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12章 見到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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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12章 見到西松
第012章 見到西松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天，李遂帶領戰士們訓練；一到晚間，先是達諾、伊莎、艾米麗帶著一些女孩子來到李遂的房間裡，要求他講過去的那些革命故事。後來，哥答、昆吾、昆達、魯斯也加入了進來，房間裡已經坐不下了。講了幾晚後，李遂覺得這也是培訓戰士們的好方法----言傳身教。他乾脆一到晚上就到大隊部裡開講，除了站崗放哨的以外，所有的戰士都來聽。由哥答、達諾輪流做同聲翻譯。
李遂將他的革命戰鬥經歷整理了一下，講的更系統一些；在講解一些兵法時，將這些戰例舉出來，既生動、又形象。既有那些成功的經驗，也有那些血淋淋的教訓，並且，他會詳細分析成敗的原因。
李遂還講了穆凱迪和卡通戈等很多革命戰士的英勇事蹟。穆凱迪為了完成刺殺查羅的任務，捨身與查羅同歸於盡！卡通戈為了革命的利益，毅然同意捨身嫁禍於阿薩姆邦警察局的一處處長，掩護了真正的情報來源。這些英雄的故事在戰士們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李遂還重點講了情報戰，強調這也是戰場的一個重要的因素。他重點講到打入敵人內部的穆凱迪和贊布，為阿薩姆革命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也講到敵人打入革命隊伍中的“表哥”旺達卡和天使，給革命事業帶來了巨大的危害。李遂有一個想法，等兩個月的基礎訓練結束後，希望在其中抽調一些有特點的戰士作為情報處的骨幹進行專業培訓，然後，分配到棉蘭老各地發展情報組織。
李遂也明白，僅僅靠這幾十人的隊伍，或者是就是他跟馮志剛倆人來訓練隊伍，棉蘭老的武裝革命不會取得多大的成果。必須像國內的抗日戰爭一樣，將革命的種子在整個棉蘭老、甚至菲律賓撒下去，然後，等待生根發芽，再長成參天大樹，革命最終才能取得勝利。這就需要在這裡訓練出一批不僅僅是戰鬥骨幹，還應該有播種機，應該像抗日戰爭期間的敵後武工隊一樣的能文能武的優秀戰士，深入到廣大的農村，發動群眾，將革命進行到底。
李遂一邊訓練，一邊跟隊員們密切接觸，他要在其中發現具有各種各樣特長的戰士，然後，人盡其才。
在茫茫碌碌中，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李遂將一份完整地訓練計劃交給了西塞。隨後的日子，由西塞和馮志剛帶隊訓練。他準備帶著哥答去馬尼拉，儘管他在這一個月內也學會了一些塔加路語，但遠遠沒有達到自由交流的地步。另外，李遂想重點培養這個華僑的革命後代。
昆吾、昆達知道李遂要去馬尼拉時，跑來要求跟李遂一塊去。理由是，他倆可以保護李遂；另外，他們的妹妹貝爾在馬尼拉，他倆想去看看。李遂想到貝爾既然是護士，要是能透過她動員幾名醫生來到游擊隊裡那就太好了。再說，李遂非常喜歡這對雙胞胎兄弟，也有意培養他們，便點頭同意了。
達諾和艾米麗也都想跟著李遂去馬尼拉，這兩位女孩在聽了李遂一個月的戰鬥故事後，已經在心裡特別崇拜他，聽說李遂要離開一個多月，心裡總是隱隱地有些不捨。再說，去馬尼拉總比整天待在這山坳裡令人嚮往吧！但是，倆人都沒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怏怏地離開了李遂的房間。
十二月一日中午，李遂讓哥答揹著一部電臺，帶著兩個表兄弟一起出發了。在上次宿營的地方，李遂帶著他們，選擇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搭建了兩個窩棚。李遂告訴哥答：“等我們游擊隊在外界有了影響以後，要在這裡建立一個祕密前哨，要派部隊祕密守在這裡。還要給前哨配備一臺步話機，隨時報告這裡的發現。”
經過聽故事，哥答漸漸懂得這些警戒和現代通訊在隊伍裡的作用。
次日傍晚，一行四人順利抵達曼蒂考村。王文佳已經等在那裡，四人沒有休息，直接上了那艘漁船，在夜幕中，朝馬尼拉駛去。
在船上，由哥答開船，李遂向王文佳詳細地介紹的訓練的情況。李遂說：“老王啊，要想武裝革命在菲律賓獲得成功，我們還需要黨組織在棉蘭老擴大影響範圍。在廣大的農村，特別是那些跟曼蒂考一樣被迫遷移過來的老人民軍的村子，必須祕密發展一批黨員和骨幹，安排他們來山裡培訓，為革命培養今後發展的骨幹力量，再帶動整個菲律賓的革命運動。”
王文佳陷於了沉思！他沒有李遂在冀南發動群眾、武裝自己的親身經驗，對開展武裝鬥爭也只是聽到西松同志介紹中國革命的經驗才跟隨著西松贊成的。最近，他又在忙於恢復環蘇祿海地區的黨組織，對於武裝鬥爭也思考得很少，他在心裡沒有把握，便說：“這個我要向西松同志彙報，看看中央有什麼指示。”
李遂理解王文佳的想法，王文佳畢竟是才擔任這個地區黨的一把手職務，做事當然需謹慎一些。但這是革命的必經之路，起步宜早不宜遲，他說：“你可以先在伊利甘地區做試點，為這個政策總結一些經驗和教訓。即使是中央，可能也需要這樣的示範地區。從實踐出發，從而決策是否在全國實施這樣的策略。”
王文佳思考了一晚上，他完全消化了李遂的意見，他請李遂給凱米洛發一封電報，將這個意見佈置了下去。
發完電報，王文佳笑著向李遂介紹：“老李，你可能想不到，西松同志只有二十七歲！”說話的神態顯得十分地自豪。
