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挑釁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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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挑釁你的男人
“十一,不查那刺客的事嗎?”芷嵐看著硃砂自己給自己胡亂包紮的手掌,眉峰不由得皺起,軍中並非沒有軍醫,可十一硬是說不用,堅持自己解決。
“芷嵐以為需要查麼?”斜倚在**的硃砂挑了挑眉,抬眸望向芷嵐。
芷嵐搖搖頭,“也是,放眼柳國之內,想對你動手的不是皇帝就是鄭簡仁,皇帝呢,不會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上給你使絆子,所以也只有鄭簡仁那個老匹夫了。”
硃砂淡淡一笑:“所以芷嵐現在你可以回自己帳裡去了,我真的很困。”說完便微微垂下雙眸,不再搭理芷嵐。
芷嵐點頭,燭光中那略顯消瘦的俊臉龐寫滿了疲憊,也是該讓十一休息休息了。
見芷嵐離開,硃砂緩緩睜開眼簾,“冥王陛下既然來了又何不現身?”轉頭望向一旁的屏風,芷嵐在時,她便察覺屏風後有人,而且那股氣息她很熟悉。
獨孤玥走出屏風,一襲黑衣更顯冷魅,靜靜地走到床邊,伸手執起硃砂包紮得好似豬腳的手掌,自顧自地拆開繃帶,眉峰緊皺,手上的力道卻異常輕柔,“很難看。”不知這句難看是說硃砂包得難看,還是那猙獰的傷口難看。
硃砂凝望著獨孤玥,那緊抿著的脣線說明他此刻心情不佳,任由他擺弄自己的手掌,沒有絲毫抗據,燭光搖曳,硃砂只覺得眼前之景虛幻朦朧,她不敢動作,只怕自己這一動,這夢一般的寧靜就會破碎。
獨孤玥從懷中取出雪玉龍果,摘掉果蒂,撥開粗糙的果皮露出雪白如玉的果肉,輕輕一捏,冰滑的濃稠汁液一滴一滴落在硃砂掌心傷口處,獨孤玥抬頭見硃砂娥眉輕顰,眉頭皺得更深,“疼嗎?”
深沉的低喃似羽毛一般拂過硃砂的心間,癢癢的,悶悶的。
也不知獨孤玥手中的果子是什麼奇藥,那果汁淋在自己手掌的瞬間有一絲刺痛,之後便麻麻的,卻清涼舒服,聽獨孤玥的問話,硃砂面上泛起一層微紅,側過頭去,隨便扯開話題,“冥王陛下夜闖敵營也不怕我叫人來?”
替硃砂重新包紮好傷口,獨孤玥雙手扶著硃砂身邊兩側的床沿,支起身子將硃砂困在懷中,“若是十一如此狠心,那便叫人吧。”
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硃砂心間煩躁莫名,本能伸出雙手抵在獨孤玥胸前,想要推開這惱人的壓迫之感,然而那隻受傷的手掌一觸及獨孤玥堅硬的胸膛便反射性地縮了回來,“嘶……”疼得一陣輕呼。
見此獨孤玥立馬退開身,執起硃砂的手掌細細檢視,見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鄭簡仁,可是柳國威遠侯?”
貌似不經意的問話讓硃砂回過神來。
“沒想到堂堂冥王竟有偷聽的習慣。”硃砂收回手掌,她的身體竟一點也不排斥玥這傢伙的觸碰,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懊惱。
獨孤玥挑眉,傾身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壓上硃砂,腦袋困在硃砂肩頭,似笑非笑道:“女人,不要總是試圖挑釁你的男人。”邊說邊故意對著硃砂的耳珠輕輕吹氣。
硃砂只覺得耳珠被那溼熱的氣息一撩撥瞬間無法動作,整個人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想不到幾日不見這傢伙竟變得如此輕浮起來,可是自己心間竟還有些激動雀躍,這樣的想法讓硃砂不由得一個激靈,心下憤然,“來人,有刺客……”
剛喊了一半,嘴脣便被一絲冰冷的柔軟堵住,硃砂瞪大眼睛,脣間的微疼讓硃砂皺起眉頭,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吻技很爛,與其說算是吻不如說更像是啃咬。
刀兵之聲伴著火光傳來,獨孤玥極其不捨地離開硃砂那滿是薔薇芳香的脣瓣,伸出手指,指腹輕輕摸擦自己的嘴脣好似品嚐脣間殘留的餘味,瀲灩的眸間透著一絲邪氣,“十一還當真是狠心。”
見此硃砂覺著心臟好似漏了一拍,喉頭微動,玥這傢伙擺出這副狐媚子的模樣分明是在引她犯罪,帳外刀兵之聲越來越近,硃砂抽出身後的枕頭猛然砸向獨孤玥,用盡全身力氣怒吼道:“滾!”
只可惜這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女子的嬌嗔,以及連她自己都無法覺察的性感誘人,沒有嚇到獨孤玥反倒引得獨孤玥爽朗大笑起來……
士兵衝入硃砂營帳時,除了**生悶氣的硃砂,和掉落到地上的枕頭,哪裡還有其他人的人影?一時間趕來計程車兵都不由得面面相覷。
“十一,發生什麼事了?”芷嵐剛回帳不久便聽硃砂這邊呼救。
硃砂回過神來,稍微撫平心中怒火,“無事,我做惡夢了。“
芷嵐滿臉狐疑,盯著硃砂的臉瞧個不停,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端疑,“做惡夢?”
硃砂抬眉,“有問題嗎?”
芷嵐撇撇嘴,瞄了眼硃砂明顯重新包紮過的手掌,“沒問題,只是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那抹黑影很可疑。”適才他確實看到了一個鬼魅的黑影,他可以肯定對方是絕頂高手,那樣的輕功身形,莫不是他天生眼力過人怕是根本無法注意到。
硃砂嘴角扯出一絲邪笑,“黑影?芷嵐,你眼花了。”
望著硃砂,芷嵐嘴角直抽,這樣的表情他最明白不過了,只要他現在深挖此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弄得柳營雞飛狗跳的刺客事件只有以督軍大人一個惡夢不了了之。
(柳國京城流花苑
“聽說了嗎?有人密告威遠侯謀逆?”
“可不是嗎,這事可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那人有威遠侯府中密庫的地圖,那密庫裡藏的可都是兵器。”
“那皇上如何看?”
“還要如何看,人證物證,鐵板釘釘。”
“哎,百年鄭家就這麼完了,也不知這鄭侯到底是得罪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