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形勢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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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形勢逆轉
第一百三十三章 形勢逆轉
而在前方,寧王率兵六萬,已經攻下了九江,南康,渡長江功安慶,作為這次主攻的主要人物王守仁則調集了八萬大軍,當然,對外則宣稱三十萬。
在開戰的時候,王守仁就召集部下應該如何退敵,最後討論的結果就是攻打南昌,這也就是伍文定等人的最終目的,不過現在卻被包篆歪打正著的搶先了而已。
在正面,寧王的軍隊正和朝廷的軍隊在‘激’戰,一邊是寧王坐鎮指揮,一邊是朱厚照御駕親征。
不過朱宸濠這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朝廷這邊則苦苦的撐著。
在朱厚照的營帳裡面,胖胖的朱厚照端坐在最上面,下面則是一干隨軍官員。
“皇上,前方戰事吃緊,臣等請皇上聖駕後退五十里。”
一大臣啟奏道,這要是皇帝的龍體是受損,他們可承受不起。
朱厚照眉頭一皺,道:“為何要後退?難道說我們的軍隊不敵寧王那個反賊的?”
所謂的御駕親征,還不如說是跟著軍隊去溜達,也不需要他指揮,這皇帝就如軍隊中的一個吉祥物而已,只需要存在就行了。
其實很多武將反而不喜歡皇上干預指揮,他們也害怕這萬一這當皇帝的一指揮,指揮不當最後反受其‘亂’,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當初英宗的時候王振不再軍職,卻瞎指揮,結果土木堡事變這皇帝都當了俘虜,而王振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英宗御駕親征。
他這一問下面的大臣還真有些尷尬起來,說不敵,豈不是自己等人領兵無方,說能勝,這又何必撤退?可要是這皇帝被抓了,這朝廷不就完了?
朱厚照直直的看著下面的大臣,問道:“怎麼?朕問你話呢?”
這大臣一咬牙,道:“皇上,反賊來勢洶洶,所以還是暫時撤退一下為好。”
“來勢洶洶就要撤退嗎?”
朱厚照臉‘色’沉了下來,責問道:“難道說我堂堂的天子軍隊就不敵那些‘亂’臣賊子?”
這話問得下面大臣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現在這皇帝在惱怒中,還是不招惹為好。
整個大帳頓時鴉雀無聲。
“哼……!”
朱厚照冷冷一哼,道:“就算反賊打到了朕的跟前,朕也決不後退一步,朕倒想看看,這些‘亂’臣賊子到底有多少本事!”
“皇上……!”
這大臣再次急道。
朱厚照喝止道:“好了,不必多言!退下吧。”
這大臣見此,也只有有些不甘的退了回去。
大帳又恢復了平靜。
“報……!”
一個士兵奔了進來,單膝跪地,道:“稟告皇上,反賊的大軍攻勢很猛,我軍撤退了十里!”
稟告之後,士兵也就退了出去。
朱厚照臉‘色’‘陰’沉的看著那些大臣。
大臣一個個都低著頭,生怕自己被點到。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
“報……!”
一個士兵又奔了進來,單膝跪地,道:“稟告皇上,我軍撤退了十里!”
……
“報……!”
“稟告皇上,我軍撤退了二十里!”
……
“報……!”
“稟告皇上,我軍撤退了二十里!”
……
朱厚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面的大臣也越來越著急,如此一來,寧王的大軍距離這裡可有已經沒有多少距離。
“報……!”
士兵又奔了進來,這還沒有來得及稟告,朱厚照沉聲問道:“我軍又撤退了多少裡?”
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這敵人要是前進的話,死諫都要皇帝撤退,不然的話可真來不及了。
士兵一愣,道:“稟告皇上,我軍並沒撤退,敵人開始撤退。”
這話一出,整個營帳的人都愣了,還以為聽錯了。
敵人居然撤退了,而且在他們佔據如此優勢的情況下?
朱厚照也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敵軍撤退了?”
士兵再次道:“是,敵軍開始撤退,而且很匆忙的樣子。”
突然間,整個營帳不少人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說現在還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揮揮手,讓士兵出去,朱厚照這才看看下面的那些大臣,問道:“那麼?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氣勢洶洶的敵軍突然間居然撤退了?”
朝中自然不乏會拍馬屁的人,立即有人道:“恭喜皇上,一定是反賊知道皇上御駕親征,自知不敵,不敢冒天子之威,所以這才慌忙撤退!”
朱厚照白了一眼他,罵道:“放屁,要是他自知不敵還造個屁的反,魂賬東西,敵人打進來主意沒有一個,這敵人撤退了就拍馬屁了,滾一邊去,來一個知道怎麼回事的人來說!”
這當皇帝的,這一開口就帶粗口,那些大人一個個還真呆了呆,至於被罵的那個更是無地自容,連忙退了回去,這拍馬屁拍到馬蹄上面,當著如此多的同僚被臭罵了一頓,這臉皮再厚也扛不住。
不少大臣則竊喜,不過有個這個前車之鑑,也沒有其他人敢貿然答話,特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
大營又安靜了下來,這一個個都低著頭,誰敢說話。
就在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這張永突然說道:“皇上,奴才在想,??這是不是他這背後出了什麼事,這才慌忙退兵?”
