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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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喜相逢
第二十三章 喜相逢們的小船一靠岸,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無數的人圍著我們微笑。
剛跳下小船,就聽一陣馬蹄聲,一個年輕女子威嚴的聲音響起:“人在哪裡?”我和酸菜忍不住互看一眼,這樣的聲音雖然幾年不曾聽見,可是我們又怎能認不出來?這個聲音曾經和我們朝夕相伴,曾經和我們一起歷經風雨,直到五年前才在我們身邊消失,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曾經的扶容,後來的笑笑。
笑笑在軍中應該很有威信,此言一出,圍觀眾人紛紛讓開,閃開一條路。
笑笑雖然挽著髮髻,一副女兒裝扮,但是看衣服顏色款式,幾乎就是男裝。
她瘦了一些,此刻雙脣顫抖,眼睛發亮,朝著我和酸菜走來,一靠近我,撲通一聲,笑笑跪在地上,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酸菜叫了聲姐姐也在一旁陪著落淚。
我趕緊將她拉起,也是雙眼含淚,五年了,當初的一別,已經五年過去了,我們終於還能再見。
“別說了。”
我看出她的意思,看看周圍的眾人。
笑笑經過幾年的磨練,更是老練,迅速恢復了冷靜,領著我和酸菜離開。
三人一邊前進,一邊說些別後情景。
笑笑道:“剛剛看到北岸訊號,說是有重大軍情來報,我趕緊過來,後來聽到聲音,當時就想,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真的就是……主子。”
“笑笑,”我看看四周,“我是楊容容,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當我是妹妹吧。”
“奴婢不敢。”
笑笑恭敬的低首,“不管您是誰。
您都是笑笑的主子。”
“那你可吃虧了。”
酸菜在一邊笑嘻嘻的介面,“小容可是叫我姐姐地。”
“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
笑笑擰了她一把,“幾年沒見,你倒真是無法無天了。”
“哎呦……”酸菜冷不丁的叫了出來,“幾年不見,姐姐怎麼脾氣這麼大……”我們都笑了起來,當初笑笑可喜怒不形於色,自有一番震懾人心的力量。
到了笑笑住的地方。
酸菜撇撇嘴,“姐姐怎麼就住這樣的地方?”這是一間十分狹小的小屋。
黃土夯成的,中間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胡亂堆著些東西,一扇小窗戶,糊地窗紙看不出顏色,兩扇破舊的門板,吱吱呀呀作響。
笑笑張羅著給我們燒水倒茶,尋了半天找來兩個紅漆斑駁地木碗。
“我們一路行來,到處都流傳著流民軍的故事,”酸菜尋了半天。
在炕沿上坐下,“怎麼覺得流民軍還不如流民呢?”酸菜這話有些打趣,不過看笑笑的房間,和流民軍的赫赫名聲不符。
“唉,”笑笑嘆了口氣,我和酸菜都坐在**,笑笑只能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剛開始的時候。
可是連這也沒有呢。
後來好了一段時間,朝廷一來人,日子又不好過了。”
笑笑的這話中透著古怪,祖總是朝廷官員,朝廷派人來,不僅沒有多送些補給,難道還會給他們出什麼難題嗎?酸菜道:“早知道姐姐過得這麼艱苦,還不如跟著我們一同離開呢。”
笑笑眉端微微一蹙,我正要說話,突然門口有人說話:“葛姑娘在嗎?”笑笑出去嘀嘀咕咕一陣。
回來又若無其事的和我們說話。
“有什麼事情嗎?”雖然笑笑竭力掩飾,但是仍有淡淡的擔憂。
“沒什麼。”
笑笑轉移了話題,“這幾年奴找不到葛洪的下落,你們?”酸菜一臉興奮:“別看我們人在深宮。
這一點你可還比不上我們呢。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離開嗎?”笑笑眼光一閃。
卻又故意板起面孔,“不知道。”
酸菜興致更高。
湊近笑笑,神祕兮兮的說道:“我們要去……”“啊?”笑笑突然一閃身,“你們找到了……”目光斜斜看向我,帶著瞭然還有笑意。
當初司馬衷地事情,酸菜都能懷疑,笑笑怎麼可能覺察不到異樣,現在我千里迢迢的,除了尋找司馬衷還能有什麼解釋呢?她的這一番表演,不過是為了逗酸菜開心而已。
酸菜被她一驚一乍嚇了一跳,看她愣愣的模樣我和笑笑相視大笑,彷彿還是當年宮裡的時候,三人沒事尋開心。
“我們要去廣州。”
我輕聲對笑笑說道。
“廣州?”笑笑一愣,“是交州還是廣州?”“廣州。”
我肯定的說道,廣州歷史悠久,早在秦始皇時候就已經有了廣州,只是那時候稱為番禹,後來孫權當政的時候,將交州一分為二,就有了交州和廣州。
“此去千萬裡呀。”
笑笑嘆道。
“你過得好嗎?”我溫聲問道,笑笑雖然瘦了一些,但是精神很好。
“我當然好了。”
笑笑乖巧的說道,又微微皺眉:“只是要離開這裡,恐怕還得將軍親自出面才行。”
“為什麼?”酸菜很奇怪,“我們從北邊過來都沒這麼麻煩。”
“噓……”笑笑謹慎地看看外面,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到外面去說。”
我心中一動,笑笑這五年一直跟著祖,可以說流民軍也是她一起建立起來的,可是就在自己的地盤上,她還如此的小心謹慎,這樣人心惶惶的地方,怎麼可能是人們安居的樂園。
“你們在這兒休息,過兩天我們一起走。”
笑笑說完就要離開。
我一把抓住她,“笑笑,告訴我實話,你們這兒的情形到底怎樣?還有,剛才來的人又是誰呢?”笑笑無聲的嘆口氣,重新坐下,“主子就是聰明,什麼也瞞不過你。”
我莫測高深地微笑,這麼多經歷下來,是否聰明瞭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敏銳能力是大大提高了。
“祖這些年心心念唸的想著北伐,操練士兵,擴大兵馬,結果朝廷派來個徵西將軍戴淵,統領北方六州,祖也歸戴淵指揮,戴淵絕口不提北伐的事情,反而對祖多有挑剔,連朝廷的軍餉也不能按時發放。”
笑笑說完嘆了口氣。
我凝神思索一陣,然後問笑笑:“剛剛是誰來地呢?”“戴淵派給祖地副手林子建,剛剛來找我要人,說主子和酸菜是石勒的派來地探子。”
笑笑露出一絲苦笑,“奴婢知道主子的那些話是為了動搖軍心,只是他們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就不一樣了。”
“也不全是。”
我搖搖頭,“也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朝廷派來戴淵,而戴淵為什麼又對祖多加牽制?”“是功高震主?”笑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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