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 算計無名卓家詭計

12 算計無名卓家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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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算計無名卓家詭計

12算計無名,卓家詭計

四爺在離開之前還不忘了說一句話:“七里村既然是在兩營的管轄範圍內,那麼出現這樣的餓事情你們都毫無知覺,孫少良和蔣天兩營統領的職務也就暫時先擱下,好好的在家,反省。至於兩營由誰暫管。”四爺想了一會兒隨後對高壬說道:“去宮外,宣召莫昊霖進宮。”

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金鑾殿上。

眾人聞言,心裡都在猜測著,難道京城要變天了。陛下居然是趁著這件事換下了兩營統領,更是召見了當初負氣辭官的莫昊霖。

誰人不知,當年七皇子殿下在府中莫名的死去之後,太醫檢查說是多年前在戰場上的時候留下的舊疾導致心脈受損而死的。但是莫昊霖卻是不相信,檢查之下,說是中毒的。但是眾多太醫和御檢師都說了是心疾而亡。莫昊霖要求徹查,隨後更是當殿頂撞陛下,辭官而去。

那麼多年過去,本以為陛下會把這一號人物給忘記了的,想不到現在又開始召見這莫昊霖,要是這個人重新出現在朝堂上,必定會引來一番爭議。要知道這個人既不是哪一位皇子的人,因為七皇子的事情,也對陛下有不滿。

出了金鑾殿,木賢快步的行走,想要趕緊出宮,每一次進到這裡就是感覺到很壓抑。想到以後要是父王百年了,要是自己繼承禹王之位,那麼不也是每天都要來上朝。搖搖頭,在心裡還是希望父王能夠長命百歲。這樣自己也就不用那麼遭罪。

看著木賢匆匆忙忙而去的身影,楊遠蹙眉,想到了自己心底裡的疑惑,當下快步的追上木賢。直到宮門外才把木賢給追上,隨後邀請了木賢前去喝一杯茶,吃一頓早飯。至於城外那個約,想必也只是一個陷進罷了,把自己弄進這件屠村大案件的一個深坑而已。要是到了現在還想不明白,他這個逍遙王爺做的太失敗了。

木賢本想著推脫,但是想到對方是皇族皇爺,是陛下目前最深愛的孩子,當下也就只能是跟著了。而且楊遠也並沒有給機會他拒絕。

兩人來到了如意樓的雅間,讓小二上了一些比較受歡迎的茶點之後,便坐了下來。

“木賢世子,莫不是跟隨本王出來,連坐也不敢坐?”楊遠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木賢,笑著問道。

木賢低聲的道了一聲:“不敢。”

隨後在楊遠的對面坐了下來。

“京城裡的人都說,禹王世子是京城所有大家貴族的公子哥效仿的物件。人長得好,還是禹王唯一的兒子,活得更是肆意風流,瞧你,一個世子爺,比起本王這個王爺活得還要隨意自在啊。說實在,逛青樓是什麼樣的感覺,本王還真是沒有試過呢。來,給本王說一說,便是不能去,本王聽聽也好。”

楊遠帶著邪惡的笑了笑。

木賢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和這位逍遙王打交道,怎麼就覺得這個逍遙王這麼難對付呢?

“王爺說笑了,不知道王爺相邀木賢前來有何要事?”木賢恭恭敬敬的說道。

“還真是無趣,還以為一個常常在外面風流快活的人說話會隨意一點。殊不知,還是一個樣兒。”

“昨晚,金科狀元蘇陌塵和你一起,七里村的事情,蘇陌塵也有份參與了?”楊遠也不和這個呆子繞口令了,單刀直入的問道。

木賢抬起頭,看向楊遠,隨後淡笑:“木賢不知王爺說的是何話,木賢前兩天才回京,金科狀元是誰,木賢倒是聽說過,可是沒有見過。又何來昨晚之事?”

