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67章 貼本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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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67章 貼本交易
第067章 貼本交易
來到馬尼拉市區時，已是中午。李遂沒有貿然去北雪家，畢竟北雪這次在哥打巴託已經露了相；既怕給周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又怕暴露人民軍的線索。四人找了一家小飯館好好地吃了一頓，在船上待了一天多，都是吃的乾糧。然後，根據蕾印諾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小診所。
蕾印諾不在診所，只有一名戰士在值班。李遂本來想了幾種跟她見面的方式，甚至準備她衝上來吊在自己的脖子上，當著眾人的面親吻自己，但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問：“蕾印諾和凱賽琳怎麼不在家？”
那戰士看到首長突然來了，激動的不行，她衝上來摟著北雪，高興得直跺腳，說：“你們怎麼來了？”這時，她才想起李遂的問話，說：“凱薩琳在上學，她們去參加遊行去了。”
“遊行？什麼遊行？”李遂不太明白，連忙問。
那戰士這才將北雪松開，看看巴雲，她不認識，便說：“前幾天，美國水兵**了一名女學生，上面組織了這場抗議遊行。蕾印諾醫生知道了，就帶著三名戰士跟著抗議去了。”
“哦！”本來李遂對祕密聯絡點的人参加公開活動是很介意的，既然是菲共組織的抗議活動，那麼蕾印諾帶著幾個戰士參加一下也是應該的。
李遂隨後讓那女戰士在附近找一家旅館，四個人先住下來。大家洗漱完畢後，巴雲就吵著李遂、北雪帶她上街玩，甚至也要去參加遊行。李遂想想既然帶她來了，就抓緊時間陪她玩一下。便帶著三人，由北雪做導遊，去逛馬尼拉的市中心去了。
北雪也曾經是女學生，以前，在她們學校裡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聽到美國大兵又一次**女學生時，非常氣憤！她對李遂說：“我們也去參加遊行示威吧？”
李遂知道組織紀律，像他這樣黨的高階幹部是絕對不能參與這些公開活動的！並且，由於北雪的身份特殊，也不能參加，便說：“這是絕對不能去參加的！你也死了這份心吧！”
北雪本來還想撒個嬌什麼的，看到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鬆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便說：“那我們去看看遊行隊伍，去找蕾印諾姐姐總可以吧？”
巴雲也眼巴巴地看著李遂，說：“我也想去看看，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遊行呢！”
李遂想想站在路邊上看看熱鬧，應該問題不大，便問北雪：“你知道他們遊行的路線？”
北雪一看有戲，立即高興了起來，她說：“這還不知道啊！遊行隊伍一定是從美國大使館到外交部，再從外交部到美國大使館。我們就在中間等著。”
李遂點點頭，四人便朝著目的地走去。他們剛到，果然，遊行隊伍就高喊著口號走了過來。其實，李遂也沒有看過資本主義國家的抗議遊行，他也很好奇。睜大著眼睛朝大路上看著。
大路的兩邊還有警察維持秩序，這讓李遂很不理解！這遊行明明是反對政府的呀？為什麼還要給遊行維持秩序呢？在他的印象中，國民黨政府就是用機槍和子彈對付革命遊行隊伍的。這資本主義政府在幹什麼呀？
他看到參加遊行的大部分是學生，舉著橫幅上寫著：反對軟弱的政府！反對法外職權！嚴懲**犯！美國佬從菲律賓滾出去！並且，遊行隊伍裡的人舉著手大聲地喊著。
北雪抓著李遂的肩膀，說：“太解氣了！太解氣了！要是我也能上去喊幾嗓子就好了！”
李遂看著北雪很少暴露出的天真的一面，笑著說：“在心裡喊也是一樣！”
北雪把眼睛一輪，板下臉說：“你懂個啥？只有喊出來才解氣！”
巴雲拉了拉北雪，說：“你倆也別吵了！你們盯著看，看看在隊伍裡能不能找到蕾印諾姐姐她們！”
李遂、北雪、昆達伸長了脖子，在遊行隊伍的人群中搜尋。一萬多人的遊行隊伍，要去找三、四個人，那該是多難啊！等遊行隊伍全部過去後，四個人多少有些失望。北雪想跟著隊伍往前走，李遂一把將她拉住，說：“我們往那邊走吧！”
