捉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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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賊人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捉賊人 其他型別 89 網
小秀才哼了一聲:“少來這一套,被你哄半年了,我要再相信你,那就是真傻。”
薛寅松笑著拉他:“乖,快下來,這春夜裡寒氣重,河灘上風又大。”
其實小秀才也覺得有點冷,推開他的手:“我自己能跳。”薛寅松堅持半扶著他跳下石頭,拿衣服給他套上:“不哄就不哄,把衣服穿上。先跟你說啊,現在家裡的錢都緊張著呢,你別給我生病添亂。”
小秀才撇著嘴,突然使勁打他:“就生病,就添亂,就不讓你日子好過!”
薛寅松笑起來,小秀才見他還笑,更是氣惱撲上去使勁揍他。薛寅松哎喲哎喲叫喚著躲拳頭,本來給秀才挽袖子來著,因為笑得肚子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吸氣喘息著:“哎,媳婦,你可真是太逗了。”
小秀才剛才沒頭沒腦的一頓亂揍,雖然下手不重也足以在他臉上身上留下各種痕跡。薛寅松嚷著輕點輕點,抱著他在河灘上滾了一圈,將秀才壓在下面:“怎麼辦,現在想要了。”
小秀才大驚:“你瘋了,這是河邊。”
“河邊怎麼了?天黑了,沒人來的。”薛寅松向來我行我素膽大包天。
“不不不,”小秀才忙推他:“堅決不行,這裡太涼,地上石頭膈應著背痛。”
回家是肯定不行的,一進門就得先挨半小時的訓,薛寅松摸摸亂石灘,將他拉起來:“那換個地方,去竹林。”
小秀才被稀裡糊塗抗著往竹林跑,好半天才瞠目結舌捶他:“你瘋了,快把我放下,我才不陪你瘋哪。”
兩人鑽進竹林,薛寅松以最快速度把自己衣服脫下來墊在地上,用手試了試低聲道:“地上有厚厚的竹葉呢,來,躺躺看。”
小秀才忙爬起來往家跑:“不要,這天涼,會生病……會花錢,會給家裡添亂。”
薛寅松抓住他,讓他前掌撐地跪著:“這樣總不怕涼了,來,趴好。”
秀才一驚,剛想爬起來,又被死死按著不禁求饒:“我們回去吧,這裡太危險,有人會路過的。”
“你聲音小點就成。”
突然一陣風來,竹林霎時沙沙作響,好像許多人在齊步小跑。
“薛大哥……”
“噓……”
兩人斂聲屏氣一動不動,好半天薛寅松才道:“是風吹的聲音,不是人。”
小秀才被驚得魂不附體,堅決不肯繼續,等風一停站起來推開他就跑,等薛寅松站起來,人都已經沒影蹤了。
薛寅松胡亂套了衣服摸進門,幸而環姨正在後院忙著,只有老爹守在前院,一見他忙道:“秀才都回來了,你上哪裡去了?”
薛寅松隨口道:“隨便走走,怎麼的?”薛老爹左右看看,低聲道:“今夜裡我兩個守著,小奇說下午在門口玩時見陳雪松在我家後院外面轉悠來著。”
“陳雪松?”
“恩,”薛老爹點頭,“小奇認得,是陳良的兒子。”薛寅松沒鬧明白:“陳良?哪個陳良?”這村裡的人都姓陳,有時候真是不好分。
“還有哪個陳良?!”薛老爹一瞪眼:“就是哄著大妮子頂罪的那個陳良!”
薛寅松頓時回過神來:“靠!他爹入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看樣子這小子是把帳算在我頭上了。”薛老爹忙道:“只是見著他晃盪,也不知道上次是不是他,反正晚上得守著點。”
薛寅松點頭:“一會捉了拿繩子捆好上里正家討公道,這事必須大搞一次來個敲山震虎,否則我家的後院就是他們的遊樂場,誰心裡不舒服了就來丟把毒草毒藥,還叫不叫人活了。”
薛老爹自去裹了身大棉襖道:“現在應該還不來,你去睡一會,晚點我叫你。”
薛寅松搖頭:“你去睡吧,我現在還不困。”
薛老爹嘴巴向東屋一努:“要不要進屋看看?秀才剛進去,你們咋樣了?”
“就那樣吧,”薛寅松笑著說道,“兩個人總有吵嘴的時候,床頭吵架床尾合,過了就沒事。”
薛老爹馬上補充道:“你環姨說了,吵架的事不可避免,兩個人過日子總有磕磕絆絆的時候,但是希望你能忍讓些,這樣日子才能長久。”
薛寅松點點頭進屋,見秀才點了個油燈坐在桌邊,皺眉道:“蠟燭沒了麼?這油燈那麼暗,小心眼睛。”
秀才似才醒悟過來,拉開抽屜道:“還有小半截,明天得去店裡拿幾隻來。”
薛寅松道:“你別忙點蠟燭,來,我有些話和你說。”秀才停了手問:“說吧。”
“叫你過來就過來,”薛寅松拍拍床邊耐心說道:“真有話說,不幹別的。”
秀才拽了蠟燭,磨磨蹭蹭的走過去:“說什麼非得在**說呢。”薛寅松一把拉住他往**一滾:“躺著說會心事麼,我又不做什麼。”
秀才踢掉鞋躺好問:“想說什麼?說吧。”
“躺會再說。”
“……”
小秀才閉著眼睛,不一會便有點迷糊,只聽薛寅鬆緩緩說道:“以後不要逞強,有什麼事也不要一個人抗,就像這次的陳大富,你直接跟他說我已經脫了籍不就行了麼?”
