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5章 搜出贓物

第175章 搜出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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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搜出贓物

第175章 搜出贓物

盼歸撅著嘴,將衣料往身後一藏,很是理直氣壯:“奴婢不管,若是大少爺能有袍子,奴婢定要一個新荷包,雙面繡的!”

顧念卿抿脣笑,道:“好好,都有成了吧?盼歸你這性子真是,你瞧瞧這天底下,哪兒有你這般不規矩的丫鬟?不知曉的還當我是下人了。”

盼歸是個嘴甜的,達到目的後,自是笑嘻嘻的將衣料放到顧念卿懷中,大杏眼中滿是笑意,黏糊糊道:“還不都是小姐慣的?奴婢這性子,總歸是無人敢收下當丫鬟了,小姐便是煩了奴婢,奴婢亦是不走了。”

真是個賴皮的!

顧念卿無奈搖搖頭,嗔道:“你呀!”

盼歸說得對,本就是她將這丫鬟縱成這般模樣。

“遲早有一日,本少爺要將你發賣了。”顧長安哼了一聲,湊到顧念卿跟前來,滿眼皆是崇拜,道:“姐姐還會雙面繡不成?”

他可不知曉,姐姐竟是這般無所不能。

顧念卿笑著點點頭,伸手在顧長安身上比了比,估摸著尺寸合適,便拿起剪子,將衣料裁成合適的尺寸。

捏著繡花針在上頭繡了個花樣,顧念卿一抬眸,便見著慕容離與鹿嶽正雙眼發亮的望著她。

顧念卿蹙眉,倒是忘了還有這二人了。

只她亦是知曉,慕容離斷不會將她的祕密透露出去,至於鹿嶽……雖說此人很是煩人,卻也斷不是那等嘴碎之人。

慕容離雙眸緊巴巴的望著顧念卿手中的繡花針,意味深長的捏了捏袖子,清冷的雙眸中漸漸升起些許委屈。

鹿嶽一張娃娃臉上,更是明晃晃的寫著“我也要”三個大字。

顧念卿低頭望一眼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再望一眼,委屈不已的二人:“需等上一些時日。”

那當然是行的呀!

“長安何時要離京?”顧念卿心中頗有些不捨,只低頭望著繡花針看似漫不經心,隻手指卻是緊緊捏著繡花針。

顧長安單手託著下巴,頗有些顧念卿的風範。低頭望著長姐手中的針線,小少年亦是很不捨,只嘟囔一句,不大情願道:“今日清晨老師差人來相府傳話,說是過兩日。”

此番確實耽誤了很長時間,若是往年,此時他都應在外頭了。

“我捨不得姐姐。”小少年抽抽鼻子,很是不樂意。

盼歸卻在一旁竊喜,面上卻仍裝作全然不在意的模樣,只掃顧長安一眼,哼道:“大少爺是讀書人,這是不能整日只呆在府中,那還有何長進?”

話雖如此,只姐弟二人方才和好不久,心中自是很不捨。

慕容離正如盼歸一般幸災樂禍,於他而言最大的敵人並非鹿嶽或凌璟,而是眼前這脣紅齒白,與顧念卿三分像的少年郎。

“眼下也快入冬了,再不走,待到下雪後,便當真是走不了了。柯夫子是個有能耐的,姐姐不盼著你能有多大成就,只這天下的大好風光,卻是不得不瞧上一瞧的。”顧念卿低頭繡花,道。

絕色女子目光溫柔,側臉嫻靜得似是一幅畫兒一般。修長白皙得脖頸上,散落著些許墨髮,一雙明亮的眸中滿是溫柔的嚮往。

顧念卿……當真是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

慕容離薄脣微微上挑,當初在這院中見著的紅衣女子,漸漸的有了溫度,終究不再是往日那極有距離的美人了。

她似乎在慢慢改變,變得更像是顧念卿。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她原本不過是裝在這具軀體裡的陌生人一般,唯有慢慢適應,她方會真真的成為活生生的一個人。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逗笑,慕容離搖搖頭,他果真是會胡思亂想,顧念卿便是顧念卿,還能是旁人不成?

只慕容離卻是不曾想到,今日這般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正是事實。

“十三公主怕也是要一同走的。”顧念卿手中動作不停,與顧長安道:“待到你離京時,替姐姐同她道謝,她是個好姑娘,在外頭莫要與一個姑娘賭氣。”

顧念卿絮絮叨叨的從十三公主,說到即將變冷的天氣:“眼下雖還溫暖,只再過幾日,便應冷下來了。姐姐待會兒去給你置辦些衣裳,聽聞火狐皮子的斗篷,最是暖和。在外頭莫要委屈了自己,姐姐會給你寫信的。”