木賢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蘇陌塵,楊遠氣得牙癢癢,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老七,回來了那麼長時間,一直沒有想要見自己。不可能今天早上會突然想要見自己的,還是約在城外。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的,一定是有人算計好一切的。

“當真,木賢,本王勸你最好便是說實話。”

木賢淺笑:“王爺,木賢說的句句是真話,若是王爺不相信,大可以去查一查。”他的確是和蘇陌塵沒有交集,自己昨晚前去蘇家也是換裝前去的,穿成那樣都有人能夠認得出自己,那才是見鬼了。、

楊遠呵呵的一笑:“很好,既然木賢世子說沒有,本王自然是相信的。那麼木賢世子便好好的慢慢享受一下如意樓的早點。本王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一步了。”楊遠站起來,無奈的說道:“對了,本王忘記了帶錢袋子,這一頓早點便當做是木賢世子請本王吃的了。”

看著楊遠消失的背影,木賢嘴角抽了抽:“忘記了帶錢袋子,貌似王爺的錢袋子都是在良辰美景兩位美婢身上的吧。”

逍遙王愛美,便是貼身的婢女的容顏都足以媲美皇宮一些美麗的娘娘,氣質更是比起中等人家培養出來的小姐還要好。很多人對逍遙王這兩位美婢掂想已久,可惜便是沒有人膽敢再逍遙王的手上搶人。

楊遠離開了如意樓之後,便馬上著人備馬,隨後馬不停蹄的向著城外趕去。該死的,楊遠在心裡咒罵了一頓。本還沒有想到是他在背後露了那麼一手,但是今兒早上父皇突然想到莫昊霖,所以他不自覺的想到了他。

出到城門外不到五里的地方,便看著一對年輕的夫妻騎著馬優哉遊哉的向著自己這邊而來。馬上的兩人有說有笑,好不逍遙。楊遠覺得雖然自己號稱逍遙王,但是卻不逍遙。自從從西域回來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出過京城了,父皇時不時的派遣自己去辦一些公務。本想著不答應,但是看到父皇已經是開始華髮漸生,終究是不忍忤逆他。便一直留在京城,現在好了,連辦案這樣事關重大的事情都要自己插一手。想到以前逍遙自在的生活也許是一去不復返了,他便覺得自己很鬱悶,很煩躁。

“逍遙王的時間觀念還真是可以的,下官佩服。”蘇陌塵挑眉,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蘇陌塵,這件事是你搞的鬼吧。”楊遠帶著淡淡的幽怨之氣問道。

百里碧瑤見狀,差點失笑了,想不到這個逍遙王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王爺說的是什麼話呢?下官只是突然想到有些重要的事情尋王爺商議,可惜王爺居然不來,可是讓下官好等啊。”

蘇陌塵一副無所知的表情讓楊遠恨得牙癢癢的,隨後說道:“正巧,本王尋蘇大人也有要緊事。蘇夫人,蘇大人便借本王一用,本王讓美景先送蘇夫人回府。”楊遠看著蘇陌塵,說道。

百里碧瑤看向蘇陌塵,蘇陌塵淺笑:“當然是可以。”

“如此,便不勞美景姑娘了。臣婦也帶了丫頭過來。”百里碧瑤對楊遠說道:“臣婦先行告退。”說完便慢慢的策馬而去。沒走多遠,一道淺綠色的身影便從後面騎著馬跟上了百里碧瑤。

楊遠見狀,便策馬向著官道不遠處的梅林而去。蘇陌塵也騎馬跟上,良辰美景只是淡定的跟在兩人的後面。美景對良辰說道:“良辰,你說,七爺會不會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良辰搖搖頭:“這個難說,你是知道七爺的,他的心思不是我們可以猜測得到的。”多次的對話,多次的見面,但是蘇陌塵卻是一直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這讓良辰很難去猜測這樣的一個人的心思。

“我覺得,七爺不會承認的。爺說過,七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為什麼在面對爺和康王的時候,七爺依然能夠做得到那樣的淡定。要知道,當初七爺離開的時候,爺和康王可是傷心了很久,康王更是一度的病倒。”

三個爺和雲安公主兄妹之間的情意,良辰美景,還有康王身邊的賀意,楚電。還有七爺以前身邊的葉楓,葉紅。雲安公主身邊的春花秋月都看得很清楚。

只是可惜七爺出事的時候,便一直都尋不到葉楓和葉紅的身影。想必已經是遭到不測了吧。

城郊外有一條小河流,十米寬,河水很清,可見底。楊遠和蘇陌塵兩人下了馬,緩緩的走到了河邊。

楊遠不看蘇陌塵,只是看著對岸,淡淡的說道:“回來了,也不會跟兄弟說一聲。老七,要是這一次我沒有前往西域,是不是你打算一輩子也不會告訴我,你還活著的訊息。”

蘇陌塵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帶著不解問道:“王爺說的是什麼話?下官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呢?”

