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180章老而彌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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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180章老而彌堅
這是一座精巧的海邊別墅。外面有圍牆圍出的院落,大門口有崗樓,還有兩個站崗的衛兵。
一輛轎車從海灘公路開來,停到門前,車裡的人將一張證件遞給衛兵。一個衛兵看後,立刻敬禮,然後開門放車進去。
車才在別墅門前停穩。別墅裡保姆小梅迎了出來。
小梅拉開車門,笑道:“東進哥,你可算回來了,首長說你再不來看他,他就不要你這個兒子了。”小梅在范家當了五六年的保姆,和這個家庭成員關係很親密,和一家人差不多,自從範東進來到濱海市就任副市長,保姆小梅一開始總是一口一個範市長。範市長地叫,範朝輝聽的直皺眉,說這裡是家,不是市政府,沒什麼市長不市長的,你就叫她哥算了。
範東進哈哈一笑,下了車,問小梅:“我爸爸生氣了?”
小梅笑道:“有點。”
範東進邊向裡邊走,邊說:“我才來濱海,就接了市政府這一大灘的事,實在忙不開啊。我離上次來都快一個月了。
小梅笑著問道:“是關鵬飛的案子嗎?”
範東進一愣,笑道:“小梅啊,你的訊息夠靈通的。”
小梅將嘴一撇,說道:“這算什麼啊!今天早上,我去市場買菜,兩個老太太閒聊的就是這個事。”
範東進一下有了興趣,問道:“她們是怎麼說的?”
小梅道:“她們說關副市長是好人,他敢抓那些幹壞事的大領導的兒子,為老百姓做主。”
哦!範東進若有所思,又問道:“還說什麼了?”
小梅道:“像關副市長這樣的好官被人害了,那些貪官為什麼沒人收拾他們。”
範東進愣了愣,是啊,這正是當下政府面臨的最緊迫的問題,官員的腐敗已經根深蒂固,形成了牢固的利益鏈條,誰也不願意觸動這個利益網,誰也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把這層利益網打破,像關鵬飛這樣敢於不畏強權的幹部還是不多,形成不了震懾作用。看來濱海市的市民表面上是關注關鵬飛案子的進展,但實際上他們是在觀察政府反腐的決心,不把這個案子弄得水落石出,就無法再人民群眾中樹立起反腐到底的決心。
範東進一邊想著,和小梅一起走進了客廳。馬家的房間很大,基本沒什麼裝飾,陳設都是老舊的東西。從牆上那幅巨大的水墨長城的畫作中,就可以看出這是個日常生活都透著軍事化的軍人家庭。
範東進剛進屋,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高喊道:“東進,你回來了!”客廳旁邊的門裡走出一個身材高大,腰板挺直,眼神明亮的老頭,邁著軍人標準的步伐走進客廳。正是駐軍A集團軍軍長範朝輝。
範東進是範朝輝前妻所生,一直在老家生活,每年會到濱海來一趟看望父親,住上十幾天。這次,把工作單位調到濱海市,可以在濱海常駐了,自然和父親團聚的機會多了一些,可是事與願違,他一到濱海市,就被關鵬飛的案子纏住,上次與父親匆匆見了一面之後,事隔一個多月,才又來看望爸爸。
範東進激動的道:“爸爸,你身體還好吧!”
範朝輝高
興地拍著兒子的肩膀,哈哈大笑,說道:“我當然好,怎麼一年多沒見,你還沒長高啊。”
範東進無奈苦笑,說道:“我都多大歲數了,就是想長也來不及了。”
範朝輝哈哈大笑道:“不長就不長,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這麼高的個,但打軍閥,打日本,打老蔣,咱從來沒含糊過。”
範東進笑道:“爸,我才回來,你就又擺老資格。”
範朝輝笑著擺擺手道:“好!好!,先不說這個。”他招呼兒子坐下,吩咐小梅道:“你去準備幾個菜,我要和東進喝幾盅。”
範朝輝見小梅退下,屋子裡再沒有別人,臉上變得嚴肅起來,說道:“聽說省委委任命你為濱海市副市長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範東進平靜地道:“很大程度上,因為您是駐軍的軍長。”
範朝輝點點頭:“是這個樣子,我沒必要否認,如果我不是軍長,你不一定能當上這個副市長。我們的政府現在還沒有擺脫人治,還沒有實現真正的法治。人情,關係,利益還摻雜在官員的任命上。說心裡話,這個時候我是不情願你來當這個副市長的。省委來徵求我的意見,我什麼也沒說,你爸爸是個黨員,懂得組織須要這個道理。我跟他們說,地方上的事,我不管,你們怎麼辦不需要徵得我的同意。
範東進笑道:“關鵬飛在濱海市號稱“鐵師爺”,這樣一個全城敬畏,敢一下子逮捕十幾個駐軍高幹子弟的人,都被人殺了,他的位置一般人誰敢接?”
