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認錯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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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認錯生事端
第152章 認錯生事端
“娘先前並無大病,便突然離世,隨後不過半年,羅氏便成了相爺的繼室,此事定然並非咱們見著的這般簡單。 羅氏是個小心眼的,她既成為相府的主母,自是不會再給自己留個禍患。可為何白姨娘與三妹妹能好好兒的呆在府中,我料想白姨娘手中,定還有羅氏的把柄。而這把柄,正是孃親真正的死因。”顧念卿說完,掃一眼已然變色的顧長安,心中嘆氣。
她本不想與顧長安說這些,只趁熱要打鐵,顧長安好不容易方看清顧念歡與羅氏的真面目,她決不能放過這般好的機會。
她不能讓他回頭,不若便趁早斷了他的後路,使得他與顧念歡母女再不能有半分關聯。
顧長安記得幼時孃親是個極溫柔的女子,待旁人從來便是溫聲細語的模樣,府中大半下人都是孃親的人,故而他童年很是愉快。
“原先府中的老人,可是被羅氏送走了?”顧長安忽然想起,府中的老人幾欲都不見了蹤影。
心中愧疚,顧長安垂頭喪氣的趴在石桌上,道:“是我太大意了,若是能留心著些,便不會到幾日才發覺那二人的真面目。”
孃親是她們害死的。
顧長安咬牙,對著顧念卿道:“姐姐放心,我定不會再如從前一般,我定要同姐姐一起為孃親報仇。”
顧念卿眉開眼笑,拍拍少年的大腦袋,輕聲道:“長安真乖。”
呵呵……
盼歸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變成大型犬類的顧長安,天真,真是太天真了!你當小姐便永遠是這般溫柔模樣不成?不過是這幾日圖個新鮮罷了,待過了這幾日,且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滿心惡意的小丫鬟捏著針線,在荷包上戳了戳,便坐等看好戲了。
顧長安眷戀又歡喜的與顧念卿說著話,顧念卿歡喜又溫柔的聽顧長安抱怨,諸如老師太過嚴厲十三公主太過活潑之類的。
二人相處得很是愉悅,因著顧念卿素來是個不拘小節的,晚膳時分便將顧長安留下一同用膳。
府中規矩不如旁的人家這般嚴厲,顧念卿與顧長安亦無男女不同席的覺悟。小丫鬟樂顛顛的捧著碗坐在顧念卿身側時,顧長安瞪大雙眼,很是稀奇。
盼歸瞪他一眼,率先將桌上唯二的兩個雞腿夾起,一個分給顧念卿,一人塞到自己嘴裡。
哼,爭寵大戲才剛剛開始!
顧長安委委屈屈的看著顧念卿,似是在控訴盼歸一般。“好姐姐”心疼不已,將自己碗中的雞腿分給新來的弟弟。
用過晚膳後,顧念卿便提著燈籠將顧長安送到院門前,順手將燈籠掛在院門上,顧念卿回頭對著顧長安笑道:“長安若是半夜要來找姐姐,便不怕黑啦!”
小少年深深感動——姐姐真好啊!
