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5章 南帝殯天(上)

第115章 南帝殯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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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南帝殯天(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帝殯天 上

歸元尊者離開大半個月後,一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半,天氣越來越冷,女子傷寒還是沒有徹底的好,但太醫含臻的藥方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沒有前些日子那般的咳喘了。

衛羽凌依舊每日來向女子討教兵法,他的悟性很高,一轉眼把宓可讀書時學過的古代兵法能記住的都學了去,並且很快學會了舉一反三。女子很幸慶自己以前修的是文科,她若是個理科生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看這些書的,巨大的閱讀量在這個資訊閉塞的時代無意成為最為傲人的資本。

簫如然依舊每日必到,偶爾他會悄悄的站在窗前看女子教書,但是他絕對不會打擾他們,他刻意的錯開衛羽凌就是想排除自己給他造成的羞恥感和失落感。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平靜如水,而這樣的平靜其實並不讓人安穩,倒讓人覺得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陳鋒幾乎是飛奔進宮的,早上邊關的飛鴿傳書一來,他是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衝去了馬廄。

長門殿上,跪滿百官,諸葛冥與洛子山、司馬序等人首當其衝。他們都取下自己的頂帶,放在身旁。沒有人說話,他們看著跪在大殿中的陳鋒,他手裡的摺子已經呈了上去,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皇座上的那個男人開口。

一片死寂。除了死寂,還是死寂,他第一次這樣頻繁的敲打著自己的頭,難道真的是天定?無比心煩,雖然這摺子上的事情對東嶽來說應該是件好事,但他怎麼就這麼的煩?

衛正軒死了,就死在昨晚,他病死在南都的蒼月殿,死前他傳位瑞王衛羽坤,如今南朝舉國齊喪,七日之後便會舉行大吊入葬皇陵,接下來就是新帝登基。衛羽坤,那個自己心目中唯一的強勁對手,終於眾望所歸的成為了南朝的皇帝!

衛羽坤成了南朝的皇帝?宓可原本就是他唯一的正妃,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的皇后?而自己卻把南朝的皇后軟禁在天策城的後宮?果然是件棘手又諷刺的事。

看著大臣門呈上來要求“妥善安排”她的摺子,他不陌生,只是驚歎這麼快就傳遍了整個天策城,也許明天各個大小城市、州、郡、番地都會相繼傳開。現在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不送她回去,要不就殺了她,從此兩國接下血海深仇。因為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臣子會支援自己國家的皇帝立別人國家的皇后為妃子,那絕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他想也不要想的謬論。

“皇上,如今南帝以死,瑞王即刻就會登基,想我東嶽立國不易,天下女子甚多,何必非要為了這樣一個女子搞得民不聊生?祁門一戰實屬荒唐,不能再動搖民心了啊!”司馬序說得慷慨激昂,老淚眾橫,他的愛國之心不用言表大家也知道是可昭日月,那祁門一戰百姓不懂,但這朝堂之上有幾個人不清楚?根本就是爭風吃醋惹出來的禍端。

“皇上,天下為大個人事小,這是皇上曾經親口對老夫所說。我們且不談女侯的功績有多少,光是她的人品才情微臣也是自嘆不如的,但如今兩國關係微妙,旁人又多是不解,若是皇上真的愛護女侯,微臣認為就不該讓她揹負那麼重的擔子。傾國禍水?這個名頭世間幾個女人願意承受?瑞王如今既然主動退兵,為什麼我們不趁南帝殯天這個時機就將她送回去呢?這樣不但杜絕了民間的猜想,也當是做了個順水人情,還了女侯一個清白。”曹為站了出來,誠懇的表態,他歷來公正,雖然他深知簫如然對宓可有情,但他並不覺得就這樣把她禁在這天策皇宮是件好事。

