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授之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授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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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授之子?

第四十二章 天授之子?

“什麼?”

英宗皺了皺眉,收斂了情緒。

唯有在獨處的時候,他才會任由自己的負面情緒像河水一般流淌,只有那時候,他才會放下所有的防備,而現在,哪怕是在最信任的家奴面前,他還是不會將自己的心思徹底**,稍有放出隨即小心收回,不讓人觀察到自己的情緒變化。

“你說的是真的?”

英宗雙手負在身後,並未望著令狐行之,目光落在一側的廊柱,輕描淡寫地說道,就像他對令狐行之所說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令狐行之低著頭,稍稍駝著背,似乎在低頭瞧著腳下的地磚。

實際上,他剛才有稍稍抬頭,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英宗,他有瞧見杜臻將雙手負在身後,在皇帝還不是太子的時候,他就在服侍杜臻,彼此間的關係就像魏嶽和杜睿,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年齡也就比杜臻大上七八年,不像魏嶽那樣,年齡比杜睿大了許多。

令狐行之在潛邸的時候就跟隨英宗,並且,他沒有在講書堂中學過藝,不曾拜在老祖宗柳千帆門下,也就值得英宗信任,故而,成為了太極殿的總管太監。

實際上,他才是英宗的大內總管,而非某位司禮監首席。

所以,他對英宗非常的熟悉。

每當英宗將雙手負在身後,那就表示他對著話題有著興趣,並且,心情還不錯。

“陛下,這是典獄司午時前傳來的情報,收到這訊息,奴婢也有派人前往六扇門,的確,昨天在萬年縣西市有著這事發生,只不過,六扇門那些庸才並不知道遇刺的是邯鄲君,還以為是四海幫和仇敵火併,其中,有少年誤入其間,並不曉得其間的厲害……”

“好膽!”

英宗沉聲喝道。

“典獄司的人有沒有查到,那些行刺的傢伙來自何方?”

令狐行之搖了搖頭。

“陛下,典獄司的人才知道這資訊,尚未安排人手追蹤,那些殺手行蹤隱祕,一擊不中,即刻遠遁,丟下的兩具屍體,六扇門有仔細檢查,並無任何特殊之處,也就找不到想說,沒有絲毫的頭緒……”

“典獄司?六扇門?”

英宗冷哼了一聲。

他心知肚明,典獄司雖然也聽從他的旨意,其中,也有不少宦官像令狐行之那樣忠心於他,但是,有著那個人存在,他要做到一言九鼎,明顯不能。典獄司既為著皇權的意志服務,也為著那個人的意志服務,哪怕那個人從不曾下達過什麼命令。

至於,六扇門的那些傢伙,表面上聽從於刑部,是皇權意志的體現。

然而,這六扇門比起典獄司更不如,至少,典獄司那些傢伙還是要聽從他的旨意,六扇門現在已經被那些世家門閥滲透得千瘡百孔,那裡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把他這個皇帝放在心底?

英宗走到令狐行之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令狐彎著腰,低著頭,視線落在英宗的那雙明黃色的龍靴,上面繡著黑色的雲紋,有五爪金龍從雲層中探出頭來,栩栩如生。

他能感受到英宗的目光,是那種如山嶽般凝重能給人巨大壓力的眼神。

很小的時候,身為太子的英宗杜臻就站在巨大的銅鏡面前,練習這樣的眼神,那時候,他就知道,如畫江山,萬里山河,都將在自己掌控著,為了坐得穩這個位置,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在錘鍊自己,文武兩道就不用說了,就連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語氣,注視人的眼神,這些都在訓練。

當然,他天然地知道自己應該避開所有人練習。

只是,身為東宮太子被所有人注目著,想要獨處,何其不易,需要有人幫忙遮擋掩護,而令狐行之也就是他選定幫他遮掩的內侍。

有句話說得對,再是偉大的人物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其實也都是普通人。

比如,這目光若是落在其他人那裡,必定戰戰兢兢,而令狐行之看過英宗是如何笨拙地練習這威嚴的眼神,因此,並沒有什麼感觸。

當然,他下意識地把頭埋得更低了。

“你說的可有證實?”

英宗的聲音清朗低沉,在大殿內迴盪,有著迴音,很是威嚴雄壯。

不需要反問,令狐行之知道英宗是在詢問什麼。

“收到典獄司的情報匯種之後,奴婢有派人去查探,不僅典獄司那邊,就連六扇門和萬年縣那裡,也有派人前去,幾方面的情報綜合起來,證實了……”

他停頓片刻,像是吞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

“奴婢可以確定,邯鄲君殿下的確是一個人格殺了兩位殺手,和第二個殺手乃是正面交鋒,在一對一的廝殺中,將那個殺手誅殺,並且,驚退了第三名殺手……只不過,據說事後,邯鄲君好像脫力了,有人瞧見他,在馬車沒來之前就昏厥了過去!”

