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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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途中
嬌嬌不明所以，只見著書沁將臉給湊過來，便被以為是要親親。
她將胖臉往書沁的嘴邊湊了湊，嘻嘻笑道：“親，親”
“調皮”書沁無奈的在她的小胖臉上落下一個口水印子。
小姑娘笑眯了雙眸。
“奴婢先退下了。”書沁笑眯眯的福福身。
顧念卿看著她的背影，半晌不知應說什麼。
“似乎是書沁知曉要去邊關，便與洛甲說了此事，但洛甲什麼都沒說。”書語低聲解釋。
原是如此。
若是洛甲還留在燕京中，二人之間的距離便是有些大了。這般幾乎是異國戀的事兒，便是放在了她身上，她亦不會自信得到哪兒去。
顧念卿嘆氣：“本以為他們二人定會好好兒的，誰知曉會生出這麼多的亂子。”
感情的事兒，唯有書沁與洛甲二人解決了，她雖想著二人好好兒的，只若是洛甲當真不願意等下去，書沁一個人倒也好。
“奴婢覺得，洛甲應是心中有了旁的想法，只如今還不方便與書沁說罷了。”書語一手抱著嬌嬌，一手卻是將被嬌嬌含入口中的鈴鐺兒給揪出來。
嬌嬌哭喪著一張臉，眼巴巴的看著書語將鈴鐺兒放到了桌案上。
悽悽慘慘的嘆氣了一聲，小人兒像模像樣的學舌：“罷嫋。”
“噗嗤”
顧念卿與書語忍俊不禁，皆是笑出來聲來。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小肉墩子的臉上戳了戳，問道：“你知曉罷了是何意思”
嬌嬌瞪圓了雙眸，舉起肉呼呼的小手兒，要將顧念卿的手給揪住了。
“涼，涼”
“罷了，才不會罷了。”顧念卿俯下身來，在嬌嬌的小胖臉上親了一口，道：“走吧，去給你念晨舅舅送信去。”
“鍋”嬌嬌瞪眼，一本正經。
“舅舅。”顧念卿將肉墩子從書語懷中給抱過來，隨手將一旁的繩子給繫到了嬌嬌的腰上。
她抬腳踢了踢小姑娘的屁股，道：“走，給娘看看你能走多遠。”
小肉墩子很是嫌棄的揪了揪系在自己腰間的繩子，撅著嘴嬌滴滴的哼了一聲，似乎是知曉了自己是沒有能耐將繩子給解開了。
她邁出小短腿，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去。
顧念卿在後頭牽著繩子一臉的閒適。
書語：小姐您這是在溜女兒
三日，不過一眨眼便過去了。
顧念卿收到了書若的回信，她與白念晨直接前往邊關，屆時再會合。
書竹準備了一大包的糕點，頗為擔憂的看著嬌嬌那張粉嘟嘟的小臉，扭頭對著顧念卿道：“要不奴婢在燕京中照料郡主奴婢聽聞，邊關物資匱乏，小郡主還小，要好好兒的養著。”
被“好好兒的養著”的小郡主，此時正含著自己的手指頭，呆在她爹的懷中，揚起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傻呵呵的笑著。
“真傻”顧念卿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臉，還不忘往離王殿下的懷中擠了擠，直至將嬌嬌給擠到一旁，方揚起下巴，道：“嘿小鬼，你給老孃聽著，這男人是老孃的，你滾開”
離王殿下滿臉的愉悅，嬌嬌卻是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涼”你傻了
顧念卿自得的哼了一聲，上前窩在離王殿下的懷中，示威的對著嬌嬌揚了揚下巴。嬌嬌瞪著一雙滾圓圓的眸子，深深的覺得，孃親大抵是傻了。
慕容離一手抱著小姑娘，一手摟著小姑娘她娘纖細的腰肢，毫不忌諱的在上頭親了一口，道：“好，我是卿卿的。”
