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六章 寧死不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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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六章 寧死不招(中)
看到成大字形橫躺在行刑架上的鮑楚祥依然一聲不吭,佐藤弘一中佐憤怒之下挽起了軍服的袖子,抽起了一根沾水的鞭子就準備給眼前這個死硬的帝國“叛徒”親自上刑。
“請等一下,佐藤君!讓我再勸勸他。”佐藤弘一中佐剛要動手,卻立刻就被大冢芳茂阻攔了下來。
大冢芳茂見鮑楚祥依然沒有妥協投降的打算,臉上最初的那種氣定神閒,略顯虛假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他的那一雙狼眼之中凶戾之氣一閃而過,他換了一種嚴厲而又凶殘的口吻大聲喝道:“金田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場的佐藤君和橋本司令可沒有像我這樣的好脾氣和好耐心,如果不是我阻攔著,他們早就下令對你大刑伺候了。你雖然是支那人的英雄,卻是我們帝國的叛徒,軍人的恥辱,是我們的敵人,我個人雖然敬重英雄,但是如果這個英雄只會和我們大日本帝國作對,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大冢芳茂說完之後,一旁手持沾水皮鞭的佐藤弘一中佐適時的一揮手中的皮鞭,沾了水的皮鞭劈打在水泥地面上“啪啪——”作響。而一旁弓著背,好似一頭啄食腐肉的禿鷲一般陰險狡詐的石原恆一郎軍醫官也緩緩地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個工具箱,裡頭層層疊疊的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拷問工具。兩人似乎都極其想要將這些拷問工具在鮑楚祥身上親自試驗一遍。
鮑楚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招供的話馬上就要受到嚴刑拷打了。但要他出賣軍統組織、出賣跟自己一樣出生入死的潛伏情報人員,出賣“利劍小組”隊員們這樣的反法西斯真英雄,鮑楚祥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如今自己父親為之奮鬥了一生並獻出了年輕生命的國家大半淪陷,日佔區的中國百姓生活在何種水生火熱之中他都是親眼目睹過了的。他雖然是日本人卻有著一半中國人的血統,當四年多以前他剛到上海,在各地傳回的日軍戰報上看到那些中國百姓在日軍的暴行之下苦痛掙扎的照片時,他感覺自己體內流淌的那一半中國血在不可抑制的沸騰,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從沉睡之中覺醒了。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了自己在這場非正義的侵略戰爭中,該為飽受苦難的中國人民的抗爭事業做些什麼了。四年多以來他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利用自己日本軍官和審訊科科長的身份,協助軍統上海站營救了十幾位被捕的抗日誌士,並將一些自己可以接觸到的上海憲兵隊的機密情報傳遞給了上海軍統站,成功幫助數十名軍統特工和有抗日誌向的政商界人士躲過了日軍特高課的暗殺。鮑楚祥感覺自己這四年以來已經竭盡所能地做出了屬於自己的貢獻,自己現在雖然不幸被捕了,但一定要咬緊牙關挺住了!因為自己作為軍統的高階潛伏人員,知道了太多關於軍統以及最近有聯
系的中共地下黨“利劍小組”的祕密,如果自己在日軍的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之下忍不住鬆了口,恐怕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日本人肯定會動用一切招數,讓他把什麼都一股腦兒地招出來。
“司令官閣下,請問我可以對金田權三郎這名帝國軍人中的叛徒動刑了嗎?”大冢芳茂見鮑楚祥還是對自己的威逼利誘無動於衷,一副打死不鬆口的表情,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他轉過身去衝略顯不耐煩的橋本龍馬介請示道。
橋本龍馬介司令略顯不耐煩地衝他揮了揮手,略顯不快地說道:“我要金田權三郎的口供,為了讓他鬆口,你們可以適當的動用刑罰。但是切記別給我弄死了!”
