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失戀後的和壽

第16章 失戀後的和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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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失戀後的和壽

說起和壽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們剛入學那件事,那時我們大班正在煉方隊,準備在國慶節時接受國家領導人的檢閱,還發了槍,訓煉完,槍就放在各人的宿舍裡。大學的同學是全國招生,一個班的同學山南海北那的人都有,老人家說,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也確實是這樣。

剛來時和壽和忠仁住在一個宿舍裡,在軍訓期間不上晚自習,晚上的空閒時間很多,據說是有天晚上忠仁和和壽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就爭起來了,和壽說南方好,緊接著例舉了南方好的種種理由。忠仁說北方好,也例舉了北方好的種種理由。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短兵相接,一個說,南方好,一個說北方好,互不相讓,再後來兩個人就動起了槍……幸虧當時同宿舍的同學們把他們拉開了,說不定兩個人真能動起手來。當時的指導員李老師就把這事在大會上講了。不知道別的同學對這件事是怎想,反正當時我聽了這事就覺得很好笑,都上大學了,怎還和小孩子一樣,這事還這樣認真,不管南方,還是北方,都是中國大地盤。

還有一件事給我的印象也很深,就是剛開學的那次班會,在那次大會上班裡的同學發言很湧躍,和壽更是一馬當先,他站起來操著濃濃的四川口音說,我聽高年級的從四川來的校友們說,我們四川來的同學在學習方面是好樣的,剛開始時不顯眼,越到後來越顯眼,就是說,我們四川同學在學習方面是有後勁的,我是四川人,我相信我的學習在班裡一定會是個好樣的……

他的話一完,大家就笑起來,我記得我們班的輔導員李老師笑得腰都彎了。我這人記人的記心不好,記人的名字很費勁,到校很長時間了一直不認識誰是和壽,就是在那次會上,我記下了他的名字,我還朝他看了好幾眼,留著小分頭,眼睛鼓鼓的,像大多數四川男人一樣,個子不太高,上衣很長。

不過在我的記憶裡我和和壽有過一兩次的單獨接觸,我記得大一下半學期系裡組織部分人下去宣傳毛澤東思想,我們班去了幾個人有鄧遠,我,和壽,仙風,老謝,我與和壽分在一個組裡,一家兩個人我同和壽是同在一個老鄉家吃派飯,去了好幾個人,怎我就單記住和壽呢?我與和壽同在一個農民家裡吃過一頓派飯。

我記得那天上午,我們幾個人在農民幹活的地裡給農民念報,唸完報休息的時候鄧遠把去的十幾個人分了幾組,我記得是我與和壽一組,鄧遠和仙風一組,然後他去和隊長聯絡了一下,有幾個農民跟過來,一箇中等個子,嘴巴很大的農民告訴我、和壽中午我們兩個人在他家吃飯,他是村裡的貧下中農。

姓陳的貧下中農的農民家裡在地上擺著一個小矮桌,旁邊擺著幾個小矮凳,剛開始我與和壽誰也沒說話,只是吃飯,吃著吃著,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就想起了毛主席的話,……知識分子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我就想,我們這次下鄉除了宣傳毛澤東思想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不開口說話,怎能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呢?不和貧下中農勾通思想怎能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呢?想到這裡我就大著膽和貧下中農說了很多話,這天中午主要是我說的多,和壽也插幾句。我說完,成分是貧下中農的農民也和我說了不少話,大意是我們上學費用,是貧下中農用血汗錢供給的,讓我們好好唸書,聽毛主席話,不要忘本。

吃完飯,和貧下中農說了一會兒話,我,和壽就告辭了。我很滿意我今天的表現,一出門就大步流星地走在和壽的前面。

李玉曉,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我就止了腳步,看和壽和我說什麼。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與和壽說過話,我也更沒與和壽單獨在一起呆過。班裡的許多同學喊我玉曉,就因為和壽和我不熟悉,他才喊我全名李玉曉。

李玉曉,他又喊了我一聲,待他追上來站在我的對面,然後就把目光轉向別處,說:我覺得你剛才的許多話說得不合適,缺乏階級鬥爭的觀念,貧下中農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們和他初次見面就說那麼多的話不合適。

在我的印象裡,和壽一直是毛手毛腳的,可能他認為我還不如他。這就是我入學以來與和壽唯一的一次面對面的交談。

後來那個叫和壽的男生就有了屬於自己的煩惱。

因為倪美和我關係好,想和倪美的好的和壽也成了我眼裡的風景,其實年輕人都關心愛情方面的事情,處於愛情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也是眾人們眼裡的風景。那段時間正好是每年的秋冬之交,樹葉們無了春日的嬌嫩,夏日的嫵媚,片片葉兒就像老太太的臉一樣皺巴巴的,呼呼的秋風一吹,嘩啦啦地就從樹上打著旋兒落下來,地面上就鋪了厚厚的一層樹葉,傍晚在空曠的操場上,滿眼是寂寞和淒涼,也少人影,那時的和壽經常一個人漫步在操場上,毫無目的得來回走著,一走就是老半天。在操場的東南角,有一棵孤獨的老楊樹,樹上的葉子都掉沒了,光禿禿的,就像一個掉光了頭髮的老太太。和壽走累了,就靠在那棵樹上,好像他們是一對彼此之間很瞭解的老朋友。太陽落山了,暮色從四處浮起,厚厚的暮色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他,他也不覺得。有時是站在操場邊呆呆地站著,望著那圓圓的,孤零零地掛在西山頂的落日,一看也是好半天。

這段時間裡和壽明顯地瘦了,話也少了,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無可奈何的,寫滿心思的年輕男子的面孔。

其實,倪美也是挺在乎和壽的,有時我和倪美從操場路過,看到在操場走來走去愁眉苦臉的和壽,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輕輕地嘆口氣,很長時間不說話。那一段時間,倪美的話也很少,她回到宿舍裡就拿起一個毛活來織,人心情煩躁的時候手裡乾點什麼,要比什麼也不幹,甘坐在那裡強。織著織著她的手就停下來了,眼睛就呆呆地望著窗外,一樣也是好半天,末了,常常輕輕地嘆口氣說,和壽的日子肯定挺不好過的。她像是對人說,也像是對自己說。這樣的情況我看見過好幾回。

後來在空閒的時間裡,我也常常想起這件事,當年的和壽,如果能有蘭珍那種對愛情窮追不捨的勁頭,是不是能把倪美追到手呢?我常常也自己回答自已說,完全有可能,完全有可能,那麼倪美的生活道路就可能是另外一番情景,很可能就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女人,把丈夫伺候得好好的,把孩子照顧得好好的,把家整理得有條有理,業餘時間織織毛活……

看到倪美心情不好時,我也常常陪她到操場轉轉,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有時是我們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有時是她在前我在後,或是我在前她在後,這種時候不說話比說話強,走一陣,我們中的一個就說:回去吧。另一個人就說,行,回去吧。於是我們就回到來了宿舍,開始忙乎個人的事情。

後來聽人們說,鄧遠經常找和壽談話,幫助和壽調解他和倪美只間的關係。也不知怎搞得調解到最後,倪美變成了鄧遠的老婆。在我眼裡倪美也變了,也成了追逐政治的女強人,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