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168章 部隊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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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168章 部隊震盪
第168章 部隊震盪
在棉蘭老島上，由於菲律賓政府慫恿和鼓勵，那些天主教徒不斷地蠶食摩洛人的土地。雙方的衝突也不斷地增多，衝突的規模也越來越大，有的地方已經發生了數百人互相之間大規模的械鬥。摩洛人找到當地政府，由於蠶食摩洛人的土地是政府的國策，摩洛人當然得不到政府應有的支援。這樣，在棉蘭老島上的摩洛人各個部族、部落開始認識到，如果不聯合起來與政府抗爭，那麼，這些摩洛蘭（摩洛人的土地）遲早都會被天主教徒霸佔，他們也將永遠失去這些土地。
在毛羅等幾個區域性大山寨的聯絡下，摩洛人終於聯合起來了！不久，摩洛人就決定成立統一陣線，建立一支武裝力量。同時，號召所有摩洛人拿起武器，跟菲律賓政府軍和異教徒進行對抗。
摩洛人知道，在人民軍部隊中有大量的摩洛人官兵；並且，他們都是經過長期正規訓練的摩洛青年。如果這一部分官兵迴歸了，那麼，摩洛人民解放陣線武裝力量的實力就會突飛猛進！於是，摩洛人民解放陣線就推舉跟人民軍關係良好的毛羅來到潘甘圖坎斡旋，希望人民軍能和平地讓這些摩洛籍軍人迴歸。
王文佳、李遂在接見毛羅時，才得知這個爆炸性訊息。隨後，王文佳召集李遂、卓嘎、西塞、達諾等人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在會上，王文佳說：“這次毛羅過來，是緣於我們雙方過去一直友好的關係！其實，即使我們不同意，那些摩洛人也會自動離開。他們的民族信仰是十分強烈的，並且，也非常團結。作為互相的合作伙伴，我們不能不同意他們迴歸。今天，我們開會的目的主要是討論在這些骨幹離開以後，我們如果應對眼前的局面。”
李遂知道，這次第二縱隊將面臨巨大的考驗！摩洛人在第二縱隊的人數雖然不佔多數，但是，絕大多數都是軍官、骨幹。比如參謀長昆吾，旅長艾米麗、迪斯科等；還有叢林虎突擊隊，全部是由摩洛人組成的。這些骨幹一旦被抽走，那麼，第二縱隊的戰鬥力將下降一個檔次。如果菲律賓政府軍得到訊息後再及時對人民軍第二縱隊進行攻擊，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他明白現在不是訴苦的時候，這也不是他的工作風格，他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問題！他思考了一會，說：“第二縱隊裡的摩洛籍幹部戰士約有近二千人。現在，既然王書記說了，他們離開已經不可避免，我們下一步就是要對部隊進行快速整改、整編，這樣，就需要一批兵源。還是請人民政府儘快徵兵吧！越快越好。一旦偽政府軍知道了這個情報，也許會立即發動對我們的攻擊！”
與會人員一致同意了李遂的看法。這樣，棉蘭老島內的人民軍第二縱隊第一次巨大的動盪開始了。同時，棉蘭老人民政府在解放區內開始了一次大面積地徵兵。
離別是痛苦的，李遂不僅面臨著大批的戰友離別，他還要承受著妻離子散的痛苦！艾米麗、巴雲都是摩洛人，在宗教的影響下，這些人個人的意志是那麼地渺小！儘管她倆都十分鐘愛著李遂，但是都不得不離開自己的丈夫！在阿迪山內的那一幕又開始重演！不過，好在解放區緊挨著摩洛人的地盤，李遂也離這兩位夫人不是很遠，不像他跟綿儂那樣遠隔天涯！
昆吾參加人民軍以後一直跟隨在李遂身邊；這一次分離，昆吾知道，也許會是永別！畢竟他倆分屬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部隊，就算今後想互相來往，也要考慮會諸多負面影響。
