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禮義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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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禮義廉恥
第100章 禮義廉恥
因著此處較為熱鬧,不少人在顧念卿與幕皓天針鋒相對時,便已側目看過來,此時更是炸開了鍋一般,低聲與身旁的故交議論紛紛。
“果真如此,這相府二小姐確實歹毒!”
“可不是嗎?往日與她走得最近的劉家小姐都與她不再親近,可見傳聞不假!”
“天吶,顧念卿也是當真可憐,自幼便沒了孃親也就罷了,偏生府中還有人時時盼著她死。怨不得都說她胸無點墨,說不得正是那繼母……”
“真真是可憐……”
仍旁人如何議論,顧念卿只挺直腰肢,毫不示弱的對上幕皓天愈發不善的目光。
劉若珊本以為幕皓天會朝她走來,怎知半道竟出了這等亂子。
她與顧念歡間已不再是朋友,何況顧念卿所言句句屬實,她自是無從反駁。
幕皓天卻覺心中純真無暇的人兒被侮辱,心中很是不快。
“你休要胡說!”幕皓天大喝,全無風度的直指著顧念卿的鼻尖,怒吼道:“你以為你能光明磊落到哪裡去?不過才幾日,便已與五皇弟勾搭上,說不得你二人早便……”
“太子殿下!”顧念卿眸色一暗,卻是笑意不減,她望著幕皓天,眸中的憤怒卻叫人無法忽視:“身為一國儲君自是應當明事理,便是再不喜歡一人,亦斷不能因著身份高貴,而出言侮辱。”
“臣女與離王殿下清清白白,您莫要忘了,從前是何人救我於危難。太子殿下莫要以己度人,失了風度。”
話畢竟是朝周圍的人歉意一笑,道:“見諸位見笑了,顧念卿雖無人教養,卻是有著最基本的禮義廉恥。方才有些失態,諸位看過便算,莫要覺得顧念卿是個不講理之人。”
眾人自是一笑置之,顧念卿這般,確實情有可原。
莫說幕皓天本人,便是再閉目塞聽之人,都知曉離王殿下曾數次救下顧念卿,這二人比旁人交情深,確實不算什麼奇事。
洛神大人事個有話直說的,素來不會將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
眼珠一轉,顧念卿便已行禮認錯,道:“是臣女失言了,太子殿下應是關心舊人,方會如此。只臣女聽聞二妹妹竟是誤會……”
眼神在劉若珊與幕皓天間遊弋,顧念卿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垂頭與慕容離說了一聲,便推著輪椅,繞開這糟心的人,往一旁走去。
看在眾人眼中,頗有些“惹不起我還躲不起”的意思。
顧念卿亦確實存了這般心思。
難得與慕容離見著一面,怎能因著區區一個幕皓天,便枉費了一番好時光?
她要說的皆已說完,公道自在人心,她不過說了事實。旁人皆是有眼瞧的,會如何想,自不用她在費心引導。
直至顧念卿與慕容離走遠,幕皓天方回過神來。
許是再不用與這廢物有所牽連,幕皓天今日方才發覺,原來顧念卿亦並非那般無用。
方才她反駁自己時,眸中光亮卻是擋也擋不住。
幕皓天竟覺得有些熟悉,這般鮮活的顧念卿,再有那般絕美的相貌,他竟覺得她很是耀眼。
“太子殿下。”劉若珊這才得以上前來,朝幕皓天福福身,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去與歡兒解釋一番,她正與菲雅在前頭。”
劉若珊不介意此時送幕皓天一個人情,以退為進,她便不信顧念歡當真能一人獨佔太子殿下的寵愛!
幕皓天一怔,皺著眉頭朝前方看了一樣,心中不自覺將顧念歡與顧念卿對比一番,竟覺顧念歡的溫婉嫻靜,都沒了滋味。
甚至比不得眼前劉若珊的知書達理。
正心神迷亂之際,便見著顧念歡與孫菲雅緩緩而來。
許是遇著幕皓天,顧念歡雙眸一亮,驚喜不已:“太子殿下,您是來尋歡兒的嗎?”
因著男子一般不會進後院,除去有事。
慕容離來,是為尋顧念卿。幕皓天來,本是為了顧念歡,此時卻有些猶豫了。
男子不進後院,一來是因著怕衝撞了姑娘們,只幕皓天與慕容離一人是儲君,一人卻是身殘毀容的王爺,自然也就無人敢說衝撞。
二來……後院的女子素來多嘴,若是有何異樣,不出一日,便能在燕京中掀起驚濤駭浪來。
於幕皓天身側的劉若珊視而不見,顧念歡上前,嬌聲道:“太子殿下,歡兒……很想您呢!”
