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4 只是一天

114 只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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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只是一天

只是一天,王爺個個太狂野,五度言情

獨坐窗前,窗外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秦清推窗而出,遠遠的,銀爍一身紫衣,迎風而立,腰身瘦削之後,竟然有了幾分飄逸出塵的味道,完全不似原先威武健壯的模樣。

他看了秦清一眼,動動脣角,似乎說了什麼,然後突然轉身,向宮外走去。

秦清追了上去。

他沒有了武功,論腳程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只是他照舊冷著一張臉,眉頭皺成威嚴的川字,一句話不說,只是向外走。

“你要出宮嗎?你身體還沒好,還是坐個步輦比較好!”秦清好心的建議。

“老子還沒到那地步,跟個娘們似的,坐步輦幹什麼?”銀爍回頭對著她就是一陣嘶吼,吼完,似乎有些後悔,眸光閃爍著,躲開。

“別瞧不起娘們,你娘還不是娘們?”秦清冷冷的反駁他。

他一怔,轉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光中的肅冷與陰沉還真的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清有些心驚肉跳。

“我又沒說你娘什麼,你不用一副活活要殺了我的表情!”秦清立即向後倒退三步,以策安全距離,雖然說現在他已經沒有武功,她隨便一小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可是那次在街頭互毆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孔武有力,性情又暴躁,還是躲著點好!

他狠狠的轉頭,似乎拼命的壓住火氣不願意與她計較似的,轉身快步向外走。

秦清閉上嘴巴,但是不出三分鐘,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她轉身一望那威嚴的宮門,拉住他問道,“喂,你到底要去哪兒啊?這皇宮裡有吃有喝有穿又有最好的大夫,你出來幹什麼?”

他低眸看著她抓著他的狼爪,聲音突地變得低沉而落寞,“你可知道,有人窮其一生想要出宮,卻不能出來?”

“咦?”秦清眨眨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銀爍淒涼的笑笑,“你不會明白那其中的滋味的,所以一進這皇宮,我就覺著壓抑,不舒服,可是最後還是擺脫不了這個命運!”

秦清又追上去,“那你還那麼處心積慮的做太子?”

銀爍沒看她,只是黯然的垂下眼簾。

呀,學乖了,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狠狠的吼過來,“老子就願意做太子,你管得著?”

秦清晃晃身子,順便摸了一個梨子咔嚓咬了一口,順便甩了一個銅板給了小販。

“喏,你要吃嗎?”見他轉眸看她,秦清直覺的將手上吃了一半的梨子遞過去。

他眸光一沉,盯著那被咬的坑坑窪窪的梨子,“我母妃說過,不分梨(離)!”

不吃正好!秦清立即將手縮回來,咔嚓咔嚓又是一口,真是多講究!

“你真的不打算回銀朝了?”口裡喊著梨,秦清含糊不清的問道。

“坐吧!”他不答,只是示意她坐。

秦清一回頭,這才發現他們走到了路邊一早餐攤,豆腐腦,油條,小籠包,應有盡有。

“你請客嗎?”秦清瞅他。

他點點頭。

大力一拍桌子,“好小氣啊,請一頓就是路邊攤?”

他漲紅了臉,咬咬脣,想發火,忍住了,“先吃早餐,一會隨你!”

還不爆發?秦清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置信,這是銀爍嗎?不會是真的認錯人了吧?從銀爍要了兩碗豆腐腦開始,到他開始吃早飯,那半個小籠包塞在嘴裡,她都在瞧他,瞧得他眸光越來越沉。

“你看什麼?”銀爍隱忍了許久終於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沉重,彷彿壓制了一些什麼。

“我現在懷疑是不是認錯人了!”秦清雙臂抱在一起繼續挑釁他。

他睫毛一抖,手一頓,繼續埋頭吃飯,還順便將她那碗豆腐腦推過來,“吃吧,要涼了!”

秦清一怔,看他有條不紊的將豆腦吃光,吃的那碗光溜溜的,一點不剩。

“怎麼還不吃?”他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

秦清搖搖頭,“我在宮裡吃了!”