楊遠已經是猜到這個該死的會不承認的,當下笑了笑:“又何必在這裡裝傻,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加上在赫連一族的時候,你故意在我跟前流露出來的只有你才會有的動作。也罷,人回來了便好,雖然是換了一身皮囊。可是還是一樣是你,對於我們兄弟來說便是足夠了。”

“貴妃的仇,我知道你不會忘記的。就好像是你的仇,我和六哥從來沒有忘記一樣。心脈受損而死,騙三歲小娃兒。這些年來,雖然看著逍遙肆意,但是從來沒有放棄追查真相。”

楊遠的神情有點茫然了。

“王爺,有些事情,你沒事吧。”蘇陌塵打算是打死不承認了,現在還真是不是承認這件事的時候。

“王爺是一個聰明人,向來喜歡逍遙自在。辦完這件事之後便向陛下請旨回封地,或者是去遊山玩水吧。京城暗潮湧動,實在是不適宜王爺逗留。”蘇陌塵淡淡的說道。這個弟弟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向來喜歡逍遙自在。這件事攙和他進來,實在是因為沒有辦法,要是可以,他離開京城,遠離朝堂的爭鬥,對於他來說更是一件好事。

楊遠呵呵的笑了笑:“老七,那麼六哥呢?”

“我和六哥已經是沒有退路了。你當真以為皇后會放過我。這些年,卓家和皇后,還有福安殿的那個老不死天天都在想著法子陷害司徒家,你覺得我可以做到把舅舅家至於不顧,自己苟且偷生?”

楊遠的話,讓蘇陌塵沉默了。的確是這樣,除卻每個城池的五千駐軍,景雲還有兩百萬的兵馬,便有八十萬在司徒兄弟的手上。不管是卓家,皇后和太后。還是麗妃,四皇子,還有孫家都不會放過任何陷害司徒家的機會的。要是楊遠一退,那麼便是給那些人機會陷害司徒家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你擔心我。老七,兄弟一場,我不會看著你有事,想必你也不會看著我有事。你我,還有六哥,都是一體的。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兄弟就不相信,不能把那些對父皇那把椅子別有用心的人趕下來。”

楊遠這輩子最怨恨的便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直以來司徒貴妃的死,便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也許他的母親也是宮廷鬥爭的犧牲品。

“等到這些人都被我們趕盡殺絕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歡那個位置,困擾人。便留給六哥。”楊遠想了想,笑著說道。

蘇陌塵也沒有再否認,他理智上是希望楊遠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快,但是這個自己重視的兄弟就在面前,渴望戰勝了理智,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但是看在楊遠的眼裡,便成了預設。

“康王一心只想要守著康王妃和他的兒女。”蘇陌塵說道。

“是,差點忘記了,六哥說過了,對那個位置一點意思也沒有。想著帶著六嫂早點離開京城到封地。要不是當年發生你的事情,六哥大抵都帶著六嫂還有太妃娘娘離開了。”

“這件事我自有安排,把陛下吩咐你做的事情先做好。卓家的事情也不要輕舉妄動,康王哪裡,也不要多說什麼。”蘇陌塵淡淡的說道。

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楊遠自然是明白的,蘇陌塵不希望自己活著的事情被康王知道。楊遠點點頭:“我知道了。”

蘇陌塵轉身向著馬兒而去。

“我有空的時候可以到蘇家尋你嗎?聽說嫂子做得一手好菜。”楊遠笑著問道。百里碧瑤會做一手好菜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是從莫昊霖那廝的口中得知了。

蘇陌塵淡淡的說道:“可以。”

楊遠笑了。

摘星閣

一襲枚紅色宮裝,長相美豔的女子坐在椅子上,聽著貼身宮女來報,說是陛下又去了掬月殿了。

惠安公主一臉的陰鬱,隨後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一揮揮到地上去:“又是掬月殿,父皇就那麼的喜歡那個小賤人。為什麼明明本宮才是父皇的嫡女,父皇的眼裡心裡卻是隻看到雲安那個小賤人。”

