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139章超越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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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139章超越自我
海老頭也不用管龍翔愛聽不愛聽,他已經自顧自的講了起來,眼望浩淼的大海,天上一片燦爛霞光,思緒又飛回到五十年前,那個炮火紛飛的年代,緬甸的雨季要有半年之久,他清楚地記得,踏入野人山的那天傍晚也像現在一樣,漫天的絢麗霞光,可是誰能知道,從進入野人山的第二天起,那就是長待一個月的漫長雨季。
海老頭看了看龍翔,見他在認真地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珊瑚也睡醒了覺,從船艙裡跑出來,坐在龍翔的身邊。這孩子身世可憐,一向孤僻,但不知為什麼,卻對龍翔特別親熱,好像是遇到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其實,這也並不奇怪,小珊瑚自幼被人遺棄,心靈受到創傷,幼小的心靈裡有很深的自卑情緒,可是那天見到龍翔,他奄奄一息,性命不保,居然比自己還要可憐,幼小的童心心底純潔,彷彿同病相憐一般,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
海老頭繼續道:“我們誰也沒想到在野人山裡一轉悠就是一個多月,由於事先沒有做好必要的準備,糧食很快就吃光了,可怕的是野人山裡的很多植物根本不能吃,都帶有毒性。最讓人膽寒的是山裡的瘴氣和神出鬼沒的毒蛇,蟲蟻。一個好好的人,暈倒在草地上,也就一個鐘頭就會被啃成一堆白骨。”
小珊瑚嚇得一縮頭,伸了伸舌頭。龍翔握著她的手,說道:“海爺爺說的是真的,那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小珊瑚:“爺爺,你為什麼要去那樣的地方?”
海老頭:“那裡有日本人,我們必須消滅他們。”說著,他將身上的衣襟一掀,只見肚子和後背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疤,一個圈套一個圈,都呈現焦黑的顏色。
海老頭道:“這就是被野人山的螞蝗咬的。也不記得是走到那一天,我實在太累了,就躺在毛毯上睡著了,對到一半,被我的警衛員給打醒了。我醒來一看,嚇了我一跳,你猜怎麼樣?”
小珊瑚驚訝道:“怎麼了?”
海老頭哈哈大笑:“我睡的太沉了,他孃的大螞蝗叮了我一身,好多螞蝗的腦袋都鑽進了我的肉裡。螞蝗叮人是不能用手扯的,一旦螞蝗斷了,還會繼續向肉裡鑽。我將心一橫,讓警衛員點起火把,把我的前心後背一頓燒,螞蝗是被燒死了,我的身子也成這樣了。”
小珊瑚眨巴著靈動的小眼睛,說道:“爺爺你真厲害!”
海老頭:“厲害個屁,眼看就要走出野人山的時候,我給毒蛇給咬了。”
小珊瑚:“就是咬叔叔那種嗎?”
海老頭點頭道:“差不多,我想這下我死定了,蛇毒散發的很快,我的臉不到半天就變得黑漆漆的。那個時候,誰也管不了誰?得病十有八九是要死在山裡,別說我是個團長,就是那些帶銜將軍,不知道死了多少。後來,我的幾個警衛員就一起抬著我走,他們對蛇毒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我丟下。”說著,海老頭長嘆一聲,仰望天空,喃喃自語道:“都是一幫好兄弟。可惜都已經不在了。”
小
珊瑚急於知道後來的事,催促海老頭繼續快說。
海老頭道:“當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野人山的邊界了,再走幾天就能到達印度。這時,我們遇到了一個在山裡修苦行印度僧人,他見我被毒蛇咬傷,昏迷不醒,馬上就要不行了,就告訴我的警衛員一個偏方,可以治療蛇毒。”
話說到此,龍翔看了看海老頭,終於明白他繞了這麼大的彎子的意圖,原來他知道治療蛇毒的方法。直說不就行了嗎?何必要說的這麼多。
海老頭不看龍翔,罵道:“他孃的,在野人山裡都像個人了,就是個野人。我當時一聽那個偏方,我就想,我就是死了,我也不用。最後,我那幾個警衛員把我的手腳捆上,給我強行地用了,我把他們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但是我確實好了。”
龍翔坐起身,後背靠著船舷,艱難地笑了笑道:“前輩的苦心,我知道。”
海老頭點點頭:“後來我想,其實人的身體本身就有抵禦毒物的能力,人中毒之後,人體的免疫系統就會自動產生抵禦毒物的物質。那個印度僧人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龍翔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是不是說讓我喝自己的尿?這個辦法我在有關遠征軍的資料上看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海老頭道:“當然是真的。當時進入野人山的人,很多人就是這麼治好的自己的病。”
小珊瑚吃驚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驚訝地伸出了舌頭,後來乾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嘟囔道:“髒死了,你們說的都是些什麼?”
