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5 計成

135 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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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計成

135、計成

韓莫進宮面見皇上,結果還未等到皇上‘抽’出時間來見他,就得知他叔叔與堂弟被衛淵砍了,並且屍體送到了他府邸去了。

他有多憤怒外人不知道,但是他沒有再等皇上,而是直接出宮了。

帶進城裡的‘精’兵隨著他直接回了府,人頭搬家的韓仁舟和韓堂就在院子裡,整個府裡的下人嚇得不輕,他那嬌弱的夫人也暈過去了。

將軍府的大‘門’關上了,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不過隨著天‘色’暗下來,府中燈火通明。

與此同時,關府之中,閻以涼還在昏‘迷’。

關朔一直守在旁邊,代為照顧閻以涼。鍾婭要他去休息,他始終沒有吭聲。

無法,鍾婭只能隨著他,不時的給閻以涼換一塊降溫的‘毛’巾,不過她的體溫一直是那樣,並未有什麼變化。

燃起房間內的燭火,光線並不明亮,但卻顯得閻以涼的臉更蒼白了

關朔坐在那兒看著她,眼圈一直紅紅的。

閻以涼是很嚴厲,對於關朔來說她甚至有點殘暴的嚇人。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閻以涼出事兒,哪怕這輩子他都得在她的欺壓管教之下過日子。

鍾婭看著他那頗為難過的樣子,不禁微微搖頭,“閻捕頭若是能看到你為她難過擔憂,想必會很欣慰。”

看向她,關朔無聲嘆口氣,“我更希望她能現在就跳起來揍我一頓。”

鍾婭不禁笑,“閻捕頭又不是打人上癮,她只是希望你能儘快長大‘成’人。”說的好像閻以涼有打人的癖好似得。

眨眨眼,關朔幾分不滿,“我已經長大了,是成年人了。”

鍾婭歪頭,看著他,讓他自己再好好想想,真的長大了

被鍾婭用那種眼神兒看著,關朔也不禁低頭,“好吧,有一點兒。”

失笑,鍾婭覺得關朔也‘挺’有意思的。

“長大不只是身體方面,還有心智。如果你真的長大了,或許早就進了刑部,會把一些較危險的任務承擔下來,沒準兒今天受傷的就是你了。如果換成是你躺在那兒,你會害怕麼”走過來,鍾婭在‘床’頭外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關朔輕聲道。

關朔想想,然後點頭,“有點怕。”

“但閻捕頭不會怕,到了你不會感到害怕的那一天,才算真的長大了。”恍著一個孩子,鍾婭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不過,若是讓我替換師姐去受傷,我應該不會怕。並且,我很想給她報仇,宰了韓莫那個人渣。”說起這個,關朔憤怒又起。

鍾婭點頭,“我們都知道你有一顆赤子之心,不過有這個心的同時,還應該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才行,不然你不止報不了仇,還會搭上自己的命。最終牽連閻捕頭,說不定還會牽累了關滔捕頭的名聲。”很溫柔,條理也很清晰,鍾婭一字一句,讓關朔聽得很認真。

看著她,關朔有那麼片刻的愣怔,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溫柔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兩人看過去,只見寧筱玥從外走了進來。

因為下午和關朔的衝突,她一瞧見關朔就沒什麼好臉。關朔也一樣,看見她就想起了韓莫。

鍾婭分別看了看兩人,然後起身將關朔了拽了起來,“寧小姐來看閻捕頭,讓她們單獨說說話吧。”

“哼,有什麼好說的。”關朔冷聲嘟囔,不過還是被鍾婭扯了出去。

寧筱玥也冷哼連連,直至關朔和鍾婭離開,她才走向‘床’邊,一屁股坐下,然後扣住了閻以涼的手腕。

脈象有些虛弱,失血過多之象,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了。有些發熱,這都是正常的,流了那麼多的血不發燒才怪呢。

看向她脖子上纏繞的紗布,寧筱玥不禁嘆口氣,即便這是一計,但閻以涼受傷是真的。

“還打算睡啊醒來看看我。”掀開被子,被子下,閻以涼什麼都沒穿,因為脖子一直到‘胸’以上都傷了,所以都纏上了紗布。

腦子幾分昏脹,不過閻以涼並沒有睡得深沉,關朔和鍾婭在說話,她一直陸陸續續的聽到了。

聽到寧筱玥的聲音,她幾分費勁的試了試,幾分鐘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燈火昏暗,不至於刺眼,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晰,寧筱玥的臉也清楚了。

