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7章 吞不下咬兩口也好!

第87章 吞不下咬兩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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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吞不下咬兩口也好!

第八十七章 吞不下咬兩口也好!

等這一簸箕的金瓜子用托盤盛著送到沁芳齋,攝政王和小皇帝兩個早就已經完了兩圈。

這金燦燦的玩意一到,末璃就被吸住了眼神。

“喲,好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王寶寶親自捧著送到跟前。

末璃一手抓著牌,一手往簸箕裡翻。說是金瓜子,其實雜這不少小金錁子,五花八門的都有,梅花的葫蘆的福壽的,一看就是過年過節賞人玩的。

這些玩意是即討喜又有趣,而且還真金白銀晃人眼,她看得挺樂。

王寶寶就覺得自己這馬屁是沒拍錯,心裡也暗喜。

小皇帝的心思全被金子拉走,攝政王可就不樂意了,手指頭敲敲桌子,催促。

“陛下還玩不玩。”

“玩,怎麼不玩。”末璃把那簸箕端起,擱自己手邊。

嚯,金子就是壓手,這麼小小一簸箕,還挺重。

看她這護食的小財迷樣,展萬鈞是好氣又好笑。不過財迷也好,總比權迷強。

他先前以為這抽對子就是小孩子玩意,可哪成想這小孩子玩意不靠算不靠記,就靠詐。

每次他抽牌,她就滿臉跑眉毛眼睛,一會驚一會乍,一會喜一會愁,然而全是假的。見她愁,他以為自己抽到了好牌,結果都是臭牌。

一回兩回,他就知道不能信她這張臉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小皇帝表示,不騙你騙誰!然而她是演技派,對方就是個面癱。以不變應萬變,她是盯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揣摩著抽牌,可也往往不盡如人意。

君臣兩個就這麼隔著桌子對臉搞陰謀詭計,就為了一兩個金錁子,金瓜子,絞盡腦汁,費心費神。

攝政王是第一次玩,起先就著了道,可等順遂了,就反敗為勝,步步緊逼。

小皇帝連連失誤,手頭的金瓜子金錁子就嘩嘩的流出去,心都要滴血。

她的錢,都是她的錢,真金白銀的錢啊。

媽蛋,還沒致富,就要赤貧了。

最後都耍了兩把無賴,心痛又肉痛,不玩了!

夜也深了,展萬鈞見好就收,把她一直拿手裡的荷包也給順了,把贏的錢都裝進去,滿滿當當,鼓鼓囊囊。

學著她的樣子把這荷包拋了拋,王爺嬉皮笑臉道。

“微臣,謝陛下賞賜了。”

不要臉不要臉!末璃氣得腮幫子都鼓起,好似一隻出水的刺河豚。

都這麼晚了,攝政王也沒要走的意思,看來是打算在這兒過夜。劉嬤嬤看了小陛下一眼,把那些不能說的心思都擱在肚皮裡,招呼人打水上來為兩人梳洗更衣。

換上睡覺的衣服,末璃氣過了,憂愁就浮上來。

怎麼辦?這老不要臉的不光贏了她的錢,還要睡她呢。

她真是虧到掉褲衩!

可她能拒絕嗎?顯然是不能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身清爽的出去,展萬鈞已經先一步坐在床頭。床邊早已經擺了薄紗繃的屏風,雪雲紗做的帳子也已經放下。

見到她來,他就伸手一撩紗帳,露出一個小小的口。

她都不敢看他,低著頭,跟一隻認命的羔羊似得鑽進去,就地一滾,面朝裡背朝外直挺挺躺好。

他也翻身入了帳,輕薄的紗帳落下,攏住這方寸之地。

末璃很緊張,背對著看不到,但渾身的汗毛連同頭髮都豎起來,像無數根大大小小的天線,在空氣中搜尋著他的磁場,留意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這炸毛小貓的樣子讓展萬鈞心頭一柔,慢慢躺下,輕輕將她拽進懷裡。

他手勢輕,就給了末璃掙扎的餘地。然而她掙扎來掙扎去,也掙不脫他雖輕柔卻穩重的手,一點一點就被包裹進懷裡。

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受,有點熱,但不燙。手臂圈著她,仍有富餘,只是想出去也不可能。

貼著他硬梆梆熱烘烘的胸膛,她一動不動,表情凝重。

展萬鈞也不動,安安靜靜的等著她適應。

上一回是他的錯,她病著,他還亂來,結果就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一回,他是誠心誠意的要改過。小傢伙還小,不能侍寢才是應當。他不該逼著她。