“皇上,你不能拿東嶽未來的國運和一個女人去賭啊。誰都知道這瑞王愛她愛到瘋癲?如今能做到退兵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這南帝一死,全南朝在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的行徑。若是他一登基,必定又會發兵東嶽,我們連國師都被他生擒,試問哪個將領能出征對抗?難道又要皇上親征?”朝堂上亂成一團,大家各持己見,簫如然在武功謀略之上本就不及衛羽坤,只是他皇帝,沒有人能遏制他。但現在衛羽坤即將稱帝,他再也不用顧慮任何,東嶽的朝臣自然也是怕死的多,更多的人雖然不在乎宓可當女侯還是當后妃,但他們怕卻怕衛羽坤大軍揮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琳琅臺內,女子醒了,簡單的梳理之後,她打算去看衛羽凌,途經御花園卻意外的撞見了洛琉月和一幫子后妃在譏笑著什麼。

“喲,我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好媳婦啊!”洛琉月今天似乎特別高興。

宓可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所言為何。

“其實你也挺不容易的,為了自己的小叔子和自己的夫君兩地分離,雖然皇上愛你,但你又不愛他,天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願意放你們回去,不過你放心你公公也不會怪你的,他自然知道你也是為了保全他的兒子。”洛琉月脫口而出,她現在可不知道因為這句話,為她以後埋下多大的伏筆,她只是單純的想洗刷宓可一番。

“來來來,你們都過來,安慰安慰女侯,免得她傷心,這不能親自送自己公公上路,還真是大不孝,但是沒法啊,就算現在趕回去,那皇陵的門也關了,更何況皇上是不會要她回去的。”

雲來當即就差點衝上去撕破這女人的嘴。但是她的手被宓可死死的拽著,拽得她生痛。

“你在說什麼?”很冷的聲音,僵硬的聲音。什麼皇陵?什麼上路?什麼大不孝?她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嗎?今兒一大早,朝堂上都鬧開了,搞得皇上現在都還被群臣圍攻著呢!這南朝的皇帝衛正軒,你的好公公昨天晚上死啦!”女子得意的笑,心想這次看她怎麼辦。

“對了,你這下可風光了,押對了寶,你家王爺七日之後就是南朝的新皇,是不是很高興啊?尊貴偉大的南朝皇后陛下!”

宓可心一下子沉了,臉色發白,發抖的手一把甩開雲來,轉身向長門大殿奔了過去。

“娘娘,你不說話沒人知道你口臭,但你說了這話,不光讓人知道你口臭,你還會因此而招來禍端。”雲來來不急多想什麼身份不身份,嬌俏可人的她,一下也拉黑了臉,順手一扶香帕,跟著宓可奔了過去,南帝死了?這不堪設想的後果她自己已是想到了幾分。

她是怎麼了?怎麼了?她的心好痛,為什麼會這樣痛?如火燒一般的痛?

一路過來,不知道被自己的裙子拌倒了多少次,她的定力呢?她的處變不驚呢?她在怕什麼?慌什麼呢?衛正軒早晚都會死,連央措也說了他們都救不了他,他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他是自己的公公,雖然他待自己還不錯,可是自己為什麼那麼的痛苦?

宓可幾乎是撲進長門大殿的。一路上的泥濘土屑把她白色的裙子染得很髒,很狼狽。頭髮隨風飄揚,多了一份憔悴的美,憑添了幾許落魄的味道。

上百個男人就這樣看她撲了進來,目光齊刷刷的隨她而走,如同多年前的那天她在這大殿上獻舞,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沒有半分停留,她雙手提裙直奔簫如然的面前,他呆了。

她怎麼來了,這個時候她不該也不能來的。

先不說其他,這在君臣議事的時候擅闖朝堂就已經是死罪,而她居然還衝上了皇座。

一把抓過他手裡的奏摺。

天感覺一下跨了。

萬箭穿心想必也不過如此,她卻覺得她的心碎了。一股巨大的熱流從胸腔經過喉嚨噴湧而出,四肢頓感麻木,血如泉湧,染紅了面前男子金燦燦的龍袍和她的白裙。

手一鬆,那握在手裡的奏摺飛了出去。

她看到上面寫著:“辰星曆四百九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晚亥時,南朝第一帝衛正軒歿于都城蒼月殿,傳位三子瑞王,衛羽坤。”

腳軟了,一滑,差點跌下臺去,還好簫如然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來人,傳太醫!”他凶狠的嚷到,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他心裡想著,宓可你究竟在做什麼?這樣的時候你跑來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心痛你。當然,這些話他只能放在心裡,是不能說出來的。

那麼多血,那麼紅,看得他心都在顫抖,比自己在戰場上捱了千百萬刀都要痛苦。她就那麼難過?衛正軒死了又不是衛羽坤死了,她這麼難過做什麼?