看著她睜開眼睛,寧筱玥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真的醒了醒了就好,看你在這‘床’上躺著真是彆扭。”今年以來,閻以涼一直都在受傷,陸陸續續的,寧筱玥都覺得今年她應該是犯太歲。今年一年受的傷,比以前幾年加在一起的都多。

“什麼時辰了”開口說話,幾分無力。

“戌時過半了。”時間過得超級快,尤其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寧筱玥都覺得有些恍惚。

“韓莫呢”她按照計劃與韓莫‘交’手,並且讓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她敗在韓莫手下險些喪命,這就是她的任務

。接下來,沒有她的任務了,但是不知衛淵是怎樣計劃的,他也不說。

寧筱玥看著她,幾秒後才緩緩道:“我估計他正在發飆呢,想著怎麼報復衛郡王。”她瞭解韓莫,即便他的確生‘性’謹慎,可是又的確很容易被‘激’怒。閻以涼‘激’怒了他,之後便是衛淵,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並且帶兵回城,似乎他就沒打算和平解決。

“衛淵做什麼了”聽此話,就知道衛淵肯定沒做好事。

“你被韓莫攻擊生命垂危的訊息傳回刑部之後,他就把韓仁舟和韓堂砍了,就在大街上。然後又命齊捕頭把屍體和人頭送到了將軍府,特別狠。”寧筱玥說著,也是佩服萬分。

閻以涼不語,心下卻是‘波’瀾萬狀,沒想到衛淵的動作會這麼狠厲。

韓莫在大街上公然的和她‘交’手並且意‘欲’殺她就已經犯了事兒了,皇上若是拿他問罪,刑部再加把勁,將他暫時關在將軍府是沒問題的。

那時皇上再著手調查他的鐵甲軍,卸兵權,會很容易的。

而衛淵走這一招,顯然是想和韓莫成仇,除非韓莫能忍住,不然立即‘亂’套。

“你想什麼呢反正接下來你也什麼都不能做,不如跟我說說”看她眼睛一動不動,寧筱玥倒是真的好奇了起來。衛淵來了這麼一手,誰都沒想到。

“不知道。”閻以涼也不知道,但很顯然衛淵是在‘逼’韓莫呢。

“哼,你和我說了我又不會外傳。”寧筱玥幾分不滿,關朔一副她和韓莫一路的模樣,閻以涼又不說,反倒讓她心裡難過。她若真的和韓莫一路,還會眼睜睜的看著閻以涼去‘激’怒他。

“寧小姐,我僅剩的任務就是躺在這兒,你覺得我還會知道什麼”閻以涼無言,幾分有氣無力,但斥責起來仍舊很有力度。

“倒也是,你閻以涼也有扮演廢人的一天。”寧筱玥哼了哼,更像是幸災樂禍。

“給我倒水,我要喝水

。”嗓子乾燥,身體無力,失血過多。都是她的血,絕不摻假。

很痛快的去給倒水,寧筱玥步伐顛兒顛兒的,倒了水回來,餵給閻以涼喝。

“你好好養著吧,儘管是計劃之內的,但傷是真的。”伸手去捅了捅閻以涼的脖子,惹得閻以涼冷冷的盯著她,眸光如刀。

寧筱玥不甚在意,笑眯眯的收回手,“我走了,柳捕頭至今還被關禁閉呢,你們倆都夠倒黴的。”一個被關起來,一個臥‘床’不起。

“嗯。”沒有什麼力氣,閻以涼只想閉上眼睛睡覺。

寧筱玥離開了,閻以涼也很快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黑夜濃重,這一個晚上,皇都卻不平靜。

一些讓人意想不到,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趁著夜黑風高,於皇都西郊,別院青苑發生。