“那就不要浪費!”他二話不說端過來,下肚,然後丟下三個銅板。

“走吧!”他帶著她向大菊城最繁華的街東而去,那兒全是一流的薰香鋪子,賣的都是上好的薰香。

只見他進門拿起一盒盒的香粉,逐一聞了一個遍,那女老闆的眸光從他進來就一直緊緊的盯著他,渾身亂顫,口水氾濫。

“老闆,這個怎麼賣?”蔥白兩隻夾起一盒上等香粉,紫衣男子驚鴻一笑問道。

啪嗒,口水流了下來,那老闆眩暈好一會之後,在他一再詢問的眸光之下才回神,囔囔答道:“十……十兩銀子!”

他勾脣一笑,翩若驚鴻,緩緩的將香粉放下,眸光卻是不捨。

“八……兩,我賠本了!”那老闆咬牙跺腳,手扯住他衣袖。

他顰眉做為難狀,就像是受苦受難的王子一般,等待老闆搭救,“可是我只有一兩銀子呢!”然後又深情款款的回眸看了秦清一眼,“娘子,都怪為夫的沒有本事,想送你盒香粉都……”

那老闆瞬間感動的熱淚盈眶,“我老頭子如果對我這麼好就……一兩銀子賠本給你了!”

他展顏一笑,一兩銀子丟出,香粉拿在手中。

“誰是你娘子?”秦清伸出兩根手指,照著他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下去。

“啊!”他吃痛,大喊出聲,冷冷的瞪著她,然後啪一聲,將香粉塞在她的手裡。

“為什麼給我?”秦清一愣,不解的看他。他裝模作樣的與那掌故笑了半天,就是為了給她買一盒香粉?

“給你你就拿著,哪裡那麼囉嗦!”他不悅的低吼了一聲,拉住她的手

“我才不要你的香粉!又不是沒錢,看你吝嗇那樣,還對著那女色狼笑!”秦清將香粉丟給他。

他不悅的對著她咆哮,“我就喜歡買笑怎麼了?你從小錦衣玉食的,怎麼知道錢來的不易?”他不悅的將香粉裝入懷中,直直的向前走。

秦清一愣,突然想起他的身世,他從小身處冷宮,受盡欺負,雖然貴為皇子,卻連她一平民百姓都不如!她上前追上他,“給我!”

“什麼?”他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香粉啊,不然你留給自己用的啊?”秦清伸手探向他懷中,一陣摸索。

砰砰,他的心跳得好快!秦清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找到香粉,正要拿出小手,卻被他一下子按在胸口。

“你幹什麼?”秦清抬眸看向他的臉。

他眼珠明亮,眼底有潮溼的霧氣,凝視著她,“只是一天……”

秦清呆住,什麼意思?他卻趁著她發呆,用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向前走。

“喂,你到底去哪?”秦清被他搞得有些神經崩潰。

圓圓的拱橋之上,人來人往,銀爍則不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狀似悠閒的走,只有秦清自己知道,他的大手已經出汗,汗溼的不成樣子。

抬眸,凝望他的側臉,微微緊繃,無懈可擊的精緻之中隱約帶著一種特別的柔和。

或許意識到她在看他,他更是緊張,緊緊的抿著那削薄的雙脣,大手捏的她好痛。

“公子,公子,給你娘子買支珠花吧,很漂亮的哦!”一個粉嫩雪白的小姑娘扯住他的衣角,嗓音清脆的叫道。

小姑娘胸前掛著的小盒子裡全是珠花,不過一看就是劣等貨,只適合做粗活的女子佩戴。

“好!”他彎身,取了一支樣式最簡單的,也不問價錢,丟下一錠銀子。

“用不了這麼多……”小姑娘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銀子,怯怯的開口。

“剩下的都給你了!”他笑眯眯的輕聲道,剛毅的面容逸出一抹溫柔的神采。

秦清瞧愣了,方才在香粉店,為了九兩銀子他搔首弄姿,差一點就寬衣解帶色誘那女老闆,而現在,那隻珠花也就值幾個銅板,他卻眼睛都不眨的丟給人家十兩銀子,他……

“謝謝公子!”那小女孩高興的跳起來,拿著銀子歡呼著跑遠了。

他一直望著那小女孩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有的時候,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曾經,我也很想有一刻也像她這般快樂,只是可惜……”他頓住,轉眸看她,“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麼廉價的珠花……”不等他說完,秦清就拿過珠花插在頭上,下頜微抬,“好看嗎?”

他凝目注視了許久,嘆口氣,拿了下來,“它不配你!”

秦清卻偏又拿過插在頭上,“可是我喜歡!”

他笑笑,握著她的手微微的用力,似乎感謝她一樣。

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他感謝,她只是奇怪,他到底要做什麼?

