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相公是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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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相公是獄霸
相公是獄霸
東方微白,野草在風中微微顫動,濃重的血腥味和焦炭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華家被燒成廢墟,焦木之上,還有幾縷青煙。
華老爺癱坐在地,路伍和鈴兒前來扶起他,路伍道:“岳父,我在延良的院子也不小,一大家人住在一起正合適。”
“老夫只是嫁個女兒,結果連祖宅都賠光了!”華老爺傷心得很,對著路伍一通數落,好像房子是被路伍燒沒的,哪怕印昊在旁邊勸說都無用。
罵了一會,華老爺擺擺手,“罷了,罷了,去延良也好,老夫早就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清晨露水未乾,一行人已經啟程,路上遇到鼎平侯其餘人馬過來接應,沒再出別的差池,三天之後順利回到延良。
延良城內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鼎平侯見到延良的繁華景象,讚道:“這地方兩年前還是蠻荒之地,如今已經有模有樣,儼然一座小城。”
印昊道:“這裡位置好。”
“位置的確好,不過也足以說明你有能耐。”鼎平侯道。
“延良的建設丁原也有功勞,他在某些方面的天賦實在讓人驚歎,你看兩邊房屋上的採水裝置,設計就是出自丁原。”印昊道。
鼎平侯輕嗤,“他也就會做這些,別的事腦子就轉得慢。”
丁原正和米良石頭等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印昊回頭一看,面上倒無波瀾,不過他也不再往前走,等到米良走近,親親熱熱地拉了她的手,“米良,你留丁原多住幾日,他現在也難得來一回延良,我還有幾罈好酒,正好有人對飲。”
話語中儼然和米良成為一家人,而丁原終究只是客人。米良笑道:“過段時間再回去,這個季節春意盎然,不如我幫你物色一個合適的姑娘。”
“不用了。”丁原低聲道,“平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鼎平侯等人準備在延良休整幾日再出發,秋普看了不少醫書,找到了解決趙勁體內毒液的藥方,趙勁終於得以擺脫行動不便的困擾。
這一趟東源之行雖然驚險不斷,眾人差點喪命,但對印昊來說,總算解決了丁原的問題,也算是因禍得福。丁原沒在延良呆幾天,幫米良改裝了幾件輕便型武器,臨行時話依然不多,簡簡單單地告了別,眸光清澈,“老大,你要好好照顧米良。”
印昊滿面笑容,“想什麼回來就回來。”
丁原抿脣淺笑,向米良等人揮了揮手,騎上飛龍,飛向遠方。
他這一走,印昊就樂了,成親的事又被重新提上日程,不過最近延良事務繁多,招商引資,治安防衛,城區建設,人員安排等等,印昊忙得焦頭爛額。加上他想把婚禮搞得熱鬧點,所以把婚事定在今天秋冬。
傍晚時分,印昊常帶著米良騎上飛龍在聊山飛上一圈,西邊紅日格外龐大,雲帶被鍍上金色的光芒,兩人在夕陽中馳騁於天際,比翼雙飛不過如此。
米良常常在山上採一把野花,夏秋時節,山中成熟的果子也多,印昊也會摘上一些。不過更多的時候,兩個人依舊在忙延良的事務。
春耕秋收,半年的時光過得很快,金色的稻子收割之後,印昊開始採買各種物品,在木匠鋪訂了一張雕花大床,在裁縫店訂了不少新衣,於珠寶店買下各種珠釵步搖……延良的人知道,莊主馬上要成親。
印昊僱了工人在後院挖了一個小池塘,又從後面山上引來泉水,養了幾尾鯉魚。院子雖然不大,但綠水環繞,玲瓏有致。
喜事正事都不耽誤,印昊偶爾白天為了陪米良,晚上忙到深夜也會把該處理的正事處理掉。
延良名義是莊院,但實際規模已經是城,而且管理部門按照國家的職能部門來設定。以路伍為首的幾個對大金徹底絕望的人,儼然把延良當成自己的國家。至於必須對大金繳納的稅金,米良有次戲謔稱之為“國際援助”,路伍立即附和,“對,對,對,本質上就是我們對大金的援助。”
印昊對此只說了兩個字,“低調。”
大多私人宅院有一條規矩:外人不得隨意騎乘飛龍在其上空翱翔。
這就跟不能隨便翻牆進入別人家裡一樣。這條規矩也不是隻有延良有,普通的莊子一般都不允許,甚至有些村子,突然見到來歷不明的飛龍在屋頂上盤旋,村民也可能不高興。
這日又有飛龍進入延良,屢次警戒不聽,守衛只得放箭。第一頭飛龍還沒飛過山門,就直接被山門處的哨崗射了下來。
來人不止一個,十來個人簇擁著一名錦衣華服男子,男子面色微慍,“大膽刁民,竟敢阻攔官府兵衛,不怕被滅莊。”
有如此大的口氣,身份自然不俗,正事洪丞相的小兒子洪景。
衛兵慌忙把此事上報,南明道:“山門兩裡之外就有警戒的標誌,他們就算有急事,非要從延良上方飛過也不是不可,起碼也要派個人前來說一聲,來勢洶洶活該被打下來。”
路伍冷哼,“就算是朝廷中人,也要講個禮數,就是逸王出巡,也會支應一聲,不然誰知道來的是山匪還是強盜。”