往前走了沒多遠，李遂看到了武惡霸的賭場。他說：“我要去賭場裡找武惡霸。北雪，你帶著巴雲回旅館去吧！你記住，千萬不要去參加遊行，要是你今天去了。從今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北雪撅起了嘴巴，說：“你把我當小孩子啊！我不知道紀律啊！”她也不再搭理李遂，拉著巴雲的胳膊就往前走，嘴裡嘟囔說：“這個死黑子！”
李遂進了賭場，他跟大門口的值班經理說：“我找你們武董事長！我是他道上的朋友。”
那值班經理一看，是兩個黑大漢！他不敢怠慢，連忙打內線電話，接通後，他捂著話筒問說：“這位先生，請問你貴姓！”
李遂大大方方地說：“你告訴小武，我姓李！”
那人對著話筒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彎著腰做了個虛引的動作，對李遂說：“董事長在上面，樓上請！”
來到四樓，那經理開啟門口掛著“董事長室”牌子的門，說：“李先生，請！”
武惡霸看到真是李遂，連忙皮笑肉不笑地迎了出來，說：“哎呀！真沒想到是老朋友今天來拜訪，怪不得早晨在大門外有一隻烏鴉一直在叫喚，原來是‘喜事’臨門！快請！”
李遂懶得跟他鬥嘴！儘管武惡霸惡事做盡，自從上次接觸後，從內心裡來說，李遂對他惡感不是太深。他長得帥，有一身武功。上次敲了他一百五十萬比索可不是個小數目，他也沒有躲奸耍滑，很爽快！事後也沒有尋隙報復。比較守黑道上的規矩。這些性格比較合李遂的脾氣。李遂也不朝武惡霸的臉上看，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昆達站在李遂的身後。
武惡霸將過來招待的小姐揮手趕了出去，他親自給李遂泡了一杯茶，端到李遂的面前，他彎著腰，咬著牙對著李遂輕輕地說：“你敢孤身來闖我這龍潭虎穴，你就不怕我把你給宰了？”
“哈哈哈！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你當然可以把我倆幹掉。但是，你不怕我身後的組織嗎？你敢得罪他們嗎？”李遂斜了他一眼，自顧自端起那杯茶，在茶水上輕輕地吹了幾口。
武惡霸被李遂說中了心事，心裡那個氣呀！他咬牙徹齒地說：“算你狠！敲了我幾百萬比索，還大搖大擺地來找我？你說吧！到底又來打什麼主意？”
李遂懶得看他，還是專心地在喝茶，好像是在品嚐什麼甘露一般。
武惡霸坐了下來，說：“要是再想在我這裡敲一筆錢，你趕緊走！我已經被你害苦了。現在就兩個字：沒錢！
李遂笑了笑，說：“小武呀！我不就是在你這裡‘借’了一百多萬比索嗎！你至於這麼小氣呀？”
武惡霸板著指頭說：“你拿走一百五十萬，還給人家免了一百多萬。你想想，我一年能掙多少？最關鍵的是你還斷了我的財路！”
李遂沒搞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自己怎麼就斷了他的財路？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武惡霸繼續說：“你要我不要坑害華人華僑。你想想，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好賭？那不就是我們華人嗎！賭場裡的一大半利潤來自華人。在這裡，有錢的也大多數是華人。好了，我不放高利貸給他們，他們漸漸就不來了。當地人有錢來賭博的人很少。鬼佬們要不就是拿著一兩百美元來消遣消遣，輸了就走路，他們也不借高利貸，根本就套不住他們。好不容易碰到個大佬，但都是業內高手。不跟我們賭場賭，要我們幫他們找賭客，我們只能抽點水。但是，我們每個月的費用開支一分錢都不少。警察那裡要打點，各門各道都要放血。你走後幾個月，我的賭場基本上處於虧損狀態。”
李遂本來還想向他借個五十萬比索，看他說的這麼可憐，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說：“只要你有良心，少掙點錢也是為中國人積德！”
武惡霸頭一昂，一臉的不屑，說：“我說大哥！我拜託你現實點好不好！你以為我不給華人華僑放高利貸，他們就不賭了嗎？這馬尼拉還有幾個大賭場！我不放，別人放！前幾天，我又聽說查理賭場敲了一個華人凱子一百五十萬比索。我的天啦！我的心都要疼掉了。這個人一直是我的老顧客，是我慢慢養著的，好了！養大了養肥了，給查理宰了！這一百多萬本來是我的呀！你一句話就把我這麼多錢給放跑了，我的心也隨著那錢一起被查理扯走了，我心疼了好幾天啊！”說完，他還痛苦地捂著心口，好像是真的把心扯走了一般。
李遂看到武惡霸在那手舞足滔地表演，既憤恨那些華僑賭徒，又對武惡霸心疼的樣子感到好笑；他不想在這裡為這個話題耗時間，便轉移話題，說：“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找你借錢的！……”
武惡霸立即打斷他的話，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自顧自地說：“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你終於顯靈啦！他這次來不是為了找我‘借’錢！我從今天起，今後每月都去給你燒香磕頭。”
