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捂著嘴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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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捂著嘴搖搖頭
她思慮片刻便坐了下來。ziyouge.
“秋經理，不是我哪裡做錯了吧？”豔紅小聲的說。
“喝口茶，你沒做錯什麼。就是，最近咱們這很多同志都開始叫我秋姐吧。我覺著這一會秋姐一會秋經理的挺彆扭。還是統一下吧。工作時間喊經理，咱們私底下喊姐妹。”
“就是就是！秋經理就該這樣。我看那幾個小姑娘也是。不過，看您聽著高興我這才叫的。回頭我囑咐囑咐他們。”豔紅反應挺快的說。
我喝口茶說：“什麼囑咐不囑咐的，別搞的跟什麼事似的。讓人家知道我一經理為名字的事還下個通知，還不笑話我？呵呵，行了，你喝口茶。”
豔紅哦哦哦的點頭後，拿起茶杯喝了口。
我又問：“你什麼學歷？是怎麼來的咱這上班的呀？”
“我是大專，應聘來的。”
“大專可以去很多好地方吧？”2001年在縣城大專還是比較吃香的學歷。所以，我有些納悶。
“秋經理，你沒聽出我口音嗎？我不是本地人，我男朋友在咱們廠。他是我高中同學。我在咱這上的高中，高中我倆就好上了，我上大學，他就來咱這上班。我畢業後就過來了。我上學學的就是祕。現在也挺對口的。我們打算今年結婚呢。”
“哦？誰呀？我認識嗎？”
“你應該不認識，他在咱們一號車間，當小班長。叫劉明。”
“嗯，我是對不上號來。叫你上來喝茶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跟我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跟你一起好好聊一聊，這心裡挺不是回事的。你倆在廠裡好好幹，廠裡不會虧待你們的。”我一說完，就看見豔紅那小眼就樂了。
“秋經理，我和我男人都好好幹。”
“嗯，回頭讓你男朋友多注意下咱們準備新上的專案，對了，我這有本書，你帶回去讓他看看。”說著，我去辦公桌抽屜裡拿出那本關於新專案內容的書。
“謝謝秋經理，回頭我一定讓他好好學！”
“嗯，去吧。注意別讓別人看見啊。”
豔紅點著頭便去了。
剛坐下想再考慮點什麼，‘叮叮叮’的電話卻響了！
一看是大哥。
“喂，大哥，怎麼了？”
“秋啊！你怎麼被這麼個混小子纏上了！打他一次還不長見識！你過來，我當你面訓訓他！”
“你說誰啊？”
“就跟你住一塊的那個小子！前兩天我剛警告了他，讓他跑了，今兒還自己又來了！你過來！我當你面辦他！”
“大哥！！你不許動他！你弄的些什麼事啊！真是的！真…！行啦！你等著我！”
“你急什麼？我這幫你處理問題呢！”
“你懂什麼啊你！瞎處理什麼啊你！真是的！在哪啊！？”
這一急，急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左想右想的怎麼沒想到是大哥啊！可大哥怎麼知道我倆的關係呢？
顧不得那麼多，讓辦公室派了車，載著我便去了大哥說的地址。
來到靠近高速公路的這個地方才知道是一個待開發的工地，大哥在這攬了個活蓋樓。
來到那，問了個看大門的，然後，指著一拍拆遷到一半的平房就過去了。
這一排六七個平房是拆剩下的，看著裡面有人拿圖紙，拿定位儀的就知道是他們的辦公室。
找到最後一個平房，才找到他們，我一進去，看見小坎蹲在正衝門口的地方，坐在地上倚著牆，又是一臉的血。
眼淚立馬就急出來了！
“你……你怎麼這樣啊！”我一把擁開大哥，就去扶小坎。
我把小坎扶起來，小坎睜睜眼見是我，笑著耷拉著個頭看著我大哥說：“看見了嗎？她喜歡的是我。我說她會來吧？呵呵。”
“你這個混小子！我…”說著就要伸手去打。
我一個轉身擋在前面，扭頭對大哥說：“你幹什麼？惹什麼麻煩！你知道什麼啊！去開車啊！”
大哥被我一句話說楞了神，看了看小坎又說：“我開什麼車。讓我送他？你知道這熊孩子今早來搞破壞不？還叫嚷著說什麼你喜歡他呀，他愛你，你愛他的，這他媽不就一神經病嗎？我看他自己也能走。”
“行！小坎我們走。大哥，你以後不要多管我的閒事好嗎？”說著我攙扶著小坎就往外走。
剛出門口，哥在後面就跟上來了。
“我說妹啊！你看人家老伍多好一人，對咱幫助多大呀！你說你跟這個小雜種扯什麼？”
我猛的一回頭說：“是不是老伍讓你乾的？”
大哥趕緊擺手說：“不是不是，那天跟老伍喝酒，問我認不認識他，我哪認識他呀。就問什麼事，他說這小子喜歡你。你跟人家老伍談，還跟這小子纏著，你倆還住一塊。秋啊！哥這是在幫你啊！你得趕緊跟這個小坎分開了住。否則，你讓人家老伍怎麼看你啊？”
我見他滔滔不絕，便理也不理他的扶著小坎走了。
哥在後面看著，也不再跟。我扶
著滿臉是血的小坎攔了幾次車都沒敢拉的。單位上的車也不敢用，生怕被人說道什麼。此刻又不願意找大哥。老伍更是想都不能想。
最後，無奈只能一步步的攙扶著小坎往醫院走。一路上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瞅著我們。小坎看到後卻不以為意，還笑著說：“秋，你攙著我這麼走感覺好幸福，我真想就這麼跟你走一輩子。”