小丫鬟深沉唾棄——胡說,分明是尋個藉口將荷包送出去,不叫人生疑罷了。
“明日我許是不能來找姐姐,還要隨羅氏一同去東宮太子府。”顧長安飛快的看一眼顧念卿,唯恐她出現任何不滿。
只叫他放心的是,顧念卿只靜靜的看著他,面上盡是溫柔。
顧長安低聲保證道:“姐姐放心,便是同顧念歡與羅氏一同出門,我亦不會再同她二人親近。”
“長安。”顧念卿柔柔道,眸中盡是對顧長安的信任。她踮起腳尖,在少年腦袋上揉了揉:“長安,姐姐今日要教你的,並非要對對手惡語相向,你要學著偽裝,便是心中不喜,面上卻分毫不露。”
顧長安似解非解:“可是老師說,為人者當待人真誠,方能心懷天下,為人著想。”
“不,長安。”顧念卿搖搖頭,道:“若是對心思純淨之人,自是應當真誠。只若是旁人心思不正,你若真誠便等同於助紂為虐。姐姐不懂夫子那套,姐姐只知曉,若是人不爭便不能安活。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長安,記著姐姐的話。”
顧長安點點頭。
姐姐說的是,若是旁人心思不正,他還眼巴巴的待人好,無疑是在告知旁人,他在預設旁人的傷害。
“那明日我便與羅氏一同去東宮太子府……”
“是與我一同。”顧念卿輕笑,眸中盡是光亮:“我顧念卿的弟弟,便是要認錯,亦應瞧瞧那人有無資格才是。太子慕皓天——還不夠格。”
顧長安目瞪口呆,這與他今日聽到的不同。可見若是當真被顧念卿護在身後,自是一件萬分幸運的事兒。
“可是,我到底是做了錯事,太子殿下……”顧長安不想讓顧念卿為難,道:“總歸是認錯罷了,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可你是我的弟弟。”顧念卿語氣篤定,滿是對慕皓天的嘲諷:“不過是一個眼瞎的皇室之後罷了,明日我自會與你一同去說清楚,且看他慕皓天敢不敢為難你。”
顧長安被顧念卿的王霸之氣震懾到,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院中,方回過神來。
姐姐竟是這等霸氣之人,當真是叫人喜歡得緊。
沒見過世面的大少爺無疑又被小丫鬟暗暗嘲諷了一番,盼歸對著顧長安離去的方向,做了個鬼臉,道:“小姐,您當真便這般原諒大少爺了?再不管他今後再與二小姐好上?”
盼歸耿耿於懷晚膳時的雞腿,那本應是她與小姐的,來了個顧長安,竟是害得小姐沒了雞腿!
可惱!
“如何還能好上?這裂痕一旦存在,便再也補不上了。顧念歡與羅氏定是想不到,她二人費力討好長安這般久,卻是這般結果。禍從口出,自食惡果。”顧念卿拎起裙襬,慵懶的打了個呵欠,聲音中帶著一絲獨有的暗啞,道:“是時候歇著了。”
顧念卿歇下後,小院門口一個黑影閃過,燈籠上的光亮昏暗,不過片刻,便搖搖晃晃的熄滅。
便是在燈籠滅了的那刻,房中本應沉睡的女子猛地張開雙眸,對著虛空笑了笑,顧念卿低聲喃道:“來了。”
話畢重新閉上雙眸,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顧念歡一襲白衣,滿面柔弱的候在相府門前。因著近來大病一場,她面上仍帶著一絲病態,雙眸無精打采的半垂著眼簾,卻多了一絲弱不禁風的姿態。
脂粉將面上的蒼白掩蓋,她捏著帕子站在羅氏身側,面上帶著慣常的溫婉。
羅氏一身暗紅華裙,頭上珠翠點綴,正梳著最時興婦人髮髻的腦袋微揚,很是自恃。二人在馬車旁吼候了許久,卻是久久不見顧長安的身影。
顧念歡面上的溫婉再維持不住,她跺跺腳,憤憤的往府中瞪一眼,道:“娘,顧長安怎還不來?”
羅氏面上雖無一絲著急之態,心中卻是氣惱至極。
朝身側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會意下去。
顧長安素來是個極聽話的,今日卻是遲遲不來,顧念歡只覺受到侮辱,拉著臉等著顧長安來向自己道歉。
只叫她失望的是,顧長安並未隨嬤嬤一同出來。
“夫人,大少爺說他自行去東宮,便不勞煩夫人費心了。”老嬤嬤如實稟報,道。
羅氏眸色微暗,揪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將心中火氣壓下,對著嬤嬤道:“去與長安說,我與歡兒便先去東宮太子府了。他既不勞我費心,我便如他所願。”
顧念歡身子尚未恢復過來,自然不能在外頭太久,羅氏可沒那閒心去哄顧長安。待到顧念歡登上馬車後,羅氏方對著嬤嬤低聲道:“差人去將庫房先生接回來。”
是時候拿回屬於她的一切了。
只羅氏不知曉的是,她前腳方出了門,白姨娘後腳便趕往太史令府上。
今日清晨白姨娘本是在用早膳,身側的嬤嬤卻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只說知曉了庫房先生的住處。
顧念珠亦是在場,聞言放下筷箸,湊在一旁探聽一番。
嬤嬤本是去大廚房拿早膳,卻在途中聽聞一個丫鬟低聲唸叨,只說今日似乎瞧見了庫房先生,便是在太史令府門前。
嬤嬤心中生疑,只很快便反應過來,太史令不正是羅氏的孃家?