顧念卿面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彷彿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兒一般。
慕容離將嬌嬌放到了馬車上，隨後又回過頭來，將王妃給抱上了馬車。顧念卿站在馬車上，拎著嬌嬌的衣襟，將她一把丟到了馬車內。
慕容離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發上的髮簪給整理好，方是牽著女子走進了馬車中。
盼歸一臉無語的看著二人進了馬車，回頭對著書語幾人吐槽：“這算什麼若是不知曉的，還當王爺是有兩個女兒呢”
瞧著方才一歲的倒不是嬌嬌，而是小姐了。
“王爺願意寵著，總是好的。”書沁四下打量了一番四周，頗為黯然。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老管家面上帶著慈祥的笑意，站在離王府的門前。
“過年的時候回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老管家招招手，面上的褶子似乎又多了些。
盼歸往書語身後躲了躲，高聲叫道：“管家伯伯，你做的好吃的，咱們可不愛吃。你那酸辣味的紅燒肉，還是留著你自個兒吃吧”
書語輕笑，伸手拽著盼歸走上後頭的馬車。
書竹朝著老管家福福身，卻見著書沁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誰一般。她歪了歪腦袋，問道：“書沁，你在等誰”
“沒有等任何人。”書沁回頭一笑，拎著裙襬追上書語與盼歸。
書竹默默的跟在後頭，便是書沁不說，她亦都是知曉的，書沁定是在等洛甲來。只洛甲竟是不曾出現，想必書沁心中定是難過得很呢
顧念卿將掀起的車簾子放下，扭頭問慕容離：“咱們如此當真好麼咱們都知曉洛甲是要一同前往的，卻是不告知書沁。”
但洛甲自己都不說，她若是提前說了，豈不是要壞了洛甲的一番心思
“總歸不過一段路罷了，待會兒便能見著洛甲了。”慕容離將嬌嬌放到膝蓋上，拿著一塊兒桂花糕逗著小姑娘。
顧念卿嘆了一口氣，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卻是揪著帕子不說話。
十三，此番攻打秦國，卻是容不得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只她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似乎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兒一般。
“對了，我從前唔”顧念卿嚼了一口慕容離塞到她嘴裡的桂花糕，一抬眼便見著嬌嬌哀怨的看著自己。
原是方才嬌嬌看了半晌的桂花糕，卻是到了她的嘴巴里了。
眯了眯雙眸，顧念卿壞心眼的將桂花糕嚥下，舔了舔脣角，嘖嘖出聲：“呀，真是好吃呢嬌嬌是不是很想吃”
嬌嬌撅著嘴，哼了一聲，抱著雙手不說話了。
慕容離伸出手，揪著小姑娘的鼻子擰了擰，道：“嬌嬌乖，莫要理會孃親。”
“蝶，壞”小姑娘心中清楚得很呢，方才便是爹爹將桂花糕給塞到孃親嘴巴里的。
顧念卿眼珠子一轉，險些便要忘記自己方才想要問什麼。
嗔了慕容離一眼，她無奈至極：“從前我說，要注意著些那秦國的廢太子”
“他如今卻是護著十三。”慕容離知曉這事兒是繞不過去了，只得老實交代：“他瞧著雖是秦國的廢太子，只因著秦國皇帝的私心，他手中有一批人馬，故而秦櫟風如今尚不敢貿然對他如何。”
總而言之，便是這秦國的廢太子，雖是被廢了，只到底還是有些小能耐的。最為重要的，卻是秦黎瑜如今還護著十三。
