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章 臨安府三堂會審 虞豐年大罪難消

第31章 臨安府三堂會審 虞豐年大罪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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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臨安府三堂會審 虞豐年大罪難消

第31章 臨安府三堂會審 虞豐年大罪難消

監牢裡新換了兩個獄卒,給虞豐年端來飯菜,比起昨天,倒更加豐盛。想來秦龜壽特意關照過了。

虞豐年吃喝已畢,又眯了一會兒。未時,牢門一響,十多名衙役進得門來,為首的高喊道:“帶犯人堂前受審。”然後走到虞豐年的身邊低聲說道:“虞公子,秦爺跟我家老爺都說好了,上堂只是走走形式,麻煩您跟我們走吧。”

“要帶手鐐腳鐐嗎?”

“不用不用,您身上穿著御賜的披風,哪敢給您帶鐐銬。”

“多蒙班頭大哥關照!你略等一下。”

虞豐年誇張地將銀兩拴在腰間,然後檢查再三,用披風蓋上,看得班頭和眾衙役直撇嘴,從沒見過進了監牢還有錢拿的,這小子也真是,見了錢跟見了女人似的!

虞豐年知道他們想什麼,並不在意,收拾利落,隨衙役來到臨安府大堂。

知府王煥大堂高座,左迴避,右肅靜,三班衙役山呼“威武”。不過今日升堂與往日升堂又有不同,除了王煥之外,左邊設了一把太師椅,高坐著少年老成、面沉似水的普安郡王趙昚。一側還站著“大白饅頭”秦龜壽,他是代秦檜前來,算原告!

虞豐年一進大堂便看到趙昚,頓時五味雜陳。趙昚看到他,連忙迎上去,抓住了虞豐年的手:“豐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我已將那家當鋪的夥計拘來,為你作證,證明事發當日你並不在現場。王大人……”他喊王煥,王煥忙走下來躬身施禮:“王爺,我明白,請您高坐。來呀,嫌犯身披御賜披風,快為他搬把椅子來。”

“是”,有衙役答應一聲,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堂上,請虞豐年就座。這個審理有意思了,從沒見過罪犯還有座位的!

秦龜壽怕趙昚懷疑,還裝出一臉的憤怒,不敢衝著趙昚,卻來針對王煥:“王大人,你與犯人搬椅設座,如此親密,恐怕不妥吧?時辰不早了,還請王大人從速升堂!”

王煥望望他,喝斥道:“你算什麼東西,堂堂臨安府豈容你來喧譁,還不給我退在一邊!”虞豐年看他們演戲真是好笑,私底下狼狽為奸,大堂上裝腔作勢,演戲給趙昚一個人看。唉,趙昚一定以為王煥是賣他的面子,他哪知道監牢裡發生的一切,我在監牢裡差點兒翹了辮子,而王煥和秦檜早已串通好了,現在只有他趙昚還矇在鼓裡。

唉,趙昚雖然貴為堂堂皇子,又是郡王,也著實可憐,朝中權臣秦檜把持朝綱,官員上下都與秦檜穿著一條連襠褲,人人拍秦檜的馬屁,就拿這公堂來說,坐在上面的是王煥是秦檜的大舅子,旁邊站著的是秦檜的家奴,若要有心勾搭連環、眾口鑠金,就算你趙昚是皇子又能如何?

又想到自己,從這件事情,也算看清了形勢,要抱定趙昚的粗腿飛黃騰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燈塔遠遠在望,前景一片光明,可腳下卻一路坎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無論如何,這輩子絕不能為秦檜這老小子出力報效,這是十八層地獄般的底線,要不然會遭天打雷劈!

王煥拿起驚堂木,要拍未拍,瞅瞅趙昚:“王爺,我可要升堂了?”

趙昚點點頭,王煥這才一拍驚堂木:“啪!”“大膽虞豐年,你可知罪?”

“回稟大人,小人不知身犯何罪。”

“大膽,你夜入相府,殺人盜寶,當場殺死秦府家丁和丫環各一人,盜走秦相公深愛的夜明珠一顆,還不將實情速速講來!”