宮女春桃低聲說道:“據說是雲安公主又親自下廚給陛下做了甜點,公主您是知道的,陛下這段時間據說龍體欠安,御膳房那邊說了,陛下食慾不好。難得雲安公主親自下廚,陛下龍顏歡悅便是因為雲安公主的體恤。”

那個作為父母的會是不喜歡自己孩子對自己體貼的,宮中縱然有御膳房,什麼樣子的佳餚做不出來?可是陛下珍惜的卻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春桃無奈,自己多次在公主的耳中提醒公主,也嘗試為陛下做吃的。可是公主卻是不屑去做哪些在公主眼裡認為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

皇后娘娘也是這樣認為,也難怪陛下這些年來會是那麼的寵愛惠妃。便是向來信佛的德妃娘娘都懂得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是親自下廚做一些素菜給陛下吃。雖然只是素菜,但是德妃宮裡的人都說了,陛下每一次去到德妃的清心殿,都是高高興興的吃一頓飯的。便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前去清心殿,德妃陪著說說話,也是開心的。

而皇后娘娘和公主卻是向來覺得那是下三等的人才會做的,沒得失了身份。

惠安公主正想要生氣,但是想到了無意中聽說,蘇陌塵的那個農家小妻子便是一個很會做飯菜的人。惠安公主問道:“春桃,是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一樣的,喜歡會下廚的女子?”

春桃聞言,以為公主這是想通了,隨後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小時候奴婢便常常聽我娘說,每一個男人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在外面幹活勞累了,回到家裡最想要吃上的便是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對於男人來說,那是一種幸福。後來奴婢也問過奴婢的父親,父親也說,那是自然的。那個男人不是喜歡婆娘孩子熱炕頭的。回到家裡看到孩子的笑臉,吃著妻子做的飯菜,隨後好好的睡上一覺,苦點累點也是值得的。”

“奴婢想著,雖然陛下是一國之君,但是是人總免不了有渴望親人的關懷的一面。”春桃小臉蛋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五官縱然不是很出色,但是春桃的那笑容卻是能夠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每次在最艱難,在被公主大罵之後,就會想到爹孃,想到家裡的親人,想到自己雖然賣身進皇宮成為宮女,但是每個月至少能夠幫補家裡的。等到二十五歲出宮之後,尋一個好像是阿爹一樣的男子成親,生下幾個可愛的孩子,一輩子平安,和樂的過下去。

“春桃,你跟在我的身邊多久了?”惠安問道。

春桃想了想,隨後說道:“奴婢十歲的時候便開始跟在公主的身邊做一個三等宮女,十二歲成為公主身邊的大宮女,一直到現在,奴婢在摘星閣八年了。”

“也就是說,你如今已經是十八歲了。”惠安公主問道。

“是的。”

惠安公主第一次這樣打量著這個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宮女,她的身邊一共有三個大宮女,春柳,春菊。春柳是從下跟在自己身邊的,是她身邊的乳孃的侄女。多少是有點情分,平時重要的事情也是交給春柳去辦得。春菊是母后派遣過來侍候自己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倒是這個春桃,只是在春雪得病死了之後,才提升到自己身邊的。只是因為她和春雪比較好,還是同一間屋子居住的。皇后還派人查過這個丫頭的底細,知道不是宮裡任何人的人。便也放心的提升上來。但是多年來一直都很少近身侍候,都是在打點她日常生活的吃穿。有時候宴會上,她挑選的衣裳不夠出挑,害得她失了面子,惠安還會打罵她。但是這個春桃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只見春桃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五官雖然只能算是清秀,但是那一雙眼睛和那和熙的笑容,卻是能夠讓人為之一動。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春桃的眼睛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只是隨後一想,許是自己天天見著這個丫頭,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春桃,你會不會做飯菜?”惠安公主突然問道。

春桃愣了愣,隨後點點頭:“奴婢會做一些平常的農家小吃。”

“走,去小廚房,教教本宮,要是教得好,本宮重重有賞。”惠安公主笑了笑。

春桃愣了愣,而從外面走了進來的春菊看見愣住了的春桃,連忙說道:“公主,您親自下廚房,這怎麼可以。您是金枝玉葉,怎麼能聽這個小丫頭的話。”

