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第145章推心置腹

第二卷_第145章推心置腹


卡其的超級異能 極品司機 突然和總裁結婚了 天外武尊 無事逗妃:皇妹,從了吧 野蠻王妃 暗影神座 千夫斬 宦官的忠犬宣言 第二野戰軍的故事

第二卷_第145章推心置腹

關鵬飛做事雷厲風行,儘管龍翔的案子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調查,但劉明軒和梁廣斌的罪行確鑿,鐵證如山。他指揮公安局專案組一個多星期不眠不休,歇人不歇事,晝夜輪流轉,終於把二人的犯罪案卷整理出來,提交市檢察院。有副市長坐鎮,市檢察院特事特辦,以最快速度,批准逮捕劉明軒和梁廣斌。

其實,劉明軒和梁廣斌一直都在監控之中,想要逃出濱海市根本不可能,二人在家裡如坐鍼氈,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幻象依靠父親的權勢和背景,也許能躲過這次滅頂之災。可是結果令他們失望,等待他們的是冰涼的手銬,這一刻他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抓捕梁廣斌沒費事,A集團軍副軍長梁必業把兒子親手交給了公安幹警。而在抓捕劉明軒的事上,倒是費了一番周折。A集團軍參謀長劉承忠有意袒護兒子,命令警衛不許公安局的人抓人。最後,副市長關鵬飛親自到場,範朝輝也趕了過來,把劉承忠一頓訓斥。關鵬飛也不客氣,當場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拘留了三名部隊的警衛,刑警隊的人闖進劉家,把劉明軒抓了出來,塞進警車揚長而去。

這幾天,範朝輝很是為難,涉嫌犯罪的都是他老戰友的兒子,而且劉承忠只有劉明軒這一個兒子,而梁必業大兒子一直跟著前妻生活,眼前就只有這個小兒子梁廣斌。這都是家裡的獨根苗,要不也不會慣得這樣無法無天。作為範朝輝來說,心情也是沉痛的,劉明軒和梁廣斌都是部隊的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犯了罪,他的面上無光,痛心不已。可是,蒼天在上,法律的高壓線是觸碰不得的,這兩個孩子今天變成這個樣子,到底誰該負這個責任?

夕陽西下,範朝輝走出自己的房子,他的家和劉家,梁家都不遠,他們都是集團軍的領導,都住在軍部大院裡。

範朝輝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去看望一下這兩個老戰友,陪他們談談心,聊聊天,安慰一下痛苦的心。他順便走到梁廣斌的家,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裡邊一個女人哀嚎之聲甚是淒厲,梁必業唉聲嘆氣。

半晌,梁必業一聲怒吼:“你他媽的別哭了,那個小畜生自己作死,他活該!我沒有這樣的兒子,他死他活和我沒關係。我革命了一輩子,出生入死,沒幹過缺德事,他的臉都讓他丟光了,你還哭,有什麼值得哭的。”梁必業聲音洪亮,激怒之下,聲音震得房子嗡嗡之響。

那個女人卻絲毫不懼,緊跟著連哭帶喊道:“我不管,我就要我兒子,我不許公安局抓他,要抓連我一起抓走算了。”

梁必業氣的指著那女人半天說不出話,好一會才說:“董瑩,你還是不是黨員,還是不是個軍人。你這樣算個什麼樣子?”

範朝輝聽到這裡,知道梁必業和老婆董瑩在鬧彆扭,董瑩是梁必業離婚後的再婚妻子,今年還不到50歲,二十歲的時候在軍區歌舞團跳舞

的董瑩嫁給了那是還是師長的梁必業。梁必業將歌舞團的大美女娶回家成為小嬌妻,自然呵護有加,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董瑩二十二歲生了梁廣斌,把這個孩子當成眼珠子,還沒長大就慣成軍部大院的小霸王了。現在董瑩已經是軍區歌舞團的副團長,享受專業技術職稱,相當於上校軍銜的待遇。

梁必業見無法和老婆醬道理,推門而出,想找個地方清淨清淨,董瑩已經和他鬧了一天一夜,他的血壓噌噌地升高,再呆在家裡,他的血管就要爆了。

梁必業推門而出,幾乎與門外的範朝輝撞了個滿懷。梁必業一下就愣住了,其實,他對範朝輝不是沒有意見,這次,範朝輝自作主張,繞過軍黨委,直接派兵抄了水下城堡的老窩,也直接導致梁廣斌的罪行敗露,不管怎麼,梁廣斌也是自己的兒子,說不關心,那是假話。當然,他不滿意範朝輝的行為,並不代表他打算庇護兒子。其實,事情鬧到這個份上,他想要救兒子也來不及了。昨天,C軍區參謀長徐景輝將軍,奉軍委之命,來A集團軍調研,重點就是整治高幹子弟的違法亂紀的事,這不是明擺著,中央軍委已經下了決心,這個壓力自己無論如何也頂不住,在不識時務i,恐怕就是丟官罷職了。

