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章 毛選學習典型

第19章 毛選學習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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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毛選學習典型

原來鄧遠和我說,讓我代理兩個月團小組長,沒想到到了大四的一開學改選團校組長的時候,我被選成了正式的團小組長,大家說我雖然工作能力不怎樣強,可辦事很認真,也很負責,再加上原來的團小組長老謝的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這次劃分小組由原來的六個劃分為三個,王良是另一個團小組的組長,鄧遠每週召集我們碰一次頭。

一次碰頭時鄧遠說:根據系領導的佈置,最近準備在小班裡召開學習毛選心的會,程式是這樣的,先在小組講,小組講的好的在小班講。你們都是團小組長,在小組會上要帶頭髮言。

我想,這是個機會,倪美和我是一個團小組長,我就說說沒和女生打招呼就搬出了女生宿舍,引起了同宿舍女生的誤會,影響了同學關係這個話題吧。

那天我講到我和倪美過去親密無間的關係時很動情地流出了眼淚,我偷頭看了倪美一眼,倪美低著頭,不說話,眼眼睛也是紅紅的。最後小組的同學們推薦我到班裡講。

王良講的是他自己,一個農民的兒子能到北京上大學,全憑共產黨和毛主席,他講得也很動情,講了舊社會家裡貧窮的生活,講他拿到通知書全家以及全村人歡呼雀躍的情景,說著說著也流出了眼淚。這樣他們組也推薦他到小班講。

鄧遠為了推動班裡的學毛選**,他還抓了幾個典型,我和王良都是鄧遠抓的學毛選的典型,王良是男生中的典型,我是女生中的典型,鄧遠就讓我和王良給班裡的同學們談學毛選的體會。這段時間鄧遠經常找我們兩談話,有時他是分別找我和王良個別談話,有時是把我和王良叫到一起和我們談話。

大四的第一學期的一個晚自習後,快下自習的時候我拿起書包剛要起身,鄧遠過來了說:玉曉,你晚走一會兒,咱們商量件事。

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王良也沒動,待班裡的同學們都走了以後,鄧遠隔個桌子在我的對面坐下,王良垂著手靠著桌子站在斜對面。

鄧遠先用手捋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分別看了我和王良一眼,說:在週末,班級團支部準備召開一次學習毛選心得交流會,在會上團支部我安排了你們兩發言的發言,你們好好準備一下,有可能系領導還要過來聽會。

鄧遠說完又看了我和王良一眼,我也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王良,我注意到王良的手的關節很粗大,像是幹過農活的手,王良很可能和老貓一樣也是農家子弟,在家時很可能也常幫助父母到田裡幹活。

鄧遠說,我還要找人談話,先走一步。然後背起他的小書包急匆匆地走了。

我和王良就相跟著回到了宿舍,臨分手時王良和我站在馬路邊說了一會兒話,王良說:毛選心得體會的發言稿寫完後咱們互相交換看一下爭取把稿子寫得好一些。

那時我和男生說話還很生分,稿子寫完了不好意思主動去找王良互相交換看稿子,有天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碰見了王良,王良端著碗從旁邊的飯桌走過來問我:玉曉,你的稿子寫完沒有?

寫完了。

我的也寫完了,一會兒到教學區咱們交換看一下。

吃完飯我和王良相跟著往教學區走,到了教室裡,王良把他寫好的稿件讓我看,他的毛選心得的發言稿就寫在他的毛選心得本上,他說:你也可以看看我寫得其他的內容,看完給我提提意見。

我也把我寫得發言稿讓他看,他說:我也想看看你的毛選心得本,行嗎?

我瞄了一眼王良,他和氣地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睛看上去毛絨絨的。我的毛選心得寫在日記本上,日記本怎能隨便給人看呢?我就說:我的毛選心得本今天沒帶來,改天吧。

我翻閱著王良的毛選心得本,王良的毛選心得本寫得很整齊,字也很秀美,這個大塊頭的男生還怪內秀呢,從外表真還看不出來。我看了幾頁便沒興趣看下去了,什麼毛選心得?還不是全憑瞎編,王良的心得是不是編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心得是我自己瞎胡編的,翻來覆去,就是那就句話。我也曾在內心問過自己,既然對這一套不感興趣,為什麼還要做作地表現自己呢?

我就自己回答自己說,周圍的人都是這樣,況且我現在是團小組長,還得給小組的同學們做做樣子。我看了一會就沒興趣了,把本合起來。

正在這時王良走過來了,他把我寫的稿件鋪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用鋼筆指著我的稿件他告訴我那些部分寫得比較認真,那些部分還欠缺考慮,需要潤色一下。他看我的發言稿看得很認真,我的心又些虛了,我看他的稿件可沒認真看,如果他問我,我該怎回答呢?

果然他問:我的稿件你看完了嗎?

