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146章 警察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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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146章 警察包圍
第146章 警察包圍
在車上的羅伊、科達、三笠三個人早就將飛刀抓在手心裡，看到卓嘎已經出手，兩名警察正丟掉手裡的槍，雙手捂著頸部在那扭動著身子。這三人再也沒有耐心等待，三隻小手也是一揚，三把雪亮的飛刀直刺另外三名警察的咽喉！在這近在咫尺之間，就憑三人訓練了數千次中靶的手感，根本不可能讓這三名警察逃生！
看到這五名警察都已經倒地，何傑跳下車，檢查了一下，看到還有兩名警察沒有死透，又上去各補了一刀。將警察的兩支M1步槍、一把*拿上馬車，搜了搜他們身上的子彈，將另外兩支手動上膛的步槍踢向路邊。隨即跳上馬車，趕著馬車向前飛奔。
羅伊三人感到非常解氣！過去，他們見到警察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每個人都被警察打過、罵過，也都被警察揪過耳朵；在警署裡的鐵籠子裡關過。在他們的心裡，對警察有一種天然地仇恨！今天，三人都親手殺了一名警察，也算是給自己報了仇、雪了恨。
那女孩叫沙蓮，本來一路上有這三個小夥伴陪著，她是十分地興奮！因為她從來沒有跟小夥伴一起玩過。鎮上別的孩子都說她是個沒有爸爸的野種。這也在她心裡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她的童年就是這樣陪著媽媽一起孤獨地度過的，她家沒有錢去上學，活動的範圍也就是自己的家和這個不值得留戀的小鎮。今天，她不僅有小夥伴在身邊，三人還以她為中心陪著說話。在她的一生中也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寵著的待遇。再加上眼前還有個“要嫁的人”，沙蓮感到從未有過的開心！傍晚的驚嚇、對媽媽的思念都被這種被寵著的氣氛和即將到一個新地方的新奇衝到爪哇國去了。
突然，被警察攔住了！沙蓮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是親眼看到羅伊殺人的！這如何是好啊！羅伊可是自己“要嫁的人”啊！她的大腦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卓嘎和在她身邊的三個同伴出手了，她再一次親眼看到幾名警察被殺死！她差不多要驚叫出來，這時，那雙有力的小手摟住了她，那醉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沙蓮，別怕！他們都是壞人！”
沙蓮這時還分不清誰好誰壞，但在她心目中，羅伊一定是好人！因為羅伊將要**自己的壞人殺了。所以，羅伊說警察是壞人，那警察一定是壞人！沙蓮想到這裡，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些。經歷了這一夜後，沙蓮在羅伊的懷抱裡感到格外地溫暖，也特別地疲憊，隨著馬車的顛簸，沙蓮在那溫暖的懷裡昏昏睡去。
馬車又跑了約一個小時，何傑對卓嘎說：“嫂子，我看我們不能再順著大路跑下去了，前面肯定還會有警察攔截。”
卓嘎知道何傑是個人才，又是這次護送她的負責人，就說：“何副科長，你儘管安排吧！我一切都聽你的。”
這時，何傑看到右邊有一條小路，可以透過馬車。就稍稍拉了一下馬韁，讓馬車減速。然後，拉了右邊的韁繩，那匹馬就轉彎進入了小路上。
又跑了大約一個小時，何傑看到前面沒路了。就將馬車停了下來，把幾個孩子叫醒，說：“大家下車，從現在起，我們就要步行了。”說完，他就跳下車，解開馬車的套繩，將馬從車把裡牽了出來，對著卓嘎說：“嫂子，你跟沙蓮上馬，我們朝東南方向往前走。”
卓嘎看看幾個小夥子，也確實不需要她謙讓，便翻身上馬，然後拉起沙蓮，抱著她坐在自己的前面。一行六人揹著行囊趁著夜色，何傑掏出指南針，看了看方向，朝前指了指路，大家就向前走去。
羅伊三人在前面探路，卓嘎、沙蓮騎著馬在中間，何傑斷後。這次護送任務因今天羅伊殺了人而變得形勢嚴峻了起來。剛才，卓嘎、羅伊他們又殺了警察，那就讓這次護送變得無比地凶險！何傑本想讓卓嘎帶著沙蓮單獨向前走，但考慮到沙蓮也許已經被警察通緝，也就不敢冒這個險。這次沒在外界露臉的也就是自己和卓嘎，但要自己扔下這三個徒弟和沙蓮不管不問，自己帶著卓嘎先走，那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怎麼辦？何傑一遍遍地問自己，但始終找不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辦法。
何傑算了算路程，雖然只走了一天一夜，但也跑了兩日的路程，要是以馬車的速度計算，還有三日的路程。要以大家步行來算，至少還需要六日才能到達阿迪山。六天啊！隔著幾百公里，何傑越想越感到肩上的壓力巨大。默默地又走了一段路，何傑想到必須將現在的處境報告給上級，以求得組織上的支援。否則，自己丟命是小，要是卓嘎和幾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就有天大的罪過了！