李遂看到武惡霸那個樣子，差點笑出聲來！竟把自己看成什麼啦？他看到武惡霸消停了，說：“我來找你是有其他事的！”
武惡霸頓時又警覺起來，睜大眼睛說：“只要不是借錢，什麼都好說，我一定盡力！”
李遂喝了一口水，他在藉以思考是不是應該直接跟武惡霸明說？他覺得轉彎說，這個武惡霸不一定完全明白，便說：“你認識菲律賓總參情報局的局長拉莫斯嗎？”
武惡霸搖搖頭，說：“你說是什麼事吧！我不認識他，但有些事我能辦得到！”
李遂這次來就是想打通一條重要的情報通道，他說：“拉莫斯前幾天去了伊利甘市一趟，他已經回來了。我想了解一下，他去那裡究竟帶去了什麼指示？”
武惡霸思考了一下，說：“這個不難！但是，這個……你能給多少？”他用拇指在食指、中指頭上碾碾，意思是要錢。
李遂馬上把臉拉了下來！我沒找你“借”錢，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
武惡霸一看他的臉色，比豬肝還難看，知道這要錢是沒指望了，無奈地說：“我跟別人做生意總是掙錢，為什麼跟你一接觸就總是虧錢！你不給我錢，我要是找別人要情報，那可是要付錢的！好了，好了！我算是遇到鬼了！我也不跟你這個鄉巴佬一般見識了。三天後，你過來拿情報！”
李遂很好奇，這總參情報局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進去的，這個武惡霸不過是個黑老大級別的人，他怎麼就敢誇下海口三天內來拿情報呢？便問：“你在情報局裡有什麼關係？”這關係到這個情報的準確性，另外，要是真的能打通這條情報線，對於人民軍來說，那可是功莫大焉！
武惡霸有點得意，他裝模做樣地喝了一口茶，說：“我有個大舅子，他是總參作戰局局長的祕書。如果拉莫斯已經回來了，幾個局長一定會在一起開彙報會，我大舅子會看到會議紀要。拉莫斯去伊利甘市幹什麼，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嗎？”
“你大舅子？”李遂有點不太相信他。
武惡霸看到李遂那不太信任的目光，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恨恨地跑到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李遂。
李遂一看，是一名少校，是個混血兒。李遂看到有點面熟，但是他自忖肯定沒有見過這個人。眉毛頓時便皺了起來。
武惡霸像想起什麼一般，說：“哦！他就是你上次劫持我時見到的我那個老婆的哥哥。他爹，也就是我岳父原來是駐菲律賓的美國大兵，我岳母是站街女，倆人好起來了。後來回到美國，幾年前才回來的。他是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有美國背景。所以能進入作戰局。”
李遂馬上就想起了那個高個子混血兒美女，是“六大”美女，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個子大、屁股大、胸大！當時還撅著雞屁股一般的嘴要來親自己，結果在自己的手掌心裡印了一個猩紅的脣印。
武惡霸看到李遂還是沒有什麼表示，又嘮叨說：“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這樣，我把這個關係交給你。你自己去跟他交易。”
李遂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便問：“他會相信我嗎？”
武惡霸一揮手，說：“他當然不會相信你！我給你出一個主意。我還有一個小姨妹，長得那是沒話說，比她姐姐身材還要魔鬼，也是個混血兒，不到二十歲，你要是願意把她娶了，這樣，你就跟他搭上了關係！”
李遂馬上在眼前又再一次浮現那個雞屁股般的嘴脣和猩紅的脣印。不過，那女的身材是真的惹火！是男人哪個不希望擁有那樣的女人，更何況她還有個身居要位的哥哥。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李遂堅定地搖搖頭，說：“你別打岔，後天我來那情報。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找你。”
武惡霸一聽，還有事啊！他馬上提前宣告：“這樣，我可以為你辦事，但是再要是讓我貼錢為你辦，你就免開尊口了！”
李遂擺擺手，說：“我想籌集一筆錢，你有什麼資訊嗎？”
武惡霸賊眼珠子滴溜溜地一陣亂轉，他說：“我有一個地方能搞到錢，就看你有沒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