昆吾在家裡宴請了李遂夫妻幾人，在酒桌上，他端起酒杯朝著卓嘎、達諾、北雪說：“幾位嫂嫂，我過去一直司令員的跟班，幾乎是他的警衛員！現在，我要回到摩洛蘭了。我的司令員大哥就拜託你們了！我在此謝過你們！來，請接受我的敬酒！”說完，便一昂首將杯中酒喝了下去！
卓嘎看著昆吾眼中的淚花，內心裡十分感動！她知道昆吾的心是真誠的！她端著酒杯說：“李遂不僅是你的大哥，也是我們的大哥。昆吾，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大哥的。在此，我祝願你回到摩洛蘭以後一切順利！”
達諾是昆吾的表妹，她這時的感情也超越了表兄妹關係，她也舉著酒杯說：“昆吾，你雖然離開了人民軍隊伍，但是，我們的目標是共同的。都是要消滅偽政府軍。希望今後摩洛人民解放陣線的武裝力量能跟人民軍一起協同作戰，共同推翻這個反革命政府！”
北雪豪爽一些，並且，她不喜歡說套話，她舉著酒杯說：“昆吾，好好對待你的那些妻子！女人都是需要愛的，那些大雅族女人背井離鄉，更需要你的關愛！”
艾米麗、巴雲這時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只好端著酒杯跟大家一起忘情地喝了下去。
李遂被這種悲壯的氣氛所感染，他拿著酒壺給昆吾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說：“昆吾，我的好兄弟！我們雖然分開了，但是，我們的心永遠是連在一起的。好兄弟，來！乾了這一杯充滿兄弟情分的酒！我們永遠是兄弟！”說完，李遂跟昆吾碰了一下酒杯，兩人一下就喝了個乾乾淨淨！
卓嘎也給昆吾倒了一杯酒，她端起酒杯說：“昆吾，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我代表大雅族女人敬你的！希望你今後好好對待那兩個大雅族女人和孩子。如果我有一天知道了你虐待過她們，我一定不會饒你！”
昆吾二話沒說，就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他放下酒杯說：“大嫂，請你放心！你是大雅尊神！她們都是你的臣民。我怎敢虐待她們？”他隨即來到廚房，將兩位大雅族妻子叫了出來，他們三人共同舉杯向大哥大嫂們一起敬酒！
墨裡西已經正式接到通知，他在卡里蘭鎮跟大家道別。在臨別的前一天，胡洛專門給墨裡西餞行！在酒桌上，胡洛安排了卡里蘭鎮民兵營班長以上幹部參加。
墨裡西來卡里蘭鎮已經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多月中，跟基幹民兵們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吉春第一個站起來向墨裡西敬酒，他說：“墨裡西教官，我們跟著你不僅學到了軍事技能，還跟著你學到了很多革命的道理！現在，你雖然離開了人民軍，但是，你的精神和英雄形象已經深深地留在了卡里蘭鎮基幹民兵的各個戰士的心中。請接受我的一杯酒！祝願你今後永遠平安！”說完，他不等墨裡西舉杯，便喝了下去。
墨裡西感概地端起酒杯，說：“幾年前，我是一個山裡的小子；那時，我只知道每天多打一隻野獸會改變我的生活。自從參加了人民軍，我才知道，眼前這個吃人的社會是需要變革的。我們摩洛人向來與世無爭，默默地在自己的領地裡生活。可是，偽政府竟然會慫恿大批異教徒來侵佔我們的摩洛蘭。現在，不僅僅是你們在遭受偽政府的欺壓，就是我們這些山裡人也逃脫不掉被偽政府欺壓的境地。我雖然離開了人民軍，但是，我仍然會戰鬥在跟偽政府鬥爭的最前沿。來，胡洛營長，各位兄弟，我們一起喝了這杯酒，一起為推翻這個偽政權而奮鬥！”
墨裡西的這一番話激起了大家共同的憤怒，胡洛帶頭說：“來，一起為推翻這個偽政權而奮鬥！”
幾天後，人民軍第二縱隊裡的摩洛人全部離開了。部隊缺少大量的幹部、士兵，吉春和幾個小夥伴如願以償地參加了人民軍，他們被分配到人民軍第二縱隊主力四零一旅一營一連，這個連隊原來摩洛人最多，這次也是最需要補充的部隊。