張永,原本是八虎之一,與劉瑾有怨懟,劉瑾打算將之黜發南京,於是兩人在皇帝面前對質——張永動手痛毆劉瑾,武宗令谷大用等置酒勸和。??安化王朱寘鐇反叛,明武宗派楊一清總督寧夏、延綏,張永任楊一清監軍,不久朱寘鐇被楊一清俘獲,張永、楊一清二人密議為國鋤‘奸’,張永趁獻俘時向武宗告發劉瑾罪狀,明武宗命令張永帶領禁軍捉拿劉瑾,最後劉瑾被凌遲處死。
這次朱厚照御駕親征,張永則帶兵兩千為前鋒,其實也就跟在了朱厚照身邊,在這朝廷裡面也算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朱厚照一聽,這背後出事?奇道:“你說他這背後出事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張永道:“??這應該是王守仁王大人的退兵之策,先前奴才就聽他說起,要退兵,就得先取南昌,所以會不會是王大人的人馬?不過……!”
說道這裡,張永也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算算時間,王大人兵馬應該還沒有抵達南昌才是!”
這一點張永也納悶,所謂兵貴神速,不過這也太神速了一點。
如此一來,反而有些鬧不清楚了,朱厚照也糊里糊塗。
寧王為何撤退?他後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一點是讓所有人心裡都納悶的事情。
不過他撤退,這邊自然就要開始追擊,於是原本節節潰敗的朝廷軍隊從被追得落‘花’流水的角‘色’一下子變成了追擊的角‘色’。
對於很多人而言,眼前這個情況實在太莫名其妙。
甚至有人懷疑這是不是寧王用的計策?
不過顯然不需要,他的大軍**,勢如破竹,就這樣直接打也把朝廷的軍隊打得稀里嘩啦的,那裡還需要什麼假裝撤退。
追擊了三天之後,其他那些戰場的軍隊的情況也陸陸續續的傳了過來,和他們‘交’戰的反賊都在撤退。
當這些情況被一一的標示在了地圖上之後,頓時眼前的情況都清晰起來,敵人的目的地居然是南昌。
南昌可是寧王的老巢,他這樣匆匆忙忙的趕回去又是為何?
“南昌出事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可到底南昌出什麼事情,這一點則讓所有人疑‘惑’,要知道朝廷的軍隊基本上都集中在了正面,和寧王的軍隊攪在一起。
朱厚照也愣愣的看著地圖,想了想,這才喝道:“讓江西都指揮使秦明來見朕!”
這江西可是他的地盤,他自然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多久,秦明就匆匆忙忙趕來,這還沒有來得及行禮,朱厚照就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好了,別跪了,現在反賊齊齊在撤退,這目的都是回南昌,朕問你,這南昌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是說有數,應該是秦明的心裡最有數,道:“回皇上的話,可能是吉安的知府伍文定等人拿下了南昌,這南昌告急,所以反賊才匆忙撤退,不過……!”
“不過什麼?”
朱厚照扭頭問道。
秦明也沒有隱瞞,老老實實道:“按照他們的速度的話,應該沒有這麼快攻入南昌才是,這沿途過來有不少反賊的軍隊,而且撫州也駐紮了重兵,南昌不可能輕易被攻破才是。”
這倒也是實話,南昌可是寧王的老巢,撫州本身也是軍事重鎮,駐有重兵,要想拿下南昌,首先就得拿下撫州。
如此一來,朱厚照等一干人更加的糊里糊塗,這伍文定還沒有抵達南昌,這又是誰?縱觀整個佈局,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
“皇上,吉安知府伍文定八百里加急送到!”
外面匆匆忙忙的奔來一個士兵,雙手捧著一個摺子。
朱厚照一把抓了過來,開啟一看,這一臉驚訝,眼睛瞪得老大,喃喃道:“難道是這臭小子?”
看完,手裡的摺子一合,問道:“包篆這小子在那裡?”
秦明聽他突然問起包篆,心裡大奇,便也在地圖上面一點,道:“包大人應該在尋烏,而且現在他應該和‘毛’大人一起和伍大人匯合去南昌的路上!”
“屁的路上!”
朱厚照哈哈一笑,把手裡的摺子遞給了秦明,道:“你自己看!”
秦明雙手接了過來,急忙一看,身子頓時一僵,有些不相通道:“難道說拿下南昌的是包大人?不過他只有八百多人而已,而且還都是訓練了還沒有半年的新兵,怎麼可能拿下南昌?而且當初臣給他的命令應該去吉安才是,他怎麼孤軍去了南昌,這……這也未免膽子太大了!而且,伍大人說包大人的處境可能很危險?”
