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復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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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復仇的“手”
我打住明的話，但我是很用緩和的語氣來打住的。
明看看我，嘴角有絲**，然後微微底下了頭。
“都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說了。你現在有妻、有子，家庭幸福美滿。很好。”
“可是……”
“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有很多話要說。其實，我的心裡也有滿滿一肚子的話。可是，我誰都不會說。明，把握好現在的幸福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聚吧。”
“呵呵，好吧。”明雙手一抹臉，清醒了一下又說：“是啊。都過去了。沒什麼可以改變的。我，我會好好珍惜我現在的生活。”
“嗯，她對你很好，你該知足了。我…很羨慕你的。”說出這聲羨慕後，我的眼淚落了下來，很突兀的劃過我微笑的臉。
我原本我以為我自己不會哭了，卻不想這刻又落淚。但是，這滴眼淚絕對不是因為懦弱。而是因為……再見……
與過去的那個我和曾經的那個明，再見。
我們出了飯店，明抱起了寶寶。小惠走過來很大方的跟我再次握手。我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也不必說。都懂。
小惠能如此“溫順”的讓明單獨的約我，此刻能落落大方的與我告別，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我與明握了握手，明意味深長的緊了緊我的手，很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回去吧。不早了。以後有機會再聚。”我說。
“嗯，你也早些回去吧。以後再聚。”他說。
……
那次見面距今已經十三年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一次面，哪怕碰都沒碰見一次。小麗，也從未再提起過他。
只是……
我生日的時候，他會簡單的給我發一個：生日快樂。
過年的時候，他會簡單的給我發一個：新年快樂。
十三年，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這是一種懸在崖邊的感覺，這是一種成熟了的表現，我們彼此都清楚的知道對方。
這就是愛，這就是尊重，這就是……現實……
那晚的見面，其實只是一個“了斷”。
那一面，他了斷了他朝思暮想的青春的執著；
那一晚，我了斷了我滿滿一懷的曾經的愧疚。
就是這樣，也只是這樣……
……
送別了明，我立刻開始調整情緒。
因為，對於我，這個夜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打了個車回家。
等著老伍回來。
晚上九點一刻，老伍回來了。
看他喝過酒，我便去給他倒了杯茶。
兩人坐到沙發上，彼此開始演著那“幸福的另一半”。
一陣“甜言蜜語”後，我說：“下週一咱們新車間就封頂了。”
“對啊！”
“呵呵。”我故意“開心而天真”的笑了笑。
老伍一個小小的疑惑後，喝了口茶笑著問：“怎麼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我記得剛來咱們中廠的時候，你就說讓我用這個專案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我覺得，如今看著新專案的車間主體這麼快就起來了。心裡自然很好高興。特別高興！”說著，摟著他的腰入了他的懷裡。
他的胳膊繞過我的脖頸，輕輕的拍著我說：“是啊！過的真快啊！你做的很好。”
我貼著他的胸膛，又換上憂鬱的語調說：“還行吧。不過，下週我還得去趟濟南。”
“怎麼了？”
“劉總……劉總不知道什麼事，昨天打電話說要我去談談新專案的一些細節問題。不是都談好了的嘛…不知道他又要怎麼為難我們。”說著，我故意的輕輕嘆了口氣。當然，劉總見我什麼的都是我騙他的，劉總也只是想“虐”我了而已。
老伍立刻輕輕的離開我一點距離，擺過我的臉說：“那就去吧。怎麼了？怎麼看著還有些不高興了。”
我坐正身子說：“去吧。為了新專案能好好的，我就再跑趟。”說著故意露出一個“苦苦味道的微笑”。
老伍臉上露出絲微微的喜色說：“就是，該去就去。”
是啊，該去就去，劉總虐的不是你，你是笑著光等著收錢就行了吧？
“嗯，不過我還有個小想法。”我饒了一個小圈子，給了他個小“甜頭”後，開始進入我真正的話題。
“哦？說來聽聽。”
“下週一車間封頂，我想叫些‘貴人’們來參加咱們的封頂儀式。”我說。
老伍不以為然的說：“那可以啊。也沒什麼嘛。”
“不，我要自己來做。全部交給我來做好不好？”
“哦，你是說你來組織？”
“對啊！你不是說過我是中廠的一把手嗎？你不是要我用這個新專案來
證明自己的能力嗎？我看著咱們廠裡很多人還是有些對我這個年輕的經理不太認同。所以！我要用把這個儀式搞的稍微大一點。讓他們都打心眼裡，認同我的能力。你覺得好不好？”說著，我“天真”的看著他。
他像摸孩子的頭一般，習慣的摸了摸我的頭說：“嗯，去吧。你就是中廠的一把手，這個儀式呀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想叫誰參加就叫誰參加。都聽你的。哈哈。”
“嗯！謝謝親愛的！不過，到時候你也得出席，還得給我使勁的長長臉。多……多誇誇我~”說著給了老伍一個吻，“孩子”般害羞的鑽進他的懷裡。
老伍又哈哈的笑了幾聲。
如果他看到了我在他懷中的那個眼神，或許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的小小計劃，終於有了個小開頭了。
……
第二天上班。
我就叫過豔紅，開始佈置下週一的封頂儀式。餐廳二樓，有三個比較大的間。我讓豔紅找人組織著趕緊裝修的高檔一點，桌子什麼的全部換新的。還有五天的時間，只要不是太複雜的裝修，時間還是來得及的。雖說這是什麼‘封頂儀式’，可我的主要“戰場”卻是在那幾個間裡。
另外就是給很多認識的“貴人”們下通知，這些貴人自然是認識的一些領導和些城裡有頭有臉的人了。我製作了精美的“請帖”讓豔紅親自帶著請帖去，並緩和的說‘藉著這次機會加深加深感情’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要打出伍總的旗幟，我的名氣太小，哪有幾個人會理我。
剩下的一些儀式的佈置，我喊過尖嘴吳來，認真的以“老伍十分重視”的基調讓他去準備了。準備個儀式挺麻煩，讓他去操這個心吧。我的精力有限，準備我自己的計劃就好了。
李晴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中午下班我還想打電話問問她的，沒成想她卻給我打過來了。
“喂？秋經理。”李晴很客氣而又小聲的喊我經理。
“嗯？你來了嗎？”
“來了，俺一大早就來了。幹了一上午的活了。廠服什麼的都給俺發了。”
“哦，行，很好。”我心裡感覺確實很好，這麼快就進入狀態，證明李晴是個比較讓人省心又放心的人。
“哦，你中午去跑趟銀行。”
“跑銀行？”
“嗯對，你去學習一下怎麼開賬戶，怎麼流轉資金，怎麼打錢等等一些問題，能學多少學多少。”是的，讓李晴當內部的“眼”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需要的更多的是，讓他充當我的一隻“無形的手”，那支有著平凡的模樣，卻力量巨大的復仇的“手”。
“嗯，行，俺著吃口飯就去。”
“好，對了，以後我們在廠裡碰見喊經理，打電話什麼的，喊姐，不可以喊經理。”
“嗯，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