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246章 花魁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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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246章 花魁被抓
第246章 花魁被抓
秦梅利一邊在吃飛餅，一邊在權衡。德吉看到他還沒說話，有點著急，又說：“這個演出是在下午，如果隊長怕耽誤時間，我們看完了就出發，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
秦梅利看到德吉很想去看吉普賽舞蹈。其實，他自己也很想去看，但他是這個隊伍的總負責人，做任何計劃外的事，都要上下、左右權衡，看看是否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他說：“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也沒有什麼要求。時間倒不是問題！”
德吉一聽時間不是問題，更急了，便說：“那你還猶豫什麼呀？我們一起去看看唄！看演出也不掉塊肉，更不會犯錯誤！”
秦梅利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再說去看演出的人很多，我們就這麼十來個人混在裡面也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就笑著說：“好吧！下午去看演出，你也去抓緊時間休息吧！跑了一夜加一上午了。”
德吉朝秦梅利打了個響指，笑著說：“好咧！我這就去睡覺！”
在熱帶一般中午一點左右會有一場大雨，時間很短，但雨會下的很大。隊員們都被雨點打醒了。等大雨過後，在地面上升起嫋嫋的水霧，在清新的空氣中，甚至帶有一絲甜甜的味道。大夥起來後，收拾一下行李，在河裡洗把臉，再吃點乾糧，背起行囊就朝鎮子裡走去。
這時，鎮子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廣場的一端，停著幾輛馬車，被扎得花花綠綠的，大都有頂棚，在頂棚上也畫著蛇呀、馬的，有輛馬車上還畫有一些美女的圖案。
在一個五十米見方的圈子裡，站著、坐著十幾個吉普賽人。其中以老人和美女居多。老人大都是樂器手，那些美貌的女孩，有的在扭著腰肢轉圈，有的互相在打鬧，全然沒有內地女孩的內斂，顯得很熱情奔放。
秦梅利、德吉看過一次吉普賽舞蹈，心裡還有一些預期。但其他隊員大都沒見過吉普賽人，都感到很新鮮。一些隊員伸長著脖子、踮著腳，儘量讓自己高一點，以便看清楚裡面女孩子的在幹什麼。
不一會，胡琴、手鼓響了起來，整個廣場上的人開始湧動，大家紛紛往裡面擠。都希望能擠到前面，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快到四點時，演出正式開始了！首先是群舞，那些吉普賽女孩身穿兩截頭、露胸露臍的服裝，翩翩起舞。
秦梅利也看得兩眼發直，這些女孩的屁股真大呀！要是在國內的農村，那些婆婆最喜歡這樣的女孩做兒媳，有力氣能幹活，並且能生男娃。那腰肢雖然不細，但很靈活，像沒有脊樑骨一樣，想扭成什麼樣就扭成什麼樣。那兩隻手臂根本就像沒有骨頭一般，像水蛇一樣上下揮舞著。
第二個節目是一個女孩子獨舞！秦梅利雖然看過的女孩子不多，但也算是見過美女的，起碼李遂的幾個老婆算是很漂亮的吧！但這個獨舞的女孩顯得更漂亮、更**；那味道跟卓嘎、塔麗都不是一個樣的。那眼神明顯是帶鉤鉤的，看到哪裡，就把哪裡人的魂勾走了。秦梅利自認為定力還是很強的，但看到這個女孩的眼神，還是有點神不守舍。他只顧得去看這個女孩了，至於這個女孩跳的是什麼舞，他一是看不懂，二是根本就沒顧得看。一曲舞結束了，大家都給這個女孩鼓掌，秦梅利也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主持人是這個戲班子的班主，是個中年男人，這時他走到圈子的中間，對一圈圈抱抱拳，大聲地說：“這是我們班子的花魁莎愛！剛才給大家跳的是她最喜歡的舞蹈。接下來，她還會給大家跳幾曲她最拿手的活！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本班子來到貴地，還請有錢的捧個錢場、無錢的捧個人場。莎愛和我們班子還要餬口飯吃，請各位喜歡莎愛和那些姑娘們舞蹈的朋友慷慨解囊，贊助我們一下。接下來莎愛小姐和我們姑娘們還會有更好的節目奉獻給大家。”說完，他就捧著一個像飯盒一樣的東西走到圈子邊，向大家討要點錢財。
秦梅利知道這吉普賽人就跟國內打把子賣藝的一樣，靠大家贊助一些錢過日子。他在身上掏出一個盧比將手伸到圈子裡，看到那個主持人端著盒子過來了，就丟了進去。那主持人連忙朝他點頭致謝！
那主持人走了半圈，收集了一些錢。很多人都給了錢，有的給的多、有的給的少，但大多數人都會給一點。那個主持人不管當面的人給沒給錢，都連聲說謝謝！
這時，魏德亮聽到身後有吆喝聲，他回頭一看，有五、六個小痞子一樣的傢伙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前面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痞子連聲喊著：“讓開，快讓開！我們家老大來了！”
