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9章

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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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189章

丁旅長不無調侃地說道:“那你丈夫為什麼要與鬼子對著幹呢?”金相玉說道:“那丁旅長為什麼要打鬼子抗日呢?”此時的丁旅才抬眼看了看她,對站在司令部門口裡的這位風姿綽約的女人,不無誇獎道:“鬼子又毒又狠,與他們對抗,好膽量。”他雖是順情誇好人,可他就覺得個這個女人從身段到眼神是那麼熟悉,從而想與自己搭上某種關係。

看著丁旅長,金相玉的情緒似乎被往事牽得更低沉。丁旅長也覺得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幽怨成分。她似乎來此就是與他拉話來了,說道:“不瞞你說,我丈夫與抗聯有牽連。他手下的兩名技術員就先期去了抗聯,現在事實證明,那兩個孩子去對了。”

丁旅長眨了眨雖然如炬卻很渴睡的眼睛,感嘆道:“哎,抗聯 也不一定好到哪去,打鬼子都是苦差事,掉腦袋是遲早的事。你丈夫既然與抗聯有牽連,那我叫一個人過來,你也許與他有共同語言……”丁伯廷一招手,朝機要室說道:“韓處長,你過來一下。”韓麟符正在機要室和幾個人一起對著地圖,研究半支箭的山勢地理,聽到丁旅長叫,就走出機要室,來到作戰室。

他一看丁旅長正在和一位妙齡女郎說話,只見該女子個子中等、梳著短髮,青衣素袍,素面朝天;眼底含淚,嘴角忍悲,但難掩青春氣質。就問道:“丁旅長,叫麟符所為何事?”丁旅長把目光移到韓麟符的臉上,說道:“麟符,你們那個黨在赤峰城不是有人嗎,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白瑞才的人?”

韓麟符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說道:“丁旅長,此事有關軍事機密,為何向這位素味平生的女子隨便談起?”丁旅長說道:“她說她的丈夫與抗聯有聯絡,而且前兩天被鬼子以怠工為由給殺了。她因此才流落至此……”

金相玉也抬頭打量韓麟符,看他苗條的個頭穿一身灰藍軍裝,眉宇間雖滿含急躁之氣,卻難掩其高出常人的鷹揚之色。只是丁旅長突然叫他,又說出此事,他明顯有點防範。也難怪,現在日本人佔領了赤峰城,浪人、特務等早在幾年前就打著經商和佈道的幌子,四處活動。不是有個女特務金壁輝,又叫川島芳子,她就四處為小鬼子服務。對不認識的人尤其是女人有所防範,也屬正常。

她於是輕起朱脣,慘然一笑,說道:“奴家古北口人氏,白瑞才是我的丈夫。由於帶頭與日本人作對,被殺害。現在工友們募錢僱一輛大車,讓我拉了丈夫遺體回原籍安葬。哪知一路上都在排兵打仗,這喀喇街不讓我們過去。我又聽說這裡的長官都是打小鬼子的英雄,就來相求,助我丈夫的靈柩早日入土為安。小女子將不勝感激。”

韓麟符聽到此,方信了她的話。看著丁旅長說道:“丁旅長,他需要錢,就讓軍需官給她一二,要不給他一匹馬幫著拉車,不就能讓他早點到家了嗎!”

丁旅長說道:“送她和她丈夫的靈柩回家不難,給錢也不在話下,向西一路放行就行了。只是我聽她說到她丈夫是與鬼子作對被害的,很是同情她。又聽她說,她丈夫的工友都參加了抗聯,所以才叫你來一問.”

韓麟符也覺得自己防範太高了,摸著頭直笑自己,轉而對金相玉說道:“他們參加的是哪一支抗聯?”她悠悠地說:“好像是楊靖宇的第三路軍……”

韓麟符又問道:“你愛人既然與抗聯有聯絡,又敢與小鬼子作對,他肯定與赤峰我黨的一些人有來往?”這時,軍需官送來一卷大洋,金相玉說啥也不要。她說道:“這個東西,多了不安全,也沒地方拿。我們這一路上,碰到好幾股土匪,都是一聽說就放過我們了。其中,還有兩股土匪,都倒給我們扔了兩摞大洋。”眾人聽了她的經歷,都感嘆還是好人多。

一個參謀把草擬完的命令,交由丁旅長簽字。丁旅長簽完字,抬手遞給了叫金相玉的這個女人,揮手叫她抓緊上路。只見金相玉接過文書,沒有走,再也憋不住眼淚,哭了起來。大男人們只能是看著,沒法相勸。也沒時間。

她哭了一小會兒,悲悲慼慼地止住哭聲,回頭對丁旅長哭道:“我的大丁旅長,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170. 原來是小梅