梁必業見到範朝輝一愣,心裡想開了,怨氣也就沒了,說道:“老範,怎麼在這站著,快進屋裡坐。”

範朝輝拉著梁必業嘿嘿一笑,指指屋裡:“裡邊能坐,你跑出來幹什麼,我看就別進去了,裡邊的火太大,咱們還是躲了吧。”

梁必業一陣苦笑,雖然董瑩愛子心切,不可理喻,但自己也不能與她爭執,還得行方設法寬慰她。他知道,兒子犯的罪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寬大處理了。

兩個人沿著小路在邊走邊聊。

範朝輝:“老梁,我早就想和你談談了,這次廣斌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你心裡也對我有意見,這我都知道。可是你想想,難道我不派兵抓他們,他們就能逍遙法外了嗎?俗話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你也是老革命,這樣的事見了不少,你看到過有那個作惡多端的人,能不遭到清算?違法的事做不得,惡事做多了,是會遭到報應的。這對明軒、廣斌,對你,我和承忠都是一樣的。知道現在我還記得陳老總那句名言‘手莫伸,伸手必被捉’。現在很多人以為自己手裡有權,就不把法律當一回事,就不把老百姓但一回事,這是很危險,也是很愚蠢的。我們都跟著陳老總打過淮海戰役,解放區的老百姓傾家蕩產支援我們,那真是現在想著都讓人流眼淚。陳老總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老百姓用孝推車推出來的,這一點不錯。可是,我們自己又做了什麼?當官了,有了脾氣,有了架子,要好吃好喝,要住好房子,要好待遇不說,還放縱子女為非作歹,作踐老百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當初為什麼不去投奔國民黨,為什麼

還要跟著共產黨鬧革命,就是因為國民黨不讓咱們活了,共產黨是為了老百姓做主的,可是,今天我們有些人的做派簡直連當初的國民黨都不如。”

梁必業已經淚流滿面,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肩頭閃亮的將星在夕陽熠熠生輝,已經略顯花白的頭髮在微風中拂動著。

範朝輝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老梁,我知道你是個漢子,你知道哭,說明你還有個真正的軍人,還是個真正的男人。我還可以跟你說的更明白一點,中央對軍隊的腐敗問題十分震怒,已經下了嚴打的決心,這次廣斌和明軒兩個人的案子,早就已經有人告到了中央軍委,眾怒難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兩個孩子走的太遠了。”

梁必業似乎聽出了範朝輝話中的隱藏的含義,他再一次痛苦地低下頭,把頭埋在雙臂之間,抑制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命保不住了,即使不是中央軍委有意殺一儆百,就按照法律的量刑,他兒子也得判死刑。

範朝輝長嘆一聲,拍了拍梁必業的肩頭:“老夥計,兩個孩子能走到今天這步,我們都有責任啊!”

梁必業守住淚水,他是個職業軍人,具有堅強的內心,一旦把事情相通,就會義無反顧地區執行,他擦了查淚水說道:“軍長,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決不會干預地方的法律審判工作,我只希望能得到一個公平合理的結果。”

範朝輝放心的點點頭,他了解梁必業,說道:“我們這些軍隊的老傢伙,沒有把孩子照顧好,我們有愧於人民。你我都是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的,你還記得在廣西前線許世友司令員下達的《十殺令》嗎?”

啊!梁必業輕叫了一聲,範朝輝一句話,又把他帶回了那場血肉橫飛的戰場。

1979年初,梁必業所在的師從中原急急開赴中越邊境,參加對越自衛還擊戰。在邊境線上,全師團以上軍官集中在一起,由政委宣讀廣西戰區司令員許世友的十條戰場紀律。當時他雖為師長,但聽著這句句函“殺”的十殺令,也是脊背冒涼氣,更別說那些中下級的軍官和普通戰士。30年過去了,他對許司令十殺令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前者,殺!

臨陣怯逃者,殺!

延誤戰機者,殺!

投敵叛變者,殺!

洩露軍情者,殺!

違犯戰場紀律者,殺,殺!殺!殺!

用刀子殺!

十條紀律,嘎嘣響,沒一個多餘字,沒絲毫迴旋餘地。犯了那一條,都是死路一條,而且是“用刀子殺!”

政委在宣讀完《十殺令》時,在場所有軍官都鴉雀無聲。直到會議結束,參謀長喊“向後轉、齊步走”的口令,平時整齊的步伐變得有點亂,可以想象那些十幾年沒有接觸過戰爭的軍人們的思緒還沒從震驚中平定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