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0章 欲狂

第140章 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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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欲狂

第140章 欲狂

陳氏臥房門緊閉,汪嬤嬤一臉沉痛,站在門口,道:“郎君請回。”

無論葉啟怎麼磨,陳氏就是不肯開門,只打發汪嬤嬤應付他。

葉啟一撩袍袂,跪下了。

“夫人,郎君從下午跪到現在呢。看來,確實是悔改了。”江嬤嬤臉貼在門縫往外望,然後小跑回到內室,滿面堆笑道。

陳氏脣角一勾,她的兒子,無論怎樣都是向著她的,那個賤婢,憑什麼和她鬥?

她出了啟閒軒,便須靠江嬤嬤和汪嬤嬤攙扶才能行走。到上房,急急吃了薄太醫留下來的藥丸,又吃一盞参湯,頭暈目眩心跳悸動的感覺才好些。葉啟馬上趕了過來,又讓她心安不少。兒子心裡還是有她這個孃親的。

既然兒子在乎她,她自然得好好利用,最好能趁機把賤婢掃地出門。

眼看天色已黑,江嬤嬤掌了燈,她心裡更得意了。此時,賤婢一定惶惶然吧?

“夫人,國公爺回來了。”江嬤嬤再一次偷窺後,現時直播。

這幾天,陳氏兩次暈倒,葉德不敢去蒔花館鬼混,只在幾個小妾房裡廝混。聽說兒子在陳氏院裡長跪不起,帶著一身酒氣,匆匆趕來。

“快起來。”葉德一把把葉啟扯起來,道:“你母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氏是遇強則強,跟她對著幹,那是要遭殃的。二十年夫妻做下來,葉德深有體會。向兒子傳授機宜道:“你順著你母親的意思來,準沒錯,何必把自己搞到如此狼狽?”

不過是一個女子,妻子也好,妾侍也罷,有什麼要緊呢。

葉啟看了父親一眼,道:“父親用膳了沒有?若是沒有,我們一起吧。”

葉德一拉,他便順水推舟起身了,跪下。不過是做做姿態。表表孝心。他可沒有指望一跪下,母親便同意他與小閒的婚事。

“夫人,三郎君與國公爺一同去前院了。”江嬤嬤很是意外,夫人沒有原諒他。怎麼就走了呢。

陳氏斜倚在榻上吃點心。隨著江嬤嬤的話聲。一塊吃了一半的綠豆糕被扔過來。

“去,看看兩人做什麼。”陳氏臉黑如鍋底。丈夫不僅幫不上忙,還上緊著拆臺。真是豈有此理。

葉德的書房裡,父子兩人對坐小酌。

“你瞧瞧你鬧成什麼樣了。”葉德呷了一口酒,道:“不過是一個女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把她納為妾也就是了,用得著鬧成這樣嗎?”

對他來說,只要是女子,便不是什麼大事。

葉啟笑了笑,夾一筷下酒菜吃了,道:“父親可同意這門婚事?”

葉德瞪著丹鳳眼看了葉啟半天,道:“為父同不同意,都不能影響你母親的決定。你母親心大得很,最近往貴妃娘娘那裡跑得勤,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你說一門好親。如今她可是連麗蓉郡主都瞧不上,更不用說你看中的那個丫鬟。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不過是一個丫鬟,納為妾侍算抬舉她了,還想著八臺大轎抬進門,成為盧國公府的大婦?真是異想天開。葉德把面前一盞酒一飲而盡,搖了搖頭。

葉啟為他滿了盞,道:“父親與孃親二十年夫妻,可能舉案齊眉,幸福美滿?”

葉德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門親事,是他的父親老盧國公定下的。當初,在媒人掇合下,春日遊曲池,他與陳氏相識。剛開始還好,覺得她挺漂亮的。可是當他看到她在船中朝一個僕役大發脾氣時,他就萌生退意。無奈,父親看中陳氏主持中饋的能力,非說她出身魏國公府,差不了。

他娶了個河東獅回來,有何幸福可言?

“兒不願重走父親的老路。”葉啟說得斬釘截鐵。

葉德笑聲倏歇,訕訕看著兒子。兒子比自己有勇氣哪,人若是連自己的幸福都不敢爭取,又怎麼能幸福得?

葉德一盞接一盞喝個不停,直到葉啟奪下他手裡的酒盞,扶他進內室的匡床躺下,為他蓋上被子,吩咐平素跟的小廝好生侍候。

葉啟快步走在回啟閒軒的路上,三四個時辰過去,不知小閒急成什麼樣呢。

啟閒軒門口的燈籠在風中搖曳,照出一條長長的人影。

“大冷的天,怎麼不回房裡?”葉啟把在院門口來回踱步的小閒擁進懷裡,心疼地道。

小丫鬟傳來訊息,葉啟在上房罰跪,小閒的心一下子抽緊了。想做兩個墊毛料可以綁在膝蓋上的小包包,又想著她此時不宜過去,葉啟也不會接受她的好意。

數遍府中,竟沒有一人地位比陳氏高,沒有一人能鎮得住她。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閒再也坐不住了。

點燈時分,小丫鬟跑來稟道:“國公爺把郎君救走了。”

小閒才鬆了口氣。葉德在小閒印象中,也就是個老紈絝。要不是他整天混吃等死,葉啟何必小小年紀便撐起門庭?沒想到他有勇氣在陳氏的**威下把葉啟拉走。

袖袖一直在陪在小閒身邊,待報訊的小丫鬟離開,憂心忡忡道:“國公爺不會帶郎君去蒔花館吧?”

