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讓大哥離開老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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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讓大哥離開老伍
從小散孃家回了城裡，我一看錶已經兩點十分，我到了向我家拐的路口那就停下了。ziyouge.因為向裡走到門口還需要七八分鐘，這會如果小聰提前來看見我向裡走就不好了。
我站了約十幾分鍾小聰來了。
“姐你怎麼在這等著？”
“我兩點十五就出來了，看你一直不來就出來等你，下次提前個十分鐘左右過來。行嗎？”我面無表情的說，對這種下屬我直接小小的施點顏色還是好的。
“哦哦哦，對，我下次提前……”
“嗯，快走吧。”
……
辦公室裡，我坐在我的辦公桌前，看著窗臺上的茉莉花。
心思又飄回了那個池塘。
雖然我從小散那回來了，可是我的心卻才剛剛開始有反應。
小散死了……
那麼年輕的生命……
小原也死了……
才六歲的一個小男孩。
作為27歲的我，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作為現在40歲的我，我知道了。當看到報道上，越來越多的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自殺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小散，雖然自殺的方式或原因各有不同。
但抱著孩子去死的初衷是一樣的。
就像小散自己說的‘要不是小原我早一頭撞死了’。
那是一種捨不得，不是捨不得小原去死，而是捨不得與小原分開。
可是那刻的她與我同樣的在心底裡已經有了死亡的種子，而老伍的做法催發了她心中‘死亡之樹’開了花。
小散準備死的時候捨不得小原，對，就是那麼一種捨不得。
非常的捨不得，極度的捨不得……
小強曾說母子被打撈起來的時候，小散緊緊的抱著小原。我的雖然沒有見過，腦海裡卻完全可以想象到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小散一橫心，抱著小原縱身而落。小原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緊緊的抱住母親，水中，小原揮舞著小手想要呼吸，小散緊緊的抱著小原心裡會想寶寶忍一忍，忍一忍我們就不會分開了，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當在死亡的邊緣的時候，小散沒有她的“智”來救她的靈魂，她抱著自己最親的人，所以她沒有了親人的掛念；所以，那刻身邊的小原沒有給她生的力量，反而是給了她死的執著。這種內在的心裡複雜程度，是沒經歷過自殺的人所不懂的。所以，永遠不要忽略你身邊具有任何自殺傾向的母親，尤其要注意她最在乎的孩子……
那是一種死都拉不開的捨不得……
那是一種另類的在極度掙扎後畸形的母愛……
捨不得小原死與捨不得和小原分開之間，她選擇了和後者。
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老伍在這個錯誤上也“功不可沒”，當然，如果你認為老伍希望看到小散母子死的話，那是錯誤的。相反，他非常的痛苦。對的，是非常。
……
我繼續在整理著中廠的那些不起眼的資料。這更多的像是一種休息。我放下小散的事情後，我在想一件事，就是豔紅到底可不可靠。因為，我的可以稱之為“復仇”的計劃，我自己是辦不到的。
但想想以後，又作罷。畢竟我剛來的時候，豔紅就與我一起，她若是提拔了，老伍他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個慢慢注意吧。
看看錶三點半了，我該去後邊的工地找大哥談談了。
來到後邊的新專案車間，車間是鋼構的，一排排的高高的鋼柱已經豎了起來，我看到專案部的房子，看見旁邊大哥的車便走了過去。
進了辦公室，大哥他們一幫人在打牌。
“秋啊！”大哥看見我後，手裡拿著撲克，嘴裡叼著煙。一喊我的時候，嘴上的菸灰都落到了褲子上。
“哥，你出來下。”我看見桌上那些錢，就知道大哥他們是在賭博，如果這事讓爹知道，他能氣的拿起磚頭砸大哥。我看大哥打牌心裡自然也是非常的不高興。
“等等啊！馬上！你們快點！我黑的！要上快上！不上拉倒！開！開就開！哈哈！不是我耍賴啊！我妹子來了！你們先玩，我待會過來！”大哥樂的趕緊嘩啦起不少錢就跟著我出來了。
“啥事？”大哥滿臉歡喜的說。
“有沒有個說悄悄話的地方，我有事跟你說。”我站在門外一臉不願意的說。
“瞧你~大哥不就是玩個小牌嘛。別生氣，我沒玩大的，走，上東邊那小屋說去。對了，這事可不能跟咱爹說啊！”
說著，帶我去了專案部板房那東邊的小屋裡去了。
是大哥的一個小型的辦公室。
小型建築隊的的辦公室裡頭自然乾淨不了。
大哥拿起塊抹布把一個棕黑的破皮沙發擦了擦後說：“坐吧！這裡整天那些民工過來，一個個髒兮兮的。”
我坐下後，大哥在對面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了。
我看大哥坐下後，便說：“大哥，我過來就一個事，就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從老伍這出去。”
“啥？啥意思？出去？”
“嗯，咱爹說的對，老伍這咱不能幹了。咱們得想辦法出去，但是還不能讓他覺得咱是故意這麼做的。”
“這乾的好好的，你這是為啥啊？”
“你別管為啥。你聽爹的就行。”
“那你呢？”
“我不走。”我很認真的說。
“你這，你這整什麼事啊？我不走，這有什麼事啊？老伍的錢一分不少的撥給我，我都不用往裡墊錢！這，天底下哪還有這麼好的甲方啦？”
“那你就不覺的這麼好的事，這麼好的事怎麼就能輪到你身上？”我有些生氣的說。
“你唄……”
“我……我現在不讓你幹了。”
“理由啊！沒有理由不幹啊！我現在工程到一半了！啊！你讓我走人？這到哪也說不過去啊？老伍一不欠我錢，二也沒罵我人，我怎麼走啊？”
“大哥，不行，你真得走。”我自然不能告訴他老伍所做的一切，如果告訴了大哥，整個局面絕對是----無法收拾。
“妹子，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自己不走，讓我走？這麼賺錢的事，一不犯法、二不犯人的，怎麼就不能幹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大哥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