惠安公主說道:“沒事,本公主就是想要試一試,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夠挽回父皇的心。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看著父皇被那個小賤人給迷得找不著北的。”

不管春柳和春菊的虧勸,惠安公主還是決定要下廚。

春桃小時候便開始跟著母親學做飯菜,雖然七歲入宮,但是剛剛開始的時候便是在御膳房洗菜打下手的。所以廚藝還是可以的,她本就懂得變通,懂得把御膳房那些名貴東西加以改進,做出味道極好的飯菜。

惠安下廚,並不是完全因為她的父皇,而是因為蘇陌塵。對於那個芝蘭玉樹的男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死心。母后想要殺他,但是她惠安卻是想要征服那個男子。

越是難以得到餓男子,她惠安便是越喜歡。百里碧瑤不是會下廚嗎?那個男子不是喜歡吃家常小菜嗎?那麼她堂堂一個公主殿下,願意為他下廚,願意為他做這些她向來不屑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他不會感動。只要他對自己沒有那麼深得成見,那麼自己總是有辦法把他拿下的。

惠安公主雖然是飛揚跋扈,但是不得不說,還是很聰明的。只是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學會了做幾道簡單的菜。

“春桃,你看看,本宮做的這些菜還可以吧。本宮今兒就讓你先嚐一嘗本宮做的飯菜。要是覺得可以了,本宮便出師了,便給父皇送過去。”

春桃在做著一道炒飯,香氣撲鼻,便是連惠安公主這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金枝玉葉也想要嘗一嚐了。春桃把炒飯盛在碟子裡,隨後真的走了過去嘗試了一下惠安公主做的菜,吃了之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公主很聰明,比奴婢做出來的還要好吃。”

惠安睜大眼睛問道;“果真?”

“是的。”春桃笑著說道。

惠安呵呵的笑了笑:“走,父皇這個時候應該是下了朝了,把這些東西端過去,讓父皇嘗一嘗。”惠安公主笑著說道,隨後看了看春桃做的炒飯。

惠安公主帶著身邊的兩個大宮女春柳和春菊浩浩蕩蕩的往雲清殿而去。

高壬前去稟報,說是惠安公主來了。四爺挑眉,這個女兒,自己可是好些日子沒有見了,隨後想了想,便道:“帶公主去西殿,朕就過去。”

主殿是四爺日常處理公務,批閱奏摺的地方,一般四爺是在東殿休息,西殿便是平時會見妃嬪和公主皇子的地方。

惠安公主看到了四爺進來了,走過去請安之後,笑著對四爺說道:“父皇,兒臣知道父皇喜吃農家小菜,正巧兒臣宮裡的春桃就會做農家菜,女兒可是跟春桃學了好些日子,終於做出了幾道可以拿得出手的菜,父皇趕緊來嘗一嘗。”

四爺有點詫異:“哦,惠安也會下廚了,還真是罕見。既然是惠安親自下廚的,朕自是要嘗試一下的。”

隨後笑著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幾樣菜,雖然賣相不是很好,但是聞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特別是看到那一碟炒飯的時候,四爺的神色變了變。只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父皇來嘗一嘗,這是雞蛋貼餅子。”

“哦,這是你自己做的。”四爺看著自己碗裡,惠安公主夾過來的餅子,金黃色的,雖然有點不成形,但是若是是惠安做的,倒也可以理解。

“這自然是兒臣做的。這幾樣菜,除了炒飯是春桃做的,其餘的都是兒臣做的。”惠安公主從來不覺得一碟炒飯便會有什麼不同,自然是樂意把這些告訴四爺。

四爺每一樣都嘗試了一點,隨後哈哈的笑起來;“挺好吃的,惠安長大了,也懂得為父皇做飯菜了。父皇今兒很開心。”

惠安公主看著笑得這般開心的父皇,還是第一次。一直以來父皇在自己和母后還有皇兄的跟前都是很嚴肅的,鮮少有這樣笑的時候。當下覺得自己聽春桃的這樣做還真是對的。

“父皇喜歡,以後惠安也學著皇姐一樣為父皇做好吃的。”惠安笑著說道。

四爺呵呵的笑了:“也不用常常做,只是惠安,作為女孩子,會下廚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情。日後為你的駙馬洗手作羹湯,還會加深你們的感情。”

