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要敢那樣，我砸斷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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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要敢那樣，我砸斷你狗腿！
我漫無目的走在城市的的道路上，看著來往的車輛和人群，我感覺……我虛弱的像個孤單遊蕩魂魄。ziyouge.
一直走，一直孤獨的走，一直走到了城市邊緣的東山上。
那是一座不大的山。對於平原地帶的城市叫山，對於多丘陵地帶也只算是個土坡吧。
一步步的爬到了最上面。蹲在一塊大大的圓石上面。
正對著夕陽，撐著下巴看著那濃抹的霞雲。
夕陽灑下的昏黃髮紅的愛，將眼前的城市鋪裝出了慢慢的柔和。可我眼裡，心裡，看著這個城市卻是那麼的淒涼。
我一直冷冷淡淡的看著，心裡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想不了。
從黃昏看到了夜色，從喧鬧看到了寂寥，從夕陽看到了家燈繁亮，我一直都那麼安靜的看著。
夜風已涼，我在適應了黑暗的夜裡獨自走下了山。若換了曾經的那個我，說什麼也不會在這漆黑的夜裡獨自上山的，可是那會竟沒有一絲恐懼。
那是多麼深的麻木……
………………………………
我沒有回家，我不敢去，不敢面對。面對那……兩個人的“家”。
我在夜裡十二點，找到了一間賓館。
在賓館裡發著呆，在生物本性的睡眠要求下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中午。
起床，洗臉，穿衣，付賬，離開……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個機器人一般，沒有一絲表情和情感。
出了賓館的門，正午的陽光晃得我眼疼。
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可，依舊不餓。
我定眼看了看四周，知道這個地方離父母的住處很近，腳步就邁開了。
敲開了門。
看到父親的臉，想起了父親曾經說老伍的那些話。心裡對自己便又是一陣的埋怨。秋啊，兩次的路，爹都阻止了自己。自己卻傻傻的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對的……呵呵，愛情，在這世間究竟存不存在……
爹看我臉色慘白，見我進了屋便問：“秋，你怎麼了？”
我坐到破舊的沙發上說：“哦，沒什麼。”我沒有做好告訴父親老伍本性的準備。也不敢說，更沒臉說。
“不說就不說吧。那最近廠子怎麼樣？”
爹一提廠子，我的心就在顫抖，那是我的廠子嗎？我或許只是那個廠子的傀儡吧？
“還行，新專案都在準備著。再過半年就投產了吧。”
“嗯，老伍最近忙什麼？”爹說著看向我。我看到那眼神自然是知道，他在拐著彎的琢磨我的心思。
“哦，市裡城裡的來回跑。”
“你問棗兒了嗎？問成家住的具體位置了嗎？”
“沒，還沒呢。爹，你就是問到了又怎麼樣，真的要來硬的去搶嗎？”
爹沉默不語。
片刻又說：“正面對抗，也不一定不行。找點方法，不蠻幹就行。”
“嗯，那我改天問問吧……”說著一臉疲憊的閉著眼躺在沙發上。
“我說秋，你怎麼跟丟了魂似的。到底什麼事？”
我該不該告訴爹老伍是什麼人？我告訴爹，爹肯定會不讓我再跟老伍繼續下去吧？
“老伍……”我覺得可以說。
“老伍怎麼了？”爹略微開始激動起來了。
“老伍的廠子最近事多，我連續加了好幾個班，累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還是不說了吧。
“秋，爹能不知道你嗎？你打小再累也不會說累，加了幾天班就成這個樣子了？”
爹說完後，站了起來喊：“他娘，你過來！”
“咋了？”
“你看秋這是什麼事？跟丟了魂似的，還什麼事都不說。”
娘一過來看我的臉色說：“哎呀！秋，你是不是生病了？臉咋這個顏色的？”
說著，緊張的摸著我的臉。
“娘…我沒事。”
“那，那，那是不是受啥委屈了？”
“沒事，真沒事。”說著，我輕輕移開孃的手。
爹又說：“行了，下午沒事帶秋去醫院查查去。我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跟著你們去了。”
“爹，我沒病。娘，飯好了沒有，我們吃飯吧。”
…………………………
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冷言寡語。
爹吃完飯，泡了茶，叫我過去喝茶。
一坐下他便問：“你現在跟老伍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爹一提老伍我就心慌，可又不敢對爹說實話。就連跟老伍領證，我都是蠻著爹的。就像每個做錯事的女兒一樣，潛意識裡總是會害怕父母的責備。
可這會我
要怎麼說？我說好，爹看我這樣也一定不會相信的繼續問。說不好，他一定會異常的生氣發火。
假如，我將我知道的和所想到的統統告訴父母，他們可能就已經氣的病倒在醫院了。
“爹，我這幾天聽見個事。”
“什麼事？”爹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喝茶。
“關於老伍的。”
“說說。”
“那您先說說，您現在對老伍的評價是什麼樣的？”
爹喝了口茶，拿著個空杯子停在半空看著我說：“不是個好人。”說著放下了茶杯眯著眼說：“我和你二哥，不跟著他幹，一是因為我們怕出事；二是，這個人賺錢的門路和法子我覺的不靠譜。”
“這個您以前就說過了。”
“嗯，秋啊。爹也說了，你要真鐵了心的願意在他那廠子裡幹，你就幹。但是，凡是一定要多長几個心眼呀！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咱一定不能幹，別讓他把你給洗腦了啊。要讓你把道德良心、廉恥心都洗沒了，你就完了。咱們做人做事，一定得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良心？廉恥？呵呵。我已經被老伍愛傻了，恐怕那些東西或許早已經不存在了吧。
“爹，幹企業什麼的總是正大光明的又怎麼能行呢？就跟送禮賄賂人家似的，你怎麼正大？如果人家都正大光明的，這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那些事？人家送，你不送，你能賺到的比人家多？”
爹一股嫌棄我的意味說：“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孩子。‘正大光明’那是老祖宗給咱的訓誡！一定要坐到的！什麼行賄送禮的？那都是些歪門邪道！”
“那你意思是什麼辦法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人家企業掙錢，看著人家使外門邪道自己不用？”
“秋啊！你永遠都得記得！賺錢，不是那麼個事！做生意也不是那麼個事！你總想著鑽縫子，背地裡幹些勾當事就把企業搞好！那是不可能的啊！你需要的是勤奮！你需要的去溝通！正大光明是個精神，是個氣質！你正大光明的人家就尊重你，你要歪門邪道的人家就嫌棄你！”
“可……”
“可什麼可？又想說你不使壞招人家就不對你們企業好？爹跟你說，秋，你要真那麼想的話，你趁早就別再幹了。你要那麼幹，遲早把自己幹丟了！咱們做人就得光明磊落的，咱們幹企業講的是信譽！整的是人品！以德服人！你別看社會上那些送禮的點頭哈腰那樣，人家還真不一定待見他們！你要是個讓人家佩服的人，跟人家交朋友似的來往。人家會怎麼想？你再給人家東西的時候，人家會什麼感覺？人家不會覺得自己受賄，你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幹些下三濫的勾當！那個東西就是咱們說的！交情！”
“那！那，那社會上還有些…有些不正經的女人跟人家搞關係的呢！人家就是啥也不喜歡就喜歡女人呢？”
這句話，我說出來就後悔了！
“那些狗東西的東西你也會想？你要敢那樣我就直接沒你這個閨女！我砸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