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 同行

第六十二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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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同行

第六十二章 同行很疼嗎?”我趕緊為低頭安慰:“很快就好了。”

下,小時候媽媽都是這樣對我的。

我的幾縷頭髮掉在了劉曜的項上,他摸索著拂開,還不小心揪下了我幾根頭髮,我忍住沒有出聲,人家為了我弄了一身傷,我要是為了幾根頭髮大呼小叫就簡直要天怒人怨了。

“果然不疼了。”

劉曜聲音很是柔和,似乎還有著淡淡的笑意,“我娘以前也是這樣給我吹。”

“那你娘呢?”我一邊問話,一邊開啟白布,準備先從那個最大的傷口開始包紮。

“已經去了。”

劉曜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

我好不容易包住傷口,正準備繫緊的時候,不料一擠壓,他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我雙腿有些發軟,手也開始顫抖,直面淋漓的鮮血,對我可真是個巨大的考驗。

我努力咬牙忍著,靠著劉曜的肩膀,終於勉強繫上了。

長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劉曜輕輕的坐下,和我一起仰首看天。

我半躺在地上,看他身上的累累傷痕,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劉曜停頓了半響,沒有說話,火光在他的眼中跳躍,看不出情緒。

“我已經習慣了。”

劉曜說的輕描淡寫,卻差點說出我的眼淚,他身上除了今天的傷痕,還有不少的老傷,真是個苦孩子。

劉曜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神平靜無波。

嘴脣緊緊抿著,黑色眉毛的他自有一番堅毅地美,看來我當初對劉老師的痴迷不是眼神不好,只不過後來遇上了司馬衷,又見到了西晉眾多的花樣美男,才漸漸改變的看法。

“謝謝你救了我。”

劉曜轉過頭來,眼神閃動,良久說道:“你。

不用放在心上。”

他說的很慢。

一字一頓。

彷彿字字斟酌,又彷彿竭力壓抑著什麼,雙手交握,指尖有幾絲長髮舞動,那是剛剛扯下的我的頭髮吧。

“喝幾口就好了。”

劉曜披上件上衣,走到一邊的馬上,拿下一個酒囊。

解釋道:“你這一番又是驚嚇,又是昏迷,喝點酒不然容易生病地。”

“好。”

我豪爽地接了過來,卻被濃烈地辣味刺激的幾乎背過氣去。

“咳咳,謝謝。”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喝得不是酒,而是酒精,據我估計絕對超過98%。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呢。”

劉曜拿起酒囊。

咕咚喝了一大口。

聲音低的如同一陣風,卻一下子吹進了我的心裡,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愧疚感。

這樣地高度酒。

只有我的那個蒸器才能做出來,像這樣度數極高的,不知劉曜守著蒸了幾次才得到的。

劉曜,拜託你別這樣深情款款而又感傷好嗎?還有這樣的烈酒可是名副其實的穿腸毒藥啊。

“不能多喝,很傷身體的。”

我忍不住勸道。

劉曜猛地轉頭,認真的盯著我看,目光明亮,火苗在他地眼中舞蹈,如同跳躍地**。

“好。”

劉曜爽快的說道:“哈哈……”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卻也跟著高興起來,這樣豪放灑脫的劉曜才是我熟悉地,看他高興,我也是很高興的。

“看,月亮升起來了。”

天邊一輪彎彎的月牙,纖巧精緻。

劉曜微醉似的,曼聲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

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人懰兮,舒憂受兮。

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人燎兮,舒夭紹兮。

勞心慘兮。”

吟完又對著月亮,昂首不語,我一直不能理解古人的月亮情懷,也不能明白為什麼看月亮就得吟詩,這樣枯坐著真是無聊。

“快到十五了呀,那個我先去休息了。”

我終於說出了一句很沒有內涵的話,十七就是司馬衷的生日了,我如果抓緊時間趕去,就能和他一起度過了。

臨進馬車的時候,看到劉曜仍然呆呆的看著月亮,月色溶溶,他的身影也彷彿要融進了月色一樣,分外寂寥。

都是月亮惹到禍,我甩甩頭,甩掉自己氾濫的同情心,我現在可是有要事在身,哪有時間在這裡欣賞風景。

“酸菜,酸菜。”

車上的酸菜已經沉沉入睡,難怪一直沒來找我,這幾天也是累壞了。

“什麼事?”酸菜揉揉眼睛。

“我是誰?”我低聲問道。

“你還能是誰?”酸菜有些火大,“燒成灰我也……”“別燒,別燒……”我趕緊投降,“我的意思是,你能認出我來,別人也能認出我來嗎?”酸菜倒下又睡:“不能,蓬頭垢面的,你以為人人都想我這麼火眼金睛啊?”“那你認識劉曜嗎?”我點點頭,看樣子我術沒有失效。