最後一句話自是隻有幕皓天聽得清。
只顧念歡這般作態,倒是坐實了顧念卿方才的說法——她與劉若珊不和!
“看來顧念卿說的是實話,顧念歡確實與劉若珊不和!”
“便是這京中最是溫婉規矩的劉家小姐,竟都起了這般的心思,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看著未必,說不得是劉家小姐看不慣顧念歡這般歹毒,要與太子殿下說清楚呢!畢竟是儲君,若是識人不清,可真是,唉……”
事實上,幕皓天便是這般識人不清。
顧念歡察覺氣氛有些詭異,她朝劉若珊看一眼,隨即委委屈屈的垂下頭。
孫菲雅敏銳的看到顧念歡極是委屈的看了劉若珊一眼,又見著一旁的夫人小姐們皆湊在一處議論,便當是劉若珊說了什麼中傷顧念歡的話。
挺身上前,孫菲雅冷冷看著劉若珊,道:“怎麼?你竟是這般迫不及待要與歡兒姐姐交惡?”
“我不知道你說說什麼!”劉若珊不明就裡,道。
她什麼也沒做,眾人是知曉的。可孫菲雅這般,更似是將那謠言坐實。
卻不知劉若珊與顧念歡之間,究竟是何人出了問題。是如顧念卿所言,劉若珊插足太子殿下與顧念歡的感情,亦或是隻單純忍不下顧念歡的惡行。
只無論眾人如何作想,方才放出謠言的人卻是半點兒都不在意。
顧念卿與慕容離避開人群,正停留在樹蔭下。
前頭傳來,歡笑聲,二人卻只靜靜站在一處兒,竟也不說話。
微風拂過,女子墨髮飛揚,她伸手將散落在胸前的長髮別到耳後,忽而輕笑一聲,道:“容離,你總能讓我靜下心來。”
彷彿與他在一起,便什麼也無需擔憂了一般。不用擔憂自己殺紅了眼,亦不必費心想著如何討人歡心。
她喜歡這種感覺,靜謐美好。
“也不總是。”慕容離笑道:“有時候,你亦會因著是我,而氣急敗壞。”
“是旁人欺辱你,我自是不能冷眼旁觀。”顧念卿笑著接話。
不是因著旁人……
慕容離搖搖頭,眸中深情化不開。
他背對著顧念卿,方能這般肆無忌憚的露出自己對她的感情來。
“不過若非因著凌璟將千塵請來,大皇子與二皇子那二人,怕是應永遠這般了。我倒要瞧瞧,他們還如何活蹦亂跳!”顧念卿皺皺鼻子,頗為憤憤然。
若非千塵搗亂,她便能讓那二人嚐嚐站不起來的滋味。
只慕容離是因著身體有疾,那二人卻是因著精力過剩……
脣邊勾起一個冷笑,罷了,這回有千塵,下回便再無人敢為他們解毒了。若是再遇著那日的情況,便不止是夜夜笙歌這般簡單了。
她定要這燕國皇室多出兩個因著縱慾過度,而暴斃的皇子來。
“若非千塵,說不得父皇便應發覺是你動了手腳。”
事實上,燕帝如今便是有所察覺。只聽聞顧念卿與千塵並非傳言中那般,是親密的關係,故而方打消疑慮。
畢竟是一個身處閨閣的女子,怎會用這等陰毒的手法害人。何況那日宮宴上,太醫確實不曾發現異樣。
再有便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病發的時間並不一致。
只燕帝並不知曉,既是與男女之事相關的毒藥,必要行了那等事,方會被人察覺。
如此,大皇子與二皇子“病發”的時間,自然不同。
“我自有法子應對。”顧念卿冷哼。
她是誰呢?
洛神大人素來知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道理,若是燕帝發覺是她動了手腳,她亦能有法子應對。
提及千塵,顧念卿不免想到那日,洛神大人竟是在那男子臂上哭泣,想想也是有些丟臉。害得洛神大人還幾日都只躲在房中。
幸而千塵是個識相的,不曾上門來煩她。
若是不然,洛神大人必會惱羞成怒!
“你為何這般排斥他?”慕容離終究忍不住問道。
排斥?
顧念卿下意識的蹙眉,她並不排斥千塵。
只若是孤軍奮戰久了,大抵不會太過喜歡有人來煩自己的感覺。
“我並非排斥他。”顧念卿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吸吸鼻子,道:“只若是一旦待他好了,我便怕自己會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
她曾有過一回這般的經歷,此生斷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女子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難過,慕容離眸色發冷,動動脣,卻不知該說什麼。
難不成,因著對皇兄的傾盡心力,她便是再無法對旁人動心了?
“你是因著皇兄,方會這般作想?”慕容離問道。
他本是摩挲著扳指的手,早已停下動作。
許久,顧念卿方嘆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