海老頭將眼睛一瞪,喝道:“這沒你的事,給我回艙裡睡覺去。”
小珊瑚見爺爺發怒,一溜煙鑽進船艙裡去了。
海老頭向龍翔道:“你我都是軍人,我鑽過野人山大難不死,很多事我都看得開了,要不也不會在這安安靜靜打了幾十年的魚,我你也不像是個孬種,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海老頭的話,讓龍翔心裡一震,是啊,自己是軍人,而且是被奉為兵王的特殊軍人,他回想起當年,代表中國參加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兵比賽,在神祕的北美亞馬遜原始森林裡,與浸泡著動物屍體的腐爛沼澤為伍,夏季炎熱潮溼的天氣蒸騰出屍體腐爛的氣息,但是他和自己的戰友仍然一動不動地潛伏了一天一夜,直到勝利完成任務。
海老頭哈哈笑道:“其實,人總是把問題想的過於複雜。中醫上童子尿了可以如藥,浙江有的地方還拿童子尿煮雞蛋。我聽說韓國人還用糞便做成藥酒,治療跌打損傷。”
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小船停靠在小島邊上。海老頭煮了一條大魚,還有一些小魚小蝦作為晚餐。
龍翔感到心中火燒火燎地難受,晚飯只吃了一點,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其實他睡的甚不安穩,五臟六腑不停地翻騰,身子忽冷忽熱,這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覺真是很難受。
身子一陣搖晃,他猛地睜開眼睛,看看外邊的天空,月上中天
,繁星點點,海浪一浪接著一浪,不緊不慢地拍打著船舷。龍翔躺了一會,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漸漸有一種尿急的感覺。
龍翔仰天一陣苦笑,咬了咬牙,心裡暗罵一句:“去他媽的,豁出去了!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自己慢慢地爬起來,不想驚動海老頭祖孫,這樣的事還是自己親自辦為好。
龍翔立在船頭,乾嘔了幾下,什麼也沒吐出來,其實,尿液的滋味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喝,多半是心理作用。漸漸地心情平復下來,也沒覺得怎麼樣,反而剛才如火燒一般的胸膛,倒清涼了許多。
嗖的一聲,龍翔把手裡的水杯拋進海里,泛起一朵小小的浪花。就在水杯飛出的瞬間,他又有點微微的後悔,何必那一隻沒有知覺的水杯撒氣,畢竟自己明天還有用得著它的地方,這樣下一次的時候,不得不向海老頭另外討要一隻了。
第二天,海老頭看到龍翔的氣色不多,臉上的黑氣已有減退的趨勢,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仰天大笑,他們開懷大笑,用腳使勁地跺著船板,這個世界真是很奇妙,兩個人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居然有那麼多的緣分,現在兩個人又多了一個共同點,他們都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來救自己的命,這到底是老天的眷顧,還是老天的懲罰?最後兩個人達成了一個共識,不管老天以何種難堪的方式讓你活著,那就是眷顧,反之,老天讓你以最舒服的方式死掉,那於是懲罰。
十幾天,龍翔跟著海老頭祖孫一起在海上漂泊,他的身體在一點點地恢復。按照海老頭的說法,這種治療蛇毒的方法叫喝“回龍湯”。龍翔沒事的時候,想想這種方法確實有些科學道理,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任何一種毒物都不是絕對的,必然會有一種解毒的東西,而這種解毒的東西往往就伴生在毒物的旁邊。就如蛇毒進入人體,人體與之抗爭,產生解毒之物,混在尿液中排出,如果人喝了自然就會利用這些解毒的物質,也就會起到治療蛇毒的作用。當然,這種方法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用,總算是野人山的毒射之毒,只是奇怪而不猛烈,否則,等不到身體自然產生解毒的物質,人已經就完蛋了。
又過了幾天,龍翔的身體基本就沒事了,他雖然不會打漁,但總算是個成人,力氣要不小珊瑚大的多,幫海老頭幹些雜貨,倒比小珊瑚順手的多。小珊瑚則輕鬆了不少,沒事看著二人勞作,她自己拿著魚竿在船頭釣魚。
海老頭儘量將船劃道遠離航道的地方。龍翔也時常能看到公安局的水上汽艇不停地在遠處快速駛過,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全市抓他。
這樣又過了幾天,一天早晨,海老頭一臉疑惑地走進船艙,坐在龍翔的對面,搖頭不語。
龍翔從他的臉上看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問道:“海大叔怎麼了?是不是我在你這給你惹麻煩了?”
海老頭急忙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我只是覺得這裡的海面很是奇怪,怎麼和以前不大一樣了?這裡我也有半年多沒來,怎麼突然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