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二十三章 君意逐水流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二十三章 君意逐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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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二十三章 君意逐水流

皇甫世煦愣了好一陣,才頹然道,“那麼此地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了麼?”

“這……”面對失望中又含著期待的眼睛,玉鳴心裡湧出說一股不出的滋味來,她原本無意,見或不見,她並沒有多少特別的感念,只是,或許同病相憐的緣故,她又不忍心讓他失望。

“公子那日離開百萬莊時,也曾說過他日有緣,定當相見,我們這不這麼快就見上了麼,呵,怎麼今天偏說起洩氣的話來了呢?”

皇甫世煦苦笑,第一次道別之際,除了因行程太匆忙,而稍微的遺憾之外,並無太多的不捨,因此自信,總歸會再見,可如今,隔了數月似有似無的思念和淡淡的愁緒,加上重逢所帶來的強烈欣喜,都讓一顆心不僅患得患失,且有了一絲不再完全無懼的軟弱。

他不能這樣,畢竟他是一國之君,還有很多頭痛的事在等著他,在這種時刻,他甚至連挽留她的權利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禱他們之間真的有所謂的緣分。

“高公子?小女是不是說錯話了?你……”

“沒有!”皇甫世煦回過神來,將一絲苦澀嚥下肚裡,給了玉鳴一個依舊溫和的微笑,“玉姑娘別見怪,在下這心裡總想能幫上玉姑娘點什麼,可,呵,又總是什麼都不能做,不過,你說得也對,幹嘛平白的洩氣呢。 該遇見地,總歸回遇見,是吧?”

“該遇見的,總歸會遇見?”玉鳴沉吟地重複道,“也許是啊,人總得抱著希望繼續活下去,不管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

“前面等待的。 當然是一直等待你,或者你一直所等待的那個人啊!”皇甫世煦介面道。

玉鳴定定地望著他。 似有所悟。

“哎喲,二位,二位都在說些什麼呢,跟繞口令似的,聽得我暈暈乎乎的,還不知所云!”郎宣在一旁抓耳撓腮,“二位能不能說些淺顯易白地。 或者說點開心的事多好,白白浪費了大好春光在此長吁短嘆,唉唉,我都替你們不值!”

玉鳴被郎宣說地忍俊不禁,撲哧一笑,“郎宣,你家公子說得多有道理,你也跟著學兩句嘛。 ”

皇甫世煦故意虎著臉。 “聽見沒有?我跟玉姑娘說話你也敢打岔,不想活了你!”

郎宣縮了一下脖子,“我可是為公子你著想啊,玉姑娘好容易來咱這府上住兩天,你也不知道抓緊時機,就光顧著自己說繞口令。 等玉姑娘一走,你還不又跟只大鵝似的。 ”

“大鵝?”皇甫世煦和玉鳴同時莫名其妙。

“鵝,鵝,鵝,曲頸向天哀!”

“郎宣!我看你是要成心早死的!”皇甫世煦跳起來,左右環視,想抄傢伙拍扁郎宣,豈知郎宣已一溜小跑躲到牆根那邊去了。

“公子,我死無所謂,要是讓玉小姐錯會了你的心才是有所謂呢。 玉小姐。 我告訴你呀,我家公子其實一直……”郎宣話還未說完。 只見一隻茶盞“嗖”的一聲罩頭飛過來,郎宣的腦袋一歪,“砰!”茶盞砸在院牆上,撞得粉碎。

“還說?叫你多嘴多舌!”皇甫世煦滿臉尷尬,氣咻咻地順手抓過玉鳴的茶盞,還欲再砸出去,胳膊卻被一隻纖纖玉手給輕輕拽住。

皇甫世煦回首,正撞上玉鳴一雙清澈地秀目,更加羞赫,難堪的解釋道,“都是我平日管教不牢,敢在姑娘面前滿口胡言,看我不拆了他的骨頭。 ”

玉鳴不語,只靜靜的搖頭,手也不肯松,郎宣那邊趁此機會轉身就溜出了院子,將院門順手掩好時,還朝皇上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你去哪裡?”皇甫世煦大喝,但院門還是被郎宣給關上了。

“好啦,他都被你嚇跑了,你就彆氣了啊?”玉鳴拉了拉皇甫世煦的衣袖,“就算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你也不用拆他的骨頭啊。 ”

“玉姑娘,你不知道!”皇甫世煦餘怒未消地說,“平時他還不敢這樣的,今天是抽風了不成!”

