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屋子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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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屋子的滄桑……
“答應你什麼？”我看著他的眼說。
我剛問完，沒想到他卻立刻的鬆手了。
蹲到一邊捂著臉，一句話不說了。
我覺得他是害怕承擔那些內心“糾結”吧。任誰都會理解那種感覺吧。一個經歷過那麼多男人的女人，在男人的心中這個女人早已經貶值的不行了。
我輕輕的坐起了身子。
“走吧。”說著，我拎著東西就下樓了。
站在樓洞口的陰涼處，等著程下樓。看著外面驕陽如火，內心卻被程給澆滅了。程的這種“表白”，愈發的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是讓別人多麼的不堪。
程長的不帥，但也算不上醜。除了厚厚的鏡片和模樣，他那不是很富裕的家庭環境讓我覺得有些像明。可是，我不再是那個大學畢業時的秋了……
而是一個在城裡怕是已經出名出的不得了的女人了。
我，沒資格與他們愛來愛去了。
就這麼一個人過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真是至理名言。只可惜，都已經是現實，無法更改的了。
我聽到樓梯上有聲音後，便知是程。出了樓洞就去開車了。
……
回到城裡。
去住處收拾了點東西后，便送兩個人去了火車站。
當天下午就送兩個人就去了省會。
從市裡回來，程就一句話沒說。我也沒說什麼。
波哥看著我倆這樣子，還打趣的說我們不捨得分離。可我內心裡確實不想與他們分離，但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
而是長時間的接觸後，對他們那種感情的“在乎”。
程，站在進站口。
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轉過身，看著我。
目光中，有他人難以捉摸的糾結。輕輕的咬了咬牙後什麼話都沒說的轉身走了。
說，又能說什麼呢？
……
回到住處，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各種前段時間的件，菸灰缸裡滿滿的菸頭，地上凌亂的紙屑和腳印等等。
我無心打掃，只是安靜的坐到了沙發上。
很呆、很冷、很無助、很落寞、很孤單、很安靜的坐著。忽然想起我還有些東西在那個和老伍的“婚房”中。
趕緊的又開車去了那裡。
開門。
進屋。
一切如昨。
進門左拐是餐廳，餐廳上的東西已經發黴發的厲害了。
牆上還掛著那婚紗照。
白色的婚紗飄的很遠，背景中的海天共是一色……
我笑的好幸福，那種裝不出來的幸福。老伍的臉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諷刺的笑著。
看著看著眼睛就模糊了。
我被你們玩弄的好苦啊！
嗚……
整個人蹲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的這些年，回想著認識老伍後的這些日子……
心裡汩汩的痛，無止息的流淌開來……
如果說曾經被踹早產割掉子宮也就罷了，為什麼又讓我經歷如此之多的事，遇見如此之多的混蛋！
我固然有錯的地方，可是，我的錯是別人沒有的嗎？他們都有啊！老天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讓我來揹負這些骯髒……
讓我步步沉淪至此…讓我這等下場！
我奮身而起，一把將婚紗照扯下！
我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我狠狠的扎！我狠狠的扎著老伍的臉！
曾經我以為我會放下這些恨！可是當我看到這曾經的一切的時候！
我還是好恨好恨啊……
那已然是種到骨子裡的恨了。
將“老伍”戳的面目全非後，我的臉也已被淚水弄的面目全非。
抹掉臉上的淚水，去了臥室收拾了些未帶走的東西。
將鑰匙扔到桌上，關門而去。
……
回到住處。
開始打掃衛生，我一件件的將所有東西都擦乾淨！
任何細小的地方都不放過。像對待自己的家一樣，從下午四點，飯也沒吃的一直打掃到晚上九點。
什麼都不想，就是打掃衛生。使勁的打掃。
看著滿屋子的乾淨，心裡也舒服了很多。
給自己倒杯水。開啟電視，呆呆的看著電視上的廣告。
不是電視劇電影，只是一些無關的廣告。
因為，我不是想看電視，而是想找些“聲音”。
因為，這屋太孤獨，人孤獨，心也孤獨…
…
……
第二天，去了工地找父親。
父親自從那次老孟搶侄子以後，便一直在工地住著。而母親則和棗兒在大哥家住著。二哥在工地，二嫂兩頭跑。
我到了工地以後，徑直的去了爹的辦公室。
沒找到爹，便去了工地施工現場去找。
遠遠的看見。在綁鋼筋的工棚裡，看著二虎媳婦和個女人在目不轉睛的幹著活，爹則在一旁的陰涼處，坐著個小馬紮，拿著一把黑乎乎的刷子在給一些腳手架上卸下的夾子上油。
我走過去，看見爹還在認真幹活的沒發現我。
“秋啊！來啦！好久沒見你啦！”二虎媳婦說著就放下手裡的活跑到我身邊。
我剛要說話，爹厲聲道：“快去綁鋼筋去！xx那會該是沒少催你！快去！別耽誤人家打混凝土！”
二虎媳婦一聽，立馬就撅著個嘴去了。
爹看了我兩眼，拿過旁邊地上一塊黑乎乎的破布子擦了擦手後拿過柺杖使勁的撐起了身子。見他吃力的樣子，我趕緊的過去扶著。
和爹一起去了辦公室。給爹倒了杯水。
爹坐到破椅子上抽出根菸點上後說：“小波子來電話說了。去華東集團了吧。”
“哦，他跟你說了呀。”
“嗯，現在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好好的賺錢還債吧。加你的，加你大哥的是五百多萬啊…這得多少年還完啊……”說著，爹深深的吐出一口煙，昏暗的房間裡，那陽光透過小小的窗戶投進來時格外的耀眼。
光線灑在爹佈滿皺紋的臉上，感覺整個屋子都充滿了一種滄桑……
爹見我不說話，又說：“你現在不是幹中廠經理的時候了。這個活年底就幹完了。眼下你又把那些貴人們都得罪了，明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攔到活。”說著又掏出根菸來點上了。
“爹，您少抽點。”我輕聲說。
爹沒有顧我，吐出口煙後說：“你大哥那邊小李子來電話說了。再過兩個月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也讓他來工地幹吧。你是讀過書的人，這些粗活你幹不了。去找個工作乾乾試試吧。掙錢不多沒事，先圖個安穩。”
“爹，我能吃苦。我在工地幹吧。”
“爹不想看你受累那樣，你還是去外面找個輕快的去吧。”
“爹，要不我試試去華東集團吧。”
爹的眼裡放了一下光，“什麼？聽小波子說人家這會不是不要你嗎？”
“那個萬峰說，要是我把那徵地上的幾戶老百姓的拆遷費降低百分之三十就同意我去？但是，當時報告上的那個價格已經很低了。”我說。東投每亡。
“去，為什麼不去。明天你就去跟那幾戶人家談。”
“那，那人家不把我打出來才怪呢。”
“廢話！當然打你！不打你才怪了呢。”爹忽然的又生起氣來了，但我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反倒是開心了些。那才像我爹的樣子。
“那…明天您陪我一塊去看看？”
“我不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