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我不允許棗兒留下一生的痛

第二十七章 我不允許棗兒留下一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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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不允許棗兒留下一生的痛

眼前一片黑暗,我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可是我心裡清楚的知道我不可以暈倒。.ziyouge.紫幽閣我要爬起來。我努力的撐起身子。

“棗兒!棗兒!”

只見棗兒雙腿上已滿是滾燙的油,母親雙手橫抱起她往院子裡跑,她左手碰到棗兒褲子的地方也已被燙的通紅,可母親雙眼自責的流著淚就往裡屋找我爹。我爹最開始當兵就是去朝鮮戰場上的醫療隊打下手,知道很多傷病的急救,我娘哭喊著就抱著棗兒往裡跑,我爹自然也聽見了動靜,站在門口大喊:“咋地啦!啊!?”

“快進去啊!油鍋倒啦!躺著娃啦!快啊!你快看看咋弄啊!”娘一邊喊著一邊快跑著往屋裡去。

我爹一看娘手那紅彤彤的,趕緊喊:“放下孩子,拿開你手啊!”見娘沒反應,趕緊雙手插到棗兒腋窩一下奪了過來!

“剪刀!老二!拿兩瓶白酒來!不要度數太高啦!快點!”爹大聲命令到。

棗兒哇哇的大哭,那雙手疼的成了爪子的模樣,嘴巴張的大大的,眼淚鼻涕汩汩的往外冒,我的心被她揪的生生的疼,啊!真的疼,甚至比自己燙著都要疼,可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父親一腳勾過一個小板凳,顧不得孩子的哭喊,將棗兒小腹位置往小板凳上一放,棗兒整個身子就彎著趴在了小板凳上,父親接過娘遞給他的剪刀,一把就將開襠褲三下兩下的剪開,又小心的將她鞋子剪開。拿過白酒就往上澆,棗兒疼的哇哇的大聲喊叫!

爹的頭上也滲出了汗,看著棗兒雙腿從大腿處往下已開始慢慢的冒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被母親剛才抱著時碰到的地方的皮都有絲脫落,趕緊衝著大哥說:“愣著幹嘛!車吶!?”

“在,在外面!”

“走!上醫院!拿小被子!別碰著腿!擋著風就行!別碰著皮啊!”

大哥拉著我和爹孃就急急忙忙的送棗兒去了鎮上的醫院,在車上爹氣的罵說:“這麼大年紀啦!看了那麼些孩子怎麼這會讓棗兒遭罪啦!真是的!腦子糊啦?”

娘看著棗兒滿是水泡的腿,哭著說:“還不是,還不是你!大過年的摔摔打打的搞什麼?你,犯什麼病啊?我聽見你們又摔又罵我能不急的去看看?我前腿剛邁出去,棗兒就伸手去鉤那剛炸好了的肉丸子,那肉剛炸出來,好不熱!她一碰就疼的‘啊’的一聲往邊上退啊!這一退就把鍋給碰倒了。這油還好沒倒到火裡去,唉,也怪我,咋忘了抱上她,咋就忘了呢。”

“行啦!哭哭啼啼的幹啥?”

“我哭,我疼的慌啊!你大過年的就知道犯病!”我娘又說。

我爹看娘一眼後也沒再回嘴。

我看著棗兒,這會哭的嗓子都啞了,我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就那麼沒用的流,沒辦法,心裡疼啊……流出來,就是流完也表達不了我內心對棗兒的愧疚。

來到醫院後,一個醫生看後說:“二級燒傷。問題不是很大,老爺子急救得當啊!要是處理不當,這會可就厲害的多了,住兩天院看看吧!要是不感染就沒什麼問題。”

“醫生!會留疤嗎?”我知道沒有生命危險後,我最關心的就是會不會留疤。一個女孩,雙腿若是這樣,那裙子怎麼穿?滿腿的疤痕,我怎會不恨我自己一輩子?棗兒又怎會不痛一輩子?我怎麼對得起棗兒?

醫生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唉,這個,鎮醫院哪裡能那麼啥,是吧?這疤我們還真……真不敢確定。”

“哪家醫院弄的好?”我急的問。

“那當然是專門的治療燒傷類的醫院了。”醫生很無奈的說。

“哪兒治的好?”

“省會唄!青島唄!。省裡那些大醫院都有專門的燒傷科。那邊也比較專業。不過,價格可不菲啊。我看就算啦!孩子這麼小,長長沒準就沒啥事啦!”

我不準棗兒有任何的不確定,我要她腿好好的,從開始懷她後,就在成家做保姆似的幹活,沒讓她舒舒服服的長;才七個月的時候就被那敏一腳踢到這個世界上受罪,九死一生的活了過來。這會又受這樣的罪,我怎麼能再讓她受罪之後還要留下一生的痛。

“我要帶她去。”我非常肯定的說。

“那也不能現在去啊。”

“為什麼?”

“這個疤痕最佳治癒是在疤痕剛剛形成的時候呀。”醫生很‘專業’的說。

我看他那樣子,再看看這破敗的鎮醫院,我拒絕。

“我今天就要去。我不能等。”

爹見我如此堅定便嘆了口氣說:“這天都要黑了,先讓醫生們把那些水泡扎破,放出膿水,處理一下後,明天再去吧。”

我聽爹如此說後,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的內心裡也是有自責和難過,只是作為一家之長總是那麼堅強的樣子。

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爹便讓大哥拉著我和棗兒去省裡。上車前,我走到爹跟前,拉開包,拿出兩千多塊錢的工資對爹說:“爹,這錢本來是想給您和孃的,可這會棗兒這樣,我就先給她治病吧?”

爹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去吧。人這輩子就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蹦出個事來。別嫌麻煩,別嫌累,碰見事上了心的去處理。這會別說這什麼錢不錢的,爹知道,棗兒出事,爹也有一定原因。跟你哥路上小心點。你哥昨晚折騰的也沒怎麼睡好,路上開車注意點啊。”

我點

點了頭,裝好錢便和大哥去了。

可我不知道是上天故意為難我,或是註定了要安排這麼件事。因為走的急,大冬天的哥的車沒預熱就出發了。結果,跑了沒幾里地,就因為水箱問題癱瘓了。

這會,能再依靠誰?自己坐車?抱著棗兒再倒火車汽車的嗎?大過年的哪個車不是滿滿當當的?碰到棗兒傷口怎麼辦?心裡不斷的在思考著。

再看大哥在外面的寒風中修理車子,滿臉的又是不確定。過了一會後,進來說:“唉,不行。給修理廠打電話也沒打通,這會怕是都回家過年啦!我打了個傳呼,等等看看吧。”

心想等等吧。要不就等天亮了,坐車去城裡坐火車去。

可沒多久,那會好不容疼累了、哭累了的棗兒又醒了。醒了便又疼的哭。

“棗兒不哭,來,媽媽有糖,來吃糖,吃糖。”軟綿綿的糖剛到嘴邊,棗兒便扭過頭不吃,繼續的大哭。每個當母親的換做這個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我不能讓她繼續這麼疼。

所以,拿出手機。看著老伍那個名字,心裡知道這會能幫上的也只有他能幫上了。

我知道,老伍不會拒絕。

但我也知道,這次會欠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