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十章 抵物相賭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十章 抵物相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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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十章 抵物相賭

壯漢挪開一點身子,讓裡屋的光多透一些出來,藉著燈光,壯漢打量清楚珠釵的樣式,撇著酒氣沖天的大嘴道,“就這啊,只值二兩銀子。 ”

玉鳴氣悶,明明至少值二十多兩紋銀的珠釵,卻被壯漢硬說成是二兩的貨,“好吧,二兩就二兩”,玉鳴一口應諾,心想不管多少錢,只要她有一個銅板,這些勢力的傢伙就得付出代價。

壯漢伸手就欲搶珠釵,卻抓了個空,玉鳴將珠釵握在手中,“不過,我有言在先,這支珠釵只是抵押,並非賣給你了,如果我還了你二兩銀子,你也得把珠釵還給我!”

大漢不屑道,“沒問題,不就是支珠釵嗎,大爺我還能賴了你的不成?”接著再想奪。

玉鳴展開手掌擋住他,“先拿來!”

“什麼?”壯漢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悻悻地解下腰間的錢袋,從裡面摸出二兩紋銀放到玉鳴手上,“拿去!”

珠釵終於被壯漢抽走,玉鳴握著二兩紋銀,從壯漢讓出來的門縫往裡擠,壯漢得意洋洋,就著燈光欣賞剛到手的珠釵,篤定這支貨真價實的珠釵跑不了是自己的了,冷不防一張臉湊到他面前。

壯漢嚇了一跳,猛一抬頭,正巧對上了夏薄棲那雙一轉不轉的黑眼珠子,“幹什麼你!”壯漢嚷嚷道。

“很漂亮是吧?”夏薄棲一本正經地問,壯漢莫名其妙。 不由自主點點頭,“當心,會很扎手!”夏薄棲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跟著進了屋堂。

“呸!”壯漢半晌才反應過來,啐了一口,“不過是個吃軟飯地傢伙,偷了女人的東西來當賭本。 當爺不知道!”

玉鳴皺著眉頭,烏煙瘴氣的裡外大堂裡。 湧滿了三教九流的人,男人的汗臭和酒氣混雜成無法忍受的難聞氣味,即使是在賭場長大的玉鳴也適應不了這種末流賭場地環境。

放眼望去,場子里人雖多,但絕大多數都是圍在四五張長桌拼成的大臺前,裡外廳堂裡各有兩面這樣地大臺,外廳一張臺子上是在賭牌九。 另一桌則在玩番攤,而裡間的人一臺正興致勃勃於關撲,另一臺像是在等著開字花。

見到有新客人進來,等著開字花的那桌夥計忙招呼道,“來來來,二位客官,快來選字花啊,一注只要十文錢。 還有一刻鐘便開局了。 ”

玉鳴搖頭,她很清楚儘管一注才十文錢,可要想在三十六張字花裡猜中,不僅極難,逢上下注太多,莊家還會做了手腳。 讓投注人空期待一場,最主要的是,一般開一局字花,至少要耗等半個時辰,她沒有那個耐心。

剩下的牌九,番攤和關撲,玉鳴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番攤,因為她急需的是銀兩,對撲物倒是沒多大興趣,不過她刻意掃了一遍桌上擺著的物品。 從上等瓷品到玉器珠寶。 倒也不乏好貨色,玉鳴很是懷疑她地珠釵換不回來的話。 也會被擺上關撲桌。

從人縫中擠進番攤臺前,上一局還沒開出來,所有人正緊張地盯著夥計用一支細竹籤,四個為一組地撥著桌上的一攤蠶豆。

玉鳴也跟著看,不過她留意的卻是夥計的手指,蠶豆這種小東西,想令其多一顆少一顆實在是太簡單了。

“三!”當最後一組的四顆被掃到一邊,一攤蠶豆只剩三粒,夥計高聲大呼,報出了這一局贏家的點數,然而桌子當間劃分的一、二、三、四格,其中地三格內,只有兩個人下了兩塊碎銀和十幾枚銅錢,其餘人等,有的咒罵不堪,有的扼腕嘆息,輸多贏少,原本就是賭場的尋常臉孔。

玉鳴此時已瞭然於胸,本來應該剩下兩粒才對,是那個夥計眼見下注二格的人太多,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袖管中多混入了一粒,然而這等手腳落在玉鳴眼裡,只覺可笑。

夥計將所有地蠶豆皆掃入裝豆的簸箕中,然後隨意抓了一把迅速地放入一隻倒扣在桌上的陶缽內,接著開始吆喝,“下注了,下注了,快啊,每注多少不限,少下少贏,多下多贏,一陪三的贏率,機會不可錯過!”

玉鳴微微一笑,率先放了一枚銀子在一號格上,“我押一!”

夥計抬頭,見到來了個生客,並不以為意,繼續吆喝眾人下注,很快,該下的注皆已押完,夥計正要說“開”,玉鳴卻搶先飛快地換了押,從一挪到下注最少的四格上,“我改主意了,押四!”

夥計瞪眼白了玉鳴一下,開啟陶缽,放置一旁,又拿起那支細竹籤開始數,不出玉鳴所料,這一局,她贏了。

接下的一局,玉鳴故伎重演,換來夥計若有所思的注意,而其他賭客似乎也開始留意到這個運氣還不錯的陌生人。

不過從第三局開始,玉鳴卻始終押在四格上,輸輸贏贏,大致也有了十餘兩紋銀,捧起所贏的銀子,玉鳴退出了番攤臺,她地目標其實不在番攤上,而是真正要kao自己本事地牌九。

之所以先拿番攤試賭,一是想多籌集點賭資,二是做給莊家看,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賭客,除了混運氣,沒有什麼特別地地方。

夏薄棲一直冷眼旁觀,既不參與,也不阻止,看起來就好像僅僅是玉鳴的跟班一樣。

玩牌九的規矩是連莊家總共八人参與,玉鳴首輪只下了十兩銀子,坐莊牌九的男人,似乎很清楚剛才番攤的局,對玉鳴點點頭算作是打招呼,等各人下注完後,莊家便手腳利落地砌好牌,用三隻同色骰子擲出點數,然後由自己右手這一邊,依次派牌,每人四張。

就在玉鳴關注牌色的同時,夏薄棲關注的,卻是賭場的格局,這間賭場空氣渾濁皆因流通不暢,除了外間被剛才那壯漢守住的大門,裡間只有四扇半支起來的小窗,位置較高不說,若想從窗戶出入,只能硬生生撞飛柵格衝出去,自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那姑娘……

而且這間賭坊的場地雖不大,可人手卻是一點不少,除開門外的壯漢以及負責各桌的夥計,每間廳堂四角及中間,都各有六個身懷戒備的爪牙,或許武功稱不上高,但憑藉人多勢眾,怕是也沒那麼容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