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8章 澡盆爐火赤

第118章 澡盆爐火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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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澡盆爐火赤

第118章 澡盆爐火赤|裸|裸

王張氏挑著燈籠推門就進了屋。

她真怕女兒在屋裡藏了男人,所以進來之後,先回手關上門,不讓他人窺視。

房間裡點著幾爐炭火,水霧蒸騰,女兒王金花正泡在大木盆裡洗澡。

“金花?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嘴上說著,卻提著燈籠裡裡外外找了一圈,**床下櫃子裡,到處找人,沒找到。

心裡略略心安。

王金花毫不在意,也不害怕,戲水撩水,嘴角斜著,一臉的不待見:“娘,你這是找姦夫嗎?我爹外面養的粉子你不管,倒來我這裡找?找著了嗎?”

別看王張氏跟王剛說話的時候連損帶罵,可是對這個女兒,無計可施,甚至有些怕她,淨揀好聽的說:

“我的好閨女,你可別這麼說娘,一提蘿蔔一提菜,誰的孩子誰不愛?娘還不是怕你受了委屈?告訴娘,那個送菜的進來沒有?”

“哼,我說沒進來,你又不信,接著找啊。找到了,就有,沒找到就沒有!”

“怎麼跟娘說話啊這是?沒有就沒有,娘知道你受了委屈,看我不回去罵你爹,給你順氣。別太晚了,早些睡。”

王張氏說歸說,可並不往外走,反倒來到大木盆的旁邊,繞著木盆轉了兩圈,唯恐有人繞著澡盆跟她兜圈子。

澡盆周圍的地面上溢位了許多水,王張氏踩在上面,發出“撲撻撲撻”的響聲。

“怎麼?娘,你還是不信我?快快快,他藏在木盆後面呢……”

“嗐,娘信你,娘咋能不信你呢。好了好了,娘這就走,你早點睡。”

王張氏說著,心有不甘地出了門。門外隨之傳來責罵之聲,“你個老東西,哪有人?滾,給我滾,還你們下面的,都給我滾……”

可就在關門出去的那一刻,澡盆裡,虞豐年在水下再也呆不住了,“譁”的一聲露出了頭,大口喘氣。臉都快憋綠了。

沒錯,在王金花的威逼利誘之下,外面王剛帶人一堵門,虞豐年大局為重,忍辱負重,衣服鞋子都沒脫,就跳進了大木澡盆裡,想先圖自保,再說救人的事。

虞豐年都想好了,心說王剛你總得照顧你女兒的臉面吧,我就不信,你敢把木盆裡的水倒了,把我揪出來。就算你把我揪出來,我也不怕,我匕首拽出來,挾持了你的女兒,就算救不出苗老道,想要逃命,應該不是難事,而且讓你丟大人。

本來只有半盆水,他一進去,溢位了一小半。好在木盆極大,加上天黑,只要不露頭,不下手掏,也看不出裡面藏了個人。

剛跳進去,王張氏就挑著燈籠進來了。只進來一個女人,虞豐年並不害怕,可他受不了澡盆裡的這個無恥女人王金花。王張氏挑著燈籠滿屋子找人,她竟然還在水下面戳弄虞豐年。

虞豐年是斜靠在她身上的,她用腿將虞豐年纏了,一雙手想摸虞豐年哪裡就能摸到哪裡,身上所有能動的部位都千般挑逗。

虞豐年是動也不敢動,喊也不能喊,大嘴巴一毛錢一個,真想跳起來左右開弓,先抽她一萬塊錢的。

他今天可算見識了什麼叫無恥之尤,王金花又大膽又死不要臉,王剛做了多大的孽竟然生出這麼個女兒?比其她來,潘金蓮又算什麼?就是周星馳電影中的九世野雞也比不了。

再後來,王張氏提著燈籠圍著木盆轉圈,虞豐年這下可真緊張得不行,他悄悄拽出匕首握在手中,準備伺機反撲。好在娘在眼前,王金花也總算老實了一會兒,沒敢逗弄虞豐年。

萬幸,王張氏只圍著澡盆轉了轉,並沒有留意澡盆裡面別有洞天。

虞豐年不敢露出鼻子呼吸,差點兒憋冒了泡。好在王金花尖酸刻薄,及時將她娘攆出門去,虞豐年才鑽出水面,好好透了一口氣。

……

虞豐年在木盆裡窩囊透了,王張氏剛一出門,他就想出來,卻被王金花又一把摁在水中:“等等,我娘還會回來的……”

還是王金花了解她娘。果然,話音未落,門“咣噹”一聲又被推開,王張氏去而復返,挑著燈籠徑直來到木盆邊。她滿臉堆笑:“金花,水涼了吧,要不要給你加些熱水?”