“認識啊,白眉毛。”

酸菜答道。

“那你認識他嗎?”我悄悄的指指外面。

“不認識。”

酸菜看也不看。

“這你還叫火眼金睛?”我撲上去搖她。

“您到底要做什麼?”酸菜騰的坐了起來,“這些人我是都沒見過啊。”

酸菜第一次見劉曜的時候,我正在被劫持,當時形勢危急,我又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估計她也沒顧的上細看劉曜;第二次見的時候,正是黑夜,那時候劉曜和隱一起圍攻李小白,酸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小白身上,難怪她對劉曜沒有印象。

“酸菜,我們後半夜偷偷走吧?”我悄聲說道。

“娘娘,咱倆的馬都跑了,我們怎麼走?”“要不,咱們偷他們兩匹馬?”我小聲提議。

“你……”酸菜一下子叫了起來,我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小聲點。”

“娘娘,人家為了救你,受了一身傷,我們不想辦法答謝人家,竟然還想著偷馬?”酸菜一臉的義正言辭:“還擔心人家是來路不正搶劫我們?我看娘娘一門心思打劫才對。”

酸菜憤憤躺下:“看看這輛馬車,都是人家借給我們的,人家一共三匹馬,你一下子偷走兩匹,還讓人家趕路嗎?要走你走,我是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的。”

我看看酸菜的堅決樣,看看外面黑漆漆的樹林,再看看仍在月光下扮演雕像的劉曜,只好無奈的嘆息一聲,也跟著歪在一邊睡下了。

“娘娘!”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酸菜將我叫醒。

“酸菜,從今天開始,你叫小菜,我叫大山。”

我一臉嚴肅的吩咐。

“為什麼?”“為了我們的安全。”

我總不能告訴酸菜為了防劉曜吧,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們的馬已經沒了,最近的城鎮還很遠,如果依靠我和酸菜這四條腿,那可真是太慢了,為今之計,就是靠著劉曜往前走。

“他們雖然救了我們,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多注意些的好。”

我慎重的吩咐。

酸菜明顯的不服氣,掩脣打了個哈欠出去了。

劉曜和劉星雨還有另一個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了,我趕緊跑過去:“早啊。”

對著他們一抱拳:“在下大山,謝謝昨日各位的救命之恩。”

為了自己的兩條腿考慮,我也得跟他們搞好關係。

“你叫大山?”劉星雨一臉的不信:“你的名字倒是一點也不娘娘腔。”

劉曜一聲悶笑,我裝作沒有聽見,“這是劉星雨,這是劉飛。”

劉曜挨個介紹,我點頭哈腰,一副諂媚相。

“大山……這是要去哪裡?我們要去淇縣,你們呢?”劉曜看著我笑道。

“哎呀,太巧了,我們也是去淇縣。”

我激動的說道。

淇縣古稱朝歌,曾是殷商的首都,因為境內有水淇河而得名。

當然我高興是因為淇縣距離城很近,司馬衷現在正駐紮在臨近城的湯陰,而淇縣距離湯陰就更近了。

“你這個娘娘腔去淇縣幹什麼?”劉星雨不大相信。

“那個,”我努力的想想:“聖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聽說那兒的雲夢山十分有名,想去遊歷一番。”

“哈哈……”劉星雨放肆的嘲笑我,“就你這樣,還聖人說,聖人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就你這黑乎乎的樣,一看就是個殺豬的,也好意思學人家遊歷。”

我咬牙忍住不還口,這個劉星雨真是太以貌取人了,難道人長得醜就不能追求腹有詩書氣自華了?“那就一起上路吧。”

劉曜微微一笑。

“大山兄弟還是先去洗洗吧。”

劉星雨掩鼻說道。

我也很想啊,可是我不敢呀,誰讓我現在是個名人呢。

於是我雙手一揮,豪邁的說道:“大男兒不拘小節,現在我們就動身吧。”

劉星雨笑聲嘀咕:“我們昨天才決定去淇縣的,你倒趕上了。”

現在我們有三匹馬,其中一輛是拉車的,五個人,還有一輛車,商量了半天,決定由我和劉曜坐車,酸菜跟著那個劉星雨同騎,劉飛獨騎,兼當行李車,這些人的行禮都交給了他。

馬車做起來其實也不舒服,不過現在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皇后當自強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