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03章 森林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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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03章 森林打獵
第003章 森林打獵
李遂簡單地介紹了三點一線後，馮志剛就帶著哥答去一邊練習實彈射擊了。李遂便開始教達諾手槍。李遂先演示了一邊，從裝彈開始，到子彈上膛。李遂把子彈都退出來後，又教她雙手握槍瞄準；李遂講了三點一線後，單手握槍將手臂伸出，達諾下意識地偏過頭來瞄準，她的頭輕輕地碰在李遂的大臂上，她扭頭看了李遂一眼，看到李遂的目光，她的小臉騰地就紅了，馬上便低下頭。
李遂這時才開始仔細看這個女孩。臉上瘦瘦的，爪子型，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特點在眼睛，不大，配著凹下去的眼窩，彷彿是一潭清澈的、碧藍的深水，讓人感到清新、純潔。達諾穿著白色的滌綸無領短袖衫，將裡面的半截背心隱隱約約地印了出來，那背心在胸前鼓起了一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在身高馬大的李遂面前，就像一個大小孩。李遂馬上拿她跟自己的幾個老婆相比，他很自然地便想到了央金，就是那麼純潔、羞澀，還有就是令人十分地心疼，只要是個男人，見到後都會自然地產生保護她的念頭。他在心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央金孃兒倆在大洋的彼岸過得怎麼樣？他下意識地朝東邊看了一眼。
椰子林裡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馮志剛雖然也在訓練基地進行過實彈射擊訓練，但畢竟打得不多，今天一口氣打了一梭子子彈，感覺過癮極了！他跟哥答回過來時，看到達諾已經準備實彈射擊了。
達諾雙手握槍對著前方，眼睛也在瞄準，但臉色發白，顯得十分緊張。李遂喊：“射擊！”達諾朝右側一扭頭，閉上眼睛便扣動了扳機，“啪！”手槍的後坐力將達諾的雙手微微地往上一抬。李遂下意識地按住她的手臂，達諾這才睜開眼睛回過頭來。
哥答和馮志剛都哈哈地笑了。達諾的臉馬上由白變紅，窘相畢露。李遂馬上鼓勵說：“不錯！第一次見到手槍就敢射擊，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以後再多打幾槍，便習慣了。也不會害怕了。”
達諾看到李遂這樣體貼，向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李遂看到哥答開心的樣子，便問：“哥答，你打得怎麼樣？”
哥答驕傲地說：“大概都打中目標了！我要是再練練，說不定馬上就能成為神槍手！”說著，就昂起了頭。
馮志剛笑著說：“大隊長，你別聽他吹！射擊距離才五十米左右，要是再打不中那麼粗的樹幹，那不是廢物嗎？”
李遂也給予鼓勵，說：“打得不錯！畢竟是第一次實彈射擊。”李遂知道一個射手是不是能成為神槍手，還需要天賦。他看哥答對槍的喜愛程度，對他成為神槍手絲毫不懷疑。
哥答反駁說：“大隊長，這裡是密林，能找到五十米遠的空地就非常不容易了。你別看馮志剛參加過訓練，比我也強不到哪裡去。說不定比我還不如。”他看到馮志剛又要反駁他，立即轉換話題，說：“大隊長，你的槍法怎麼樣啊？”
李遂笑著說：“我打了幾十年的槍了，你說呢？”
哥答連忙將步槍遞給李遂，說：“那請大隊長給我們示範一下吧。”
李遂看到三個人期待的目光，說：“好吧！”他接過步槍，熟練地拉開槍栓，壓進三發子彈。他端著槍抬頭看看，在七八十米遠處的椰子樹上掛著十來個椰子，他抬槍就扣動了扳機，只聽“啪”地一聲，一個椰子在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的打擊下，外殼在空中微微炸開，水漬散開成了一團青色的霧。李遂不等這個椰子落下來，又開了一槍，已經落到半空中的椰子再一次受到大力的衝擊，橫向飛了過去。在椰子跌落到一人高的時候，李遂的槍又響了，那個椰子再也承受不了這樣連續的大力衝擊，在空中炸得粉碎，像是在半空中開了一朵白色的花。