這種事,本就是**,正該兩情相悅。若是成了一件勉強的應付差事,那就索然無味,得不償失。

今晚他宿在這裡和她同床共枕,與其說是貪歡,不如說是想讓她逐漸適應自己的存在。畢竟,將來是要一起過日子的。

他今天就沒那個打算,她大可不必緊張過度。

攝政王想著將來的日子,想著小皇帝不必緊張,可對方又不是他腸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這些心思和門道。

末璃等著他的狂風暴雨,風雨還沒到,她就已經覺得熱,覺得疼,覺得苦。

人家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可她還記著呢。這傷疤只是表面好了,裡面還疼著。

他的手,多厲害。拿得起刀,殺的了人,治得住天下,她如何招架的住。

她就這一副身子一條命,熬得過他一次拆骨剝皮似得索取,可未必能熬得過再次。

可熬不過,也得熬!她若不想死,就得受著他的要。

唉,其實也是她矯情了!早就想通了該軟就軟,該給就給,事到如今,還糾結什麼呢?

興許她軟一些,撒個嬌賣個乖,他一時樂了,下手就輕一些,她也就好過些。

想到此處,她低頭咬了咬嘴脣,逼著自己把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

兩人貼得緊,一點風吹草動,展萬鈞就察覺到。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只是他以為是自己的規矩讓對方敞開了心扉,開始接納他。心頭一喜,他就緩緩收攏手臂,把她摟的更緊了些。

末璃頓時一陣慌。

怎麼?這是要開始了?

情不自禁又緊張起來。

這一回展萬鈞沒在閒著不動,一手攔著她的細腰,一手在她手臂大腿上來回撫摸。

隔著緞子,他手心裡的繭子沒磨礪到她細嫩的肌膚,倒是溫熱的掌心緩緩燙過,卻是一種熱乎乎的舒服。

她並不想承認,便咬著嘴脣不吭聲。

見她不是個抗拒的姿態,他又把她翻轉過來面對面,大手在她薄薄的後背上輕輕撫摸,如同安撫一隻緊張的小動物。

這順毛的感覺讓她放鬆不少,鬆開咬著的嘴脣,她在他懷裡幽幽吐出一口熱氣。

好這一口氣,差點就亂了王爺的道行。

這小東西!不動則已,一動就壞他的事!真是一個惹事精!

他今晚可不想動她,她最好也收斂點。

這真是冤枉死了,小皇帝也是不知道,知道了非得跳起來罵他不要臉。她收斂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好麼!

這小動物被他撫得舒服,雖然窩在這熱烘烘的懷裡不自在,可依靠著他的胸膛,枕著他的胳膊,也別有一種安全感。

況且她也是察覺出來了,他這不是想動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她也就安心多了。

這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應接不暇,團團亂轉,心眼和精神都耗盡了。此刻心安了,閉上眼,她就昏昏欲睡。

察覺到懷裡的小人越來越軟,他低頭一看,大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小嘴巴微微張著,是一個十分可愛的模樣。

沒有算計和心眼,也不鬧彆扭,多好。

他滿心歡喜,伸手輕輕撩開額前的碎髮,低頭在她腦門上溫柔的印下一吻。

末璃嗯了一聲,下意識的抬頭往腦門上趕蚊子似得一趕,接著跟鴕鳥似得把頭往他胸口一埋。

他輕輕一笑,輕手輕腳的把胳膊從她脖頸下抽出,抖開薄給她蓋上,再壓上一條胳膊,手掌就貼在她翹起的屁股上。

人瞧著瘦的很,這屁股倒是有肉,必是個好生養的。

她真得好好調養調養,可不能落下病根。將來給他生個一窩小崽子,才能還他這一番用心良苦。

心裡思量著將來,他也閉上眼,漸漸睡去。

這一覺睡去就不知是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來,下意識握了握手。手心裡是一團綿軟有勁的肉,手感頗好。這讓他情不自禁的又多握了兩下,無意識的他手掌就順著屁股一路往下,摸到了一條細細的大腿。

這大腿比那屁股可瘦多了,然而也別有一番趣味。

來回摸了兩遍,他閉著眼,只靠一隻手又往上摸索。

翹而多肉的屁股,細而婉轉的腰肢,薄而纖瘦的後背,再到圓滾滾毛茸茸的後腦勺。

他閉著眼就在腦子裡勾勒出一副曼妙小巧的身姿,嘴角一挑,下意識就翻身壓上去。

動手摸的那會,末璃沒醒,只當還是睡覺前他安撫自己呢。等這老大一副身板壓上來,是不想醒也醒了。

泰山壓頂,氣都快壓斷!她唔了一聲,因睡意濃,都睜不開眼,只是伸手去推,鼻子裡哼哼,抗拒。

這哼哼落到展萬鈞耳朵裡,就跟撓癢癢似得,叫他脊樑骨發酥。

然而今天王爺還算有點理智,尤其懂得憐香惜玉,攔腰把她抄了,他翻身躺著,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可他的身板哪有床板舒服,跟座石頭壘的火山似得,又熱又硬。怎麼躺都不舒服,末璃七手八腳想要下山。