“原是如此,我便說為何總不見那庫房先生,原是藏到了羅氏的孃家。”白姨娘恍然大悟。
顧念珠亦是雙眸一亮,驚喜不已:“娘,你快些去將那庫房先生抓回來,正巧今日羅氏帶著顧念歡出了門,若是娘可以先羅氏一步將庫房先生抓回來,爹爹定會將這管家權交於你。”
顧念珠所言,正是白姨娘心中所想。
待到羅氏出了門,白姨娘便帶著嬤嬤與一眾下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太史令府上而去。
顧念卿在院中慢吞吞的用了早膳,方帶著盼歸朝顧長安的院子而去。
聽聞今日清晨在門後候了許久,卻是不見顧長安的身影,羅氏便只帶著顧念歡走了。
自然,這“聽說”正是聽盼歸說。
顧長安在院中讀書習字,便見著一個紅色身影自外頭走進。顧念卿今日仍舊一身紅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笑意,眉間一點細點綴,襯得雙眸愈發清亮。
腰間掛著一把很說平淡無奇的匕首,足上一雙蓮繡鞋,精緻貴氣。
“姐姐。”少年雙眸一亮,撇開筆紙便朝外跑。
顧念卿淡笑著招招手,眸中滿是笑意,道:“聽聞你今日清晨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是姐姐說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自是不能叫那二人痛快。”顧長安揚起下巴,很是得意。
顧念卿揉揉他的腦袋,細細的將他的衣裳整理了一番。顧長安今日穿了一身暗藍錦袍,上繡讀書人獨愛的蘭竹,很是清秀異常。
“這衣裳的繡工當真是極差!”顧念卿毫不客氣的吐槽,對於親弟弟竟穿著這般繡工的衣裳,很是不能忍:“便是這般衣裳,你亦敢穿出門?平日裡府中下人便是這般待你的?”
顧長安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裳,深覺這衣裳很是精緻,並無任何不妥。
洛神大人是見過大世面的,便是雙面繡這等難得一見得繡法都能信手拈來,自是瞧不上顧長安的衣袍。洛神大人的弟弟,自是應用這世上最精細的物件兒。
“改日姐姐替你做一身衣裳,免得這般出門旁人笑話。”顧念卿柔聲道。
顧長安便這般糊里糊塗的跟著顧念卿出了門,一同來到東宮太子府,正見著顧念歡嬌羞不已的倚在慕皓天身旁,嬌美的容顏如三月春一般嬌嫩。
“長安,姐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見著顧長安,顧念歡只柔柔一笑,很是溫和。
顧長安皺眉,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開。不知為何,他只要見到顧念歡,便會想起顧念卿這些年的艱辛,還有孃親的無辜枉死。
慕皓天早在見著顧念卿的那一刻,便已移不開視線。顧念歡雖仔細抹了好些脂粉,卻終究差了天生麗質的顧念卿許遠。
吹彈可破的肌膚,紅潤的櫻脣,雙眸明亮多姿,細細一看時又覺風情萬種,當真是叫人著迷不已。
慕皓天痴痴的看著顧念卿,渾然不覺身側的顧念歡神色已變。
顧念歡來到東宮太子府,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方能叫太子勉強相信,昨日確實是顧長安自作主張,與她沒有一絲關聯。
眼看便要往劉若珊身上潑髒水,絕色美人顧念卿便帶著蠢貨弟弟顧長安上門來了。顧念歡敏銳的察覺到慕皓天對顧念卿的不同,便是顧長安似乎也很是依賴顧念卿。
不過區區幾日,所有的一切便已脫離掌控,顧念歡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恐慌,下意識的抓緊了慕皓天的手。
大手上女子的小手嬌嫩溫暖,慕皓天堪堪回過神來,正見著顧念歡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慕皓天皺皺眉,心中頗有些不大痛快。
他不過是多瞧了旁的女子一眼,顧念歡便忍不了了?若是哪日他登上大典,豈不是要專寵她一人?