說著一挽袖子,下手試試水溫。當然,試水溫是假,撈人是真。王金花想攔也攔不住了。

王張氏可不傻,其實她剛才就發覺不對,木盆中的水滿到幾乎溢位來,地上還到處都是水,他就考慮,那人是不是藏在澡盆裡?要真那樣,閨女啊,你是嫌你爹媽我們的臉丟得不夠大,這要是傳揚出去,列祖列宗都出氣得從墳頭裡爬出來。

王張氏在水裡一攪和,一把抓住了虞豐年的手腕,那一刻,王張氏心都灰了,可礙及全家的臉面,她沒有喊叫。

王張氏一使勁兒,氣呼呼地將虞豐年的胳膊拉出水面,可她想不到的是,對方手裡卻握著一把冷森森的暗光匕首。

虞豐年匕首往前一探,頂住王張氏的脖子,低喝一聲:“別動!”

王張氏驚魂落魄,捂住了嘴,屁也沒敢放一個。手裡的燈籠啪嗒落地。

王金花也沒想到虞豐年身上還帶著匕首,先是一驚,很快恢復平靜,她不理會虞豐年,卻歪著嘴角挑釁地望著她的母親,其意不言自明:非把他揪出來,有意思嗎?你不是找丟人嗎?

王張氏足足愣了一分鐘,內心直翻騰,女兒丟不起這個人,丈夫王剛作為鄂州通判,地方長官,更丟不起這個人。

驚訝、生氣、憤怒,而後是無奈、委屈、無助,最後面色一軟,竟落下淚來。

王金花不耐煩地低聲說道:“娘,我倆相好已久,女兒早已是他的人。今天要是被我爹抓了去,會被我爹打死,娘若不聲張,此事過後他會娶我,娘你看著辦吧。”

王張氏委屈地望著虞豐年,求證王金花所說是否屬實。

虞豐年點點頭。

門外的王剛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夫人啊,你到底有沒有發現外人?”

王金花衝王張氏擠擠眼,王張氏咬咬牙狠狠心,高聲說道:“沒有!……女兒,你早些睡吧,我不會讓他們來煩你的。”

擦擦眼淚,撿起燈籠就出了門,到外面衝著王剛就罵:“滾!哪來的男人?女兒的清譽都被你給毀了。滾!都給我滾,你們也都給我滾!”

越罵越難受,一肚子火氣沒處發,將燈籠扔了下去,下面守著的家丁紛紛躲避。

王剛趕快招呼眾人,“走走走,都走都走!送菜的那小子沒來這裡,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嗎,快到倉庫守著去,機靈點兒……”

王剛帶著一干人等,全都散了。

……

秀樓上再次恢復平靜,只剩下王金花和虞豐年兩個人。經此一鬧,虞豐年證實了一件事情:王剛要抓的根本不是什麼張成,而是前來營救苗老道的自己。這麼看來,風聲的確早已走漏。自己只是運氣好,陰差陽錯,被領進了他女兒王金花的房間裡才躲過一劫。

眼下怎麼辦?就此逃出府去?還是繼續想辦法,營救苗老道?

王金花故態復萌,桃花媚眼勾著虞豐年。

今天晚上,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驚慌,女兒家的聲譽她一點也不在乎。她望著溼身的虞豐年,咬著嘴脣直笑:“小相公,快將刀收了吧。我說過的,只要我有我在,保你汗毛不傷。”

“是是是,多謝小姐!”

“你我不用客氣。我們說好的,我救了你,輪到你報答我了。你瞧,天也不早了,你我速速安歇吧……”

虞豐年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小姐,你真漂亮,快來,讓我親親。”虞豐年說著,收起匕首,張開了雙臂。

王金花心中狂喜,赤著身子就往虞豐年身上撲。哪成想,虞豐年手一翻,化拳為掌,“砰”地一聲,“砍”在王金花的後脖頸,王金花“哎喲”一聲,兩眼一翻,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