拱橋之下,菊河之濱,看那碧綠色的水流悠悠東流,襯著兩岸的煙籠林陌,隱約重疊,並點綴著幾隻翱翔在河面的飛鳥,有著令人神往的幽靜清雅。岸邊停著幾隻花船,可惜今天並不是什麼節日,所以生意並不好。銀爍要了一隻漂亮的花船,又是一陣討價還價,最後終於以一兩銀子一天的價格定了下來。

“上船吧!”他不問她的意思,徑直拉著她上船。

船經過橋洞的時候,突然從橋上漫天飛舞下一片潔白的花瓣,洋洋灑灑,有的飄落在秦清的肩頭上,頭髮上。

落花流水,天上人間。

他望著她的眸子越發的幽深,他突然靠前,用另外一隻手,拂上了她的髮絲,就像是觸碰著一件極為珍貴的瓷器,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溫柔細緻,替她取下花瓣。

他站在船頭,紫衣獵獵,黑髮翻飛,白色的,稚嫩的花瓣躺在他寬大的手心,有種孱弱的極致的美。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秦清搖搖頭,差點被他迷惑,她不是來跟他欣賞這落花流水的,平時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突然之間安靜和諧了,怎麼都覺著很怪異,“出來太長時間了,煌會擔心滴!”

其實這個時候不想提銀煌,美男,花船,落花,流水,怎麼看怎麼像約會,再配上某男那雙一副高深莫測的眼,怎麼看怎麼都想別有深意,活脫脫一副只剩下今天的悲慘情調。

果然,他要發怒了,大手攥的她生疼,兩隻眼睛跳動著兩簇火花,可是最後,卻逐漸的熄滅。他別開眼,秦清看著那喉結性感的滾動,然後咕咚一聲,似乎將怒氣連同那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他坐在船頭,變魔術似地從身後摸出一管簫,微微一頓,吹起曲子,竟然也是《笑傲江湖》,只是這曲子被他吹出來,更是氣壯山河,比銀翰吹得那首,多了些沉重的味道。

一曲畢,他微微失神望著水面,任水岸兩邊的煙籠林陌逐漸後移。

中午了,太陽越升越高,陽光也越來越明亮,可是卻似乎怎麼都照不到他的心裡。

“銀爍,你……”在他身側坐下來,秦清想出言安慰,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安慰什麼,只是覺著他似乎有太多的祕密,太多的陰暗。

“呀,快看,是天仙麼?”驀地,船老大的一聲驚叫打破了這沉靜。

秦清與銀爍同時抬眸去看,不遠處,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水岸邊上的樹上飛下來,如仙如幻,腳踩水面上的朵朵睡蓮,疾馳在水面之上。

波光瀲灩的水面倒影著他的身影,雪白的發,雪白的眉毛……

翼?!秦清站起身來,顧不上與銀爍交代什麼,施展輕功,人如疾馳的箭一般衝向前面的那個白影。

“秦清!”身後,銀爍喊她,聲音微微的輕顫。

秦清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她要將翼追回來,她有好多話要跟翼說,至於銀爍麼,有的是時間,卻不知,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如果秦清知道那天是銀爍向自己的戀情告別,她一定會好好的陪他一天,只是,一切都晚了!

“翼,你站住!”秦清大聲喊著,衣衫翻飛,髮絲飛揚,如一道絢爛的光影緊緊的跟隨在他的身後。

翼不但沒有停下來,而且越跑越快,幾步跳上岸邊,欣長的身形狂烈而張揚,秦清幾乎能聽到風擦過他衣衫時那獵獵的聲音。

他隱入了岸邊的樹林之中。

秦清緊跟著進入。外面明明陽光燦爛,這樹林之中卻陰暗非常,一陣陣潮溼的味道沁入鼻腔,非常的不舒服,秦清一邊喊著翼的名字,一邊緊緊的追隨著他雪白的身影,兩人快速的在樹林之中疾馳著。

越往裡,林子越密,道路也就越難走,最後竟然多了山石,一處一處的。

翼的腳尖點著山石,身形靈活的飄蕩在林木之間,遊刃有餘,秦清卻覺著不舒服,只覺著眼前白霧濛濛,看不清楚山石之處,有一種迷幻的美,卻也有一種看不穿的恐怖。

“啊!”終於,當她踩上一塊活動的山石之後,她腳下一滑,身子一歪,直直的向後跌去。

一隻手從前方伸來,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同時將她的身子一旋,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雙有力的臂彎之中,身後緊靠的是一副寬闊的胸膛。