“只要有他在，十三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兒。”慕容離捏了捏嬌嬌的小胖臉，道。
一個男子，若是護著一個女子，這其中的理由卻是最簡單不過了。
“他喜歡十三”雖是疑問句，只語氣卻是篤定得很。
也是了，十三性性情這般好，又是個可人兒的小姑娘，那秦國的廢太子，會看上十三倒也不出奇。
只他們二人在秦國的地位，都不大高，如何能安然無恙的在一起
“秦櫟風不會放過廢太子的，亦不會放過十三。”顧念卿揉了揉眉心，道：“便是廢太子有人馬，只若是當真惹急了秦櫟風，說不得他會斬草除根。”
她沒說的是，依著十三的性子，若是當真對秦國的廢太子動心了，只怕不願意耽誤了他。畢竟廢太子在秦國的地位，本就十分的**，若是再與皇嫂有了什麼，豈不是在逼著秦櫟風對他動手
“秦櫟風知曉十三與廢太子之間的事情嗎”顧念卿不自覺的靠到慕容離的身側，她瞪了嬌嬌一眼，似乎是在氣惱嬌嬌搶了自己的位子一般。
嬌嬌雙手絞著手指頭，很是無辜的回望著自己的孃親。
慕容離最是清楚不過，王妃這是在吃醋呢
他將嬌嬌放下，小心的將小姑娘安置在身側，方是一轉身，將撅著嘴吃醋的王妃給抱了起來。
“涼，蝶”嬌嬌瞪圓了雙手，咬著手指頭，歪著腦袋看著二人，似乎是不大明白，為何爹爹要將她給放下了，卻是將孃親給抱了起來。
“這是老孃我的位置”顧念卿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齜牙咧嘴。
“哦。”嬌嬌乖乖的咬著手指頭，不說話了。
“方才咱們是說到哪兒了來著”顧念卿雙手抱著慕容離的脖子，湊上去啃了一口他的下巴，雙眸晶亮。
“秦櫟風不知曉十三與秦黎瑜之間的事情，十三如今似乎在猶豫。我能知曉的，便只這些了。這些訊息，還是秦黎瑜差人來告知我的。”慕容離將下巴擱在顧念卿的肩膀上蹭了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王爺，城門到了。”外頭傳來車伕的聲音。
顧念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洛甲與令狐默各自騎了一匹馬，一聲的盔甲戎裝，卻是無比的威風。
盼歸掀開了簾子，從後頭的馬車飛奔而出，一下子便跑到了令狐默跟前。令狐默翻身下馬，將圓臉丫鬟給摟入懷中。
“你果真來了，真好。”盼歸很是自得的在令狐默懷中蹦了蹦，嘻嘻的笑出聲來：“原我還以為，這世上最好的男子便是王爺了，如今看來”
“我也很好，是不是”令狐默低下頭來，捏了捏圓臉丫鬟的大圓臉，嘖嘖道：“好不容易方是養肥了的小臉，若是叫你肚子獨自一人去邊關，我在京中怕是要想你想瘋了。”
盼歸臉微紅，跺跺腳，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無良主子的笑聲。
一回頭，她便見著顧念卿正笑歪在慕容離的懷中。
“盼歸，哈哈”顧念卿嬉皮笑臉的擠了擠雙眸。
盼歸氣急敗壞的哼了一聲，連忙從令狐默的懷中掙扎出來。
“莫、莫要胡說了，大家都看著呢”盼歸低聲囁嚅。
令狐默一臉的坦蕩，牽著盼歸的手，道：“可是要與我同騎一匹馬”
盼歸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雖是羞澀，卻還是點點頭。
令狐默笑著將她給扶上馬，自己則是一躍到了馬背上，將圓臉丫鬟給牢牢的摟在懷中。隨後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方絲帕，將盼歸的小臉給遮住。
“遮著，莫要叫臉上沾了灰塵。”
盼歸紅著臉點點頭，一轉眼卻是見著洛甲正遲疑的站在原地。