“行了你，別說話了。腦子又被打壞了？”
“哈哈，今兒我就是去找他們，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愛你。打，打我，越打我，我越舒服。你根本不知道那種感覺。”小坎一瘸一瘸的走著說。
我沒說話，只是那麼默默的攙扶著。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可是，都是那麼的無力，面對如此熾烈的愛，不管有什麼狠話靠近這愛的時候，都會化成雲煙。
有人說，女人面對一個纏著自己的男人的時候會覺得很累。但我從沒有覺得小坎在我感情裡是我的負擔。或許，也是因為我對他也有愛，但不敢愛吧？當看見他如此的深情，我的心也會顫動。但那年齡與生理的缺陷，讓我無法去逾越。
我在等，等他去上學，遠離了我。
我在等，我我搬出去，遠離了他。
就讓時間和距離去拉開我們。
這也許就是最好的選擇。
走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了醫院。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送了急診室，醫生告訴我問題不是很大。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我便去找毛巾給小坎擦身子。
急診室裡亂亂的，可能剛才處理了一個受傷的人，地上的血跡還在那安靜的散躺著。小坎閉著眼在靠近窗戶的一張破病**躺著。陽光照著他那滿是血的臉，他笑容卻將那原本恐怖的臉化出重愛意。
我一邊給他擦拭一邊說：“傻笑什麼呢？”
一說，他嘴巴咧的更大了，呵呵的都笑出聲來了，那笑聲悅耳的很，像空靈之中的天使的聲音。
“別笑了，瞧你那小傻樣。”
“呵呵，秋啊。你說我要想你了，你不見我。我是不是就這麼跑過去讓他打一頓，然後，你就會再來給我擦身子！？哈！”
我停下擦拭的手說：“行了啊！別竟給姐找麻煩！姐，不想你捱打，也不想你難受。但姐也沒辦法。你說你這麼大個孩子了。早知當初就該早點搬走。”
陽光直射著他的臉，他閉著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臉上的血已被我擦淨，那白皙的臉又漏了出來。咧咧嘴一笑說：“秋，我知道你愛我。”
“行了。別動，我給你抹上藥咱們就回家啦。”我不敢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愛小坎，說實話，挺愛的，愛他給我的這份又真又純又濃烈的愛。
可是，不敢去接受。
害怕。
真的害怕。
害怕他哪天突然說：你怎麼這麼老。
害怕他哪天突然說：我想要個孩子。
害怕他哪天突然說：我認識了一個小姑娘。
害怕他哪天淡淡的說：我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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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我們回到家。我趕緊去做了飯。然後，吃完飯後讓他吃了藥。
勞累了一上午，回了自己臥室，趴**就睡著了。
一點半時，鬧鈴響了。
我趴著身子，閉著眼伸手就把鬧鈴關了。
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去看見小坎的臉。他看見我睜開眼鏡後，就笑了。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臉，他的笑那麼溫暖，很純淨很純淨的眼睛像兩個小月牙，睫毛眨呀眨的微笑的看著我。我才發現原來他是跪在地上扒在床沿上看我。
我輕輕的伸出指頭點了點他的額頭說：“傻瓜。”
他笑的更甚了，我也忍不住的笑了。想想我們上午的狼狽樣子，真像是兩個小傻瓜。
他看著笑著說：“秋，我可不可以親你下。”
我趕忙拿手捂住嘴笑著搖搖頭。
他又問：“秋，就吻你一下，好不好。”
我依然是捂著嘴搖搖頭。
他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卻重複著說：讓我吻你一下好不好？
我依然捂著嘴，搖頭。
搖著，搖著，兩個人都哭了。
我就那麼趴著，一邊搖頭一邊哭。
他見我哭也流淚哭。
我們都清楚，我們都清楚的很，我們清楚我們都為什麼苦。
我不可以再接受他的吻了，我有老伍了。我不可以那麼做。
“對不起。”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三個字。
小坎的臉趴到了我的被單上，整個身子開始顫抖的哭泣，那手死死的攥住被單，手上青筋的鼓起告訴我他內心的生疼。
我坐起身，看他如此痛苦的樣子。伸手去掰開他抓著
床單的手。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慢慢的抬起頭，那臉已哭的沒有了樣子。在不經意間，他一用力，將我拉到了他的面前。
當伴著淚水的吻，碰撞在一起的時候，這世間便再沒有了倫理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