住在附近的百姓都聽到了動靜,而且狗叫的厲害,即便睡得再深沉也被吵醒了。

那是打仗的聲音,後來又響起轟隆隆的聲響,百姓躺在自家‘床’上,幾乎都感覺到了地面在震動。

一個晚上都不平靜,狗也叫了一夜,待得翌日天亮,百姓小心翼翼的出‘門’往青苑那邊瞧。儘管隔著遠,但是地上的血跡可是清晰的很。

因為氣溫低,地面上結了霜,那些血似乎也被凍結了,但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空氣也被沾染,聞起來摻著血腥之氣。

儘管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地上那些血,蔓延出去那麼遠,幾乎也猜得到了。

誰住在青苑,這附近的百姓都知道。而昨天下午,就是那位住在青苑的人把韓仁舟和韓堂砍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來報復來了。

夜晚發生的事兒,很快的在皇都傳開,而至於衛郡王的情況和韓莫的情況,卻沒有一點兒的動靜,成了謎一般。

就在這件事在皇都甚囂塵上一個上午之後,刑部忽然有了動靜

刑部出動了幾十位捕頭,浩浩‘蕩’‘蕩’的由大街上走過。清一‘色’的滾著金邊兒的腰帶,在陽光下泛著光。路上的百姓讓到一邊兒,瞧著他們走過去,不禁跟上,畢竟一下子這麼多捕頭出動的情況可是少之又少。

跟著他們,百姓漸漸的猜出了他們要去哪兒了,是將軍府。

誠如百姓所想,幾十位捕頭的確前往將軍府,登‘門’入府,將軍府裡還有護衛,隨著他們進了府邸,便打了起來。

百姓在將軍府兩側的街上看熱鬧,打起來的聲音自然聽得到,不禁議論紛紛。

昨天韓莫就在西城‘門’與刑部唯一的‘女’捕頭一戰,險些殺了她,聽說至今沒脫離危險。

然後衛郡王便砍了他的叔叔和堂弟,並且把屍體送上了‘門’。

昨晚半夜之時,韓莫直接‘逼’上了青苑,顯然是為他叔叔和堂弟報仇去了,但結果不明。

眼下,刑部幾十個捕頭集體出動‘逼’上將軍府,這府中的護衛果真沒把皇上的爪牙之將放在眼裡。

不過,將軍府中的護衛並不多,刑部的人功夫又高強,不過一刻鐘,就消停了下來。

百姓越聚越多,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將軍府裡有人出來了,沒想到的是,府中所有人都被捆綁了起來,包括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馬上就要暈過去的將軍夫人。

百姓一瞧見將軍夫人,不禁的又想起刑部和韓莫的恩怨來,也難怪刑部這些捕頭如此大張旗鼓,去年丟掉的臉面終於扳回來了。

不過要說這韓莫口味也是奇怪,刑部仵作寧筱玥多數皇都的百姓都是見過的,不止樣貌好,更是有‘女’人味兒。哪點不比眼前這個嬌弱的‘女’人要好得多,實在想不通。

將將軍府的人全部捆綁帶走,然後便直接把將軍府封了。

一時之間,整個皇都都在議論這件事,至今衛郡王與韓莫如何了都不知道。但看刑部把將軍府的人都抓了,想來這韓莫怕是再無翻身之力了。

當晚,皇都快馬聲不斷,並且南城‘門’一直處於開啟的狀態,城‘門’一夜未關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著那不斷來來回回的快馬打破黑夜的寂靜,踢踢踏踏,從城外進入城裡,又直奔皇宮,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直至黑夜過去,天亮了之後,從城外進城來的百姓帶回了他們親眼看到的事情,城裡的百姓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韓莫手下的副將竟然帶兵回來了,沒有聖旨,居然帶兵回皇都,這是意圖圍城啊

不過,禁軍早有準備,於城外三四里地之外便將韓莫手下的副將攔截了。

而且,沒有過多的繁複步驟,直接斬殺。

據回城的百姓描述,官道上血流成河,道路兩側一邊是屍體,另一邊是人頭,恍若修羅地獄。

儘管不知韓莫是不是要造反,但眼下,他的行為已與造反無異了。

也直至此時,才有新的訊息傳出來,韓莫在前天夜晚帶著自己回城時的兩千‘精’兵圍了青苑,衛郡王也險些命喪韓莫劍下。所幸禁軍增援及時,否則衛郡王就沒命了。

目前衛郡王在青苑養傷,青苑四周都是禁軍,守衛嚴密。

而韓莫,則在刑部大牢中。曾經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如今淪為了階下囚,不過幾天的時間。

