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2終成陌路痛相隨

062終成陌路痛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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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終成陌路痛相隨

我把手機調成靜音,雙手捧著手機,螢幕一直亮著,“陳以深”一直跳動著,淚,一滴滴地滴在了手機螢幕上。我彷彿聽到了淚滴碎裂的聲音。

“要不你就接吧,聽聽他怎麼說。”蘭蘭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用手緊緊捂著嘴,搖頭。

良久,螢幕暗了,很快又亮起,我忍不住拿起來,是一條簡訊,我顫抖著手指劃開螢幕,“接我電話。”

很快,陳以深的電話又進來了,我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出聲,即使我緊緊咬著手背,即使手背已經被我咬出了血,身體的疼痛抵擋不了剝皮蝕骨浸入每一個細胞的心痛……

少頃,蘭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蘭蘭拿起手機,遞過來,“老陳電話。”

“我不接,你隨便說吧。”我說完就迷濛著雙眼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晨晨身邊,這才是我應有的生活。

一切都會隨風而逝的,不是嗎?

只是,為什麼眼淚再也止不住……

陳以深的電話我沒有再接起過,簡訊沒有再回復過,只是每次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都會捧著手機,或哭泣,或愣神,或想他……

他,終將成為我生命中最高音的插曲。

週一,我給方副總打電話,說我還是要辭職,並謝謝他的好意挽留,“那你回來辦離職手續吧。”電話那邊是方副總頗為無奈的聲音。

我化了個精緻的淡妝,收拾好心情,去了公司。

我剛推開方副總辦公室的門,就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沁入我的鼻尖,我的身體和我的心都在微微顫抖著,一股酸澀瞬間湧上心口,把我淹沒。

我在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揉著,彷彿要把我瓣瓣揉碎,嵌進他的身體,耳畔是他灼熱的氣息在噴灑。

我捶打著他,聲音哽咽,“你放開我。”

“不放。”陳以深沙啞的聲音低沉而綿長,沉重而虔誠。

陳以深的雙臂固如磬石,任我用力推打,他紋絲不動。我只得被他擁著,他的懷抱很寬,很暖,能裹的住我的身體,能暖的了我的心。

曾經在我身心脆弱到極點的時候,我貪婪地在這個懷抱裡汲取著溫暖,任這溫暖把我冰冷的心融化直至燃燒起來。

忽然陳以深一把箍住我的後腦,溫潤而灼熱的脣舌鋪天蓋地襲來,像一條乘風破浪的小船,在我的口中肆意掃蕩……

直到他喘息著離開我的脣,我立即推開他,跳離他的掌控,竭力遏制著心底汩汩噴湧的酸澀,聲音篤定而蒼涼,“我是來辭職的,而且我和你早就沒有關係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陳以深步步緊逼,我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他雙手捧起我的臉龐,低沉而強勢的聲音滑入我的耳際。

我的身體一陣顫慄,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顫抖著雙脣,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是相信我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要的是你。”陳以深的眸子幽深似海,彷彿要把我化進去。

這不重要?如果你連心腸歹毒的我都能接受,是不是我應該感激涕零?

如果我連你的信任都贏不到,你的存在,於我又有何意義?

我使勁閉了閉眼睛,倔強的不再讓眼淚流出,竭力鎮定地吐出一句淡漠甚至冰涼的話,“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忘了我吧。”

“你忘的了我嗎?”陳以深顫抖的嗓音是被撕裂的痛。

“為什麼忘不了?”我推開他,眼睛裡是寸草不生的決絕,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你對我從來也沒有那麼重要。”說完,我的身體像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氣,軟軟地靠在冰冷的牆面上,任冰涼的牆面一點點涼透我的身體,我的心。

我卸下了所有心防接納你的時候,你卻吝嗇的連一點信任都無法給予。

愛,多可笑的字眼。

陳以深眉頭緊皺,鐵青的臉是冰雪難融的寒涼,眸子裡是碎裂的痛。我和他就這樣四目相對,呼吸可聞,我直直地看著他,要把他刻進我的眼睛裡,我的心裡,他應該真的愛過我的吧。

如履薄冰的信任,一秒前後的溫柔和冷戾,我的心早已墜入谷底。我再也沒有勇氣靠近你一點點。

我冰冷的心被你融化,也被你親手冰封起來。

“你不用辭職,以後我不會打擾你的。”陳以深聲音沉重,像是下決心般說道。

離開公司不久,接到方副總電話,“明天正常上班。”

在清高的倨傲和生活的無奈面前,我向生活妥協了。在這個城市無房無車,要養孩子,為生計奔波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份工資於我的意義。