他這一問,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我還沒考慮好,等一會兒我考慮好了再和你說。

我這麼一說他就轉身走了,我把他的毛選心得本又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他的毛選心得寫得很有的放矢,我真提不出什麼來,他的毛選心得是和我一樣瞎編的,還是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我說不清楚。我要是一條也提不出來,也挺不好的,我想啊,想啊,終於想出了一條,我拿著王良的毛選心得本朝他走去,到了王良的跟前,我說:你的心的寫得挺好,就是今後的努力目標提得不太明確。

我這一說,他挺高興的笑眯眯的,說;你提得挺好,咱們互相合作一下爭取把發言稿寫得好些,能真正把班裡的學毛選運動帶動起來。

從這以後我就和王良熟悉了,見了面總要說說話,說話的內容大部分是關於要求進步和學毛選之類的事情。

有一次晚飯後,我一個人朝教學區走去,半路上碰見了王良,我就和他相跟著一起往教學區走,開始我們兩先誰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走了一會王良回頭看了我一眼說:玉曉,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實在的,人實在得還是好。在農村,耍嘴皮的人是很吃不開的,人們還是喜歡實實在在的人。

他這一說,我的腦子就轉悠開了,他這是在表揚我,還是在取笑我呢?他是不是說我腦袋瓜子很死,不會來事,說我很土,像個農村人,很可能我在班裡的同學們的印象裡就是這樣的人,他這樣說出來也好,當面說總比當面不說背後議論要好。想到這裡我就說:我這個人腦海瓜很死,不會辦事,以後你要多幫助我。

王良連忙說:玉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我趕緊解釋說;我確實是這樣的,這個毛病我早就知道,有時我也挺想和同學們多談談心,透過談心和同學們把關係搞好,可我見了人就不知怎開口。

王良想想,似乎覺得我的話是對的,說:你後咱們要互相幫助,聽見同學們意見後多多改正,才能早早入黨。

大四的第二學期,我和王良都是班級團支部的候選人,我僅僅以一票的優勢當選了,團支部委員。其實我心裡挺想當團支部委員呢,我覺得當了團支部委員,受到眾人關注度就高,做了好事有了好的表現領導和群眾都能看到,自己檔案的評語就能寫的好,就是現在不入黨,到了工作崗位也能儘快地加入黨組織。王良也是在迫近地要求加入黨組織,我想他的想法一定和我是一樣的,他一定也希望自己能擔任團支部委員,早些受到黨組織的關注,能早些加入黨組織。而我當了團支委,王良沒當上團支委,心裡總有一種對不起王良的感覺,在比較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不敢面對王良,看見他總要繞路走。

有一次,在男生宿舍開完團組織生活會,散會後,我正順著樓梯朝下走。玉曉,等等。我回頭一看是王良,他能和我說什麼呢?是不是還是和我談學習毛選方面的事?我停下來等他。

王良和我並排走下樓梯,他走的很快,我跟在他的後面,出了男生宿舍樓,我跟著他走到樓後面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停下來,王良一本正經地對我說:玉曉,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我的思想。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很感動,王良並沒有因為沒當上團支委心裡不高興,相反他對我的工作很支援,我當了團支委後,王良是第一個找我談思想的人,他是以實際行動支援我的工作,這才是真正思想覺悟高的表現。我也連忙說:有,有時間,我也正想和你談談自己的思想呢。

於是我就和王良並排走在宿舍區的馬路上,一邊走一邊說,我覺得王良的態度很真誠,就主動把自己近來的思想談給他,我說:我覺得你的覺悟比我高,學毛選也比我好,可我當了團支委,你沒當上團支委,我心裡就有些內疚,見了你就感到很不好意思……

王良連忙打斷我的話說:這有什麼,當不當團支委都一樣,我並沒有把此時放在心上,過去怎做,現在照樣怎做。

王良這麼一說;我才感到王良的思想覺悟比我高,我就想做自我批評,說:其實我這個人心裡的私字還是很多的,不過很多沒表現出來,周圍的人沒看清罷了。比如對待當不當團支委這件事就有很多私字。

王良說:想當團支委也不一定是壞事,是想挑重擔的表現,如果當了團支委就表現好,當不上團支委就鬧情緒,那就是私字在作怪。

北京的四五月份不冷不熱很好過,那天晚上的月光也很好,很本色地照著,地面上鋪著一層淡淡的乳色的清輝,馬路,樓房,樹木,都罩在月色裡,地面有兩截模糊的影子,那可能是我和王良的身影。反正那天晚上我和王良說了很多要求進步的話。

不久團支部在男生宿舍裡走廊的牆壁上辦起了牆報專欄,一禮拜換一次,因為我是團支部的宣傳委員,每禮拜都要往男生宿舍跑幾次。有一次,我記得好像是快到夏天的一個晚飯後,我把收好的稿件送給鄧遠,每次看到王良總要說會話,也是關於要求進步的話,好像我和王良除了這類的話,就想不起來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