魏德亮看到一個梳著油光水滑的分頭、二十七八歲的人，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場子邊的人雖然擠得水洩不通，但大家看到這夥人來了，都拼命往兩邊讓，竟然齊刷刷地讓開了一條通道，那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圈子裡。那個二十出頭的小痞子大聲喊著：“你們跑江湖賣藝的，怎麼就一點規矩都不懂啊！啊？！來到這塊地盤掙錢，經過我們老大同意了嗎？保護費交了沒有？啊！”那種狗仗人勢的架勢，看著就讓人生氣。
那主持人立即彎著腰來到那個“老大”面前，連聲說：“哎呀！真的很對不起呀！我們初來到寶地，還不知道向誰孝敬。正好您來了，我這就將剛才收的錢全部孝敬您！”說完，就將盒子裡的錢收集起來，雙手捧著遞到“老大”的面前。
那老大斜了主持人一眼，將頭轉到了一邊。那個小痞子上前接過那些錢，將那些零碎的錢一把扔在地上，惡狠狠地說：“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啊？今天要交一百盧比，少一分錢，你們一個也不許離開這裡！”說著，就湊到那主持人的面前，再一次強調：“你聽清楚了沒有？”
那主持人面露難色，說：“這位小哥，你們也要體諒我們這些賣藝的人啊！今天，我們把所有掙的錢都給你們，還不行嗎？”
那小痞子仰著頭，滿不在乎地說：“不行！”
那主持人低聲下氣地說：“我們也就是掙口飯吃，今天上午沒開張，中午下雨，這才剛開張。我們也是揭不開鍋了。要不然，我們就回老家去了。還請老大、小哥你們體諒！”
那小痞子顯然看到了這個班主的軟弱，本來還有點擔心，現在，更趾高氣昂了！他用那骯髒的爪子拍了拍班主的肩膀，說：“沒得商量！要麼把小妞留幾個下來，要麼給一百盧比。我沒什麼耐心的！快決定吧！”
那班主立即跑到幾個演奏樂器的人身邊，對著他們小聲地說著什麼。但大夥都對著他搖頭。秦梅利判斷是班主問他們身上有沒有錢？一百盧比也不是個小數目，當時印度一個白領的工資也就是四五十盧比，相當於兩個白領一個月的工資。秦梅利估計這個班子差不多是像班主說的那樣揭不開鍋了。就起了惻隱之心，對著那班主喊：“班主，你過來一下！”
那班主正在六神無主的時候，聽到秦梅利喊他，又看到秦梅利滿臉的善意，立即跑了過來，秦梅利遞給他五十盧比，說：“你們湊一百盧比給他們吧！然後，掙點錢趕緊離開。”
那班主根本就沒想到有人會一下子給五十盧比！用手在上衣上擦了幾下，雙手伸過來，接過那五十盧比，連聲說：“謝謝這位先生！謝謝！謝謝！”
魏德亮朝他揮揮手，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快去將他們打發走吧！”
那班主將手裡的零碎錢一起湊了湊，點齊了一百盧比遞給了那個小痞子，說：“這位小哥，這一百盧比的保護費交給你。我們今天演兩場，明天就離開。”說著，便直向他作揖。
本來這個老大拿了保護費就應該離開，然後，吉普賽人就會繼續演出。可能是那小痞子看到這個班主太軟弱了。覺得好欺負，又看到老大對那個吉普賽花魁看了幾眼，便他心領神會，說：“這一百盧比的保護費，我收下了。但還要交一百盧比的演出費。要是交不起的話，也不是沒有通融的。就把那個小妞借給我們老大用一晚，明天還給你。你看怎麼樣啊？”一邊說，一邊將那一百盧比往口袋裡塞。
那班主一聽，渾身一震！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聽說要交二百盧比才能演出的！這交一百盧比已經是很貴的了。他連忙說：“這位小哥！交一百盧比已經超出正常的行情了。哪有交二百盧比才演出的？這樣，我們也不演出了，現在就收攤子走路。”說著，就朝大夥揮揮手，說：“我們不演了，收拾收拾，離開這裡！”
那小痞子看到自己的計劃無法得逞，便惡從膽邊生。上前一把抓住班主的衣領，說：“你今天就算是不演了，也要把那個妞留下來借給我們老大一晚，你聽明白了嗎？”
那班主一改剛才的懦弱，他不顧被那小痞子抓著衣領，朝著圈子外看演出的人大聲喊著：“這裡還是印度的國土嗎？這裡還有王法嗎？大夥評評理：我不演了還不成嗎！”
圈子外的人開始有些**，但大家都明顯害怕這個老大，一直沒有人敢吱聲。秦梅利看到這種情況，氣得牙癢，但他知道自己身負使命，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忍著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那小痞子看到圈子外的人都不敢說話，氣焰就更囂張了，對著老大身邊的幾個打手說：“去把那個小妞給我抓來！”
那幾個打手看了看老大，老大沒吱聲，抬起自己的頭望著天空。那幾個打手心領神會，立即衝上前，把那個花魁抓住，將她往老大這邊拖了過來。
這時，場子內外的人都開始**起來。一些怕事的人開始朝外面跑。有些氣不過的人看到那個老大的凶樣，也不敢上前；還有一些想看熱鬧的人在那鼓譟。那幾個伴舞的女孩嚇得在那尖叫，幾個年紀較大的樂器手上前去拉扯那個花魁，被幾個打手踢翻在地。幾名武工隊員的眼睛齊刷刷地看著秦梅利！
那幾個打手將那個女孩拖到了老大的身邊，老大擺了擺頭，準備離開。這時，秦梅利大喊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