膽子不僅僅是大,而且還是非常的大,八百多人去端了寧王的老巢,其他的不說,他到底是怎麼繞進南昌的這個都是個‘迷’。
而且還有一點秦明沒有說出來,說道帶兵的經驗,包篆幾乎是零。
朱厚照則道:“反賊撤軍,這說明了一點,包篆那小子屁事沒有,而且活得好好的,不過既然你說你給他的命令是去吉安,為什麼他跑到南昌去了?難道這小子還有那麼一些頭腦,知道寧王前方‘激’戰,後防空虛,乘虛而入?”
秦明則搖搖頭,道:“臣給他的命令並沒有提及寧王造反,而且那個時候寧王還沒有起兵,那都是他們出發半個月之後的事情!”
“哪他怎麼去了南昌?難道未卜先知?”
朱厚照奇道。
秦明苦笑了一下,道:“這個臣也不知道!”
要是他們知道包篆之所以去了南昌,那是因為當初‘毛’起先一個惡作劇,把地圖給改了,把撫州標成吉安,而唐大畫家老老實實的照搬,也沒有去核對。這地圖掛在兵營裡面的指揮室內足足半年,每天人來人往都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能拿下南昌是因為走錯了地方,沒有了糧草打劫了一隊運糧的隊伍,這才決定去拿南昌,於是先派人魂進了城,給別人下了‘藥’,讓整個城的上千人守軍拉了兩天肚子,這原本雄赳赳的敵人一下子變成了焉茄子。然後派了一百人魂了進去,又讓一百人冒充和尚,這冒充和尚的本來是去王家結果沒有找到路,瞎碰‘亂’撞之下跑到了同樣辦喪事的南昌城守的家裡輕而易舉的抓了他當俘虜,進而控制了南昌的守軍,又拿下了寧王府的人當人質讓前來營救的王銘不敢輕舉妄動,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感受。
不過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絕對不能讓寧王輕易的回到南昌。
朱厚照猛的轉過身來,正‘色’道:“傳朕口諭,所有軍隊全力追擊反賊,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的回答南昌!”
“是!”
……
於是,朱厚照的口諭開始傳到了每支軍隊,同樣還帶給了他們一個訊息,南昌已經被攻下,那些反賊現在其實也和落水狗沒有什麼區別。
另外一方面,按照自己計劃,應該先取了南昌,然後打算在潘陽湖迎接寧王,可是自己軍隊還有抵達潘陽湖,寧王的軍隊就開始回師。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守仁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寧王既然要回南昌,自然不能輕易的讓他回去,於是立即派諸將分五路開始迎接回援南昌的寧王大軍,同時也派人立即去打探訊息,這南昌到底怎麼了。
通訊條件的落後,在加上相隔距離很遠,所以打仗的時候各路人馬很多都是各自為戰,背後則是朱厚照御駕親征不停的追擊,前面則是王守仁軍隊的圍追堵截。
整個局面現在就感覺如被煮沸了的鍋一樣,很多人都有些‘亂’七八糟的被攪在了一起。
另外一方面,吉安來的伍文定等人在率先得到了情報,知道了撫州開出了五千兵馬,星夜兼程直奔撫州方向,然後在半路設伏,擊潰了撫州來的兵馬,這一仗可是異常的慘烈,傷亡了不少人手。
擊潰了這些迎擊的兵馬之後,伍文定立即回師直奔撫州,現在南昌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打探訊息的探子還沒有回來,不過撫州和南昌遙相呼應,即便南昌還在寧王手裡,這還是要率先拿下撫州才行,如此才能免得腹背受敵。
帶著人馬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撫州之後,這才發現這撫州居然如一座空城一樣,防守的力量異常的微博,幾乎用了很小的代價就拿下了撫州,這更讓伍文定感覺這好像太容易了一點。
其實最主要的一點,原本撫州的守軍正跟著王銘在解南昌之危,現在正在南昌城外和包篆耗著,等王銘得到了訊息,這撫州城都已經被拿下。
始作俑者的包篆則卻在南昌城,和姜成奇守著這裡,外面打得熱火朝天他也不知道。
這每天要做的事情其實也就是防備外面的王銘而已,至於糧草等方面的問題絲毫不用擔心,南昌城裡面多得是。
當然,情報是非常重要的,包篆也沒有忘記把當初空空兒訓練的那幾十個人派出去,詳細的打探周圍的情報,當然,其中最主要的還是看敵人有沒有大量的援軍抵達,要是有的話,這苗頭不對,立即撤退。
反正自己已經撈夠了本了,這南昌城其實要不要並不是什麼問題。
這天上去,包篆又和往常一樣,站在城牆上看到遠處王銘的隊伍,這突然原本應該王銘軍隊呆的地方居然連營帳都看不到。
於是指指前面,朝旁邊的姜成奇問道:“我說我這眼睛是不是‘花’了,對面的人呢.?這王銘跑哪裡去了?”
姜成奇也瞪著眼睛猛瞧,可是和包篆看的一樣,原本應該又營帳地方現在空空如也,心裡也奇怪,建議道:“要不派人去看看?”
包篆立即喊道:“派人過去瞧瞧,這王銘是不是當老鼠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