“太子殿下,臣女此番帶長安來,正是為了昨日一事。長安還是個孩子,太子殿下莫要與他計較。”顧念卿福福身,很是有規矩,道。
雙眸中水光瀲灩,一襲紅裙妖冶。
慕皓天點點頭,端足姿態,道:“卿兒不必在意,孤既是一國太子,自是不會與長安多加計較。”
顧念卿眸色一暗,淡笑著站直身子,彷彿聽不懂慕皓天的深意一般。
顧長安自看清顧念歡母女二人的真面目後,智商上漲,竟是聽懂了太子話中隱藏的意思——孤是太子,你快些來巴結孤。
顧念卿並不想著與慕皓天有過多糾纏,卻也知曉若是自己即刻離去,幕皓天定會心生不喜。所幸她早有準備,倒是不介意同顧念歡好好兒的說說話。
心中思緒漸漸清明,顧念卿抬眸望向顧念歡,很是溫柔體貼的詢問道:“聽聞二妹妹的身子好些了,不知過幾日的賞菊詩會,二妹妹能否與我一同前去?”
顧念歡並不大想搭理顧念卿,只奈何她要挽回形象,卻是不得不強笑道:“大姐姐既提起,歡兒自然是要去的。”
顧念卿似笑非笑的對上她的雙眸,似是無意一般提起:“聽聞劉家妹妹亦會去,不知二妹妹可是知曉,此次若非劉家妹妹,你便險些再好不了了。”
顧念歡臉色一變,若說何人能叫她如此憤恨,除去顧念卿,便只剩昔日好友劉若珊。
顧念卿她是故意的!
顧念歡憤憤的瞪她一眼,雙眸微閃,對著顧長安笑道:“長安,姐姐還當你今日不來了。今日清晨嬤嬤與姐姐說,你不想出門時,姐姐還以為你病著了。本想著回去之後定要去你院中瞧瞧,便見著大姐姐帶著你來了。”
女子之間的明爭暗鬥素來不留痕跡,顧長安心中有些不喜,極其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長安,你為何會來?”顧長安尚未答話,便見著羅氏匆匆而來。
方才她藉故離開,便是為了給顧念歡製造機會,好與慕皓天說清楚。怎知不過片刻,便聽聞東宮中的下人提起顧念卿的名字。
羅氏趕過來,正聽得顧念歡對顧念卿的擠兌。
只若是往日,顧長安定已喜笑顏開的湊上跟前來,今日著實太過詭異,他只靜靜候在顧念卿身側,不言不語。
顧念歡心中瞭然,輕掩小嘴,對著慕皓天歉意一笑,有些難以啟齒:“往日大姐姐待長安最是嚴厲,想來是平日裡長安與歡兒太過親近,大姐姐唯恐誤了長安的功課罷。”
這話卻是在明晃晃的給顧念卿打臉了。
顧長安與顧念歡太過親近,同胞姐姐顧念卿便心生不喜,竟是強行隔開顧長安與顧念歡,這般心思確實太過見不得人。
慕皓天臉色微微一變,緊盯著顧念卿精緻的小臉,似是在衡量顧念歡話中的真假一般。顧念卿卻是動也不動的對上顧念歡的雙眸,半點兒都不在意她的胡言亂語。
且等著瞧,眼下越得意,待會兒便會越失望。
顧念卿脣邊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來,輕輕扯著長安的衣袖,歪頭戲謔的對著顧念歡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