“翼!”那熟悉的味道讓秦清心頭一陣大喜,她轉身,回頭看他。

他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別過頭,那白灰色的眸子明顯的有些發紅。

“翼,你哭過了?”秦清抬起手撫摸他的臉,他躲開,俊美的側臉有著一抹任性的彆扭。

“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你,可是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呢?你知不知道……”秦清拉住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對他的思念。

他終於肯轉臉看她,只是那眸子失了原先的色彩,冰白的脣角也有些乾涸。

“清清討厭翼!”他蠕動脣角,艱難的吐出五個字。

秦清一愣,他看出來了!

他別過臉,鬆開秦清。

秦清心中一動,拉住他,“告訴我,翼,白衣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上次在非夢,是他讓你虎嘯非夢的是嗎?既然你自己就能拿到傳國玉璽,為什麼非要我去?”

翼看著她,眸光痛苦的掙扎著,“不能說!”

“可是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只能誤會你,你知道嗎?上次你在非夢,造成了多少生靈塗炭?那時候的你好恐怖,真的好恐怖,我的翼雖然是萬獸之王,可是也是純真的翼,性感的翼,唯美的翼,不是嗎?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秦清抱住他有力的蜂腰,喃喃道。

翼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痛苦,“座主的命令,我不能不從!”

秦清急聲道,“座主就是那個白衣人嗎?他到底什麼來路?”

翼轉過臉,不願意說了。

“翼,你告訴我啊,他要我拿到四國的傳國玉璽,是真的為四國好嗎?為什麼一定要一統四國?”秦清急急的抓著他。

他卻似乎像猛地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她推開,一個人正要隱在那白霧之中。

“好,翼,以後我不再問你,但是你保證你要永遠的站在我這一邊,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你就走吧,永遠都不要回來,我秦清那麼多男人,不差你一個!”秦清氣憤的大聲吼著。

翼終於站住了身形,他痛苦的轉身看著秦清,“清……”

“你出現在大菊,不就是要來見我嗎?既然是想要見我,又為什麼要走?”秦清上前拉住他的手,一米七,身材勻稱高挑的他在高大威猛的翼面前,顯得有些嬌小迷人,“留下吧,我不再問你,你也答應我不要隨便傷害人,好嗎?”

他看著秦清,似乎在做痛苦的掙扎,最後猛地點點頭,然後湊上脣……

翼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腳下飛快的奔走,四周的白霧似乎對她沒有一點兒影響。

漸漸的,白霧散了,入目的是一處山泉,泉水清冽而且還冒著氤氳的水汽,原來這四周的白霧都是因為這處山泉!

大菊的皇宮中,此時正舉行著一場隆重的婚禮。

身穿大紅新郎服,銀爍那蒼白的臉額顯得格外的刺目。

“你們都下去吧!”銀爍揮揮手屏退左右,然後低聲道,“四哥,你出來吧!”

一抹銀白色身影從屏風處走出。

“四哥可以回去覆命了,我會與玉菊成親,永遠待在大菊,一生不會銀朝,不過請皇后娘娘說話算話,將我孃的骨灰交給我府中的沈管家,他會帶給我的!”銀爍淡淡的笑著,眸光之中卻盡是哀愁。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銀煌微微的顰起好看的眉頭,低聲道。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要太子之位嗎?我只是用它當做與你母后做交換的籌碼而已,我的母妃,是父皇圍獵之時意外遇見的女子,臨幸了一次之後,就永遠將她打入了冷宮,我娘,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出宮,哪怕是過最貧窮的生活,那也有自由,可惜到她死都沒能如願!”他幽幽的開口,“現在,我宣佈自動放棄我的太子之位,四哥,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銀煌眉頭微微的一皺,低聲道:“你,真的要跟玉菊公主成親?你喜歡她?”

銀爍突然哈哈大笑,“四哥,我陰鷙霸氣,冷漠冰冷的四哥,竟然也會問出這樣可笑的話,喜歡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她救了我的命,我要陪著她一生一世!”

他終於止住笑,站起身來,“吉時到了,我要出去拜堂了,四哥,記得對秦清好點!”

銀煌看著他在宮人的簇擁下走出房間,眸光一縮,微微的有些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