範朝輝嘆氣道:“是的,我也正是擔心這個事情。我知道你在老家就是管政法的副縣長,就是當濱海市的副市長長也是夠格的,但我想告訴你,現在的國情變了,很多事情都不那麼正常了。一些事的處理上,要當心。”
範東進點點頭。他感受到一個父親的關愛之心。他知道父親一直對離開母親深感自責,母親生病這些年,他竭盡全力為她治療,甚至動用在北京的老關係,發動老戰友,老下級,老首長為前妻聯絡醫院,請名醫,錢花了無數,可是他們所作的一切都無法留住母親。父親一直都認為對不住母親,所以對自己特別關心。
範朝輝嘆了口氣,悲憤地說:“可能你也有所耳聞,我們駐軍大院的一些幹部子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做的太出格。如果只是託個關係換了輕巧點的工作,多掙一點工資,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在他們父親的面子上,畢竟這些人都是從槍林彈雨裡摸爬出來的,文革又是死裡逃生。但是這些所謂的高幹子弟太無法無天,太禍國殃民,竟敢走私黃金、倒賣文物、私分國有資產,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幹的?這些人無論在什麼社會,在什麼黨的領導下,都是可殺不可留的,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就要失掉民心,就要亡黨,亡國。”
範東進問道:“聽說劉叔叔和梁叔叔家都有人被處決?”
範朝輝慨嘆一聲,神情落寞:“你劉叔叔的兒子劉明軒和你梁叔叔的兒子梁廣斌都是這次被處決的。這些你應該是知道的。抓捕他們的時候,公安局的人受到了阻攔,還是我把劉承忠批評了一通,才讓把人
帶走。這次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破獲了幾個走私犯罪集團。市檢察院批捕的十幾個犯罪集團的骨幹分子大多時駐軍領導的孩子,公安局去抓人,幾家駐軍領導的警衛不讓進,還是我出頭壓住了陣腳,暗示公安局拘留了幾個警衛,這才把全部案犯抓獲。”
範朝輝又道:“濱海打黑除惡動了真格的,很大原因是某些駐軍領導的子弟鬧的太出格,有人已經告狀告到了中央和軍委。中央領導批示要嚴肅軍紀,嚴肅法紀。軍區和軍委的領導和我談話時,明確表示,這次駐軍一定要配合濱海市的打黑除惡行動,絕不能姑息養奸,絕不諱疾忌醫,絕不干涉地方的司法事務。特別提到涉及軍隊高階幹部子弟的案件,軍隊一律不得插手,全部交地方司法機關處理。”
可能範朝輝也感覺到話題過於沉重,兒子一個多月才回來一趟,竟說這些事,未免掃興,就將大手一揮,說道:“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我們先去吃飯。”
範朝輝拉著兒子的手,走向餐廳。
最近一個階段,公安局加大對劉明宇和程璐月的監控力度,幾乎是24小時不停的輪番跟蹤,弄的劉明宇和程璐月二人入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神經幾乎都要崩潰,就差一點一起跳樓自殺了。
龍翔平靜地聽著莊嚴的彙報,不知不覺有些走神,他盯著莊嚴的雙眼,似乎要從中找出一點什麼,可是莊嚴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個樣子,喜怒哀樂完全從他的眼睛了看不出來。不過,龍翔心中始終存在一個疑問,他覺得莊嚴對於劉明宇和程璐月的監控有些過火,從他施展的手段來說,這根本就不是監控,而是**裸地限制人身自由,明顯是透過心理施壓,把二人往死裡逼。
莊嚴仍在有板有眼的彙報著對劉、程二人的監控情況,從莊嚴的說法,幾乎已經認定二人就似乎殺害關鵬飛的凶手,但龍翔心中的疑問始終無法解開,他這幾天一直在反思對二人的監控是否合適,是否有充分的根據,在他的心中,他並不認可劉明宇就是殺人凶手,儘管還缺乏證據,但感覺往往是正確的。
莊嚴把筆記本和上,說道:“最近幾天劉明宇和程璐月頻繁接觸,最多的時候一天見了三次面。我們竊聽了他們的電話,他們有出逃的企圖。”
龍翔冷笑道:“果然耐不住性子了。”
莊嚴道:“局長,我們乾脆就把他抓起來算了。何必跟他們玩貓捉老鼠。”
龍翔搖搖頭,反問道:“什麼理由抓人?”
莊嚴語塞,想了想道:“他哥哥是走私集團的首犯,他也難保乾淨,只要查,肯定能找到證據。”
龍翔一笑,擺擺手,說道:“我們是按證據抓人哪?還是抓了人再找證據。萬一抓了人又找不到證據,我們該怎麼收場。別說抓錯一個駐軍參謀長的兒子,就是抓錯了個普通老百姓,我們也抖落不清,報紙和記者們會把我們罵的一錢不值。”
莊嚴紅著臉不支聲了,顯得顯得神情低落。
龍翔道:“抓人先不忙,把人給我看緊了,別讓他們跑了,到時候我要人贓俱獲。”
莊嚴勉強答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