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八十四章 傷重負行
我的極品老婆 花小白 以身試愛:老公別上位 浮愛 青春序 魔盜 玄幻之我有滿級仙帝賬號 清穿之坐享其成 重生之龍神傳說 匈奴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八十四章 傷重負行
“啪!”還未等郎宣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臉上就捱了一記清脆的耳光,接著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咵嚓摔落,壓倒一片灌木,重重的摔了個狗啃屎,若不是有灌木墊底,他非得好好的啃上一大口泥不可。
“唉,在我面前稱爺,若不是我負傷,懶得搭理你,我非叫你哭著喊著滿地找牙不可”,夏薄棲臉色蒼白,用腳尖掂起了郎宣的下巴,“說,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皇上呢?”
郎宣還沒從狠摔中回過神來,瞪大眼珠瞅定了夏薄棲足足一分鐘,方才轉驚怒為喜,“夏,夏大哥,你,你拖身了?皇上正找你呢!皇上,皇上!”
夏薄棲的臉更白,飛起一腳就踹上了郎宣胸口。
“哎呀,你幹嘛又打我?就算我稱爺,那我也不知道這灌木叢裡的人就是你呀!”郎宣滿心委屈的揉著胸口,真是舊傷未好,新傷又添。
“薄棲,薄棲,太好了,我一直都擔心你拖不了困呢,這下總算……咦,你怎麼啦,你受傷啦?”高士煦早聽見郎宣的呼叫,從隱蔽處奔了過來,奔到一半,興奮的話還未說完,就發覺夏薄棲不對勁。
夏薄棲此時的臉已經不是白,而且還很苦,比苦瓜汁還苦的扭作一團。
夏薄棲沒理高士煦而是略帶憤怒的責問郎宣,“我不是叫你把皇上帶到茅屋等我嗎,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 我也想啊,可,可我這不是迷路了麼?”郎宣哭喪著臉辯解道,不過轉而又賴皮似的說,“總算老天開眼,讓我們碰上了你,我們就不用發愁轉不出了。 ”
“沒錯。 夏大哥,我們並不是故意不守約!”玉鳴緊隨著高士煦出現在夏薄棲面前。 她蹲下來,伸手試圖拿開夏薄棲捂在胸口上地,那隻沾滿了血的手。
夏薄棲往後一躲,躲閃開玉鳴,不讓她看。
“我看看要緊不,天氣這麼熱,不及時處理會潰爛化膿的!”玉鳴固執的瞪著高士煦。
“我上過藥了!”夏薄棲淡淡的回答道。 眼睛卻望著高士煦,“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身後說不定就跟著殺手,你們得趕緊離開,往東南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對路,如果不確定方向,就看看頭頂上的太陽。 還有樹影,世煦你那麼聰明,不用我多說了吧。 ”
高士煦的瞳孔在收縮,“你呢,你準備留在這裡等死嗎?”
“我從小就在山林裡拜師傅習武,又在南荒野地生活了那麼久。 荒山野林本就是我地家,在自己家,我又怎麼會輕易死掉呢”,夏薄棲說出這些話,已經顯得有氣無力。
玉鳴和高士煦對望一眼,玉鳴站起身,拍了拍手,冷冷喚道,“郎宣,起來!”
郎宣以為玉鳴是喚自己走了。 趕緊連聲“哎哎”的應著。 一骨碌爬起來。
“看來小宣子傷地並不重嘛!”玉鳴側頭對高士煦道。
“嗯,這麼快爬起來。 又活蹦亂跳的,肯定沒事”,高士煦贊同道,轉而語氣一沉,“郎宣,夏大哥就交給你了!”
“什麼?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就交給我了?”郎宣莫名其妙,或者說是心慌意亂,皇上難道要他留下來照顧夏薄棲嗎。
玉鳴詭譎一笑,拍了郎宣的肩膀一下,“當然是背夏大哥的重任咯,郎宣,看來你主子很懂得知人善用啊,你可得好好表現喲!”
“啊?我揹他?”郎宣齜牙咧嘴,夏薄棲的身形,比他實在高大健壯的多,這百八十斤背上身,怕他郎宣只有內傷吐血的份了。
“難道你還要朕背?”高士煦雙眼一瞪。
這邊玉鳴聳聳肩,兩手一攤,表示她也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
“不行!”倒是夏薄棲自己斬釘截鐵地拒絕,“背上我,大家誰也走不拖,你們快先走,我等好一些,自會來找你們。 ”
“不行!”高士煦少見的不容分說,霸氣道,“上一次生死之間,也不由朕過多選擇,可這一回,生死之間,你卻必須聽朕的,郎宣,動作快點!磨磨蹭蹭,耽誤了時間,朕饒不了你!”
“一說就是饒不了我,橫豎饒不了,還不如現在給我來個痛快!”郎宣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高士煦厲喝。
“沒,沒什麼”,郎宣忙蹲下身子,把屁股對著夏薄棲,“來吧,上來吧?”
“不,不行,你背不動我的!”夏薄棲掙扎著,還想拒絕。
玉鳴一把拉住夏薄棲,“暫時先讓他背一會兒,離開這裡再想辦法,啊?來,我扶你,郎宣!”