眾人一聽金相玉如此說,都大惑不解,回過頭來要看個究竟。只見她站在門口,盯盯地看著丁伯廷,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哭了兩聲之後,終於憋不住說道:“伯廷哥

”一聲火山爆發般地呼喊,讓丁伯廷又回到了那個從前的歲月。他吃驚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囁嚅著說道:“小梅

”烽火三月,恍如隔世……

時間弄人,他恨時光不重來,又說道:“小梅,真是你!唉,都是日本鬼子幹得,我真沒瞅出來,你先坐下……”

小梅一看丁伯廷真的認出了她,嚶嚶得在那哭起來,聽著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衛兵給他一把椅子,她款款坐下,忽又站起,對著丁伯廷和眾長官作了一個萬福,嗚咽著說道:“伯廷哥,你們不要怪罪小梅,我有重孝在身,不能施此大禮……”

此情此景,見者誰不肝腸寸斷?斷腸人盡在咫尺,清風為之動情,拂去小梅臉上的眼淚……眾人各忙各的去了,小梅坐在椅子上,對著被滄桑和硝煙裹著的丁伯廷,無聲地哭泣著。她要把這些年埋在心底的相思和苦楚等等一切都哭出來。不能怨丁伯廷認不出她來,因為他自己已經起了多大的變化?她哭一陣,淚眼婆娑看著丁伯廷,這個昔日青梅竹馬的伯廷哥,戰火的硝煙讓他變得如此蒼老,起碼比自己想象的老二十歲。

心中有萬語千言,無從說起,只得任由眼淚像小河一樣往下淌。丁伯廷看她哭得時間太長,也太過傷心,就說道:“天意如此,我們凡人怎好改變,就別哭了,看看眼前的事怎樣處理吧!”小梅本想問一問他是怎麼來赤峰打鬼子的,可又說不出話來。她想不可能是為自己,怎麼這樣巧合,我逃到赤峰,他也來到赤峰……

韓處長和吉副旅長走進作戰室,小梅回身說道:“你看,你們的正事都被我給打亂了,我這人不爭氣,本來不打算相認了,可眼淚不聽我的話……”吉副旅長說道:“劫後重逢,不幸中的萬幸,只可嘆茂木鬼子在後追得緊,烽火硝煙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司令部所有人員都對你表示抱歉……”小梅趕緊說道:“這咋說說得,我才最該表示抱歉呀……”

韓處長靦腆地笑笑說道:“就都甭客氣了,我看這樣……”他回身又看了一眼丁旅長,說道:“估計今天,茂木不一定會馬上追過來,我們為白瑞才舉行個追悼會吧?”丁旅長不置可否,其他長官都表示贊同。”丁旅長看到眾人的意思,說道:“這樣吧,就在喀喇街東,設一個靈棚,一同追悼四十一軍各部赤峰開戰以來,所有犧牲的人員……”

吉副旅長說道:“那也好,就讓教導團長廣六和具體辦吧。”丁旅長點頭同意。教導團準備追悼會去了,張參謀長問道:“你還沒吃飯吧?”小梅苦笑著說道:“是沒吃呢,但實在吃不下……”衛兵從炊事班端來飯菜,大夥都勸她吃點,她只好勉強地端起碗去吃。

她扒了幾口小米飯,菜是乾白菜熬土豆,到赤峰這幾年,已習慣了這種吃法。原來自打離開赤峰城,風餐露宿;千里迢迢,只想著丈夫的屍骨早點到家,自己哪吃的下飯。好在這半道不用擔心土匪了,原來還得擔驚受怕。吃完飯她的精神明顯好轉,衛兵來報,說靈棚馬上搭好,再過半個時辰就可過去。張參謀長又對小梅說道:“不急,你先喝點水……”

衛兵上茶,大夥都喝水。丁伯廷問道:“小梅,你開始不是自稱金相玉嗎?”韓處長看到小梅有點後悔地一捂嘴,就打岔說道:“白瑞才既然與抗聯有聯絡,又敢與鬼子作對,他一定與赤峰我黨的一些人士有來往?”話題引開了,她就說道:“瑞才常領一些人回家,他們說一些啥,我沒去聽。他嘗資助別人,慷慨得很;留人在家吃飯,也是接三差五的事。我一婦道人家,雖不怎麼上前,但印象深的,有一個人,他們都稱呼他侖哥……”

一說侖哥,她又有點後悔地一捂嘴,但只有韓處長看到了,知道她也有隱衷。就對她說道:“小梅,瑞才與日本人作對,是英雄之舉,我們都很佩服。就目前的形勢,日寇進逼,欺我國弱。不論熱北,就是整個中華,不論男女老少,都在積極抗日。在這個司令部裡,你不用避諱,我們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