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219章——第220章凋謝的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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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第219章——第220章凋謝的霸王花
吳凱軍在辦公室呆的百無聊賴,最近一段時間,東海公司群龍無首,雖然有洪江出面料理一些事務,但幾大堂口互不買賬,段寧娜閉門不出,不來公司上班,不免讓東海集團的實力大減,一些業務也陷入停頓。吳凱軍的工作一下輕鬆了下來,有時一天什麼都沒有。
他在辦公室呆的煩悶,趁著午休在公司的走廊裡散了一會步,不知覺見竟然有走到黃鶯工作的企管部,向裡邊探頭一看,只有慕曉雨在屋子裡,其他人想來都找地方休息去了。吳凱軍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慕曉雨正對著電腦打瞌睡,聽見動靜立刻抬起頭來,見是吳凱軍,理了理頭髮笑道:“吳經理怎麼不休息,到我這有什麼吩咐?”
吳凱軍笑道:“沒有吩咐!就是順路進來看看。”想起昨夜的事,他面對慕曉雨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之間的那層關係讓他總是惴惴不安。
慕曉雨冰雪聰明,一見吳凱軍的神情,就知道他口不應心,淺淺一笑:“你是來看鶯鶯姐在不在吧?”
吳凱軍被點中心事,紅著臉一下,點點頭。
慕曉雨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撅著嘴說道:“她從外地回來,現在可能回家了吧。”
終於等到了黃鶯的訊息,吳凱軍大喜過望,顧不得和慕曉雨打一聲招呼,就跑出了房門,恨得慕曉雨直跺腳,氣得臉色通紅,發狠地把門咚地一聲關上。
吳凱軍駕車穿梭在車流和人流之中,整個人都處在興奮的狀態下,自從那次在郊外別墅親密接觸之後,黃鶯的不見蹤跡,留下一封讓人百轉柔腸的信。這樣算起來大約已經有一多月了,他費盡心力連黃鶯的影子都找不到,原來她獨自跑到外地,就是為了躲開自己。
吳凱軍對黃鶯的家輕車熟路,這條道他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回?誇張一點說,就是閉著眼睛,他都能把車開到黃鶯住的單元門口。
吳凱軍幾乎是跑步來到黃鶯的房門前,他既累有緊張,有些氣喘吁吁,輕輕地敲了敲門,門裡沒有聲音,又接連敲了幾下,依舊沒有人來開門,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慕曉雨在騙他,黃鶯根本就沒有回來,或者,他的神經一下興奮起來,難道是黃鶯從外地回來太累了,正在睡覺休息?
吳凱軍小心地掏出黃鶯的家門鑰匙,這把鑰匙,是黃鶯在他們第一次在一起之後,給他的,他一直小心的保管著,這枚小巧的銀色鑰匙,代表著他可以不經過女友的允許直接進入她的閨房,這是一個女人對男人最大的信任。
鑰匙在門鎖中緩緩轉動,高階的進口門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房門無聲地被開啟。吳凱軍一看門前的地上,就是一愣,屋子裡有人,因為地上並排放著兩雙高跟鞋,一雙是白色的,一雙是金色的。吳凱軍的心中一喜,黃鶯一定是回來了,她的鞋在這。
他躡手躡腳都向裡走,客廳顯得很凌亂,他不由得一皺眉,他看見地上扔著幾條黑色和白色的長筒絲襪,還有幾件裙子、小內衣褲之類女人貼身的衣物。
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讓他浮想聯翩,可不管怎麼想都只是一個鏡頭,**兩個**裸的軀體。