玉鳴又朝那屁股上輕踢了一腳,“你撅那麼高作什麼,蹲下來點啊!”
“唉喲喲!”郎宣哀叫,“幹嘛又踢我,你們這是幹嘛啊,幹嘛誰都欺負我啊?”
“怎麼啦!”,玉鳴瞪眼,“輕輕碰你一下還不行了?”
“他那屁股捱了太后的板子,估計還沒好利索呢,所以現在是郎宣的屁股,挨不得!嘿嘿!”高士煦不無嘲笑道。
“行了,別裝了,郎宣,我琢磨著你沒挨兩下就竹筒倒豆子了,是不是?快點吧,啊?對,就這麼蹲著,來,夏大哥……”玉鳴邊說邊將夏薄棲扶上了郎宣的背。
“你們知道什麼呀,我捱了板子,還被迫騎馬出京,這屁股能好過嗎?喂,幫一把,這姓夏地也太重了,我起不來!”郎宣氣呼呼道。
高士煦和玉鳴笑著,一左一右幫著郎宣起身。
夏薄棲嘆氣,“我不是給了你藥,讓你自己塗麼?”
“是,你的藥還算靈驗,不然我能這麼快行動自如麼,不過你們也不能因為我傷好的快,就欺負我嘛,這會傷害我郎宣純潔的小心靈的!”
“咦!”玉鳴當即放開郎宣,抱緊雙臂打了個寒噤,“好冷啊!”
“冷?”四個人中獨獨只有郎宣不解其意,其餘兩個男人都噴笑出來。
“行了行了!”高士煦揀起郎宣落在灌木叢中的木棍,遞給他,“拄上這個會省力一點兒。 ”
不容猶疑,大家照著夏薄棲所指地方向,匆匆的重新上路。
玉鳴依舊是最後一個,她邊走邊不時的望向幫著扶穩夏薄棲的高士煦,眼底流lou出對高士煦由衷的讚賞,為什麼自己會一直覺得高士煦太過書生氣了呢?
事實上,這個男子才氣、膽氣、勇氣、志氣,乃至義薄雲天的義氣,一樣都不少啊,她不清楚高士煦是否雄才大略,可由他這樣可信賴的男子統治天下,大概也不會辜負萬民吧。
“玉姑娘你老在背後瞄我做什麼?”高士煦似腦後長眼,“難不成也想瞅準機會,隨時給朕一腳?玉姑娘我可先申明啊,踢人家屁股終非大家閨秀所為,踢踢郎宣過癮也就罷了,該收腳時就收腳吧!”
高士煦其實並非有意取鬧,而是他見郎宣背的太吃力,豆大的汗珠滴嗒直淌,夏薄棲的情況也似非常不好,臉色越來越差不說,還一個勁地冒冷汗,所以,乾脆說說笑話,以分散大家地注意力。
“饒了我吧!”玉鳴冷哼,“你就是借我這個膽兒,我也不敢吶,再說了,我對踢人屁股沒有癮,放心啦,郎宣,對不起哦,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你地屁股現在是重點保護物件。 ”
“哼哼哼”,郎宣透不過氣來,玉鳴的道歉儘管讓他心裡無比舒慰,卻沒有氣力答話,只發出了一串像豬拱食一樣的聲音,最主要,郎宣覺得背上的夏薄棲是越來越沉了,沉的他每一步,都搖搖欲倒。
“郎宣,要不歇一下吧?”高士煦擔心道。
郎宣滿腦子本來都是歇腳的念頭,可皇上這麼一說,他卻硬是咬牙搖頭,他怕自己一旦軟下來,便再也背不動夏薄棲了,能走一段是一段吧。
高士煦沒辦法,只好對郎宣道,“實在不行了不要硬撐,咱們路還遠著呢,朕可以換著你背一下。 ”
“皇上!”郎宣在喉管裡咕嚕了一聲,便哽咽不能語,他低著頭,拼命忍住溼潤的眼眶裡,差點要掉落下來的眼淚,一個皇上,居然願意跟一個奴才換著揹人,就憑這,就算要他郎宣立即為皇上死,他也毫不猶豫,死得其所。
玉鳴嘆氣,最沒用的就是自己了,出不上一點力,只能白白的,替前面三個人擔憂。
“前面,斜下坡,看見了沒?”夏薄棲忽然開口說話,“那塊大石,隱蔽性強,我們就去那兒歇腳,我,我傷口磨的痛!”
大夥兒全都吃了一驚,夏薄棲說痛,自然是難受的厲害,於是加快腳步,直奔百米開外的巨石。
“夏大哥,你的藥呢?我再幫你上點吧?”放下夏薄棲後,郎宣兩眼一翻白,半昏死過去,高士煦和玉鳴都急著檢視夏薄棲的傷勢,玉鳴更是憂心忡忡。
夏薄棲喘息著搖頭,“我,我身上帶的金創藥本就不多,給了郎宣一些,自己用了一些,剩下的,還得省著點兒,暫時,暫時先就這樣吧。 ”
高士煦和玉鳴無奈,挨著夏薄棲坐下,高士煦道:“薄棲,我見你傷口位置在左胸,真的沒事麼?”
“呵”,夏薄棲苦笑,“是,只差一點點就真的有事了,只差一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