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四皇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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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四皇子,意下如何?
第一百章 四皇子,意下如何?
毫無違和感,好像,這兩人,原本就該是這樣一般。那般突兀的話語,完全違背的今夜的主題,卻偏偏,美好的不容褻瀆。
若是一般人,若是聽到這番言語,即便是不惱羞成怒,也維持不了原本的臉色了。可莫影灝,卻不是一般人。
望著那邊的兩人,莫影灝只是輕輕勾了勾脣角,淡雅的容顏之上露出絲絲清淺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讓人讀不懂裡面的幽光。先前那句話,不過是想看看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牢固罷了!可如今,得到證實,他心底反而不好受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在他們相視而笑的面容之中,如野草一般在心底瘋狂肆虐的生長,幾乎泯滅了所有的理智。為什麼,會笑的那麼開心?為什麼,即便是將所有猜忌擺到面前,卻只會讓他們更加親密?為什麼,他永遠都得不到那種讓人嫉妒豔羨的情感?
所以,就要毀掉的,對嗎?
“果然是情比金堅。”無視了那兩人的笑顏,莫影灝開口,輕輕吐出一句話“只不過,兩位大半夜的在這裡出現,不只是為了告訴在下你們的感情有多深這麼簡單吧?”語氣略帶幾分莫名的含義,言下之意便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情情愛愛,未免太有傷風化了。
輕笑一聲,嗓音如同清泉漫過人的心田,白瑾墨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四皇子說得極對,的確有傷風化,但是本王有一事不解。”眸光轉了一圈,將所有人的情緒收入眼底,復又緩緩開口道“若是夫妻之間說話有傷風化的話,那麼,眾人之前覬覦皇位、覬覦他人妻子,又該如何自處呢?”
這時,眾人在驀然想起,方才莫影灝說的是,許墨王妃後位。可現在,他可不是皇帝,甚至連儲君都算不上,而水淵皇如今還好好的活著,這不是覬覦皇位,是什麼?這若傳了出去,便是有意造反!
但是,莫影灝那邊的人全部都是他的心腹,這話自然不會傳出去。而白瑾墨柳小小這邊,尋影是絕對不會多嘴的人,可是,還有一群江湖人士不是嗎?
眼眸微閃,不知想到些什麼,女子脣角微勾,露出一個詭祕的弧度。她偏偏就怕,這話傳不出去。常言道,人言可畏!有時候人云亦云,比起其他的東西,可有用多了。
福伯面色一變,剛想反駁,眼角突然瞥到自家公子的臉色,忿忿不平的低下頭,不再動作。心底暗暗嘆了一聲,福伯,到底是年歲大了!
冰藍色的衣袍在火光之中映襯著更加清冷,琉璃般的容顏之上淡雅溫良,整個人的氣息比起空山幽谷裡的蘭花還要純淨。此時此刻,許是寒露重,男子的面容之上泛著不健康的白皙,伸出手,捂住脣瓣輕咳兩聲後,抬起眼望了下天色,不由得皺了皺眉。
方才停下馬車時,便已是子時過半,耽擱了那麼久,現如今已經丑時了。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天就要破曉,如果天亮了,怕是不那麼好離開了。輕抿脣瓣,抬眼望向對面,輕緩的道“墨王爺,廢話亦不必多說,你既然帶著這麼多人出現在這裡,必然也知道,在下有意離開黎城。只不過,路不是那麼好走的,這個在下明白。有什麼條件,不妨直說吧!”
“但是,在開口之前,墨王爺可要想清楚了。都說高處不勝寒,若墨王爺有心為難,恕在下無能為力。如果天一亮,巡視的人過來,發現尋天的王爺、水淵的皇子帶著人出現在倉溯黎城的郊外,事情可就不是那麼好辦了!”最後一句話,莫影灝說的聲音極輕,也是在有意無意的點些什麼。
白瑾墨輕笑,這些個道理他當然也明白。若是被人發現了,那麼不日這天下便會傳盡他白瑾墨有意對黎城不利的訊息。如今身處異鄉,凡事都要謹慎,避免節外生枝。但是,這並不代表,白瑾墨,就是他可以隨意威脅的存在!
漫不經心的勾了勾脣,面如冠玉、眉眼如畫的面容之上露出點點蠱惑人心的笑意。看著那淡雅的男子,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四皇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在對方突然一怔的表情中,白瑾墨緩緩啟脣道“本王之所以帶人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突然發現,不日前曾在武林大會上搗亂的人,同水淵四皇子有關。本王與新任武林盟主有幾分交情,所以,特地出手幫他一把。四皇子,意下如何呢?”