他扭頭向臥室的方向看了看,門關著,似乎裡邊還有些細微的動靜,不過也挺不清楚。他的心中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他害怕這種預感成為現實,但是他又特別渴望探尋個究竟。
他的心咚咚地亂七八糟的跳著,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都集中到大腦裡,脹的就要快爆炸了。伸出顫抖的手,臥室的門無聲的開啟。
臥室裡的情形,讓吳凱軍目瞪口呆,只見臥室的大**,摟抱著躺著兩個赤條條的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她日思夜想,為之癲狂的黃鶯,另一個是個二十幾歲,長相嫵媚妖嬈的女孩子,她們的上半身**相擁,下身蓋著床單之下。吳凱軍進來之時,這兩個人正在激烈擁吻,兩雙玉手在對方身上的不停地撫摸。
吳凱軍看到這一幕,感到這個世界都是崩潰了,自己這一生的希望都不復存在。他沒想到黃鶯是這樣的人,她既愛男人,也愛女人。
“黃鶯!”吳凱軍一聲爆喝,震的整個屋子嗡嗡直響。
黃鶯和那個女孩從**中被驚醒,一起從**做起來,甚至忘了**的上身,都眼睜睜地看著暴怒的吳凱軍,眼裡流露出警句之色。
稍一愣神,黃鶯首先清醒過來,拉過床單將那個女孩的身體遮住,輕聲說道:“沒事,你躺著吧,我去和他說。”說完,扯過一件絲綢長袍穿好,從**下來,來到吳凱軍身前,平靜地道:“我們出去說,別嚇著我的朋友。”說著,自己當先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吳凱軍跟夢遊似的,瞪著血紅的眼睛,著魔般地跟著黃鶯來到客廳,木訥訥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黃鶯咯咯一笑:“幹什麼?你沒看見嗎?”
吳凱軍笑不出來,嘶啞著嗓子說道:“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黃鶯直面吳凱軍的眼睛,說道:“難道你看不見,我們在上床。”
霹靂,炸雷,厲閃,交織著在腦海中滾過。吳凱軍的心沉入萬丈深淵的大海,不見天日,永不停息的寒冷,讓他不寒而慄。
“無恥!”吳凱軍的牙縫裡凶狠地擠出兩個字,眼裡滿都是淚水。
黃鶯逼視著他,冷冷地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玩玩?”
“你他媽的是個混蛋!”吳凱軍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一掌掄了過去,啪地一聲,黃鶯雪白的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黃鶯悶哼一聲,整個人撲到在沙發上,如瀑布般濃密的黑髮覆蓋在臉上,眼光憂鬱而哀傷,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吳凱軍一巴掌打過去,自己也驚呆了,自己怎麼捨得出手打黃鶯,自己是那麼愛她,甚至為了她可以去擋住地痞手中的刀。他的心痛的渾身哆嗦著,伸出手要把黃鶯扶起來,但是剛才在臥室裡看到的一幕,立刻提醒了他,把已經碰到黃鶯身體的手,立刻縮了回來,他無法接受黃鶯和一個女人在**的實施,即使他愛黃鶯愛的如此深沉。
這時,黃鶯自己從沙發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平靜地道:“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你這下死心了吧!”
吳凱軍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抓住黃鶯的
肩頭使勁搖晃著,叫道:“你騙我,這是你故意在騙我。”
黃鶯似乎也被激怒了,她不明白吳凱軍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離開她,難道自己做的這些還不夠傷害他的心?她使勁甩開吳凱軍的手,向臥室裡叫道:“歐陽你出來!”