“皇上,我東嶽怎麼也是個有規有矩的大國,這朝堂上議事怎麼可以由得她三番四次的擾亂?”洛子山抓住機會當即就想說什麼。

“都給我閉嘴,誰再說話我殺了誰。”黑色的瞬子當即一掃堂下,一股殺氣蔓延開來。

錦園之內,跪滿了聽診的大夫,三天兩夜,沒有人敢下去休息,因為龍**的女人沒有醒,所有人都得待著,陪著,候著。沒有人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醒,但大家卻清楚的知道她再不醒那個叫皇上的男人就會要了他們的命。四周極其的安靜,雖然園子裡都是熬藥挑藥的人們,但沒有人敢隨便說話,有人悄悄瞟了眼房內的情況,想說什麼,但終究又給吞了回去。

“如果你今天給不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殺了你。”簫如然眸光微暗,他陰沉的坐在床邊,不遠的身後,一直跪著一個帶三品官銜的太醫。

“皇上,微臣無能,微臣不知道女侯什麼時候會醒,莫說微臣不知道,就算是神醫孫先生在這裡,想必他也不一定就能應付。”含臻卑微的跪著,三天兩夜,眼前的男人和他們一樣片刻不敢閤眼。這病確實來得駭人,從長門殿下來那刻,還在簫如然的懷裡,女子居然就是心脈全無,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但兩個時辰之後又慢慢有了起色,這才挽回了眾人之命,否則當天他們就已經被斬了。可如今看來卻再也無半分起色,一直昏睡。

“微臣連頁翻看了大量典籍,女侯的症狀無疑已是相思引顯現了出來,女侯當時吐血不是因為她對南朝皇帝的死而悲痛欲絕,而是因為她感受到了瑞王殿下如今的心情悲痛欲絕,所以她的情緒被他牽動,他越難受她就加倍難受。這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如果女侯對瑞王殿下的思念之情越發的深沉,那麼這…”

“你給我閉嘴,我是讓你來想辦法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描述他們的感情!”男子陰冷的眸光落在一旁的寶劍之上,含臻在這樣說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殺了他。

“沒有辦法!”男子猛的匍匐在地,額頭撞在了地板之上,他大聲的吼了一聲,不光嚇壞了外面的一干宮人,連面前的男人也被他嚇得不輕。

“唯一能試的,就是讓女侯回去!回到瑞王身邊去,若是他們能在一起,按道理是不是兩人就不會存在思念一說了,自然她的命就沒事了!其實這西疆三大奇蠱微臣們都是在典籍上才見過,究竟結果如何,誰都說不準,皇上要殺就殺,微臣們是真的盡力了。”他如主太醫院這麼多年,連先皇駕崩都沒有見過簫如然這般神情,他連想去拿劍的手都在抖,他那裡是擔心?他分明就是怕,怕她死了。

“當然這只是臣的推測,如今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可行否?但不試卻也沒有別的法子!”含臻大聲的發表著自己意見,事以至此他早就豁出性命打算為她陪葬。

脖子好痛,心口好痛,連四肢都覺得好痛,彷彿被人灌了鉛水一般的沉重。周圍很吵,有兩個男人在吵架,聲音那般的大,把她從睡夢中驚醒。好長的夢,從學生時代開始,到學習登山、攝影、工作、然後是連綿的雪山,好高的雪山,她穿著紅色的衣裳,走向雪山深處,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自己她看不到第二個人,她不斷的往前走,走了很久,她心裡開始發慌。接著她聽到個男人在大聲的吼“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什麼沒有辦法呢?她不懂?她很想問,於是她伸了伸手,拉住了旁邊的一個東西,很涼的東西,是冰塊麼?她不知道,但簫如然知道,她醒了,她醒了,她拉的是他的手,很涼的手。

女子下意識的抽回了自己手,她開始在周圍**,努力的伸出手來想揉揉自己的酸楚的脖子,但很快手又被那人抓了回去,覆在那冰涼之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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