此言一出,莫影灝還未說話,身後的祭面色驟然一變,有些憤恨怒火,復又成了一片死灰。手指微微握拳“唰”的一聲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就要朝著脖子上抹去。白瑾墨只是冷眼看著,就在刀刃就要觸碰到肌膚的時候,一陣巨大的罡風襲來,瞬間打落了他的劍。
“別辦蠢事!”前方,莫影灝和諧淡雅的嗓音緩緩響起,衣袍微動。顯然,方才就是他出的手。
祭頹廢的望著他的背影,道了一聲“公子。”前方的人影並沒有理會他。
望著白瑾墨似笑非笑的眸子,莫影灝搖了搖頭“不愧是尋天墨王,滴水不漏,在下佩服。”輕輕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右手撫上心口的位置,微微屈身道“只不過,墨王爺,定要魚死網破嗎?”起身,清淡的看著他。
祭和福伯等人先是一愣,隨即面上皆露出滔天的恨意,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對面的人怕是現在就被凌遲了。那般驕傲的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公子,何時對旁人低下過頭?就連在皇帝面前,都免去了跪禮,可今日,卻對著他人屈身。這時何等天大的侮辱?隨著祭和福伯的怒火越來愈盛,莫影灝的氣息也就越發的沉靜。
柳小小皺眉,這莫影灝,簡直太過聰穎!先禮後兵不說,單是他方才的一個舉動,便將對方人的戰意提升到了極致。人在盛怒的情況下,潛力是絕對無窮的。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們,反倒不好收場。
白瑾墨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與莫影灝交手這麼多次,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無底洞。太過神祕莫測,更多的是,能屈能伸,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當下,二人心中皆有了計較!
微風吹起衣角,女子絕世的面容清麗,一字一句,誠懇萬分的道“四皇子,魚死網破什麼的,到談不上。既然四皇子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的,那麼本王妃也就挑明瞭說。”頓了頓,輕緩道“我們要的,無非是四皇子手中的一個人罷了,若是四皇子肯給面子的話,本王妃與墨王爺即刻為四皇子讓路,決不食言。倘若四皇子不同意的話,那就只有明天一早到黎城代理城主面前,道了是非黑白了!四皇子,意下如何?”
聽到這裡,莫影灝不由得如是感嘆了一句,這兩個人,當真不愧是一對夫妻,就連威脅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默契的,讓人忍不住嫉妒啊!
壓下心底的情緒,莫影灝微微抬起右手,不語。很快,後面的人便帶出一個身著青色衣袍的男子,遮著面罩。只看了一眼,柳小小便知道,那一定就是二師兄。脣瓣有些顫動,死死壓住想要抬起的腳,努力將面上的表情保持沉穩。
莫影灝朝著那人走了幾步,突然望了一眼柳小小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快到捕捉不到的情緒。抬起手,輕輕解下那人面上的眼罩。
突出其來的光亮讓他的眼睛有幾分不適,捏住眉心,半晌後,才睜開眼。那一張俊逸的面容,正是楚容柯無疑!直直對上莫影灝的眼眸,楚容柯微微一愣,隨即脣瓣篤定的吐出幾個字“水淵四皇子?”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是篤定的。
望著眼前的男子,莫影灝脣邊緩緩劃出一抹清淺的弧度“楚公子好眼力!數日的招待不周,在下失禮了!”
輕笑一聲,楚容柯別開臉,正巧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不似以往的狡黠戲謔,滿滿的皆是心疼與擔憂,脣瓣微啟,數日的不見天日的憋屈也化為了泡沫。面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輕聲道“小師妹……”
柳小小卻深吸了一口氣,別開視線,望著莫影灝冷冷道“四皇子,如今你大可以放人了!本王妃說話,向來一字千金,放了人,四皇子便可以走了!”
輕輕揮了揮手,莫影灝笑著道“墨王妃儘可放心,楚公子,他自己能走!”在那個手勢下,楚容柯身後的人井然有序的緩緩離開。不知想到了什麼,臨上馬車之前的莫影灝突然回頭道“在下先前允過墨王妃的話,終年有效,在下願等!”
柳小小一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許她後位的那句話。
還未等柳小小開口,白瑾墨就冷著臉毫不猶豫的回道“那四皇子怕是等不起了!”抽了抽嘴角,柳小小有幾分好笑,怎麼像個小孩子一般鬥嘴。莫影灝只是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剛剛走到他身旁的楚容柯摸了摸下巴,感覺,有八卦啊!柳小小抬起眼,鼻子一酸,有些想哭的衝動“二師兄……”話還沒落地,只覺一股冷風襲來,一隻羽箭劃破長空,直奔她的門面。
面不改色的看著那隻羽箭,在它距離柳小小不過三寸的時候,一道銀白色的流光漫過天際,直直打落了它。右手握住流光,白瑾墨面色微冷,映入眼簾的,是祭騎馬而去的背影。
之所以對柳小小出手,是因為祭覺得,這個女子活著,是對主子的一個禍患。正想著,下一秒,一直羽箭穿胸而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瞪大了雙眼回過頭,強撐著身子,意識的最後,是一張精緻到完美的容顏,眼神深邃,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