四爺說完之後便站起來:“今兒這一段早飯,朕吃得很飽了,高壬,把朕內室裡的那一顆深海夜明珠給惠安公主送過去,至於那個叫什麼春桃的,教公主做飯做菜的,那個小宮女也一併賞賜白銀百兩。”

惠安聞言福福身子道謝。對於自家的父皇突然賞賜一個小宮女百兩銀子的事情並不放在心上。便是父皇不賞賜,自己回去也要賞賜的。父皇內室裡的深海夜明珠,乃是前些年東月來使的大禮,那一顆珍珠很大,父皇的內室向來是不掌燈的,那一顆珍珠可以把內殿都照亮了,一共一對的,皇太后宮裡有一顆,父皇這樣有一顆,那個公主皇子和妃子不想要,可是父皇一直都很寶貝。現在居然說是賞賜給自己,惠安公主可是高興得很。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惠安公主每隔兩天便會把自己學做的菜色給四爺送去,而且春桃做的炒飯好吃,惠安公主每次都不忘記讓春桃也坐上一碟炒飯。每一次四爺都吃得很開心。

楊遠在辦案的時候終於是知道了黑衣斗笠人的名字,據說叫無名。也不管是真還是假的,反正也就是一個名字。蘇陌塵這段時間倒是開始忙碌了起來,有好些武林人士前來,說是願意加入蘇陌塵的隊伍,幫助他前去圍剿烏木山上的土匪。這些人多是正義人士,看不慣烏木山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行為,都說要儘快的把那些宵小之輩給捉了。

蘇陌塵收下只是短短五天的時間便網羅了不下二十個高手。這些人武功都很好。

“有這些人,加上自己身邊的,姨母派過來的,一共有八十多人了。足夠對付那些人了。”百里碧瑤說道。

蘇陌塵搖頭:“還差一個人,等到那個人來了,便可以出發了。”

百里碧瑤問道:“還差一個人,誰啊?”

“無名。”

“無名?”百里碧瑤聞言,還是想不起這一號人物。

“那個黑衣斗笠人。”

聽了蘇陌塵這樣說,百里碧瑤終於是想起了到底是誰了。笑了笑:“那可是一個固執,驕傲的人,怎麼可能願意為你所用。”

“不,他會的。”縱然是不能收復他,但是在這一次的圍剿任務裡,他也一定能夠幫助自己。便是一次也好,不用白不用。

“翠玉珏。”想起了一一枚半圓形的玉佩,百里碧瑤突然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是物盡其用,我還以為你已經是把翠玉珏還給了無名的。”這個傢伙明明就是說若是無名前去作證,那麼便把這一枚翠玉珏還給人家的,好了現在還真是得寸進尺了。

“為夫是說還給他啊,可是沒有說什麼時候。”蘇陌塵淡笑。

“你卑鄙。”一道黑影一下子便出現在了百里碧瑤和蘇陌塵的跟前。不用想了,這樣冷清的聲音,肯定是無名了。

“呵呵,你來了。”蘇陌塵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還要等你很久呢。”

“你說了,事情辦完之後把我的玉佩還給我。”無名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寒意和怒氣。

“我是說了還給你,可是你看到這件案子完結了?沒有吧,既然沒有完結,那麼你的任務便還沒有結束,沒有結束,那麼翠玉珏便不能還給你。正巧明天晚上我便要前去烏木山,你說這塊翠玉珏這樣重要,我便捨不得把他放在府上,決定了要戴著去烏木山。”蘇陌塵說道。

“你敢。”無名怒了。

“這塊翠玉珏要是真的對你那麼重要,你明天便隨我一起去烏木山,要是烏木山這件事完結之後,我便把翠玉珏還給你。”

“蘇陌塵,你還真是卑鄙。”無名說道。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比較珍惜自己這條命罷了。”蘇陌塵哈哈的笑起來;“不知道閣下願不願意。”

“若是這一次再欺騙於我,我便殺了你。”無名冷清無情的話傳來。

“說話算話。”