印昊面色淡淡,“算了,南明,你隨我來,我們去迎接丞相公子。”
印昊到的時候,洪景正在大肆謾罵延良守衛,東山門的負責人是東陽,在旁邊偶爾賠上兩句好話,隱忍著幾分不耐煩。
印昊過去見禮,“不知洪公子大駕延良別莊,莊中僕衛粗鄙,洪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我等小民計較。”
印昊說了不少好話,又讓人牽了一頭黑獄龍過來,再送上一盒珍珠作為賠禮。
洪景面色稍霽,傲慢不減,“從你這莊子借道自然是看得起你,沒想到還沒入莊,你們就把我的人打了下來。”
“莊人不知貴人到訪,才衝撞了洪公子。若是提前通知小民一聲,小民一定在山外迎接。”印昊賠笑道。
洪景有正事要做,又說了印昊幾句,帶著人騎上飛龍從延良上空飛過。
他一走,南明不滿:“明明是他無禮在前,我們卻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真叫窩囊。”
“自古民不與官鬥,忍一時風平浪靜。”印昊道,縱然延良目前發展得風生水起,但是和官府作對吃虧的就是自己。正是如此,當初在東源,龍清才會忌憚鼎平侯。那一場慘烈廝殺,死了近千人,血流成河,就被鼎平侯以刁民犯上的理由搪塞掉,當地官府連來龍去脈都不問。
南明依舊氣憤,“他自己不守規矩,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他沒理,官府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再說,我們目前也有幾千人,聊山易守難攻,他們真來兵攻打聊山,我們也不懼。”
東陽也是個好戰分子,“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殺掉這群狗官。”
印昊淡笑,“延良還需建設,我希望大家都能過上富庶的好日子,而不是刀口舔血命懸一線。”
南明和東陽憋了一口氣,下午兩人狠狠打了一架,晚上又喝了幾壺酒,方才解氣。
再說當時洪景飛過延良城區上空,往下一看,高樓雄偉,人群熙攘,頓時有種眼睛被閃瞎的感覺--這是莊院嗎?這分明是一座城。
看看那寬闊的街道,看看那一排排整齊的房屋,看看春風樓上揮著小手絹的漂亮姑娘……洪景雖然早就聽聞延良別莊不小,但也被眼下的富饒景象震驚在飛龍之上,險些跌落在春風樓。
擁有這麼多房產酒樓,那這個莊主還不富得流油?洪景再想著印昊送出來的飛龍和珍珠,他初時還挺滿意,但此時他覺得印昊在敷衍他,這麼點東西對於城主來說,還不跟打發叫花子一樣嗎?
說實話他還真誤會了印昊,印昊雖然手上錢不少,但他還要建城,哪裡敢亂花?再說,延良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城,印昊只覺得壓力山大,哪裡有富得流油的感覺?
可洪景不這麼認為,他出生於權勢之家,自幼別人都忙著巴結他。但是,現在,有一個莊主竟然敷衍他?
這無關乎錢財,洪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彼時,他還有正事,也沒多做計較。
半個月後,他回到王城,看著那一小盒珍珠,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直接打翻在地。圓潤的珠子滾了一地,洪蒼見他不悅,問了兩句,洪景頗為不滿道:“延良別莊目中無人。”
提起延良別莊,洪蒼想起年前他找人搶紅晶的事情,紅晶沒搶到,他倒是賠了幾名烏衣衛的性命。後來他瑣事纏身,把這事給忘了,現在想起來,自然也不快,慵懶道:“那莊主不怎麼識趣。”
洪景一聽二哥也如是說,頓時興奮,當即又說了一通延良的壞話,恨恨道:“待我抓到他的把柄,一定整死他。”
洪蒼脣邊劃過一絲詭笑,“我前日裡去少卿府,倒是瞧見了那莊主未婚妻的畫像,雖然真人普普通通,但那畫中還真是一位美人。”
洪景道:“我沒見過,但聽說他下個月就成親。”
“你既然不痛快,就讓他成不了親。”
洪景雙目放光,“二哥你要搶人?”
“壞人姻緣這種事,說出去容易被人笑話,再說,我哪有時間來做這種無聊事?”洪蒼面帶淺笑,“不過,倒是有人喜歡做。”
三日後,大金逸王出宮遊玩景鳴園,偶然見到一幅美人圖,圖中美人低眸淺笑,聘婷無雙,逸王驚為天人。
洪蒼道:“王上,這是延良別莊莊主未過門的未婚妻,有沉魚之帽,羞花之美,別莊莊主不惜以祖傳紅晶相聘。”
逸王滿面垂涎笑意,讓人把畫卷收過來,回宮著宮人擬旨。
倒不是米良長得有多絕色,錯就錯在那副美人圖。
當日她擺造型擺了半天,並非只想要一副素描,就好比現代人花了幾千塊錢拍婚紗照,任造型師拿著廉價化妝品在臉上捯飭兩個小時,追求的不是自然照,要的就是帶著明星光彩的藝術照--哪怕那張藝術照拿出去給親戚朋友看一圈,沒兩個人能認出來是誰。
那時米良對著路伍各種威逼利誘,揚言要是路伍畫不好,就讓石頭把他衣服扒了讓路伍裸奔。路伍本就擅長畫美人,又在米良的威脅之下,終於不負眾望地畫出一幅米良藝術照,飄飄出塵,著實有幾分仙子味道。
一幅畫,讓華鈴兒堅信路伍尚在人間;一幅畫,也讓逸王相信世間還有絕世美人等著他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