當時的印度，只有稍大的鎮子上才有電話局的分支機構。何傑暫時還不敢靠近那些大鎮子，畢竟身邊的孩子特徵太明顯了。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現在，何傑只能選擇偏僻的鄉村向預定的方向前進。
到了炎熱的中午，那火辣辣的太陽直晒著人們的頭頂。何傑看到大家都已經極度疲勞，就在路邊的一個小村子邊停了下來。他跟羅伊進村找了一戶人家，給了那家人一些錢，請那戶人家做一些飯吃。然後，就讓大家在那家睡了一覺，而何傑卻一直在門外給大家放哨。
到了晚間，又在那家吃了飯，然後帶了一些乾糧，大家又趁著黑夜出發了。
走了整整一夜，天亮後，何傑找了個樹林，大家到樹林中找個地方睡覺。何傑是兩天兩夜沒睡了，身體也有些受不了了，倒在一塊草地上，立即呼呼地睡去。何傑在中午醒來後，他看到卓嘎也醒了，就跟卓嘎打了個招呼，牽著馬就朝前跑了過去。
何傑跑了十多公里，問了幾次路，這才到了一個集鎮。一進鎮子，首先感覺到街上的警察多了。正常情況時，一般的鎮子裡只有五名警察左右，今天在街上看到巡邏的至少有十多個。警察看到半大的小孩子都過來仔細盤問、檢查。何傑自持不是殺人嫌疑人，大大方方地在大街上找電話分局。很遺憾，這個小鎮還太小，沒有設立電話分局。
何傑找到一家做飛餅的店，將店裡庫存的飛餅全部買了下來。他看到數量還是不夠多，不夠自己這些人吃兩天的。便在飛餅店付了定錢，自己到前面一家小飯館去吃點，自己吃飽了，好把飛餅留給孩子們。
他在飯館的一個角落裡坐下後，看到另一邊有四個青壯年人在悄悄地議論。他感到好奇，就集中注意力聽著；因為他有超乎常人的聽力，儘管那四個人說話很輕微，何傑還是聽到了一些內容：組織、古立西莊園、明天晚上、集中起來、發放糧食。何傑馬上就聯想到解放軍在這段時間攻打了幾十個地主莊園的事。難道這些人是阿薩姆特委下的外圍組織？也要打地主的莊園？還是這些人要模仿解放軍，自發地去攻打地主的莊園？何傑沒想明白，也聽不清更多的單詞。他只好盯著那四個人看了幾眼，不過，憑何傑過目不忘的功夫，馬上就將這四個人的相貌記了下來。
吃完飯，何傑走出飯館，他到一邊去問一個開雜貨鋪的老闆：“請問，老闆，我要到古立西莊園去，從哪個方向上走啊？”
那老闆用手朝東邊一指。何傑又問：“謝謝，古立西莊園離這裡有多遠啊？”
“那遠著呢！大約有六十多公里！”
何傑舉手向那老闆致謝。不過，何傑感到有點好笑，自己莫名其妙地去問什麼古立西莊園？難道自己在潛意識裡想去打這個莊園？他搖搖頭，認為絕無可能！自己現在手裡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何傑信步朝前走，看到一群人正在一個宣傳欄前擠著看。何傑也走了過去，看到上面貼了一張警察的懸賞佈告。何傑擠進去一看，原來是通緝、懸賞捉拿自己這幾個人的。佈告上說：一對青年夫妻，帶著三個男孩、一個小女孩；殺害了五名警察、一個平民。現對提供他們線索的市民懸賞一千盧比。
何傑一看很生氣！他媽的，咱就只值一千盧比？也他媽的太狗眼看人低了吧！至少也值個十萬八萬啊！不過，這也給何傑心裡造成了一些負擔，這麼六個人在一起走，還要走幾百公里，難免路上不會遇到那些見錢眼開的人。要是他們報案了，那自己六個人不就處於危險境地了嗎？何傑一邊思考，一邊木然地來到飛餅店，看到老闆已經將自己定的飛餅打包好，他拿起飛餅就到門外，騎上馬往回趕。
回到小樹林後，幾個徒弟連忙迎了上來，羅伊接過何傑的囊袋，說：“師父，你累了吧？有事交代我，你去休息！”
何傑愛憐地摸摸羅伊的頭，說：“師父不累，你們去吃點東西吧，囊袋裡有飛餅。”
羅伊開啟囊袋一看，裡面有很多飛餅，高興地說：“謝謝師父！”說完，就拿著囊袋走到卓嘎和沙蓮面前，拿出幾塊飛餅遞給了她倆，又拿出幾塊遞給了科達和三笠，然後問：“師父，你吃了嗎？”
何傑朝他揮揮手，說：“你們吃吧，我已經吃過了。”何傑來到卓嘎的身邊，用藏語跟卓嘎說：“大街上到處是通緝和懸賞我們的佈告，從現在起，我們只能晚上走了。”
卓嘎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因為她特別信任何傑，有何傑在這裡，她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再說，她認為自己還有一手好槍法，一般三五個警察也近不了她的身。就說：“你做主安排吧！我相信你。”
大家休息到晚上，又繼續往前走。一路雖經過了幾個小村子，但還算順利。快天亮時，羅伊突然聽到前面有一些凌亂的跑步聲，他立即舉起手來，大家都站住了。這時，對面傳來了緊張的聲音：“大家加快步伐，那幾個殺害警察的嫌疑犯就在這附近。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
何傑知道情況非常緊急，一定是自己這六個人在夜間被人發現，去警察局舉報了！他立即招呼大家朝南邊撤退。剛走幾百米，前面也有警察在吆喝：“大家注意了！殺人嫌犯就在這一帶，決不能讓他們跑了！”
這時，何傑知道退無可退！只有趁警察還沒有佈局完成，帶著大家衝過去。否則，要是警察四面包圍過來，大家斷無生存的可能。他對大家說：“前面的警察只有十個人左右，大家做好戰鬥準備，我們衝過去！”
除了沙蓮，大家都把槍掏了出來。何傑從肩上把那把繳獲的M1步槍端在手裡，卓嘎也跳下馬，端起了另一支步槍，六個人乘著晨霧還在裊繞的時候，接近了那些警察。何傑端起槍，對著一名警察的胸部就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