經過半個多月的整補和提幹，儘管部隊的人數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李遂知道，戰鬥力已經是差別很大了。李遂整天忙於到下面部隊裡視察，看看各個部隊整訓的情況。他非常擔心政府軍這時會前來攻擊。因為人民軍第二縱隊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瞞得住政府軍間諜的眼睛。他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了。
一個月後，李遂得到訊息，政府軍將調來兩個主力師，共六個主力旅到棉蘭老島，加上第三師、第六師，要一次性徹底解決棉蘭老上的人民軍！李遂知道，人民軍第二縱隊將面臨成立以來最嚴峻的考驗！
為何政府軍突然會調整個國家半數的陸軍部隊來圍攻人民軍第二縱隊呢？
斯維特蘭上校來到菲律賓後，被任命為美軍顧問團副團長。由於顧問團長是一位在越南指揮作戰的將軍兼職的，這個顧問團實際上是斯維特蘭在具體負責。這多多少少激活了斯維特蘭的部分工作熱情。
新官上任以後，斯維特蘭帶著顧問團的十幾名軍官親自來到南呂宋一帶實地考察。他知道，如果坐在辦公室裡，聽著這些腐敗的政府軍軍官來彙報，自己將永遠得不到真實的情況。只要是對那些腐敗軍官稍稍不利的情報，他們都會採用各種辦法掩蓋著，久而久之，謊言會在彙報中氾濫，因為他們需要用新的謊言來掩蓋過去的謊言。
他帶著隨從親自來到南呂宋北部最前的洛佩斯，聽取第一師師長彙報上次戰役失敗的原因；只聽到一半，斯維特蘭就明白了，因為人民軍的指揮官是一名*的軍官，他們最善於以弱勝強，最善於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而第一師的主力部隊深入到南呂宋的中南部山區，不要問，肯定是誘敵深入。斯維特蘭打斷了第一師師長的彙報，說：“剩下的你不用匯報了，敵人一定是派主力偷襲了卡拉瓦格的彈藥庫，佔領了洛佩斯和古馬卡！切斷了你們回撤的路線！這其實是*最常用的招數。是典型的中國式偷襲戰！”
第一師師長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斯維特蘭，他說：“斯維特蘭上校，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敵人就是採用這種辦法切斷了我們的彈藥供應，又派出重兵迅速向北攻擊，前鋒已經逼近了馬尼拉！最後，我們不得不請求貴軍派出登陸艦船，將我們第一師從海陸撤回到馬尼拉，來保衛我們的首都！”
第一師師長的這一番話大大地刺激了斯維特蘭的神經！他雖然潛心研究瞭解放軍的幾百個戰例，雖然他自以為自己是解放軍問題的專家，他也沒有想到人民軍會採取冒險攻擊馬尼拉的方案！這是何等的氣魄呀！斯維特蘭突然想到自己一定要見一見人民軍這個戰略的指揮官。因為他覺得自己遠遠不如他！他問：“指揮敵人這次戰役的指揮官是誰？”
第一師師長看到斯維特蘭的眼神裡不斷地變幻著，他不知道斯維特蘭在想著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彙報已經引起了這位美軍顧問強烈的好奇！他在想，也許這個美國軍事顧問不會追究他上次戰役指揮中的失誤，他不無驕傲地說：“是一箇中國佬，叫李遂！”
“李遂！李遂！”斯維特蘭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他清楚地記得解放軍少將以上能夠蒐集到的幾乎所有軍官的名字，但是，在他的腦海裡是沒有儲存“李遂”這位將軍的；難道又是從哪裡冒出一位泥腿子將軍嗎？在他研究過的將軍中，這樣的人可不再少數；他又問：“查清楚了他的具體履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