這個時候,關府卻異常的平靜。因為閻以涼受傷,關朔沒有再去順天府衙點卯,不過臨近大考,他也並未懈怠,反而在家認真練武,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閻以涼仍舊臥‘床’,畢竟事情還沒完結,需要她繼續躺著。

關朔穿著單薄的衣服,不過卻滿身的汗。深秋時節,溫度並不高,但關朔,還會以為此時是盛夏。

鍾婭拿著湯‘藥’經過,關朔一眼看到她,然後便停止‘操’練幾步蹦到了她面前。

停下腳步,鍾婭看著他滿頭滿臉的汗,不禁微微搖頭,“你可以休息一下的,一刻不停的練,小心累著

。”

關朔笑笑,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湯‘藥’,然後道:“師姐醒了”

“嗯。”點頭,鍾婭隨後繞過他離開。

扭頭看著鍾婭的背影,關朔眨眨眼,隨後也跟了過去。

進了小院兒,鍾婭卻從房間裡出來了,並且還反手關上了‘門’。

“閻捕頭說了,這幾天不想見你,好好練武,若是這次大考過了,她一年之內不會再罰你。”站在‘門’口,鍾婭轉述閻以涼的話。

關朔幾分愣怔,“不見我生我氣了”他好像沒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吧。

“不是,這幾天不方便罷了。”鍾婭搖頭,儘管語氣溫柔,但態度堅決。

遲疑了一會兒,關朔無奈點頭,“好吧,我知道了。師姐,你好好休息啊。”看了一眼半開的窗子,可是站在這兒什麼都看不見,最終他只能轉身離開。

是夜,始終狐疑的關朔偷偷潛進了閻以涼居住的小院兒,房間裡燃著一盞不太明亮的燭火,昏昏暗暗。

腳下無聲又小心的挪到窗戶底下,關朔屏息,然後一點一點的探頭,看向房間裡頭。

以前他有時也會做這種事兒,但基本上哪次閻以涼都知道,她向來隨手都會‘射’出個東西來,他又躲不起,每次都打在他頭上,很疼。

然而,這次沒有東西飛出來,房間裡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待得看清了,關朔也不禁睜大了眼睛,房間裡空空如也,沒有人。

閻以涼也不在‘床’上,整個房間只有一盞燭火在亮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鍾婭不讓他進來,可見她知道閻以涼不在,去了哪裡她說不定也清楚的很,只是在瞞著他。

太過分了,關朔立即快步離開,打算去找鍾婭問清楚。

明明臥‘床’不起的人忽然不見了,到底去了哪兒

與此同時,處在禁軍嚴密防守的青苑中,一棟獨樓燈火通明

二樓的窗子儘管開著,但是還遮擋著一層輕紗,即便裡面燈火亮,可是在外面並看不清什麼。

‘精’致舒適的軟榻上,消失不見的閻以涼靠坐在那裡。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裡,她似乎也很無奈,她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她是被劫來的。

脖子上還纏著紗布,幾分不適,但渾身無力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她失去的那些血,補回來很多了。

看著坐在對面吊著手臂的人,閻以涼更是無言。手臂‘弄’成這個德行,居然還把她劫到這兒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看著閻以涼,衛淵眉目含笑。月白的華袍點點光華,再配上他那張臉,他就像一隻‘花’妖。

“衛郡王,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的受傷了。你就打算讓我在這兒坐一晚”吃過了晚飯之後就坐在這兒,然後大眼瞪小眼,互看。

