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存在即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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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存在即為合理
看了小雪一眼，小雪瞪著兩個眼睛說：“姐，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咋辦……”
小雨直接對老闆娘說：“她沒幹過，你對他們說她只點歌別的不幹！”
老闆娘上下的打量著我，我趕忙說：“我是她們朋友，我不做這個。”
“哦，不坐檯啊……那，那我問問。”老闆娘忽的就變了臉，一副不願意的樣子，轉過身。走到那幾人面前。立馬換上了笑臉說：“哎呦，各位哥，你看看這個人是新來的，只點歌的，別的不做。哥幾個還點嗎？”說著指著我。
四個人看向我，我也看向了那四個人。
為首的一個胖乎乎的男的說：“哎呦！這麼！這麼！這麼俊的閨女不坐檯來幹啥啊！？浪費資源嘛！算啦！我不管啦，那個小雪呢？哎！小雪過來！走！哥呀就是奔著你來的！哈哈！”說著，拉著小雪就上去了。
另外一個瘦矮的來到小雨的身邊說：“我點這個了！走！”說著一身酒味的歪歪扭扭的拉著小雨上去了。
剩下兩個男的彼此對眼笑了笑，其中一個說：“要不咱倆剪子包袱錘？哈哈！”
另一個看起來頗為清醒的說：“算了，你點吧。我就點這個，讓她點點歌算啦！走！”
說著兩個人上去了，那個清醒的剛走過去，看我不動又回過頭說：“愣著幹啥？走吧~”說著伸手想牽我的手。
我本能的一個閃身，有點心慌的點頭說了聲“哦”後，跟個小老鼠似的貼著牆邊就上去了。
二樓，不大的長廳，四周圍著十幾個小房間。
整個二樓，四處都瀰漫著舊舊的土腥味----那種布制傢俱幾年沒洗過的味道。
燈光昏暗的一個個房間裡傳來鬼哭般的嚎叫。一個個的濃妝豔抹的女人，被男人攙扶著出來或去廁所或結賬……
一些喝的差不多的客人看見我後轉頭說：“呦！這是你們新來的？挺俊啊！”
懷中的女子往那男人的腋下一掐，滿臉不樂意的說：“不知道！得了吧你！摟著我還看別的女人！”
“哎呦！哎呦！哈哈！不看！不看！”
……
進了包間，上來就把我嚇壞了。
那個胖胖的男人，進了房間就跟小雪摟著“啃”，是啃，不是吻。
他們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而這幾個人更是像看慣了一般毫無任何的奇怪之處。
我走到點歌的地方，那個年代不像現在這般還有什麼液晶顯示屏似的觸控選歌，全是些歌本。然後，根據歌曲前面的數字序號，將序號一個一個的在那破敗的‘點歌機器’上按出來。
我剛開始不會，小蘭趕緊來到我身邊叫我。
這個東西不復雜，可是，我這會心裡被這環境弄的懵懵的，老是分心，哪裡學的快。教了好幾遍才學會。
“點歌的，你點個歌唱個歌吧？”一個男人說。
“哦。我，我不會唱歌。”
“那你會什麼？”本來清醒的那個男人，坐到我的身邊，摟著了我的腰。
我趕緊站起來說：“哦，不好意思。我不，我不那個，我只點歌的。”
看著這一個個的男的。我心裡說不上害怕，但是卻有種亂亂的不適從。總感覺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尤其那會還喝了酒，這刻就跟做著亂亂的夢一般。
當然，絕對不是美夢。
“姐，你隨便點個唱就行。”小蘭被一個男人抱著，得出“空隙”趕緊跟我說。剛說完就被那男的又摟了過去。我就看見那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肚臍處的空隙就鑽了上去。
“沒碰過女人啊！哥你輕點能死啊！”小蘭不願意的說。
“誰讓你長這俊啊！哥這是饞的！哈哈！哥輕點~輕點~哈哈！”說著，那手卻依然沒有拿出來。
我聽小蘭說，趕緊的拿出了歌本點了首歌，唱的難聽。所以，身邊那個男的自然就聽不下去了。
趕緊擺著手說：“快快快，給我點個鄭智化的《水手》！你唱的太難聽啦！”
其實，我雖唱的沒那麼好聽，可是也絕對不是那種不會唱歌的人。我自然是故意的這麼唱。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身價兩千多萬的經理。也不能就那麼給他們唱歌吧？對吧？太掉價了……
但是，點歌還是得點的。
當一天和尚還得撞一天鐘的。
……
一唱，唱到了凌晨多。
在包間裡那些男人們要了啤酒，又與三個小鬼喝。我也知道了她們的酒量是怎麼練出來的了。
在慢慢清醒的狀態下，這刻的房間也慢慢的清晰了。
看著一幕幕在那個年代電影中都很難看到的鏡頭----女的坐在男人腿上，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四處漫遊。
看到小雪的手，伸進了那個男人的褲襠，我的視線立刻就回避了。
……
最後，拿到老闆娘給的20元的“打工”費後，便結束了這個荒唐的夜。
回到家，我躺在**。
久久不能平靜。
我雖曾在腦海裡幻想過今晚練歌房的那些畫面。可是，當真正碰到的時候，那是絕對不一樣的感覺。
我甚至有種身為女性的悲哀。我在想，我到底還要不要開一間練歌房或夜總會？
‘存在即為合理’腦中突然的想起了黑格爾的這句話。
種種的練歌房，夜總會，甚至小姐；這一切的存在，是合理的嗎？
是啊……有什麼不合理的，那是男人們原始**的發洩而已。
只是，合理的東西，卻不一定合乎道德……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那些聖賢們總說：君子之財取之有道吧？
可是，此刻的我怎麼還可稱之為什麼“君子”呢？
我只是凡間那步步淪落的叫秋的一個女人吧？
做吧。
想到三個小鬼出來送我時的樣子，她們那種渾然天成的“無所謂”的態度告訴我，她們或許註定了就是吃這碗飯的。
看到她們面對一個個男人時候的那種“迎合”，我知道，她們心裡早已沒有了什麼所謂的道德，只有滿足男人本能**的世間萬古長存的----合理。
想想，從古至今哪個朝代沒有妓院，哪個時代沒有“花酒”？
變的永遠是形式的。從青青的古磚變成了厚厚的鋼筋水泥牆壁，從紅紅的瓦變成了一個個形狀奢華的現代裝飾，從綢絲的長裙服變成現在一件件的超短裙。
從“青樓”變成了“夜總會”；
從“妓女”變成了“小姐”……
但那種本能**的釋放，那種本質從來沒有變過。
“湯”換了，“藥”卻永遠不會換。
永遠是男人將那些**灑向一個個的風塵女子，從不曾變……
這個世界。
以前，現在，未來都將這個樣子。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的世界……
都市裡充滿了濃濃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