“冤枉啊,大人!小的並沒有殺人,更沒有盜什麼夜明珠,實屬遭人栽贓陷害,望大人明察。”

“胡說八道!就是你!”不等王煥說話,秦龜壽氣勢洶洶衝到虞豐年近前,指著鼻子大喊大叫:“你不僅殺人盜寶,還狂妄至極,在牆體上題詩留名,我們已將證據提交王大人過目,我這裡還有備份,看你還有何話說。”

秦龜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拓印的白布,扔在了虞豐年的面前。虞豐年見過這張白布,也看過那四句打油詩,字寫得歪歪扭扭,卻堂而皇之將殺人盜寶之事栽贓給自己:“老子生來是好漢,夜入相府誅奸讒,要問英雄名和姓,趙昚府中虞豐年!”

虞豐年不慌不忙撿起來看了看,衝著王煥抱拳拱手:“王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稟!捕盜抓賊、審案定罪講究個證據,僅憑這首打油詩就定小人的罪,小人不服。一來,小的跟秦丞相既沒有國仇家恨,又沒有利益糾紛,沒有殺人動機!二來,案發之時,小的並不在現場,有人可以作證;三來,題詩留名之人雖然留下我的名字,但是筆體與我完全不同,大人可以當場驗字,一看便知;第四,敢問大人,您見過哪個人殺人盜寶之後,還會留下自己名字的?於理不通!大人慧眼如炬,就算栽贓之人騙得了一般人,也定騙不了大人明察秋毫。請大人明鑑。”

秦龜壽大怒:“胡說八道!王大人,此人能說會道,無理攪三分,不要聽他狡辯,速速將他打入死牢,擇日開刀問斬,以儆效尤,你也好給我家相爺一個交代。”

“放肆!狗屎的奴才,再要咆哮公堂,必將你亂棍打出!”王煥訓斥一番,轉臉望著普安郡王趙昚,“王爺,我覺得虞豐年說得有理!是否可以請他傳喚證人?當場眼看筆體?”

趙昚微微頷首:“大人,您在審案,不需徵求我的意見。”

“那好,虞豐年,你有何證人,帶上來。”

衙役高喊:“帶人證。”

虞豐年望望趙昚,趙昚一揮手,下面“呼嚕呼嚕”上來四五位,有當鋪的掌櫃、賬房先生,還有小夥計。眾人上來,不看王煥,都瞅秦龜壽,秦龜壽眼睛斜望著天花板。眾人會意,紛紛證明虞豐年那晚確實在當鋪,不可能分身前往丞相府。

趙昚微微一笑。虞豐年看看秦龜壽,又望望趙昚,心中半是感激、半是蒼涼。不能說趙昚不用心,他不僅用心,還特別關照自己,連當鋪的人都找來了。可他哪裡知道,就連當鋪也跟秦檜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以想見,他們也一定收到了秦檜的指令,若秦檜真要置我虞豐年於死地,他們必然又是另一番說辭。這是堂堂皇子的悲哀,也是南宋國朝的悲哀。

人證有力,王煥很是高興,陪笑著問趙昚:“王爺,我看差不多了,也不用驗字了,我這就可以判虞豐年無罪,當庭釋放……”

話音未落,秦龜壽一步跳到眼前:“王煥,你這是何意?是你在斷案,還是普安郡王在斷案,小人不服!小人是代丞相前來訴訟,要像你這麼判案,恐怕向我家丞相也難以交代。”

“啪!”王煥將驚堂木一拍,“混賬,虞豐年既沒有盜寶殺人的動機,又有不在當場的人證,理應無罪,你有什麼不服?再不要提丞相,我吃的大宋的俸祿,做的是大宋的官,秉公辦案,還怕你拿丞相壓我不成?”

“小人不敢,不過你想過沒有,縱然虞豐年不是殺人盜寶的悍匪,那悍匪也必然與他有說不清的聯絡,或許是他的冤家對頭,殺他不成,借刀殺人,所以,相府失竊、家人被殺,都是虞豐年引出來的,你若當庭釋放,就是縱容、包庇!我回去一定稟明相爺,問你的失察之罪。”

“嘟!大膽!來人,給我將此人哄了出去。”

“是!”眾衙役上來,七手八腳將秦龜壽架了出去。

王煥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平息了好一會兒,走下堂來,躬身來到趙昚的面前:“小王爺,借一步說話,下官有句話要向您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