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何憐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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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何憐取眼前人
第十九章 如何憐取眼前人 我們二人對視一眼,都覺的得償心願十分高興。
“臨走之前,去見他一下。”
容月低聲說。
“為什麼?”我奇怪問道,我一直想著不辭而別。
“幹什麼?”容月一瞪眼,“讓他死心唄,難道你還想著讓他對你一直念念不忘?”雖然我不願意再見劉曜,這一天終於是不可避免的到來了,容月在十一月的一天,告訴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同時告訴我,今晚劉曜在陵宵臺等我。
我,酸菜和容月一行人坐車出了城門,一路來到陵宵臺下。
酸菜和容月留在車中,我自己去面對劉曜。
陵宵臺如同拔地而起的一座山峰,站在山底,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我一步一步拾級而上,藉以平息自己的慌張的心情。
凜冽的被風呼嘯,吹得我身上一陣冰冷,然而卻是靠近陵宵臺頂,越是慌張心虛,我幾乎要奪路而逃,因為那兒,有一個君子,一個始終不曾對不起我,始終不曾逼迫過我始終對我寬容的人。
而我,即使明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他,還要再一次對不起他。
還剩下最後一層的臺階,我遲疑著不敢上前,來來回回徘徊良久,仍是不敢上前,我無法面對他,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
就在我幾乎要奪路而逃的時候,頂端傳來劉曜的聲音,“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上來吧。”
陵宵臺頂有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一個酒壺和一隻玉碗,桌旁有兩個石凳,劉曜並不在石桌旁,而是背對著我,坐在一根欄杆上,眺望著遠處的萬里江山。
那欄杆建在陵宵臺的邊上,都是上好漢白玉,雕成蓮花的樣式。
“當日在這裡。”
劉曜沒有轉過身,“我和你並肩接受群臣朝拜,攜手看旭日東昇,當時你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嗎?”我搖搖頭。
劉曜沒有回頭,卻好似看到一般,繼續說道:“當時我滿心裡都是幸福,不是因為當了皇上,而是因為……”劉曜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們的約定他已經做到了。
他當上了皇帝,如果按我們當初約好的,他當了皇上,我就應該成為他名副其實的皇后,然而我食言了,從一開始我就是想要拖延。
“知道我為什麼要建陵宵臺嗎?”劉曜跳了下來,掉轉身面對著我,“當初建地時候,遊子遠拼命的阻止。
說我剛剛登基,不宜大興土木,可是我不聽,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搖搖頭。
“為了你。”
劉曜說得很乾脆,“我怕你思念洛陽,特意在這裡建了個高臺,需要的時候。
站在這裡。
就能夠看到洛陽。”
“你來試試。”
劉曜渾然不覺我的沉默,似乎很有興致的樣子,拉著我冰涼的手,指著東方,黑沉沉的天空下。
哪裡能看到半點洛陽的影子,劉曜卻極目遠眺,興致勃勃的樣子,執著地望著洛陽。
“其實說是為了你也不盡然。”
劉曜遙望一陣,終於搖搖頭,“也是為了我。
我也喜歡洛陽。”
我幾乎落下淚來,史上多少紅顏頂著禍水的名號,可劉曜始終不曾這樣對我,石勒叛亂。
他說是他的錯,連一個陵宵臺,也說不全是為了我。
“你想對我說什麼嗎?”劉曜溫柔的看著我,聲音很低。
他的目光帶著哀傷。
定定的看著我。
“我……”我一開口才覺得自己聲音乾澀,沉吟一陣。
才說:“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劉曜低,彷彿痴了一般,良久才說:“眼前人?我是你的眼我低著頭,不能出聲,怕一出聲就會哭出來,這樣的話,我說出來是為了勸劉曜,現在容月毫不掩飾對他的情感,並且願意頂著羊獻容地名義和身份留下,我希望劉曜能夠接受容月。
卻忘了劉曜也在眼前,忘了已經過去了五年,忘了司馬衷並沒有來找我,可我還要去尋找司馬衷,即使他生死未卜,即使只有一個渺茫的希望,。
“為什麼不是呢?”劉曜的聲音帶著平靜的傷感和濃濃的失落,“我就在你的面前,仍然成不了你的眼前人,是吧?”“對不起。”
我低聲說道。
“當日洛陽城外地洛水旁,”劉曜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和我約定稱帝成親的時候,你可想過有朝一日要離開我?”“是。”
我雖然低著頭,聲音也同時提高,冰冷而清楚的迴盪在空蕩蕩的陵宵臺上,“當日我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我可以對不起他,卻不能繼續騙他。
不去看劉曜的表情,我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前段時間,我去梧桐殿找你,也是為了安撫你,在我心裡,從來不曾想過和你長相廝守,從來不曾想過要真地嫁給你,我所做的一切,關心也好,哭泣也好,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讓你不為難我。”
劉曜靜靜的聽著,身形良久未動,突然狠狠捶向漢白玉欄杆,“嗵”的一聲,欄杆似乎動了一下,一道血痕蜿蜒流下,欄杆潔白如玉,血痕悽豔如花。
我盯著那縷血痕,彷彿有什麼緩緩在我心頭流過,讓我心中酸澀不已。
“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騙了我?”劉曜轉過身來,負手而立,聲音越發平靜,“當日你騙了我,是為了拖延;現在你坦白,是為了離開,不管是哪一種,你都是為了利用我,都是為了離開我,對嗎?”劉曜的目光凌厲,直視著我,我暗暗咬牙,點點頭。
“你確實是對不起我。”
劉曜點點頭對我下了定論。
“姻緣樹下許願,得是情投意合的雙方一起,才能幸福如意。”
劉曜突然調轉了話題,“當日不過是我獨自許願,所以那算不得數,族裡也不會承認的。”
想起劉曜千里迢迢將我帶回草原,為了見那一棵樹,劉曜父母俱亡,劉氏家人所剩無幾,那棵族裡的神樹,就相當於劉曜的長輩了,更何況,在那裡,劉曜還因為救我而身負重傷呢。
“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劉曜地語氣漸漸冰冷,“我貴為天子,又何必在乎一個對不起我的女人呢?”“羊獻容,你三番兩次戲弄於我,欺騙我,利用我,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你走吧,朕再也不想見到你!”劉曜鬚髮俱張,雙目圓睜,聲色俱厲的指責我,他身形高大,長相粗獷,卻很少這樣對我。
“對不起。”
我只能再一次這樣說。
“今生得不到你,我只希望生生世世都不再遇到你。”
劉曜回身到石桌前,端起碗,滿飲一碗酒,又倒出一碗,遞給我:“喝了這酒,你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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