“才二十七歲？”李遂聽到王文佳暗示過西松很年輕，但絕沒有想到他還不到三十歲！他問：“他這麼年輕，那是怎麼得到大家的擁護的？”
王文佳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他說：“西松同志在大學時，就開始鑽研*思想，研究中國革命成功的經驗，在隨後的幾年裡，他撰寫了《為民族民主革命而鬥爭》、《菲律賓社會與革命》、《菲律賓人民戰爭的特點》等著作，在黨內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那些革命理論成為了菲律賓共產黨的指路明燈。從而奠定了他在黨內的巨大影響。他後來被選舉為*委員、宣傳部長，主持黨內的文化教育和宣傳工作。從去年起，他因為旗幟宣明地支援*，受到菲共中央親蘇派的排擠。但他仍然堅持認為菲律賓應該走中國革命的道路。由於他掌握著黨內的宣傳工具，黨內一大批有識之士也看到中國革命成功的實踐，比照兩國所處的國情，最後，得到了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同志的支援。這次成立新菲共，也將是菲律賓共產黨的一個里程碑。”在說話的過程中，雖然王文佳也有皺眉的時候，但最後，他的兩眼裡還是充滿了希望。
李遂在心裡大概勾勒出這個西松的形象。他一定是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人。李遂甚至想到西松跟*青年時代一樣，穿著長衫。他想起了*寫的很多著作，也同樣是先從理論上為中國革命打下了基調。那些閃閃發光的文字，現在不僅指導了中國革命，也同時照亮了世界革命前進的道路。也許是李遂對這些有革命高度覺悟的文化人有足夠的敬仰，他對與這位年輕的菲律賓革命理論家的見面充滿了期待。
在海上渡過了兩天兩夜，王文佳一行五人於十二月四日傍晚到達馬尼拉外圍的王文佳過去的那個漁村。上岸後，幾個人來到王文佳的故居，看到房屋已經倒塌。整個村子只剩下瓦礫和野草。王文佳站在村邊感慨了一會，幾個人找到水源洗了個澡，便回到船上休息。
十二月五日一早，王文佳就帶著大家一起來到西松指定的集合地點，這是一個小村子。王文佳將三個小夥子留在村外，帶著李遂走了進去。他很快就找到西松所在的房子，進門後，看到裡面有很多同志在忙碌。有個認識他的同志立即將他倆帶到西松的房間。
王文佳見到西松後，非常激動！他雙手緊握著西松的手，不停地搖著，說：“西松同志，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我太高興了！”
西松看到王文佳明顯也非常高興，說：“王文佳同志，你在環蘇祿海地區恢復重建黨組織，我們臨時中央應該感謝你！感謝你為臨時中央保留了一大塊革命陣地。”他看到王文佳身後的大個子，便問：“這位是？”
王文佳這才從興奮中緩過神來，連忙介紹：“這是受中國祕密委派的軍事專家李遂同志。”他又回過頭向李遂介紹：“老李，這就是你一直很想見到的西松同志。”
李遂看到西松，儘管自己對他有一些預期，但還是感到西松太顯年輕了！四方臉，帶著一副眼鏡，額頭上開頂稍高，給人一種天庭飽滿的感覺。第一眼給李遂印象較深的是長著兩顆大板牙，說明身體素質不錯。身高超過一米七，穿著很普通，大眾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稍小一點。如果西松走在大學的校園裡，很難將他同學生區分開來。聽到王文佳介紹後，李遂連忙上前，雙手握住西松的手，說：“久仰大名！一直希望見到你。今天一見，非常榮幸！”
西松的臉上很放鬆，他說：“這真是太好了！有了中國援助的軍事專家，以你們成功的實踐來指導我們開展武裝鬥爭，我們就能少走很多彎路，就能避免太多的犧牲。快請坐！軍事專家同志！”
整個房間裡就是三個人，西松讓他倆隨便坐。三人坐定後，還是西松先開口：“李同志可能還不知道，我在幾年前也到中國接受過軍事、政治訓練。我能有今天的理論水平，也是與中國同志的培養分不開的。中共在發揚國際主義精神方面，為我們菲律賓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代表菲共臨時中央，向中共和各位軍事專家表示衷心的感謝！”西松端起茶杯，李遂看到那是一杯白開水。西松喝了一口，繼續說：“這次，環蘇祿海臨時黨委選舉你為中央委員，參加新菲共第一屆中央全會，就是希望你能將中國革命的成功經驗介紹給委員們。讓大家有一個直觀的認識，從而，加快開展武裝鬥爭。另外，我個人還希望你能在菲律賓多實地考察，將中國的革命理論與當地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然後，向中央提出一些好的建議。”
對於開展軍事鬥爭的經驗，李遂是信手掂來，不要草稿就能在全會上講得很徹底、透徹。但李遂也聽王文佳說西松詳細地研究過中國的革命，他在這裡就不便於多說。再說，這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看到西松確實很忙，李遂謙虛了一下，就跟王文佳退了出來。
倆人來到村外，王文佳說：“老李，我要留在這裡參加中央全會的籌備工作。這裡是個小村子，也不能留下很多人，否則，會招人耳目。你們去馬尼拉吧，多看看，多瞭解菲律賓這個社會。另外，你要準備好在全會上的發言。”
李遂點點頭，說：“好！那你忙吧！我帶他們三個去市裡看看。”
王文佳回過頭去說：“哥答，你帶著李叔叔和昆吾兄弟倆去馬尼拉住下來。有什麼事的話，來這裡找我。”
這樣，跟西松這位後來被稱為菲律賓的*的第一次見面就結束了。李遂等四人昂首走向了馬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