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伍與玉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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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伍與玉蝶（二）
玉蝶家裡人本來就對老伍印象不好。ziyouge.老伍這又氣勢洶洶要討公道似的闖進玉蝶家。玉蝶只是告訴老伍玉蝶嫁人了，老伍再問什麼，玉蝶家就是說沒他什麼事！所以，自然免不了打了一架。可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是不變的道理，又何況當時的老伍只不過是個年輕小夥子而已，也稱不上什麼龍。
老伍一幫人剛開始打的還算順利，畢竟算得上“出其不意”。可是，究竟還是在玉蝶家裡的地盤上。加之，玉蝶的父親也是個出了名的霸道人，在村裡也是一喊不敢不響一片的人。人家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伍那七八個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猖狂，玉蝶村的人倒是頗為團結的將老伍一幫追著就打跑了。
老伍人沒找著，又捱了一頓打。心裡，怎不窩囊死。帶著的七八個人跋山涉水而來一個個鼻青臉腫，自然也是沒個說好的。眼瞅著帶來的錢還不夠給幾個幫手拿醫藥費的，老伍那歪歪心眼就動起來了。
老伍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喊了幾個傷輕的，就在那一片幹起了搶劫的勾當。
八十年代末期，全國的治安條件自然沒有現在好。很多農村裡雞犬狗盜之事還是很多的。所以，老伍和一幫兄弟也算是湊夠了治療費用和口糧。
但雖然老伍想留下，可是帶來的人卻不那麼想。一下這個理由一會那個事的，走了五六個，最後只有個一個留了下來陪他。當然留下來陪他的那個也不是個值得一提的人。就不多說了。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腦筋缺乏急轉彎的人。
老伍就帶著這麼一個小傻，在自己曾經當過兵的地方小偷小搶的過日子。時間長了，老伍對這“行”也越來越熟悉。可是他不想加入任何的“幫派”。
直到來到玉蝶地兩個月以後，終於搶到了一個對雨蝶還算熟悉的玉蝶鄉的人。
他卡住那人的脖子，畢竟當過兵的人，而且還是特殊兵種。對這種擒拿格鬥的就像吃飯一樣簡單。那人在威迫之下說出了實情。
那人說，玉蝶被她爹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當著一幫一起回來的人的面給玉蝶灌了墮胎藥。玉蝶死活不從，玉蝶死活不喝，最後，玉蝶爹用鐵傢伙撬開了玉蝶的嘴，逼著喝下去的。他爹以前就是幹屠夫的手，那時候玉蝶的樣子就像是他爹要給豬斷氣似的樣子。嚇的周圍一幫子人沒一個敢動氣的！
老伍聽後，一股子氣就恨不得掐死手裡的人，可是不能，他又問玉蝶現在在哪？那人又說，玉蝶那樣的雖說是很漂亮，可是惹了那麼個醜事，鄉里鄉外的也沒人敢要了。他爹談錢不願意賣給附近鄉里的光棍，最後他爹就賣給了城裡的一個人大**棍！
老伍聽到是“**棍”立馬就問“賣”是什麼意思！
那人戰戰兢兢就說，玉蝶那樣的沒人要了，他爹又想掙點錢，就得賣啊！賣給人家當保姆，說白了就是給人家當不過門的小媳婦啊！
老伍，知道後就輾轉的開始打聽到了玉蝶賣到那個城裡的大戶。
知道名字知道姓的打聽肯定很容易。可是，那家人家的房子確實大。老伍雖是有兩手的，可是帶著的小傻，笨啊。爬牆都爬不上去。所以，只能自己趁著夜色行動。
一天夜裡，老伍就爬上了那戶人家的牆頭，可是眼前的一幕老伍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看見玉蝶被一個年輕人放趴在床沿上，幹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老伍一股熱血的就衝了下去，可誰想一衝動之下，就摔著了腿。可那時候已經進去了那大戶人家，哪裡還顧得上這疼那疼的就衝進了裡屋。如果沒瘸腿，年輕力壯又會打鬥的老伍肯定能輕而易舉的救出玉蝶。
可是，畢竟瘸了腿，本事自然不必無礙的時候。不過，老伍手裡還有刀，可那大戶人家又怎麼是一兩個人的，單看那麼高的牆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蓋的起的。老伍最終被打的半死，可是他靠著那倔強的意志，硬是生生的被砍了幾刀後，還是將玉蝶救了出來。
老伍雖受了傷，可沒傷了腦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意思。便讓小傻幫著跑到臨近的一個城市養傷。
老伍，不放心，讓小傻去打聽那大戶人家的情況。小傻打架不行，可是打聽事，還是可以。
回來告訴老伍那家人沒什麼動靜。還告訴老伍那個買玉蝶的是個五十多的老頭子，所以，老伍也知道，此時此刻在醫院裡的女人，這個年輕時瘋狂愛過追逐過的玉蝶，為什麼瘋瘋癲癲的了。
因為，他那晚看到的那齷齪的一幕的那主角，是那戶人家的兒子。所以，他已經不敢再想玉蝶淪為那家的保姆兼奴的樣子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對玉蝶還是有感情的。
養好傷後，帶著玉蝶回來了。
玉蝶家裡人也沒來找過，老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知道玉蝶瘋了他們肯定還會找來，可是玉蝶已經瘋了。他們又怎麼會找一個瘋子。
但令老伍想不到的是，救回來的玉蝶不但沒有絲好轉的跡象，反而還又懷了身孕。
顯然，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可，可悲的是老伍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那個禽獸的還是那個禽獸的父親的……
老伍做的還算不錯的地方就是，順利的讓玉蝶生下了這個孩子，並且還一直撫養著。
那個孩子就是，老伍帶過見過的，而且騙我說是一個練歌房女子為他生的不是他孩子的孩子----小陽。
老伍，就那麼日夜的守著這個時時刻刻不曾安靜的玉蝶。老伍幻想著玉蝶會那一天清醒過來，可是沒有。
玉蝶瘋了……
他也開始變的反常……
他將這種情緒發揮在了不怕死的精神上，所以，他在後來的日子裡，很瘋狂的進行著一些“痛苦的發洩”，而這些痛苦，卻也為他謀得了一定的“地位”。
小陽生下來，可是已經瘋了的玉蝶怎能照顧孩子。
沒多久，玉蝶就進了精神病院。
老伍曾想她會好起來，可是沒有。
反而被他視為孽種的小陽在一天天的長大。
過了幾年，為了給小陽落戶口上學，那時候已經略微有些積蓄的他，給玉蝶辦了假證，然後領了結婚證，後來便給了小陽一個合理的“兒子”的身份。
…………………………
小散，敘述了很長時間。
最後的一段她輕描淡寫的說了。
她認為並沒有那麼重要的老伍與鑫子的對話，我卻覺得特別重要。因為我覺得那恰恰是老伍的本性。也可以說老伍受傷後所顯現出的本性。
我將小散說的那段對話，用我的這些年對老伍和鑫子的理解，所想象或者說是還原出來的場景是這樣的----
老伍說：“你沒喝醉吧？你都聽完了？你覺得我還要在去見玉蝶嗎？”
鑫子說：“有什麼不敢見的。都那麼些年了。”
老伍說：“你知道我後來怎麼對待的玉蝶的父親和那個禽獸嗎？”
“不知道。”
“我販沙搶地掙了些錢後，我就帶著一批穩定的弟兄，去了。去找他們算賬！你知道嗎？那口氣在我心裡憋了多少年了嗎？咽不下去！我不再像當年那麼傻了！我不會再跟他們明刀真槍的幹了！那是最傻的！我們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