生活的艱難面前,清高是奢侈品。

蘭蘭和方副總在溫水煮青蛙式的交往著,蘭蘭笑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勾脣淺笑,這話怎麼聽都有一股滄桑的味道。

在公司和陳以深避免不了的公事接觸,我一如既往恭敬客氣甚至疏離地喊著“陳總。”

陳以深波瀾不驚的眸子讓我釋然的同時有一絲隱隱的心痛,感情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淡忘的更快吧。

有兩次到陳以深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我渾身不自在。不由地想起他曾把

我死死按在沙發上,霸道地汲取著我的脣舌,我用力推開吻到不能自已的陳以深,“你前妻在你家住著,你休想對我動壞心思。”此刻物是人非,我慶幸自己當初的堅持。

杜鵬隔一兩個星期會過來看晨晨,晨晨會歡快地奔到杜鵬的懷裡,摟著杜鵬的脖子,興高采烈地叫著“爸爸。”

方副總給我提了加薪,當方副總說了那個數額時,我小心翼翼地說,“方總,這有點多了吧。”

“不多。”方副總斂著眉目,篤定地說。

陳以深大筆一揮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石市的三月,桃紅柳綠,春光明媚,三月初八,晨晨的生日。

這天正好是個週六,杜鵬特意趕來陪晨晨過生日,蘭蘭自然是不會缺席的,整天纏著她的方副總也不會放過這個和蘭蘭相處的機會。

蘭蘭給晨晨買了一套新衣服,方副總給晨晨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實在無法推卻方副總的盛情,我收下了厚重的紅包。

餐廳包間內,我,杜鵬,蘭蘭,方副總和晨晨,我們五個人坐在了一張餐桌上。

“這是方總,我的領導。”

“這是晨晨爸爸。”

我客氣地介紹著。

“你好。”杜鵬熱情地伸出右手。

方副總脣角滑過一抹淺淡的弧度,伸手和杜鵬輕輕一握,隨即鬆開,面色淡然。

杜鵬去衛生間的時候,蘭蘭問我,“杜鵬這是要幹嘛,怎麼最近總來?”

“來看晨晨唄,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該不會還對你不死心吧,我看他現在在你面前溫柔殷勤地很啊。”

“他對我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一個男人身上傷心一次就足夠了,即便他是晨晨的親爸爸。”

語落,我抬頭,正好撞上方副總意味不明的眼睛。

飯後,晨晨隨杜鵬去了賓館。

看著載著杜鵬和晨晨遠去的計程車,看著身邊的蘭蘭,他一會要去方副總家住,我突然有一種盛宴過後的寂寥,一股無言的落寞漫上心頭。

“蘭蘭,你得回家陪我,不然我跟你沒完。”我毫無節操地剝奪方副總的福利。

“什麼情況?”蘭蘭笑問。

“空,虛,寂,寞,冷,這個答案滿意嗎?”我挑眉咬脣,笑道。

“你可以去我家。”方副總看著我淡笑。

“去就去。”

方副總的家是一棟疊拼的別墅,裝修的很精緻,“方總,你有女朋友嗎?我給你介紹一個,就衝這房子也有大把的小姑娘往上撲啊。”我揚眉調侃道。

“你讓我多活兩年吧,謝了。”方副總拱手笑著。

“方總折煞我了,你是我的領導,衣食父母啊。”

方副總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笑,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蘭蘭笑著罵我厚臉皮。

在方副總家一覺睡到自然醒,方副總已經做好了飯,我洗漱後坐上了餐桌,“方總,你要不要這麼好,飯都會做,這是要幸福死誰啊。”

“至少今天幸福了你。”蘭蘭說。

“我只是沾了某人的光。”我睨了蘭蘭一眼。

“這算什麼,以深做飯那才叫一絕呢,不過就是好多年不做了。”方副總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神色自然地說著。

我的心扯開了一絲隱痛,想起了陳以深媽媽給我講的艱澀過往,陳以深在歐洲的六年,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吧。

好多年不做飯了?那好多年之前呢,他都經歷過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當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他的點滴,我的心依然會沒來由地絲絲疼痛。

“你吃過老陳做的飯?”蘭蘭問著。

“以前吃過。”方副總似是不願意多談,淡淡地說。

“看不出來啊,老陳還真會做飯,哪天讓他做給我們吃。”蘭蘭說。

方副總搖頭,“可能性為零。”

蘭蘭狡黠一笑,“也許我有辦法呢。”

“我也希望有那一天。”方副總頓了一下,淡笑道。

週一,公司長長的走廊,我抱著件夾,低頭走著。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我抬頭,一愣怔,是她,小然。

我站定,嘴角噙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你好。”

“沒想到你這麼厚臉皮,居然還留在這裡上班,我要是你啊,早辭職了。”小然聲音鋒利,臉上盡是挑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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