她乾咳了一聲，對著後頭的馬車指了指。
“書沁，書沁盼歸找你呢”無良主子喊了一聲，隨後卻是心安理得的窩在了慕容離的懷中。
“怎麼”書沁掀開了簾子，便見著洛甲正牽著駿馬，含笑的看著她。
她愣了片刻，卻是顧不得人多，只拎了裙襬，便飛奔到了洛甲的跟前。
洛甲張開雙臂，將她給摟入懷中，在她耳邊笑道：“你既是要走，我如何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沒有你的燕京，與我而言不會一個囚籠罷了。”
書沁泣不成聲：“我，我以為”
“她以為你不要她了呢”盼歸嬉皮笑臉的說道。
書沁從洛甲的懷中探出一個腦袋來瞪了她一眼，盼歸卻是搖了搖身軀，吐了吐舌頭。
“亂想”洛甲取出一一方絲帕，將她面上的淚痕給擦乾淨了，方是無奈的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書沁哽咽了一會兒，揪著他的衣袖子，低聲道：“你能與我一起走，此生便是為你豁出去了性命，我都心甘情願了。”
“我才是要為你豁出了性命的人。”洛甲笑道。
他牽著書沁，走到了駿馬旁，抬眼期盼的看著她。
書沁輕輕地點點頭，卻是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洛甲一怔，只他本就不打算如令狐默那般，要小心翼翼的將人給扶上馬。
坐在書沁的身後，洛甲牽著韁繩的同時，卻是將她的小手一同包裹在其中。
顧念卿擦了擦眼睛，有些感傷：“一轉眼，盼歸與書沁卻是都有了自己的歸宿了。夫君，很快咱們便要變老了。”
她有點不敢想象，自己變老了之後，只何種模樣。
慕容離握緊了她的手，道：“我倒是想要快些變老。”
如此，便能與你白頭到老了。
顧念卿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低下頭來，漲紅了一張小臉。
白頭到老，自然是好。
“老。”嬌嬌不知何時，亦是偷偷的到了二人的身側，一臉嚴肅的看著前頭的四人：“姨姨”
白胖胖的手指頭指了指盼歸與書沁，小人兒咯咯地笑出聲來：“羞，羞”
姨姨，羞羞臉
顧念卿蹲下身來，拎著小人兒的衣襟，將她往裡頭帶：“什麼都看，也不怕長了針眼”
慕容離搖搖頭，跟著二人的身後。
最後頭的馬車內，卻是死一般的沉靜。書語滿臉無奈的看著書竹，攤攤手：“好了，便只剩你我二人了。”
書竹揚起一張懵懂無知的小臉，咬了咬手指頭：“真好啊，盼歸與書沁終是有了歸宿了。”
這斷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兒。
書語輕笑了一聲，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小几上未涼的溫茶，道：“是啊，真好。”
屬於她的那個人，亦遲早會來的。
不急。
凌璟自然是要與慕容離一同走的，凌璟要走，半夏自然不會獨自一人留在燕京中。那高大的姑娘，如今卻是愈發的美麗了，琉璃色的雙眸，明亮得很。
她騎著一匹馬，與凌璟並肩而行，深邃的臉頰上滿是笑意：“王爺，咱們這是頭一回一起出門呢”
凌璟扭頭看她，霸氣側漏的俊臉上，卻是露出了些許寵溺之色：“是啊，若是你喜歡，待到將十三給接回來後，我便陪著你走遍這天下。”
半夏雙眸笑得眯起來，連聲應道：“好啊，王爺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她高揚起下巴，望著正前方，嘴角卻是不受控制的上揚著：“天涯海角都去”
“自然。”
顧念卿在馬車內呆得很是無聊，嬌嬌手中把玩著一個金鈴鐺兒，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顧念卿想了想，從一旁的暗格中抽出了一把紅繩子，在嬌嬌跟前晃了晃，道：“嬌嬌，孃親給你變魔術好不好”