她這一掙扎,就跟條活魚似得在他身上顛,顛到哪兒,哪兒就火山爆發。

展萬鈞被熱醒了,一抹額頭的熱汗,鬆開手臂。

壓在身上的活魚就咕嚕嚕翻下去,自顧自靠牆躲了。

他撥出一口熱氣,坐起身,摸了一把身上的汗。郭勝義說他如今身體還未好透,睡覺就容易出虛汗。汗水溼了衣衫,黏在面板上不好受。

他一把扯開,脫下就往外一扔。

脫了一層皮,感覺舒服了一些。扭頭看著床角縮成一團的身影,他眯著眼,舔了舔嘴脣。

這美味的大餐就擺在眼前,不吃還真有點熬不住。

末璃睡得真香,忽而就掉進了一口冒煙的大熱鍋裡,又是燙又是汆,又是蒸又是煮,感覺自己是成了一道大菜,被花樣百出的炮製了,好裝盤端上桌,供人享用。

熱死了!寶盒呢?怎麼不給她打扇?不行,受不了,她得起來透口氣,擦一擦才行。

出汗都出的快溼透了!

她嗯的喊了一聲,迷迷糊糊抬起手。

“寶盒!”

接住這隻手的卻是一隻火熱的大手,還有兩片火熱的嘴脣,細細碎碎的在她手背上吻過。

嗯?不對!她陡然睜開眼,就看到暗沉的夜色裡,一雙鋥亮發光的眼。

餓狼似得!

嚯!嚇死人!

霎時,她頭皮一麻,整個人就醒過來。這一醒過來,全明白了。

不要臉的王爺千歲,又開始折騰了!

又氣又惱,她撅著嘴抱怨。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折騰什麼!熱死了!看,都一身的汗,難受死了!”

這抱怨嬌滴滴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展萬鈞在昏暗中欺近,把她的小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吐著熱氣道。

“陛下難受,微臣也難受。陛下何不可憐可憐我,救救我。”

不要臉!她頓時臉紅,氣得拿手在他胸前捏了一把。

他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頓時胸口一疼。好傢伙,這手勁,她不光捏,還擰了半圈,真疼!

可這疼就跟肥肉掉進油鍋裡,刺啦一下就炸鍋了。

攝政王直接動手,往她身上撕巴衣服。

“做什麼?別亂來!”她自然是不肯。然而半夜三更,睡得迷糊,哪裡是這大野狼的對手。

“不要,我不要!我還小,我還小呢!我受不了,會死的!你可憐可憐我!”

她喊得可憐,喉嚨又啞了。自打上回失聲,這喉嚨就沒好透。平日裡說話,就沒以前響亮,話說多了,就會帶出一股沙啞的味道。並不難聽,相反還別有風情,就跟撓人耳朵似得癢癢。

但那不是真破了喉嚨,真破了喉嚨還是很難聽的,他也是領教過。

怕她又哭破喉嚨,他忙抱緊她,摸著她的手臂安撫。

“噓噓,阿璃別怕,我不動你。說到做到。”

他叫她阿璃,順口而出。然而說出了口,就覺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此刻在他懷裡的,既不是十七皇子,也不是真龍天子,而是他的小寶貝,小玻璃人,小阿璃。

柔情蜜意,氾濫成災,蓋過了滔天的慾火。

他抱著她,一動不動的忍著。

等了好一會兒,末璃偷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黑暗中,他臉龐輪廓依然立體分明,深陷的眼窩裡雙目依然鋥亮發光,只是此刻不再是惡狼一般,瞧著倒有點忠犬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心裡不是不感動的。

一個男人要你,是愛。不要你,也是愛。後一種急剎車的愛,比前一種放任的愛更真,也更純。

她突然有些惶恐起來。

他強要的愛,她可以利用。可這放手的愛,她卻不好意思利用了。

其實,她並非不知道他的好。只是越知道他好,越從他這裡得到的多,她的心就會越貪婪,越沉溺。

他要她,她又何嘗不想要他!