達諾、馮志剛看得有些呆了！在李遂將步槍還給達諾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他說：“真沒想到，還有人的槍法這麼厲害！你這槍法要是在森林裡打野豬那要打多少啊！”
馮志剛這時也回過神來，一臉嚮往地說：“這槍法比我們訓練基地的教官都要好！大隊長，你這是怎麼練的啊？”他也不等李遂回答，便轉過身來，對著哥答問：“你們這裡有野豬啊？”
哥答對他白了一眼，心道：這麼腦殘的問題也問得出來？不過他還是耐心地回答：“有啊！山裡面一群群的。”
馮志剛馬上來到李遂的面前，說：“大隊長，我們去打獵吧！”
李遂在藏南和阿迪山經常打獵，並且，將打獵列為訓練戰士的必要手段之一。看到兩個傢伙躍躍欲試的樣子，便說：“好！我們回去裝備一下。”
哥答和馮志剛連忙互相擊掌，異口同聲地說：“太好了！”
李遂回到房間裡，在包裡拿出一把帶鞘的匕首，他抽出來看了看，一股寒光閃了出來，他用左手大拇指試了試刀鋒，感覺有些粘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他知道這些都是國內最新研製出來的武器，國內絕大多數部隊都還沒有裝備，率先對外援助。他把匕首插在靴子裡。又拿出一些藥品裝在黃帆布包裡。他知道原始森林裡到處充滿著危險，必須小心再小心；他再一次檢查了所有裝備，看到一樣不少，就走了出來。
這時，哥答已經將拖鞋換了，身後還揹著一把砍刀。腰裡繫著一卷繩子，扛著步槍，那精神頭還真像一個獵手。馮志剛也在腰裡繫著一卷繩子，扛著步槍。他說：“大隊長，我們又拿了三十發子彈，夠不夠啊？”
李遂笑著說：“夠了！我們就三個人，打多了也帶不回來。”
這時，達諾從房子裡走了出來，說：“我也要去！”
哥答連忙走到達諾的跟前，關切地說：“到山裡去打獵，也不是去海邊撿貝殼，很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去了吧！”看到她那祈求的眼神，哥答說話的口吻漸漸地軟了下來。
“不！”達諾鼓著腮幫子說著，她隨即便轉過身去，用背對著三人。大家看到她腰間也彆著一把小彎刀。
哥答和馮志剛都看著李遂，李遂想到只有半天多一點的時間了，也不會走多遠，就說：“想去那就去吧！”
達諾這時才轉過身來，朝李遂看了一眼，抿著的嘴角微微地上翹著。
哥答在前面帶路，走了三四里路後，就進入了原始森林。森林裡有兩三層樹木，都是闊葉林，幾乎將陽光全部遮住，顯得十分潮溼、陰暗。因為沒有陽光，森林裡很少有矮小的植物，即使有一些小樹，也是枯死了的。很多樹木和藤條都是在三米以上才有枝椏，那些樹葉爭相擠著去迎接能帶來生命的陽光。地面上大都是潮溼的腐葉，一腳下去，至少要淹沒到腳踝，有的地方還要深至膝蓋，在裡面行走很吃力。森林裡完全沒有路，哥答看樣子是個老手，一邊走，一邊用砍刀在稍大的樹上砍著記號，以免回來時迷路。又走了五六里路，哥答回頭對李遂說：“大隊長，這前面有個小水塘。”
李遂上前走幾步，看到不遠處是約有個五六畝面積的小湖泊，李遂知道水邊一般都會有動物過來。他朝大家舉起了手，說：“你們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水邊有沒有蹄印。”
李遂貓著腰鑽了過去，他看到水邊有一些凌亂的蹄印，他朝四周看了看，找到了埋伏的地點，就朝後面三個人招招手。
李遂接過哥答手裡的步槍，說：“這裡是下風口，我們就在這邊埋伏，等著野獸過來。”李遂檢查了一下步槍，看到子彈已經上膛。他將子彈退下來，把彈頭在鞋底上擦了幾下，再一一按進了彈倉，將子彈上膛，隨即關上了保險，找個乾燥點的地下趴了下來。
馮志剛在十米外的一個土包子上趴了下來，哥答手裡沒有了槍，只好跟了過去。達諾站在那裡，她看看李遂，又看看哥答，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哥答說：“達諾，你跟大隊長一組吧！他的槍法好，能保護你。”
達諾猶豫了一下，便來到李遂旁邊，挨著李遂趴了下來。
李遂擔心地下有螞蝗，就將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說：“你穿的衣服少，趴在衣服上吧！”