“好”嬌嬌極為捧場的將手中的鈴鐺兒放下，歪了歪身子，拽著慕容離的衣袖子，在上頭抹了一把口水，笑呵呵道：“涼”
慕容離看著顧念卿將嬌嬌方才放下的鈴鐺兒拿起來，又將紅繩子給繫到了鈴鐺兒上頭，片刻後，鈴鐺兒便已是被一根精緻的繩子，給牢牢的系在了中間。
“嬌嬌想不想要”顧念卿將繩子編成好看的花樣後，拎著繩子的最頂端，在嬌嬌的眼前晃了晃。
嬌嬌點頭，從榻上爬了起來，伸手要去夠鈴鐺兒。
顧念卿壞心眼的竟鈴鐺兒給丟到慕容離的懷中，作出一副苦惱的模樣，擰著眉心，無奈的攤攤手：“這可如何是好鈴鐺兒沒了”
“咦”嬌嬌信以為真，無比疑惑的撲到了顧念卿的懷中，左左右右的翻看了一片，確實是不曾見著鈴鐺兒的蹤影。
“涼”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嬌嬌咬著手指頭，不禁疑惑。
“嬌嬌。”慕容離漫不經心的舉起了鈴鐺兒，晃了晃，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待到嬌嬌要撲過來時，卻是將鈴鐺兒給丟到了顧念卿的懷中。
嬌嬌又在慕容離的懷中翻找了一番，卻還是不見鈴鐺兒的蹤影。
小傢伙顯然不曾意識到，她是被爹孃給忽悠了。
偏生她還瞪圓了雙眸，很是驚歎於爹孃變魔術的手段，彷彿這世上最是厲害的，便是自己的爹孃了一般。
她拍拍手，豎起了大拇指，感嘆不已。
顧念卿手中拎著鈴鐺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傻姑娘”將嬌嬌撈入懷中，在小人兒似藕節一般的小腿上，將金色的鈴鐺兒給繫上。她笑眯眯的劃了劃小人兒的鼻子，道：“孃的嬌嬌，是這世上最是嬌貴的小姑娘。若是有一日嬌嬌不見了，娘便能聽著鈴鐺兒的聲音，將嬌嬌給找回來了。”
嬌嬌聽不明白自己孃親說什麼，只卻是知曉“鈴鐺兒”三個字，是在說自己腳上的那串兒會發出聲音的玩意兒。
她摟著顧念卿的胳膊，蹭到了顧念卿的臉上，笑嘻嘻的親了一口，道：“涼。”
顧念卿的思緒，卻是早便不在嬌嬌身上了。外頭的人，一對兒對兒的在騎著馬，她卻是要在馬車內帶娃，當真是傷感得很
自覺吃虧了的離王妃很是氣惱，將嬌嬌放到離王殿下的懷中，道：“這是你的女兒，你看著”
嬌嬌以為顧念卿在同自己玩兒，便伸出了雙手，想要抱著她玩兒。
閨女雖是嬌軟軟的很是可愛，顧念卿卻仍是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來，雙手抱在胸前，撅著嘴不說話。
那小模樣，卻是與往常的嬌嬌一模一樣。
慕容離看著王妃一臉“快來哄我”的神色，不禁輕笑，伸手將母女二人一同撈入自己的懷中，蹭了蹭女子的小臉。
“卿卿想出去”
顧念卿點頭，隨即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往自己膝蓋上爬的嬌嬌，表示深深的後悔：“都怪夫君，若是如今我還不曾有嬌嬌，我便能出去騎馬了。”
她可是記著，慕容離有一匹好馬，似乎是喚作“黑骨”。
這名字著實是有些奇怪，不過顧念卿卻是喜歡得緊，大抵一切詭異的東西，她都是喜歡得緊的。
“涼”嬌嬌咬著手指頭，氣呼呼的瞪了顧念卿一眼，一個勁兒的往慕容離懷中鑽。只她到底還是太小了些，加之有個無良的孃親長腿一跨，竟是先了她一步，霸佔了慕容離的懷抱。
嬌嬌兩眼淚汪汪，顧念卿卻是挑眉：“你，若是要抱抱，便尋你自己的男人去。這是老孃的男人”
嬌嬌：娘你好不要臉。
慕容離：啊，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