歐陽雪已經穿好衣裙,風姿綽約地漫步而出,她看樣子也就二十幾歲,標準的模特身材,迷人的瓜子臉,一笑兩腮上酒窩浮現,格外討人喜歡。她顯然在裡邊也聽到了兩個人的爭執,吳凱軍打了黃鶯,歐陽雪也嚇得臉色蒼白。
黃鶯上前一把將歐陽雪摟在懷裡,在她硃紅的櫻脣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回頭對吳凱軍道:“這下行了嗎?用不用我們上床表演給你看。”
歐陽雪被黃鶯的舉動也弄的粉面通紅,用手推了推黃鶯,羞澀地道:“黃鶯,你別這樣。”
還有什麼好說的?吳凱軍簡直不認識眼前這個黃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走出的房間,眼前一切景物都迷迷茫茫的,看不清楚。
見吳凱軍黯然神傷地離去,黃鶯痛苦地捂住了臉,歐陽雪不安地道:“黃鶯,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半晌,黃鶯仰起臉,把臉上的淚水擦乾,說道:“是有點過分,可是我不這樣,他不會離開我。”
歐陽雪抿著嘴脣想了想,說道:“我看他挺愛你的,你看他都快崩潰了。”
黃鶯嘆了口氣:“別說他的,我必須離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組織的規矩,我這次請你來,就是為了擺脫他。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你也快點回香港去吧。”
歐陽雪嘻嘻一笑,在黃鶯的肋下一陣瘙癢,笑道:“想不到,你這麼壞,過河就拆橋,用完了人家就馬上攆人走。”原來,歐陽雪也是雙頭鷹組織的成員,但她不是殺手,而是雙頭鷹派駐香港的代理人,她負責將雙頭鷹的貨物從香港發往大陸、日本、歐美各地,也是雙頭鷹皇后手下得力的干將。她與黃鶯交情很好,天狼來往濱海和香港之間,對黃鶯的事,也從天狼的口裡知道不少,知道皇后對黃鶯戀愛的事持否定態度,她就一直在為黃鶯擔心,她深知皇后在組織中至高無上,而且極為專斷,手段殘忍,也就黃鶯組織的高層人員,皇后手下留情,若是換了一般的人,這時候恐怕性命早就沒了。
幾天前,歐陽雪在香港突然見到黃鶯,黃鶯也沒隱瞞她,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請歐陽雪幫忙,兩個人設計一個場面專門給吳凱軍看,讓他就此死心。歐陽雪雖然答應了黃鶯的要求,也隨她來到濱海,但對黃鶯的計劃打心裡還是不太同意,無奈黃鶯去意已決,連騙帶哄兩個人算好時間,在**演出了一幕雙美同床的好戲,不由得吳凱軍不死心塌地。
雖然黃鶯催促歐陽雪趕快回香港去,免得讓皇后發現她擅離職守,而受到處罰。
歐陽雪卻坐在沙發上,舒服地仰躺著身子,不肯起來,說道:“我才下飛機,即看到你們這對痴男怨女,演出這場生離死別的好戲,我看的好累,實在走不動了。”
黃鶯推了推她,笑道:“好了,你的人情我一定報答。不是我不留你,我是怕你受罰。”
歐陽雪一笑,說道:“罰什麼啊?我已經和皇后打過招呼了,香港有一批貨要運到濱海市,沒想到濱海這邊風聲很緊,這批貨一直在外海上飄著,我只得親自過來,找東海公司這邊商量,所以,我並不著急回去。”
……
龍翔這些日子心不在焉,越是沒有凌華的訊息,心裡越是胡思亂想,有時甚至半夜從噩夢中驚醒,夢見凌華被一顆子彈擊中的胸口,鮮血不住的流淌止也止不住。
上午,龍翔正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突然桌子上的紅色電話機少有的響了起來,紅色電話機是重要領導的專線電話,它直通省市領導的辦公室,已經駐濱海市的重要單位,當然,這些單位的級別都要比他們公安局高的多。
龍翔不敢怠慢,連忙拿起電話,客氣地道:“我是市公安局龍翔,您是哪位。”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一個十分疲憊的聲音說道:“我是範朝輝。”
龍翔一驚,連忙說道:“範軍長,您找我有事嗎?”