“我知道地”,玉鳴放開皇甫世煦,對他示意了下,“坐啊,我上兩次見郎宣,他總說交不了差,怕人頭不保,我還當他是誇張,都沒搭理他,沒想到今日見識一回,高公子,氣大要傷身的,你且坐坐,我叫在廚房幫忙的顧元,再沏一杯茶過來。 ”

玉鳴起身回頭,卻見後面廚房顧元伸了一個頭出來瞧動靜,又一縮就縮不見了影兒,暗歎了一聲,看來還得親自給皇甫世煦換茶盞去。

“不用了!”這回,卻是皇甫世煦拉住了玉鳴的衣袖,“我是怕玉姑娘見笑,才……”

玉鳴耳根一紅,知道皇甫世煦所指何意,可她偏偏無法應對,只得有些侷促道,“我,呵呵,我可什麼也沒聽見啊,是高公子多慮了吧。 ”

“噢?”皇甫世煦手一鬆,既有幾分輕鬆感,又有幾分失落。

輕鬆的是玉鳴體諒自己的難堪就此揭過不提,失落地是非正面的迴應,表明自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玉鳴淡淡一笑,扭轉了話題道,“高公子,我昨兒個給青玉換了一些飼養品,今兒似乎略見起效了,不過,因為昨天來的時間太晚,來不及細弄,故只將就餵了些炒熟的麥麩,以及幾片蔬菜葉子,可這種天然飼料不好多用的,一是不方便儲存,二是弄在罐中不易清掃,久之就會黴變,對促織的生活環境很不利,所以我打算趁著這兩天的功夫,替你多準備些細的餵養品,放在容器中儲存,應該是能餵養不少時日。 ”

“噢?姑娘要怎麼弄呢,姑娘若不嫌棄的話,在下願意給姑娘打打下手,順便跟姑娘學習一下製法,免得姑娘不在了,而餵養物又吃完了,我們就全都抓瞎哦。 ”

玉鳴眼珠一轉,拍拍皇甫世煦的肩,“嗯,也好,不過這手藝說複雜不復雜,卻是要十分地精細,越精細越好,像高公子這樣地大忙人,恐怕是沒有時間來伺候的,但你知道了怎麼個配製法,以後讓郎宣或者其他僕役來弄就是,那樣,即使沒有梁鬍子和我,你也能養得好這小東西啦。 ”

皇甫世煦不好意思地笑道,“唉,其實不瞞姑娘,我對養促織和鬥促織都是一竅不通呢,也不知那日怎就那麼碰巧贏了姑娘?”

玉鳴道,“贏了還不好嗎,贏了我,就贏了烏啼雪,那可是罕世難尋的寶馬良駒啊。 ”

“我知道,也因此我才特別感謝姑娘的慷慨,然而,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是姑娘有意讓我的啊,只是,這其中的關鍵,在下怎麼也想不通。 ”

“看你說的,我怎麼讓你?明明是你自己挑的虎威將軍嘛。 ”

“就因為如此,在下才百思不得其解嘛,難道我真的那麼運氣,一挑就挑中厲害的一隻?真不曉得若是選了另一頭,命運又會發生何種改變呢!”

玉鳴瞧了瞧皇甫世煦,“命運改變?有那麼嚴重嗎?”

“是啊,姑娘總覺得我迂腐多禮,那其實是姑娘不曉,這一侷促織之賭,對在下的後半生,甚至很多人的命運,都影響深遠,玉姑娘,你幫的,其實並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

玉鳴一臉茫然,皇甫世煦的話,她聽不明白,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關係到這個男子和許多人的命運?但皇甫世煦的表情很鄭重,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更不是在奉承自己。

想了想,玉鳴拿起皇甫世煦剛才準備砸郎宣的那盞茶,用盞蓋掩住杯口,“高公子,如果要論命運或運氣的話,你可否願與小女再試一次?”

“怎麼個試法?是賭盞中的茶葉片是單還是雙嗎?”

玉鳴笑笑,“那麼是單還是雙呢?”

皇甫世煦低頭沉吟了一下,他猜不出,因為他根本沒注意葉片是單還是雙,就算注意了,也沒有仔細數過,誰會沒事見到什麼都數一遍呢。

所以他隨意選了個,“單!”

玉鳴說,“嗯,就算是單吧”,說著將盞中的殘餘茶水,利用盞蓋逼出,只剩葉片,再一一抖在桌上,拔下頭上的珠釵,略一撥弄,這下皇甫世煦也數清了,確實是單。

玉鳴又將葉片重新掃入盞中,蓋上蓋子,晃了一下,遞到皇甫世煦面前,“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再猜一次,你會改變剛才的選擇嗎?”

皇甫世煦愣道,“都已經數清楚了是單,有再猜的必要嗎,傻瓜才會改變選擇吧,當然,除非姑娘做了手腳,不過總共二十五片葉子,姑娘想混淆視聽怕也難哦!”

“真的嗎,二十五片?你確定?”

皇甫世煦呵呵笑,半開玩笑道,“姑娘莫非告訴我是二十四片,姑娘自己吃下一片去了。 ”

玉鳴假意作惱,蹙眉道,“那麼髒,給公子吃下去還差不多,當然,公子吃一片兩片三片都是有可能的,不過,萬一只多不少呢?”

“只多不少?姑娘變戲法麼?嗯,我想想……”皇甫世煦一敲桌沿道,“也不是沒這種可能,姑娘實在太機靈古怪了,來來,你先將茶盞放下,讓我瞧瞧你手中袖內是否偷藏了一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