“無名前輩,我為你作證,要是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家夫君還是沒有把翠玉珏還給你,我便休了他。如此不講道義的人,要了也沒用。”百里碧瑤看好戲一般的看了一眼蘇陌塵,隨後很認真的說道。

無名看了一眼百里碧瑤,冷哼一聲的說道:“我要在蘇家歇下。”

百里碧瑤愣了愣:“可以,當然可以。”

隨後對蘇陌塵說道:“難得貴客上門,夫君便親自帶無名前輩去休息吧。”

就因為一枚翠玉珏,無名住進了蘇家。

蘇陌塵沒有想到這個無名居然是有這樣狡猾的一面,直接住進來了。

百里碧瑤自然是樂意,雖然沒有和無名相處過,但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百里碧瑤確實沒有感覺到惡意。這樣神祕的江湖高手,能夠結交,自然是一件好事。

卓家

“蘇家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卓家家主蹙眉,問道。這個蘇陌塵還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數次想要向他示好,居然都不願意。

“據說蘇家那邊已經是有二十多個高手加入了。”卓裴說道。

“超兒,怎麼還不動手。”卓家家主問卓超。

卓超淡淡一笑:“父親放心,明天一定會傳出讓父親滿意的訊息。”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經是準備好了,今天晚上便開始行動。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蘇家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蘇家家主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次見到蘇陌塵的時候便感覺到這個人神祕得很。明明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呢,卻是讓他看不透,每次見到,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卓超點點頭:“蘇家現在一共不到四十人,其中還有不到三個月的小孩子,還有一個病人。有二十個是最新買進的小廝丫頭。蘇家本就有幾個護衛,武功還是可以,但是我們出動的都是死士,父親放心吧。”

卓家家主嗯了一聲:“烏木山上的人定然是一方勢力的人,既然不是我們的,就是別人的。派人去探查過了,只不過是百來人,這件事我們卓家可以很容易搞定。等到蘇陌塵沒了,陛下到時候一定會讓京畿總兵親自挑選人去,京畿總兵只能是嚴守京城,絕對不能出城去。到時候超兒你再請旨前去。現在我們不指望蔣天了,七里村這樣小的事情都沒有辦好,我們現在能依靠的便是自己家的人。”

“父親所的對,前些天陛下見了莫昊霖,但是卻沒有把兩營交給莫昊霖,那麼我們也就還有機會。虎威營只有緊緊握在我們的手上才是正事。”卓裴說道。

“大哥,我看陛下的心思不是那麼簡單。莫昊霖是何許人?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必定是不願意接手兩營。那麼眼下還有一個人,陛下說不定就是在等著這個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卓家二爺突然說道。

卓家家主問道:“誰?”

“蘇陌塵。”卓家二爺說道:“大哥和超兒,還有裴兒你們想一想,金科三甲,蘇啟華是三品戶部侍郎,袁衝是八品典籍。只有蘇陌塵這個金科狀元卻是一個不入流小官兒。怎麼可能?那可是金科狀元。便是連探花的袁衝都是八品的典籍。蘇陌塵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兒?我猜想,袁衝只不過是陛下丟擲了一個誘餌,陛下真正看重的還是蘇陌塵這個狀元爺。只是京城水流太深,陛下現在還不想蘇陌塵有危險罷了。一旦蘇陌塵依靠著自己的能力把烏木山的那些人給捉拿歸案,那麼蘇陌塵的名聲大噪,陛下必定加以厚賞,有什麼比得上兩營統領的這樣手握實權要來得重要?”

眾人一聽,當下便想起了蘇陌塵的事情的確是這樣。

“我好像是想起了一件事,當時宮宴的時候,陛下不是看著宴會後面的位置笑得很開心的。現在想起了,當時最後坐著的好像便是蘇陌塵的妻子百里碧瑤。”卓裴因為喜歡美色,百里碧瑤長得好看,嬌豔中帶著別的女人所沒有的高冷氣質,卓裴可是無數次想起這一抹倩影。

“這樣說來,陛下定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不管如何,蘇家的人都不能活,只要沒有了蘇陌塵,只剩下一個蘇啟華,便不礙事。”

“今天晚上,兒子會親自帶著人去,送一送我們景雲的金科狀元爺。”卓超眯著眼睛,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笑容裡,多了一抹嗜血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