達諾猶豫了一下，還是移動身子趴了上去。她聞到衣服上男人的味道，心裡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她偷偷地看了李遂一眼，看到李遂跟自己捱得是這樣的近，小心肝撲通撲通地高速跳動了起來。她稍稍低下頭，深呼吸了幾下，才將那顆幾乎要跳出來的小心肝壓住。
打獵比的是耐心。等了三個小時，李遂聽到悉索悉索的聲音傳來，哥答和馮志剛也明顯地聽到了，正朝李遂這邊看呢。李遂舉起了手，讓大家不要吱聲。這時，傳來了一股腥味，慢慢地開始刺鼻，李遂知道這是一條大蟒蛇！他下意識地將達諾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她緊挨著自己。
果然，一條四五十斤的大蟒蛇遊了過來，李遂馬上就想起了當初在藏南遇到卓嘎的情景，那條被擊中頭部的蟒蛇最後的瘋狂實在是出乎意料，他對蟒蛇是心有餘悸的。這條蟒蛇比那條只大不小，那瘋狂起來的威力可想而知。他將步槍慢慢地隨著蟒蛇的爬行而移動。不過，他不打算惹它。
蟒蛇離眼前只有幾米的距離時，李遂感到了達諾身體的抖動。他騰出右手按了按達諾的背。頓時，達諾的抖動停止了。不過她的身子已經擠在李遂的身邊。
蟒蛇爬了過去，李遂慢慢地鬆了一口氣。這時，只見哥答從地上一躍而起，手裡揮著砍刀，從半空中砍下，鋒利、厚實的砍刀一下子將那條蛇砍成兩截，蛇頭跳了起來，足有一尺高，把李遂嚇了一跳。達諾也隨之尖叫了起來。
哥答的身子堪比猿猴，迅速閃開，他看著那還在不斷地翻滾的蛇身，他笑著說：“好一條大傢伙！大隊長，我把它幹掉了！”
李遂一躍而起，趕緊衝了上去。他看到蛇頭已經停止了跳動，蛇身蠕動了幾下，軟綿了下來。李遂這時看了看哥答。哥答滿臉毫無懼色，他僅僅是用衣服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李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膽色過人的小夥子。李遂指揮哥答和馮志剛在一邊挖了一個小坑，將蛇頭埋了下去，他自己將蛇身抱著放在一百多米外。他擔心蛇的腥味會影響獵物過來喝水。
又埋伏了幾個小時，李遂看到已經四點了，在這裡也只能再埋伏一個小時的時間，否則，天色晚了，回去的路也難找到了，那樣的話，獵人的生命也就處於危險的境地。
不一會，遠處傳來了呼呼的低沉的吼聲。李遂知道正主來了，他連忙朝哥答豎了一下大拇指。達諾也聽到了聲音，她開始緊張，身子也不由自主緊緊地擠在李遂的身邊。
幾分鐘後，李遂看到一群野豬，有七條，其中有三條豬仔。一條母豬的*子已經漆黑，快要拖到地面了。李遂知道這是豬王，不過，他不想打死它。否則，那幾條小豬仔也許會死掉。他將悄悄地蹲了起來，端起槍朝一頭最大的公豬扣動了扳機。“啪！”槍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那顆開花彈將野豬的頭炸開，那頭野豬一頭栽倒在地，四條腿簡單地蹬了蹬，便一命嗚呼了。
那群野豬頓時便炸了營，開始發力向來的路上鑽，李遂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連開兩槍，將另外兩頭野豬擊斃。那母豬帶著三頭小豬崽沒命地鑽進了森林裡。
哥答一躍而起，一下子跑到水邊，看到地上躺著三頭野豬，說：“大隊長，你太厲害了！三槍三條！指哪打哪！”他上前逐個翻動野豬，十分感慨地說：“全部是擊中了頭部。真是神槍手！”他來到李遂的面前，說：“大隊長，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教我怎麼打槍，好嗎？”
李遂笑了笑，說：“這僅僅是一個戰士的基本功。好，我這幾天花時間教你，以後還是靠你自己多練習。”
李遂看到那條最大的野豬足有一百來斤，兩條小一點的，也有六七十斤。哥答和馮志剛開始捆綁野豬的四蹄，哥答又去砍了兩根木棍，說：“大隊長，你跟達諾抬這條大的，我跟馮志剛抬這兩條小的。”
哥答、馮志剛走到前面，又將那條蛇搭在抬槓上，兩人有點吃力。但還是堅持著將這些獵物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