雖說此時已經禁宵,但國公爺自然有特權夜間在城裡自由行走,他可別帶壞郎君。

小閒笑了,道:“郎君主意大著呢,誰能帶壞他?”

果然,不久訊息傳來,兩人去書房喝酒了。袖袖拍著小小的胸脯舒了口氣,萌態把小閒逗樂了。

小閒吩咐小丫鬟去前院候著,只要葉啟從書房出來,馬上飛奔來報,自己去廚房為葉啟做些好吃的。

當順發提了燈籠,陪伴葉啟從書房出來,小丫鬟馬上飛奔回啟閒軒。

小閒得到稟報,馬上迎了出來,袖袖一直陪在她身邊,門口風大,這會兒入內為小閒取鬥蓬去了。

半天的心疼、擔心、忐忑不安,讓小閒在葉啟溫暖的懷抱裡低聲綴泣起來。

真丟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小閒暗暗鄙視自己,淚卻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葉啟一顆心疼得直抽抽,用力把小閒緊緊摟在胸裡,不停道:“我沒事,我沒事。”

把她嚇壞了吧?自己不該丟下她,無論如何,都不該丟下她。葉啟自責不已。

“這兒冷,我們進屋。”小閒臉上帶著淚,脣邊含笑,牽了葉啟的手,柔聲道。

葉啟抬手幫她拭淚,凝視她道:“我以後再不會讓你哭泣了。”

小閒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只覺雙腳騰空,卻是被他打橫抱了起來,不禁一聲低呼,摟緊他的脖子。

袖袖取了鬥蓬邁出門檻,剛好見到眼前一幕,小臉一紅,避到一旁。

“瞧把手凍的,這麼冰。”

暖暖的起居室裡,葉啟把小閒放在榻上,跪坐一旁,為她搓手。

小閒道:“膝蓋可疼?我瞧瞧。”

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跪了那麼久,一定很疼吧。

葉啟笑道:“不疼,小時候頑皮,孃親常常罰跪,早就習慣啦。”捲起紈褲,讓小閒瞧。

小時候常常罰跪!小閒輕輕撫摸葉啟紅腫的膝蓋,淚水又不爭氣地往下掉。

葉啟捧起小閒的臉,親吻她的淚,喃喃道:“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兩人在室裡柔情蜜意,哪裡知道斜對面的廊下,站著一個梳婦人髻的十六七歲少女,盯著起居室窗櫺透出的燈光,咬碎了銀牙。

錦香重回啟閒軒,原以為有了姨娘的名份,平日裡對她恭敬奉承的丫鬟們會上緊著來討好拍馬屁。畢竟有陳氏撐腰,什麼都不是的小閒,在她面前,也只有被她指使得團團轉的份。

沒想到,丫鬟們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她命令她們站住,她們也跑得飛快。

而僕婦們的風言風語和嘲弄的眼神,卻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她離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書寧把一件半舊的鬥蓬披在錦香肩頭,澀聲道:“夜寒露重,姐姐小心著涼。”

“郎君回來了!”錦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往昔,每天晚上,她都會在院門口等候郎君回來,迎接郎君回來。現在,郎君回來了,她清清楚楚看著他懷抱那個賤婢,一臉關切地踏進門檻,在平時坐臥的起居室裡,與那婢賤卿卿我我。

如萬箭穿心般,只這一眼,便把她的心扎得千瘡百孔,再無完好了。

書寧不知說什麼好,兩行淚無聲流了下來。別人不知,她卻是明白的,錦香九歲第一次在上房遇見三郎君,自此一顆芳心便系在他身上。天可憐見,夫人果然拔了她來侍候三郎君,幾年來,她天天做著能有一天與三郎君同臥錦榻的美夢。沒想到,夢醒時分,現實如此殘酷。

縱然她肯與別的女子分享,別的女子也不願她近郎君身邊。

隔著寬闊的院落,聽不見對面廓下丫鬟們說什麼,只見江媽媽帶兩個丫鬟,提了兩個食盒掀簾進去。

錦香突然大步走去。

“姐姐。”書寧大驚,低聲道:“你要去哪裡?”

錦香充耳不聞,轉過廡廊,走過一間間耳房,已經能看到在起居室廊下的燈籠照耀下,剪秋和書琴的臉。

她們都在,因為郎君在裡面,還有那個賤婢。

錦香右手按住心口,身子搖晃了一下。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書寧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