範朝輝道:“你如果有時間,今晚到我家來一趟,我找你有點事。”
龍翔答應道:“好的,我下班就去。”放下電話,龍翔陷入沉思,範朝輝親自話電話找他,會是什麼事?在濱海市,範朝輝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他底細的人,難道是上級又有了什麼新的工作安排?龍翔心裡不住的猜測著,老上級徐景輝已經差不多一年了沒有任何的之事傳達下來,自己又找不到他,他是不是已經把自己忘了。他又把思緒拉回到範朝輝身上,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什麼事?對於凌華的婚事,他好像還沒有明確表態,但是這個龍翔並不太擔心,畢竟,這個還是凌華自己的事,只要凌華堅持到底,範朝輝也不會有什麼辦法。
龍翔在滿腹狐疑中,等到了下班。駕車直奔軍部大院。
龍翔在軍部大院外下了車,他知道這裡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去的,他剛掏出手機,準備給範朝輝掛個電話,電話還沒播出,就見範東進和關欣欣兩個人一前一後從范家別墅小樓走了出來,他們一出家門就看見了龍翔,向他揮了揮手,顯然是來接他的。
在門口,範朝輝和龍翔握了握手,關欣欣和龍翔打了招呼。龍翔發現他們夫婦的神情好像很不對勁,範東進雖然平日喜怒不行於色,但臉上還是帶出了哀傷,關欣欣則更明顯,一臉的悲哀,眼睛通紅,面帶淚痕,似乎剛才還哭過。
“範市長,家裡不是有什麼事吧?”龍翔邊走邊問。
範東進嘆了口氣,說道:“你進去看看吧!”
龍翔的心中立刻籠罩上一層不祥的陰雲,心中暗暗祈禱,親愛的人可千萬別發生意外,在過半年,當你再一次休假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範東進帶著龍翔走進范家一樓寬敞的大客廳,這裡他來過,他對這裡的陳設佈置也有印象,就是在這裡,範朝輝一口回絕了他與凌華的婚事,凌華離家出走,範朝輝氣的差點心臟病發作。
“爸爸,龍翔來了!”範東進進屋輕輕地說了一聲。
範朝輝仰躺在沙發上
,好像已經睡了過去,花白的頭髮被剃成很短的寸頭,仍然顯得那麼的幹練和英武。不過龍翔還是吃了一驚,這才多長時間,範朝輝好像一下就變老了,起碼要老上七八歲,他記得不久前他的都發還是黑色居多,白髮僅僅是生在鬢角。
啊!範朝輝打了個哈氣,從沙發上直起身子,見兒子,兒媳和龍翔已經站在面前,雙手揉搓了一下臉,抱歉地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坐了一下會就睡著了。”說著,就要從沙發上站起來,顯然,他的身子大不如前,就是簡單的起身動作,都有點搖搖晃晃的,關欣欣連忙俯身把他扶住。
範朝輝點點頭,自己扶著沙發站起來,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說道:“你們也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你們去歇著吧,這裡我自己和龍翔談就可以。”
範東進猶豫不決,說道:“我們還是陪著您吧!”
範朝輝有力地揮揮手,說道:“這沒有必要,你爸爸還沒到被打的怕不起來的時候,我能挺的住。你們去吧,一會你們再過來,咱們一起吃頓便飯。”
範東進見父親狀態還可以,更重要的是他這個脾氣倔強,說什麼是什麼,極難勸動。他只得和妻子走出客廳,回自己的房間,他們那裡個放心,真怕父親出個意外。他們在自己的臥室裡坐臥不安,又不敢去打擾父親和龍翔的談話,也聽不到談話的內容,心裡憂急如焚。
龍翔感到預感中的事情可能發生了,但他絕不願意它成為眼前的事實,甚至還超脫的像,可能是范家某個重要的長輩過世了,不可能是凌華,她還那麼年輕,就像是早晨剛出升的朝霞,那麼的絢麗,那麼的燦爛,她的美好時光才剛剛開始,美好的未來正在迎接她的到來。
範朝輝面帶疲憊,一臉的滄桑,原本筆直的腰板也有些微微彎曲,以往軍人的挺拔身姿不復存在,他此時更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頭,而不是一個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軍。範朝輝看了看龍翔,厚重的眼皮緩緩低下,伸出雙手使勁了拍了拍龍翔的肩頭,說道:“凌華來信了,你跟我到裡屋去看看。”
範東進前頭帶路,龍翔木訥的在後邊跟著,他的心如掉進了萬丈玄冰之中,早就被凍成一坨冰,每一個微小的震動都能把這塊冰震成碎片。後邊的一個房間不算大,算起來也就二十幾平米,裡邊已經收拾過了,陳設十分的簡單。