顧長安有些傷感,以往他離京時,顧念歡只裝模作樣的到門前相送一番,他卻感動得像什麼似的。

只顧念卿今日這般殷殷囑託,方叫他真真的感覺到溫暖。

慕容離與鹿嶽亦是難得的沉默下來。

顧念卿雖是個心冷的,只若是一旦有人將這顆心捂熱,她便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待那人好。怨不得盼歸一個小丫鬟,卻生生被寵成了大家小姐的性子。

也虧得盼歸是個有規矩的,雖在顧念卿跟前撒嬌胡鬧,卻也是真真的護著這主子。

“長安,姐姐便只你一個親人了,府中這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你早日離京,姐姐亦能安心些,免得這些齷齪事兒汙了你的眼。”顧念卿低聲道,一個不慎,眼淚便落了下來。

說到底還是不捨的。

若是在前世長安這般年紀的少年,本應是在上中學才是。只放在這古代,卻是快要娶妻的年紀。

她盼著顧長安離危險遠一些,盼著他能開開眼界,只心裡卻是諸多不捨。

“姐姐……”顧長安亦是哽咽不已,只到底念著自己男子漢的身份,愣是不曾落下一滴淚來。

顧念卿心中頗為不順暢,正欲抬手將淚水擦掉,便見著一方絲帕已遞到跟前來。女子淚眼濛濛的抬起頭來,正見著慕容離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他是頭一回見著顧念卿這般脆弱的模樣,似乎顧長安離京,是將她心頭的肉剜下來一般。

慕容離知曉她不捨,他幼時離京去治病時,皇祖母亦是這般。只皇祖母是長輩,顧念卿卻只是顧長安的姐姐,這模樣倒是像極了操碎了心的母親一般。

“竟生出些許鐵漢柔情的感覺來。”慕容離輕笑,在顧念卿的額上敲了敲,很是無奈。

你才鐵漢你全家都鐵漢!

顧念卿鼓著眼睛瞪他,洛神大人事妥妥兒的美人兒,會不會聊天呢?

少女瞪圓雙眸的模樣,與往日的嫵媚慵懶卻是大不相同,很是俏皮可愛。慕容離斂斂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將鹿嶽那痴迷的目光擋住。

竟敢瞧離王殿下的女人,不要命啦!

“大小姐,不好了!”正是僵持時刻,管家便又急匆匆的跑來了。

顧念卿嘆氣一聲,將手中針線放下,很是怨念,道:“又出了何事?”

真真是!煩人!

管家擦擦額上的汗珠子,面上滿是焦急,結結巴巴道:“二,二小姐的‘驚鴻小築’中,搜出了,搜出了……”

顧念卿算是聽明白了,原是顧念歡院中搜出來了冥落散。

呵呵冷笑出聲,顧念卿猛地站起身來,意味深長道:“原是二妹妹,當真是好大的能耐!”

這如何是“不好了”?分明是好事才對。

羅氏本還當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卻不知她的女人卻是背地裡藏了一把毒藥。

真真是巧啊!

顧念卿與顧長安對視一眼,眸中皆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管家亦是知曉,這大小姐與二小姐本就不對頭。

“相爺差老奴將大小姐請過去。”管家道。

請過去作甚?

便不怕她落井下石了?

顧念卿冷笑,自是跟在管家身後往“驚鴻小築”而去。只慕容離方坐下休息不久,便被這事兒給擾了,顧念卿心中自是不大痛快。

顧念歡昨日受了傷,今日自是歇在榻上好生休養。只羅氏先前氣勢洶洶的搜查了白姨娘的院子,待到來到顧念歡的“驚鴻小築”,白姨娘自是不甘示弱。

顧念歡尚來不及反應,白姨娘便從她的枕頭底下搜出了一包藥粉,正是秦國的劇毒之藥——冥落散。

白姨娘不依不饒,只捏著那包冥落散,冷聲道:“這便是夫人說的清白?這包藥粉,還應如何解釋?”

顧念卿來到時,見著的正是顧念歡滿面淚痕的模樣。

“爹爹,你定要相信女兒,女兒不曾毒害庫房先生,女兒是無辜的。”她揪著裙襬,強忍著疼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到。

她自是知曉,此時若不求情,這罪名是定下來了。

白姨娘冷哼一聲,將那包藥粉甩到地上,雙眸瞪得滾圓,很是氣惱:“二小姐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這包毒藥,還能是旁人藏到你的枕頭底下的不成?莫說旁人沒這本事,便是有,誰又會將這般劇毒之物,藏到這般私密的地方?”

顧念歡身子一縮,身上本就疼痛弄不已,經白姨娘這般一質疑,她更是渾身不適。

羅氏自是不能忍受白姨娘在跟前放肆,只將顧念歡擋在身後,道:“相爺亦是知曉,歡兒昨日方受了重傷,怎還會有心思去幹這害人之事?妾身昨日便一直呆在歡兒房中,歡兒是清白的!”

“清白?這倒是有趣兒,分明從這院中搜出了贓物,竟還有清白一說?”白姨娘目露不善,瞪著顧念歡,似是要將她拆穿入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