“我也受傷了,貨真價實。”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衛淵表示自己的傷也是真的。

明顯不信,閻以涼把頭扭到一邊兒。他把她從關府劫走,親自動手抱著她離開,甚至吃飯的時候手也好好的。然後剛剛從外面回來這手臂就吊上了,做戲十分不認真。

看她翻白眼兒,衛淵輕笑,隨後將掛著手臂的繃帶扯掉,那條手臂動作自如。

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他的手臂來,臂彎下,的確纏著紗布。

閻以涼看著他的手臂,然後又看向他的臉,讓他給個解釋。

依舊滿目笑意,衛淵一點點的將紗布解開,‘露’出了一條不過一指長的傷口,並且已經結痂癒合了。

緩緩挑起眉‘毛’,閻以涼看著他,極其無語。

“很失望看來我應該自斷一臂,才能讓閻捕頭滿意。”將紗布扔開,衛淵放下袖子,很是自如

“對你自斷一臂沒什麼興趣,你把我劫到這裡來打算做什麼按照計劃,我應該在關府臥‘床’不起才對。”儘管很煩躁,但是做戲得做足才行。

“閻捕頭也可以在這裡臥‘床’不起。”青苑這麼大,閻以涼想躺在哪兒都沒問題。

“然後一邊看你演戲”這倒是個還算過得去的主意,看他演戲,應該不會無聊。

眸子如星辰,衛淵始終滿載笑意。看著她那幾分不耐煩的樣子,他忽的傾身欺近她,使得閻以涼不禁後退,直接靠在了軟榻的扶手上,退無可退。

距離不過分毫,衛淵懸在閻以涼身上,看著她那忽然間驚慌的樣子,眸子裡的笑意恍若溢位來一般。

“你腦子壞了。”抬手,一拳打在他‘胸’口,沒用什麼力氣,對他也沒造成任何的傷害。

垂眸看了一眼她還抵在他‘胸’口的拳頭,一邊輕聲道:“終於不再下狠手了,知道心疼我了”

“那是因為我有傷,太用力會扯得傷口崩開。”讓他少臭美,自我感覺太良好。

衛淵不甚在意,仍舊認為她就是捨不得。

看著他那樣子,閻以涼不禁‘脣’角微彎,“一邊兒去,你壓著我了。”

手臂一動,衛淵輕而易舉的把她撈起來,隨後坐回原來的位置,而閻以涼則趴在了他身上。

沒有說什麼,閻以涼枕著他的心口,他的心跳聲聽得格外清楚。

“本不該讓你冒險的,不過幸好傷的不重。”撫著她散落在他身上的長髮,衛淵輕聲道。

其實他最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他承認在砍了韓仁舟和韓堂時他的確帶著‘私’心,就是為閻以涼洩憤。

而那晚韓莫帶兵圍住青苑時,與他‘交’手,衛淵也有直接殺了他的心。幸好在最後的時候收手了,而且給了韓莫機會,他的劍劃破了他的手臂。

演戲似得,他直接倒在地上了,韓莫竟然還想再補刀,所幸禁軍來的及時,否則現在臥‘床’不起的就是他了

“流血罷了,算不上什麼。”儘管這麼說,但是誰流血誰知道,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眼前發黑,頭昏腦漲,難受的很。

“待此事終結,咱們便再也不參與這種事了。”這次衛淵會全盤配合衛天闊,一方面是為了大燕皇權,更多的自然是為了他與閻以涼。

儘管沒有明說,但衛淵與衛天闊‘私’下商談時很明確的表示了,若有需要他那一道聖旨的時候,希望他不會推脫。

衛天闊也沒有明確的答應,但很顯然看出來改變不了衛淵的主意。

而且,閻以涼與衛淵一前一後的將韓莫引進了圈套裡,配合默契,也讓衛天闊能順利執行接下來的計劃,功不可沒。

“你將韓仁舟和韓堂的腦袋砍下來,是之前就與皇上商議好的”聽著他平穩的心跳,閻以涼低聲道。

“自然不是,皇上不知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他只是在等我的訊號。”撫著她的長髮,衛淵否認。所有的計劃都有可能中途生變故,若真的一步一個腳印那般按照計劃走不知變通,最終可能失敗的就是他了。

“倒是狠心,本以為他們倆不過是魚餌罷了。”衛淵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韓莫,他做的相當徹底。

“留著無用,不如痛快的給一刀。”衛淵的語氣盡管很輕,但是聽起來卻諸多無情。

“那不知衛郡王看我可還有用”閻以涼幾分無言,在他眼裡無用的人多了。

聞言,衛淵不禁輕笑,修長的手罩在她後腦上,一邊笑道:“自然有用,有用的緊,我的命脈。”