龍翔走進房間,一眼就看見足有二尺大的凌華的照片掛在牆上,這是一個黑白照,凌華短頭髮,面帶微笑,注視著前方,好像面前就站著她最親愛的人。她穿著上尉軍服,肩頭上兩槓三星表明她已經得到了晉升。龍翔的心一熱,可愛的姑娘,親愛的人,好久沒見到你的容顏了,可是他的目光向兩邊一掃,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照片,這是一張掛在靈堂上的遺像。果然,凌華的照片上掛著黑紗,遺像的前邊擺放著幾束幾百的鮮花。
龍翔驚懼地回過頭,看著範朝輝。
範朝輝已經老淚縱橫,嘆了口氣道:“龍翔,小華已經不在了。大約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聽雲南前線,小華的領導說,小華是在一場緝毒的戰鬥中犧牲的。當時你和東進正忙著市裡案子的事,我就沒有打擾你們,我自己去雲南看了看小華,把她的後事辦了,就地安葬在當地的陵園裡。小華是個軍人,軍人四海為家,遍地青山,處處可埋忠骨。”
龍翔已經聽不清範朝輝後面的話,他直感到眼前發黑,胸口憋悶的像是要炸開,身體一晃險些栽倒,用手扶住牆才勉強站穩。想不到上一次的分別竟然是永遠的決別,他們已經商定,在凌華下次休假回來的時候,兩人就舉行婚禮。誰能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範朝輝擔心地看著龍翔,半天才嘆了口氣:“你和小華的事,一開始我是不同意,並不是因為你不好,你不優秀。是因為我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們都是軍人,而且你和小華都是那種隨時都生命危險,隨時都要經受血與火考驗的軍人。而且你來濱海市我是知道底細的,從軍人的角度,我從心裡佩服你們這些被稱為兵王的人,但從一個父親的角度,我又不得不為女兒的切身利益和未來幸福來考慮。為人父母,那一個願意自己的子女婚姻不幸福,那個願意自己的子女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龍翔抬起頭,哽咽地道:“我知道,我沒有生你的氣。”
範朝輝長嘆一聲,拍了拍龍翔的肩頭,說道:“那次小華從我這裡一走,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拆散你們,這孩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認準了的事,沒有誰能改變的了。其實,我也知道不該在你們的個人婚姻上過多地干預,我只不過是想表達一個做父親的擔憂之心而已,實際上我對你們的事,壓根是無能為力的。”
範朝輝坦誠相見,把心裡話說出來,龍翔卻難過的越發想大哭一場,但是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對這凌華的父親哭,軍人的職業習慣,早就讓他對眼淚有了足夠的免疫力。
龍翔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深深地向凌華的遺像三鞠躬,然後回過頭向範朝輝鄭重地敬了個軍禮,說道:“範軍長,我回去了。完成任務之後,我會去雲南邊境看望凌華。”
範朝輝一雙虎目中閃動著淚光,緊緊握住龍翔的手,說道:“好啊!去看看她吧,她一直都想著你。”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龍翔,說道:“這是凌華給你寫的信,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你回去看看吧。”
龍翔把信小心的放好,轉身剛要走,門口範東進和關欣欣兩雙眼睛正哀傷地盯著他。
範東進和龍翔緊緊握手,兩個人男人不用過多語言來表達,從緊握的雙手上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關欣欣再也忍不住,哇地一生哭出來,爬在龍翔的肩頭,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衫。
龍翔在范家幾個人的注視下,離開軍部大院,在他們面前他表現的很鎮定,甚至連一滴淚水都沒有流下。現在四下一個人沒有,他的淚水在也止不住,已經完全模糊了視線。他把車拐進海灘公路邊的一處樹林裡,滂沱的淚水已經流滿了面頰,他大叫一聲,撲到在潮溼的沙土地上,放聲大哭,他多麼希望這聲嘶力竭的嘶嚎能把這一場夢魘驚醒,他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