小秀才半睜開眼睛:“我怕他來找你麻煩麼。”
“找就找吧,他能把我怎麼樣?我說個不字,難道他還能把我捆了去拜堂成親不成?”
小秀才想想道:“我怕你不好意思拒絕,這不是幫你唱紅臉麼?”
薛寅松摟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低聲道:“謝謝媳婦的好意,但這樣擋是擋不住的,不給個明確的態度,他還會找上門來,要給就一刀給個痛快,讓他早死早超生去。”
“?”
薛寅松淡淡的答道:“他要來找我,我就直接說不想成親。”
秀才閉上眼往他身邊一滾:“這是不行的,你要這樣說,人家肯定以為你身有痼疾,那不是閒話更多?”
薛寅松道:“那就說我命裡要死三個女人,看他敢不敢再提成親的事。”小秀才切了一聲:“謊話總有戳破的一天。”
薛寅松正色道:“我這輩子又不婚娶,又有誰能知道呢。再說我孃的確是死的早麼,在我三歲時就沒了,說不定就是我克的。”
小秀才道:“你真不娶?”
“恩,你也不許娶,就我們倆,好好的過日子。”
“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孝個毛啊,”薛寅松撐起身子看向他,“你上無老,下有小,啥都不缺,你還想怎麼的?”
“那兒子又不是我的,是你的麼……”小秀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你看他還是喜歡你,盡圍著你轉,你說話他也愛聽。”
“反正他入了你裴家的門,跟著你姓,”薛寅松一口拒絕道:“他已經是你兒子了。”
小秀才撲上耍賴:“不帶這樣的,我把他還給你得了,反正你現在脫了籍,就算跟著你他也不委屈。”
“送出去的怎麼要回來?”薛寅松不肯,“過來過去的,你以為里正整天閒著沒事幹呢。要過也可以,把你過到我家來,其餘免談。”
“我?”小秀才一愣,“給你當兒子麼?”
薛寅松哈哈大笑:“我養不起你那麼大的兒子,過到我家當媳婦還可以。”
小秀才呸了一聲,直喊他滾。
外面傳來些說話聲,環姨燒好了熱水叫他們去後院洗漱。秀才和兩個孩子早早收拾完上床睡覺,薛老爹撐牆往外面掃了一圈道:“我先守上半夜吧。”
薛寅松搖頭:“你去睡吧,我來守。”
薛老爹不肯:“人不是鐵打的,再說也不是守一天,這幾天弄不好都得守著。”
薛寅松卻肯定的說道:“今晚必來,放心吧,小孩心性急,上次沒害成我們,這次肯定還會來,而且說不定還會弄出別的妖蛾子。”
薛老爹更緊張,豬崽大了兩圈,若是死了損失可太大了,忙緊緊身上的棉襖道:“我也不困,要不都一起守著,誰困誰先去睡。”
薛寅松喚過小黃狗在腳邊趴著,慢慢的撫摸著狗頸上的毛道:“把油燈吹了,就坐在這裡慢慢的等吧。”
薛老爹點上旱菸吸了兩口,嘆了口氣:“老虎,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薛寅松哼了一聲:“這都什麼心理啊,你不愛發財是你的事,怎的要別人一起受苦,我就鬧不明白這鄉下人都是怎麼想的,好像一起窮著吃糠咽菜才是好兄弟,一有人寬裕點就是地主老狗。”
薛老爹吧嗒吧嗒抽了口煙道:“你老了就懂了。”
兩個人也不說話,默默的坐在屋簷下的石階上,天空中月亮晦暗如鉤,的確是個偷雞摸狗的好時候。
春夜寒冷,坐了不過片刻薛寅松便覺得手腳有些僵冷:“爹,是不是要倒春寒了?怎麼感覺那麼冷?”
薛老爹笑道:“倒春寒還早,這才剛開春呢,你去加件衣服吧。”
薛寅松豎了耳朵一把抓住老爹道:“噓——來了。”
薛家後院外面是用小石頭鋪的路,只見零碎腳步踩著咯吱咯吱的石子來了,薛老爹忙滅了旱菸收好菸袋,抖抖棉衣精神一震。
感覺那腳步聲走到外院牆便頓住,過了好一會悉悉索索的響,院牆上扒上來兩隻手。薛寅松和老爹兩邊悄悄包抄過去,靜靜窩在暗處。
只聽一個聲音壓低了說道:“用力,用力託我屁股。”只見牆上冒出個腦袋,又伸進來一條腿。
薛寅松定睛一看,卻是個不認識的年輕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