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淡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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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平淡是真
翌日，陽光打開了瞳仁。
我們是一同醒來的，側身，四目相對，他用手輕撫我的臉頰。我便賞了他個美美的微笑。
他笑著探過來要吻我。
我用手輕輕的擋住嘴脣。
光線那麼柔和的灑在他四十三歲的臉上，融出了斑駁的歲月和細膩。
“怎麼？”見我捂住嘴脣，他嘴角彎彎的問。
“謝謝你給我個難忘的情人節，不過，今天是2月15了。情人節結束了。”
是的，情人節結束了。
萬峰的臉上略微緊了下後，又釋然開來。陣木妖巴。
“那我們起床吧。”
……
早晨七點多，回到萬峰的辦公室換回了來時的衣服。
重新的將戒指掛到脖子上。
摸了摸胸口的戒指，感覺一切都沒有變。
如果說非有什麼變化，變化的可能是心境而已。曾經對於性和愛的執著沒有了。不曾經歷過的人不會體諒，不曾嘗試過那種深長寂寞空的人，不會理解那是種怎樣的感覺。
那不是放縱自己，也不是祈求什麼，更不是想要得到什麼。
而是一種接受，接受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夜晚而已，一個獨屬於情人節的夜晚。
萬峰用心的給了我這樣的一個夜晚，我沒有必要扭捏著做作，我也沒必要撒嬌似的表演，我需要做的就是放鬆、放開、甚至是放棄那些傲慢的偏見。
萬峰，一年的多的時間裡，我瞭解他。
我們孤男寡女在曾經的日子裡，都是那麼的保持著好朋友、好夥伴的情誼。
雖然……
有時候，性被人們看的那麼神聖。
有時候，性又被別人認為很骯髒。
但對於我，性已然擺脫了那些或過激、或偏見、或無畏的認知。
性在我這裡可以說是昇華了，同樣那種昇華只有我自己理解。不是為我所謂的“放縱”找一個理由，而是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對的時刻，順著自己的心的一種解放。
跟他**時，很自然。
很多年後，我都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夜晚。
一切都那麼順順的流淌，沒有年輕的蠻動，有的只是歲月沉澱下的凝望與微醉下的脈情。
……
將晚禮服疊好後，放在了**。將首飾裝進了盒子與衣服擺放在了一起。然後，走出了休息室。
“收拾好了？”萬峰從辦公桌那轉身問。
“東西呢？說好是送給你的禮物的。”
“那些東西我就不帶走了。謝謝你陪我過的情人節，那份美好我會帶走，你的禮物就算了。”
“呵呵，行，不勉強你。”
“嗯。七點半多了，我也該走了。”
他走過來笑說：“跟你去吃個早飯後再走吧。”
我們去到酒店一樓的一個小包廂。
簡單的早餐。
“回去後好好的學學英語。下一步去美國還有很多困難等著你呢。”萬峰說。
“嗯，你也真捨得讓我去。”我笑說。
“哈哈，捨得！最近就先在產業基地那繼續和波經理忙著。等產業基地擴建後的各種專案正常運營後，我想x總和程那邊也就協商的差不多了。那邊的專案沒有產業基地四分之一大，對你來說難度應該不大。”
“那也未必，風情化、政治氛圍的都不一樣。我一個沒出過國的人，你也放心讓我去。”
“放心，當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能幹事的姑娘。現在更是了。”
“別貧了。”
“好好好，關於芝加哥那邊的資料和具體的協商問題，我會讓辦公室給你發郵箱的，回去以後好好看看。”
“嗯。行。”我答應的說。
“昨晚，我們……”
“我們不聊昨天的事了吧。都記在心裡好嗎？”
“嗯？”萬峰有點小小的詫異。
我微微一笑，心裡也莫名的有一絲涼水劃過的感覺，很淡的說：“昨天，我就當做是你給我的一個情人節禮物。我的所作所為，只是接受了你的禮物而已。我很感謝你精心準備的昨夜，謝謝你，老萬。”
……
當車行駛在高速公路時，我看著這條走了無數遍的路。
心裡很清澈。
人生不過如此，悲風畫扇的苦惱哪裡不是那些欲的引誘。
不去想著得到什麼，亦不會再失去什麼……
除了知道自己腳底下的地是否踏實之外，你永遠不知道他人的心裡究竟會在想什麼或下一步將會踏到何處。
歲月與我的，不過也只是這些。
平淡是真，平淡的不是生活，而
是時刻擁有一顆平淡的心，那麼所有的事物才會表現出它們的“真”。
……
06年4月一天的晚上。
從英語老師那裡回到家。
剛要下樓去二哥家，卻忽然的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這個人是----敏。
她出獄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打聽到我手機號碼的，但是查詢我的手機號碼確實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她想見我一面。
我便問她有什麼事。
她說：“這些年在監獄裡想了很多。這麼些年了，在監獄裡時感覺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對你我有很多的愧疚。想親自見你向你道歉。”
“出來了，就好好的生活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明天讓我見見你吧。”敏又一次哀求，我便知道她肯定不是單純的道歉。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如果我能幫到你我會考慮的。”
“我想要回小貝，可是我找不到人幫我…你幫幫我吧……”她的聲音一下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又欲說話，她繼續說道：“我…我想要我的孩子。7歲了，我都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子了。你幫幫我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
我忽然的感覺這話是那麼熟悉，當年她也是如此說的讓我幫她。一晃7年，此刻她又故技重施。
“敏，我跟成離婚很多年了。我幫不了你。”
“啊？真的嗎？”
“真的。”
半晌，敏才說：“那，那我去找凱去吧？”
“凱？什麼凱？”
“跟我一塊進監獄的那個凱，他比我早一年出獄的。他…他聯絡過我的。可是，我覺得那個人很恐怖，我不敢跟他來往。可是…現在你不能幫我，我也只能找他了。”
“敏，聽我一句話。別找他。他是不是打算帶著你去找成家？”
“嗯，他答應說能給我要回小貝。可我不知道他會耍什麼花招。但是，我不管了。秋，我也真的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對於我曾經做過的事和對你的傷害，我真心的向你道歉。”
……
掛了電話，我便給爹打了過去。告訴他後。
爹說：“凱，那是對成家恨透了。凱拉著敏去找成家八成是要拿敏是貝貝媽媽的身份去要錢的。而且，這次凱還真有可能對成家造成打擊。”
“凱有那個能力嗎？”我懷疑的問。
“凱在監獄裡待了那麼多年，敏那話裡就說這個凱肯定是一直想著報仇呢。凱又是歹毒的傢伙，琢磨了五六年的方法，怎麼可能會便宜了成家？成家，這次肯定會出個什麼大事的。但是，秋啊。咱們就別去攙和什麼了。敏的話，也別信什麼。她要真的改過自新，她就不會去找凱。她能想到去找凱，那她就是還沒有意識到錯誤。”
“可是，他想要回孩子想想也就是凱能幫她吧？”
“有些人，你不幫她其實就是幫了她了。”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