“嗯?”

英宗從鼻孔內噴出了一口濁氣。

“原因?”

聽得英宗這樣詢問,令狐行之也有搖搖頭。

“邯鄲君殿下在宮內的一切情況都有卷宗,奴婢查了之後,一切都沒有可疑之處,那時候,邯鄲君的確像是被夢靨一般,和常人有異……後來,邯鄲君出了大明宮,在玄真觀這一年,典獄司也有派人暗地裡保護,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因為沒有什麼異狀,殿下在玄真觀和在大明宮內沒有任何區別,所以……”

令狐行之停頓了一下,苦笑著說道。

“當時負責保護殿下的一個小檔頭也就下令,將那些人手撤出,所以,那段時間,有著空白,典獄司的人並不知道殿下遭遇了什麼!”

英宗冷哼了一聲,這聲音中帶著殺氣。

“不能盡忠職守,這樣的人,要來何用?”

雖然沒有明說,令狐卻也知道英宗的意思。

自家侍候的這個主人,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在他欣賞你的時候,你就千好百好,一旦厭惡了,立刻就會被打落九層深淵,絕不會有半點心軟。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宮廷,他受到的掣肘都非常的多,偏偏,他一心想要獨攬大權,在這條路上,可謂是荊棘遍佈,經常性的吃癟。

所以,他學會了忍耐。

這是帝王的基本素質之一。

但是,英宗的性格本就不擅長堅忍,面對那些他無法觸動的龐然大物,他雖然忍耐著,但是,這種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怒火終究是要發洩出去。

於是,那些沒有背景沒有能力的傢伙也就倒黴了。

只要是這類人,英宗絕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他這句話也就給那個負責監管和保護邯鄲君的典獄司小頭目下達了死亡通知書,跟著小頭目的那些小的多半也要倒黴。

“奴婢明白……”

“起身吧,你這老奴,這樣彎著腰不累?”

英宗笑了笑,向著令狐行之虛踹了一腳。

“多謝陛下恩典,老奴感激涕零……”

令狐行之笑著起身,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直起身子,高大的身軀始終有點佝僂,這並非他天生駝背,實在是他的身形要比英宗高,哪怕是英宗站在高了一階的臺階上,若是他完全直起身子,便可以平視對方,如此大不敬的行為,令狐自然不會去做。

“令狐啊……”

英宗拉長了語氣,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是,陛下……”

令狐行之的身子更佝僂了,皺紋不少的臉上堆著笑,就像是幹了的橘子皮。

“你說,邯鄲君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英宗望著大殿外,殿門寬廣,可以清楚地看到廣場上空的藍天白雲,英宗的目光清澈悠遠,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奴也不知……”

令狐行之表情鄭重,他輕聲說道。

“老奴已經派人去了玄真觀,是老奴暗中訓練的那一批小的,絕對忠於皇上,邯鄲君的一舉一動,陛下以後隨時都可以查閱……”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詭異的表情,就像是周圍有人那樣,他壓低了聲音。

“陛下,我覺得邯鄲君之所以這樣,乃是天授……”

“怎麼說呢?”

英宗有著興趣,調轉目光落在令狐行之臉上。

“老奴的看法是這樣的,當初,邯鄲君就像陛下所說的那樣,的確是應運而生,是我大唐的麒麟兒,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被陰魔所祟,矇蔽了他的六感,讓其渾渾噩噩……但是,天兆之子就是不同凡響,丹鳳殿內,蜀夫人昇天,邯鄲君被刺激而醒,陰魔退散,老天爺的鴻運也就落在了他身上,所以,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著如此作為,如果,那幾年不是每天都無休無止地在修煉,他絕對不會有著那樣的修為……”

“哦!”

英宗應了一聲。

“一定是這樣啊!”

令狐行之面露神祕之色。

“若不然,沒辦法解釋啊!邯鄲君身邊也就那麼幾個人,其中一人是宮中宮女,公孫劍門的弟子,然而,公孫劍門的劍法,功法只有女性才能修煉,前兩天,天津橋上,薛卓被蜀中唐門的刺客刺殺,邯鄲君被刺客擄去了一夜,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也不可能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啊!”

“除了天授,老奴找不到別的線索……”

最後,令狐行之斬釘截鐵地說道。

英宗沒有說話,他再次望著大殿之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