閻以涼‘脣’角微彎,“衛郡王說的話,即便是假的,也很好聽。”就算是假的,她現在也當真的聽呢。

“怎麼會是假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摟著她,衛淵字字真切,絕不是‘弄’虛作假。

任他摟著,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閻以涼忽然覺得臥‘床’不起也不枯燥,反而很舒適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關朔遲早會發現她不見了,這小子近來似乎又懂事了不少,她的確還想回去盯著他,畢竟刑部要大考了。

“別妄想了,你已經賣給我了。”不放人,好不容易他們倆都臥病在‘床’,就應該在一處養著才是。

“到時關朔找我,若是鬧得滿城風雨,你可得做好準備。”到時他這個衛郡王就得捱罵了。

“放心吧,他不會找你的。”衛淵似笑非笑,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閻以涼即便是不看他,也差不多聞到了味兒,不知他又搞了什麼小動作來對付關朔。

不過她也不管了,隨他折騰吧。

刑部大牢,寧筱玥一步一步的走進去,燈火昏暗,但是卻看得清眼前所有的一切。

普通的牢房裡,關著許多眼熟的人,韓仁舟和韓堂的家眷,還有將軍府的一些人。

在另一間牢房裡,單獨的關著幾個‘女’人,其中一個‘女’子嬌弱俏麗,坐在牢房一角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

似乎聽到了聲音,她抬頭看過來,並且臉上諸多恐懼之‘色’。

在看到寧筱玥時,她明顯一愣,之後便恍然,她認出了寧筱玥。

寧筱玥也看著她,她就是現在的韓夫人,不過顯然命不太好,嫁給大將軍的第二年,就成了階下囚。

雖自己在別人口中是被掃地出‘門’的棄‘婦’,但是現在來看,贏了的那個是她。

若她還和韓莫是夫妻,今天坐在牢房裡的就該是她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時老天給出一些挫折並不是無意為之。這些挫折在最開始時讓人很痛苦,但是熬過來了,也便苦盡甘來了。

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嬌弱的‘女’人,寧筱玥舉步離開。

韓莫是大將軍,自是不能隨意的便關在牢房裡,他有單獨的牢房

六‘門’的幾個師兄妹那時被隔離調查,關押的就是這種牢房,四面是牆的單間,和外面沒有任何的‘交’流。

在牢房前停下,僅有的一面窗戶也是鎖上的,寧筱玥站在那兒,隨後抬手緩緩的開啟窗子,看進去,也看見了裡面的人。

只有一盞油燈在亮著,昏黃的光線中,一個英‘挺’的人坐在石‘床’上。那時他威風凜凜,英偉不凡,現在,淪為了階下囚,也難逃頹然之態。

自是聽到了窗子開啟的聲音,韓莫看過來,在看見寧筱玥的臉時,他神‘色’微變。

寧筱玥沒什麼表情,很平靜,和他四目相對,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恨他了。

看著她,韓莫的眼裡並無任何的愛意,他不喜歡寧筱玥了,的確就真的不喜歡了,沒有任何的留戀。

只不過,畢竟夫妻一場,如今見面,幾分詫異罷了。並且他現在是階下囚,她過來看自己,大概也是看笑話罷了。

收回視線,韓莫神‘色’冷漠。

“一年的時間,咱們再次相見,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韓將軍,你說老天是不是很有意思”微笑,寧筱玥的聲音很平穩,她沒有任何嘲笑韓莫的意思。

“你可以去別處得意,無需在這兒嘲笑。”韓莫冷冷開口,言語尖利。

“我不是來嘲笑你的,只是夫妻一場,我來看你最後一眼罷了。三年的時光,對於我來說很長,當然了,也是開心的。只不過現在看到你,我忽然發覺我可能是瞎了心,怎麼可能是開心呢但無論如何,那三年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我還是謝謝你,陪伴了我三年。至此後,再無相見之日,你我也即將天人永隔,祝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娶個能陪你白頭的妻子。”垂眸,寧筱玥抬手緩緩的關上窗子。

看過去,卻已不見了寧筱玥的臉,只是鐵窗一扇,冰冷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