這麼帥的一個男人,還是當朝攝政王,未來的天子,高帥富,妥妥噠。手掌下那可是結結實實的腱子肉,這寬肩,這厚背,這細腰,這窄臀。食色性也,女人也是有慾望的。

可越是想要,她就越是不敢要。

要就要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從身到心,從頭到尾。她的慾望若是暴露出來,那也是驚天滅地,獅子大開口,要把他整個吞下去才算完。

可他有吞天的資本和手段,她沒有啊!

她就怕自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嘴巴夠大,肚腸太細,到時候撐爆了肚皮,落一個悽慘下場。

她害怕啊!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在黑暗中相互凝視。

展萬鈞只覺得小傢伙的大眼珠子忽而一閃,亮晶晶的東西就滾出來。

他心頭一驚,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熱乎乎溼漉漉的眼淚。

這是怎麼了?他都不動了,竟也怕成這樣?她可真是……太膽小了吧。

末璃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哭,心裡澀澀得堵著一團溼棉花,又尷尬又難受。她咬住下脣,躲開他的手,一頭扎進他懷裡。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她決定此刻放縱自己一回,這樣的男人,一輩子能遇上幾個?一個就是天大的運氣!

他愛她都到了這個份上,她幹嘛還總是矯情來僑情去。

沒有吞下整個他的本事和肚皮,那狠狠咬他兩口過癮也好啊。總比這不敢吃又饞的慌,憋著難受,整天虛偽著強。

至於自己會不會吃上癮,或者越吃越糊塗,最後寧可撐死要不肯撒手鬆嘴,落一個悽慘下場……不管了!都還沒發生的事,著什麼急。

到時候就看唄!看到底是回去**大,還是他的美色錢權**大。

反正這會吧,她心裡雖然愛他,可要是能選,還是想回去的**大。

但既然現在不能回去,那還是選他的錢權美色吧。

不說沁芳齋裡小皇帝和攝政王如何一個鬧騰,但說唐婉柔被兩個凶神惡煞的太監剪著臂膀帶走,一路渾渾噩噩跌跌撞撞,就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院子。

她還以為自己能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結果這兩太監卻把她帶到後面的空屋子裡,順手就推進去,關門落鎖。

她被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屁股一疼,回過神來,連忙爬起來撲到門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王爺,我是王爺送來的,我是王爺……”

“呸!還真拿自己當準娘娘了。也不照照你的臉!安省待著吧。”那兩太監在外面吐著唾沫罵。

她心頭一寒,連連後退。

門外的人聲漸漸遠了,這屋子密不透風,天一黑就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些許的月光從破敗的窗稜照入,投下絲絲縷縷模模糊糊的光影。

月光冷如水,她此刻的心也冷極了。

唐婉柔縮在角落,抱膝顫抖,一顆心如同泡進了黃連水裡,苦極了。苦的她柔腸寸斷,心碎如絞。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如此對待?

王爺為什麼這樣對她?明明,她是他的人啊。

一定是王寶寶,一定是那個姣童,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對付她。

可他們能這樣對她,她又能如何?

淚如雨下,她掏出手帕擦臉。臉上的脂粉混著淚水,汗水,雜合成一抹髒汙不堪的油脂,如同堵在她心頭的惡氣。

這皇宮,髒,臭,如同一潭泥沼。

可這是她自己選的地方,這是他將來的歸宿。在這潭髒與臭之上,卻是一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的神仙樓閣。

沁芳齋,多好的地方,那麼多奇花異草,那麼多奇珍異寶。這還只是一個藏嬌的小金屋,就如此富麗堂皇。那要是皇帝住的清心殿,皇后住的乾元殿,乃至於那御正殿,又該是如何氣派富貴?

她還沒看夠,沒活過,沒享受夠。

不甘心,就這樣跌倒不起。

要忍!必須忍!咬著牙忍下去!

只要能活著,只要能留在這皇宮裡,只要還能見到王爺,那她就還有機會。

今天是她魯莽了,一個晉城來的土丫頭,別人隨便捧捧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她太大意了,太得意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什麼都沒有,卻貿貿然出頭,被人一腳踩死,也是活該!

她竟然還指望,他會救她。

哈!不是早就死心,早就明白那就是一副鐵石心腸。捂不熱,燒不化,燙不熟!

他要什麼沒有?將來天下的女人竟由著他選。他不過是想要玩一個新鮮,做一番空前絕後,所以把主意都打到那個姣童身上。

哈!她等著,等著看那姣童的下場。

這男人今日裡這樣對自己,明日也必然那樣對她,她等著!