“哈依——”大冢芳茂一招手,兩個魁梧的日軍憲兵站到了鮑楚祥的面前,他們赤膊著上身,只穿了一條棉軍褲,渾身肌肉飽滿發亮,手裡頭都握著一根沾滿水的長長的皮鞭。
“你們兩個,先行退下!我要親自動手,給這個可恥的帝國叛徒一點教訓!司令官閣下,請您批准!”佐藤弘一中佐伸手拉了拉手中的皮鞭,一臉鄭重的衝橋本龍馬介司令請示道。
“可以!”橋本龍馬介司令點了點頭應允道。
“非常感謝!”佐藤弘一中佐凶惡地擰了擰脖子,緩緩地脫去了自己上身的軍服。露出了一身腱子肉。
“嗨!”他暴喝一聲立刻衝著躺倒在行刑架上,手腳被皮帶死死綁住的鮑楚祥揮舞起手裡頭的皮鞭。沾水的皮鞭呼嘯著落到了鮑楚祥的身上,第一鞭子就把鮑楚祥上身的那件土黃色的日軍配發的襯衣給撕裂了,沾滿水的皮鞭在鮑楚祥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紅色的鞭痕,第二鞭子下去,鮑楚祥的胸膛就皮開肉綻了,殷紅的鮮血隨著皮鞭上的水點子飛濺開來,濺得到處都是。第三鞭子下去,饒是鮑楚祥這樣的錚錚鐵漢也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來。
看著鮑楚祥在佐藤弘一中佐的拷打之下忍不住叫出聲來,橋本龍馬介、南造雲子以及大冢芳茂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而又殘忍的笑容。
南造雲子略顯自得的衝身旁的大冢芳茂說道:“憲兵大隊和特高課的刑罰和各種刑具都是學生我連同石原恆一郎軍醫官緊急研發的,皮鞭抽打還只是開胃菜,正餐還在後頭。從研製出來使用到現在為止,這半年多的時間裡頭,還沒有哪個人能夠挺住這輪番的嚴刑而不招供的。金田權三郎雖然是接受了武士道精神薰陶和帝國陸軍士官學校訓練的帝國軍人,但他畢竟是個可恥的叛徒,依學生所見,他也不會例外的。
“喲西!雲子你畢業這麼多年了,在支那戰場上學到了不少課本上學不到的知識,你確實大大成長了。橋本前輩,恭喜你擁有這麼得力的手下,在您的英明領導以及雲子和佐藤君的協
助之下,將上海灘和鄰近縣市的支那地下抵抗和情報組織連鍋端、徹底剷除我看只是時間問題!”大冢芳茂恭維道。
“哈哈哈,大冢君你過譽了。我看審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我令人在地面上的審訊科辦公室裡備下了一些宵夜和茶水,大冢君你不妨跟我一起上去休息一下,讓佐藤君和石原君在這裡慢慢審問,我們只需靜待結果,如何?”橋本龍馬介司令略顯睏乏地揮了揮手,一臉笑意地衝大冢芳茂詢問道。
“一切聽憑您的安排!”大冢芳茂笑眯眯著回答道。
於是兩人留下打得興起的佐藤弘一中佐、負責監視鮑楚祥傷情的軍醫官石原恆一郎以及兩名身材魁梧的日軍憲兵,在南造雲子等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地下室的牢房,來到了地面一樓的一間辦公室,端起了副官給他們兩人泡好的日式綠茶,美美地喝上了一口。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始品嚐副官給兩人備下的日式點心一邊東拉西扯地回憶著兩人在大學以及日本國內服役時的共同經歷。
辦公室門外,通往地下牢房的走廊裡,鮑楚祥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遠遠傳來,陪侍在側的副官以及與鮑楚祥相識的憲兵隊的憲兵們都低下了頭,不忍再聽。橋本龍馬介司令以及大冢芳茂卻好像是在聆聽著一種美妙的音樂一般,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適感,兩人一邊喝茶品嚐點心,一邊閒聊著,時不時地還被對方說的某句話或者某個事件逗得哈哈大笑。絲毫沒有被鮑楚祥那慘絕人寰的叫喊聲打擾了各自的興致。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午夜子時時分。在此期間鮑楚祥已經因為不堪忍受拷打給肉體帶來的劇烈疼痛而昏死過去了三四次,但是地下牢房內的佐藤弘一卻讓手下用冷水潑醒了繼續審問。他自己打累了就讓兩名脫光了上衣的日軍憲兵接著打,看到鮑楚祥一次又一次的昏死過去,他乾脆令石原恆一郎給鮑楚祥打了一針類似興奮劑的藥劑,自此之後不管如何疼痛哀嚎,鮑楚祥再也沒有昏死過去一次。
“司令官閣下、老師,我看是不是該住手了,再這麼拷打下去,金田權三郎就不成人形了,到時候他恐怕想招供都沒力氣了。”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陪侍在側的南造雲子也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她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橋本龍馬介不置可否地望了一眼大冢芳茂,見他還是一副穩妥的摸樣,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時候地下室方向又傳來了鮑楚祥的兩聲撕心裂肺地哀嚎聲,隨後突然就陷入了沉寂。一直在陪著大冢芳茂喝茶聊天的橋本龍馬介也終於受不了了,他一臉焦急,猛地站起來道:“大冢君,我們手頭現在只有這麼一條線索,萬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