且看到時候,誰能笑道最後。

她咬著牙,恨恨想著。正想的如痴如醉,忽而聽見外面有人小聲道。

“姐姐?是唐姐姐嗎?”

是誰?她抬起頭。

“我是梅花呀,伺候您的梅花。”

梅花?她想起來了,是王寶寶分派來四個宮女伺候她,正是梅蘭竹菊一套的。梅花因為長得不起眼,被其他三個宮女排擠,只讓她做些端水掃地洗衣的粗活,不許她進屋裡伺候。

這梅花她接觸不多,只知道是個傻幹活的,一臉老實人的樣子。就因為太老實,可沒少受欺負。

往日裡,那三個機靈鬼在她跟前是唐姑娘長,唐姑娘短,伺候的殷勤。如今她落了腳,反倒是這個傻子還記得她。

心頭微微一暖,她爬起身湊到窗前,回了一聲。

“什麼事?”

“姐姐還好吧?餓不餓?我給你留了個饅頭。”說著,一個被捏扁了的饅頭從窗稜縫隙裡塞進來。

唐婉柔伸手接住,饅頭似乎被人捏在手心裡攥著,都變了形,塞進來還沾了灰,髒兮兮,熱烘烘的。

她心頭一酸。想不到,這皇宮裡還有這樣的好心人,唉,可惜,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皇宮裡,容不下善心人!

方才顧著怨,顧著恨,也沒覺得肚子餓,此刻看到這個饅頭,才想起自己水米未沾。把饅頭湊到嘴邊,卻聞到一股酸味。

是梅花手心裡的汗,她又覺得有點反胃。

“姐姐,快吃吧,別讓人瞧見。我再去給你弄點水。”外頭那傻丫頭又說道。

“誒,謝謝你。”這傻丫頭還想著給她弄水喝,她卻還嫌棄汗味。還當自己是準娘娘嗎?還有資格矯情!唐婉柔臉微微一紅,暗自咬牙羞愧。

外頭梅花的聲音沒了,她靠著牆,閉上眼不去想,把饅頭往嘴裡塞。

正要咬,突然又聽見“吱吱”一聲叫。

有老鼠!她嚇得睜開眼,果然就看到黑暗中一雙通紅的小眼睛盯著自己。不,不是盯著她,是盯著她手裡的饅頭。

哈,想不到不光那些勢利眼要欺負她,連這畜生也來參一腳。

唐婉柔氣極反笑,她可不是天生的大小姐,小時候在老家,可沒少見老鼠。她就沒怕過!

她低頭在地上找,想揀點什麼扔過去砸那老鼠。可地上除了灰還是灰,沒什麼可抓的。

而那老鼠彷彿也知道她要動手,便吱吱一聲叫,搶先躥過來,跳起就往她身上撲!

她沒想到這宮裡的老鼠這麼厲害,見了人非但不躲,竟然還敢明搶!

小時候她是不怕老鼠,可當了這麼多年唐家小姐,她如今也變得金貴了,哪裡還肯讓這畜生近身。一時心急,她順手就把饅頭扔出去。

那老鼠本就為了饅頭,這饅頭一落地,自然就放過她,撲過去叼起就躥到對面。

她以為這老鼠得了饅頭總該走了,卻不料這畜生還大搖大擺當著她的面吃起來。一想到這是梅花留給自己的口糧,她就恨得牙癢癢。

這宮裡,就沒一個好東西!連這樣一隻小畜生都欺負她。不對,還是有好人,譬如梅花。

唉,她連一個饅頭都護不住,真是辜負了這傻丫頭的一番好心。

正難過著,那耗子已經啃了半個饅頭,啃著啃著,忽而身體抽搐起來,吱吱亂叫。

唐婉柔嚇壞了,眼睜睜就看著那耗子眨眼間就四腳朝天翻轉,口鼻七竅流血,蹬了瞪後退,就再也不動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饅頭……

她嚇得徹骨冰寒,再也站不住,腿一軟就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梅花?是梅花!這傻丫頭竟然拿這樣的東西來給她吃,這是……這是要她的命啊!

是誰?是誰讓她這樣做的?

她嚇得躥起,跐溜跑到角落,縮成一團,抱頭顫抖不已。

是誰?誰要害她?誰要她的命?

------題外話------

小白龍的心終於有所鬆動,攝政王的節操穩穩噠!

唐婉柔麼,呵呵噠!皇宮裡鬼影很多,唐姑娘要留神哇!

祝大家粽子節快樂,甜粽子鹹粽子隨便吃。

不過,黑粽子白粽子紅毛綠毛粽子等等,還是要老老實實上交給國家喲~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