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絕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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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絕境逢生
門外就是一條小小的走廊。旁邊還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廊兩邊是幾個同樣關著門的房間,左側則有一扇門直通外面,不時有說笑聲從外面傳來。
我正在打量周圍的時候,對面的的房門忽然開啟,早晨餵我飯的女孩子端著一個鐵盤走了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番,關上身後的門說道:“你在怎麼起來了?”
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透過開著的門縫已經看清了躺在裡面的傢伙,正是昨天帶槍手暗算我的那個蘇家保鏢。此時正滿身包著紗布的躺在**,眼睛閉著似乎正在睡覺。
我的眼睛忍不住的眯了眯,一抹凶光從眼神裡一閃而過。對面的女孩兒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善,橫移一步將房門堵在身後,然後指了指我的身後的房間說道:“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叫爸爸。”
昨天就已經放過了那個保鏢,雖然恨得牙癢癢,我也自然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有些敬佩女孩的勇氣,點點頭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昨晚那個中年男子仍然穿著一件白大褂走了進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感覺怎麼樣?”
我聳聳肩笑了笑:“沒事,謝謝大夫。”
“沒事就好。”中年男子就站在我的面前。臉上和他的女兒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傷口不嚴重,只是創口有些大,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多換幾次藥,打兩天吊瓶拆了線就了。”
我點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問道:“昨天送我來的那些傢伙有沒有交代什麼,嗯,就是那些蘇家的保鏢。”
“沒有。”中年醫生說道:“他們只是交代我把你的傷口處理好,你來去自由,所有的費用蘇家都出了。”
“那對面的那個傢伙呢?在我來到這裡之後,又送來了多少人。”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另外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到了我的診所都是我的病人,我的診所只是用來救人的,有什麼恩怨和其他的事情,出了門我就不管了。”
“。”我主要關心的就是蘇家現在是什麼態度,有什麼安排,現在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想為難我,也不再忘這方面想。
“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我討厭醫院。”
“隨時可以。不過你的傷口還沒有拆線,另外還需要換藥打針,你想留在這裡的話就留在這裡,不想的話可以告訴我一個地址,我會讓阿珍每天去給你換藥。哦,對了……”
中年醫生說著從白大褂裡掏出昨天解下的匕首遞給我:“這是你的東西。”
“謝謝。”我接過匕首。沒有再綁到腿上,而是直接裝進了風衣的兜裡,然後站起身來。
中年醫生往後一探身,大聲的衝外面喊道:“阿珍,送這位先生回去。”
阿珍清脆的答應一聲,站在門口衝我擺擺手。
我被阿珍從診所的後門領了出去,然後繞到一條小巷裡,我的寶馬6正停在那裡。
“我來開吧。”阿珍站在車門旁淡淡的說道。
將鑰匙交給她,我坐進副駕駛室,報上酒店的名字。
阿珍一路不說話,不急不慢的行駛在公路上,直到把我送到酒店的門口。
這個女孩子冷的可以!我撇撇嘴走下車,然後示意她將鑰匙交給一旁的門童,走到她的身邊朝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住在1105號房間,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不用了,晚上我會給你換藥。”
說完便不再看我一眼,雙手插進兜裡,低著頭離開了酒店門口,一直走到街上消失在拐角處。
我回到房間坐下,身上因為傷口也不敢亂動,便回到臥室躺下。開啟電視腦袋裡卻在胡思亂想,演的什麼東西根本就看不進去。
我這邊悽悽慘慘悲悲涼涼的,思緒亂飛,卻不知蘇家別墅那邊,也同樣無法變得寧靜。
蘇家別墅主建築的餐廳裡,大大的長方形桌子上,坐著蘇啟申蘇夫人,另一邊則坐著蘇藝兒和柳潭龍,李管家和另外幾個僕人,分別站在四周。
餐廳裡的氣氛非常的壓抑,蘇啟申臉上有著一種落寞,半低著頭望著桌子上的酒杯冷冷的看著,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而身邊的蘇夫人,則一臉的著急,來回望著坐在桌子四周的人們,焦急的眼神不停的從一個人臉上蹦到另外一個人臉上。
蘇藝兒繃著臉,偶爾望向自己的父親,眼神裡卻多了一種冷漠。不再同於以往稍稍有些懼怕自己的父親的表情。這種從來沒有在她眼中出現過的冷漠表情,包含著一種倔強,比以往更加堅定的倔強,看的周圍所有人的心裡,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蘇藝兒作為蘇家別墅裡的公主,無論從蘇啟申夫婦還是到下面的任何一個僕人,都對她有著一種溺愛,這也是蘇藝兒本身的魅力所在。可以說她的開心傷心,心情的任何變化,都能潛意識的影響到身邊的任何人,讓任何人跟著一起心痛和開心。
周圍是受到影響繃著臉的僕人們,柳潭龍就坐在蘇藝兒的身邊。手裡把玩著酒杯,表情平淡,卻也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這是蘇家又一次的家庭會議,壓抑的氣氛裡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滿桌的各式精美菜餚,散發著的熱氣也慢慢的淡了下來,也沒有一個人動其中任何一個菜的一筷子。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蘇啟申被保鏢們簇擁著迅速回到別墅客廳裡,坐在沙發裡一句話也沒有說,李管家和蘇夫人站在旁邊乾著急。蘇藝兒聽到槍聲後像是瘋了一般,在蘇啟申回來之前就要衝出去,卻在幾名保鏢和保姆的阻攔下不能走出別墅半步。只能在父親回來後梨花帶雨般的又哭又鬧,聲嘶力竭的指責自己的父親是殺人犯,哪裡還有以前可愛活潑小女生的樣子。
蘇啟申並不解釋,李管家也哪敢說話。蘇夫人看著女兒的樣子心裡異常的難受,這時見到蘇啟申不說話,只能過去安慰蘇藝兒,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滴落。
又哭又鬧的蘇藝兒並沒有失去理智,這時看到傷心的母親,心中一痛便一把將母親抱住,委屈的哭著喊道:“媽咪,爹地把阿暉殺掉了,為什麼你們不能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
同樣不知道什麼情況的蘇夫人有些擔心的看著蘇啟申。隱隱覺得自己的丈夫做的有些過頭了,實在是沒考慮到蘇藝兒的心情。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直到柳潭龍處理完別墅外面的事情回到別墅,看到正在抹淚的母女兩人,然後又聽到李管家的解釋,不由的苦笑搖頭。
“藝兒,血狐沒有死。”
聽到柳潭龍的話,蘇藝兒停止哭聲,抹抹眼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你騙我!”
柳潭龍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坐在沙發上:“我騙你做什麼?”
“那剛才的槍聲?”
蘇藝兒撇開母親,小跑的走到柳潭龍身邊挨著坐下。
柳潭龍看了李管家一眼,後者連忙低下腦袋。笑了笑。柳潭龍倒了一杯水遞給蘇藝兒,說道:“你的阿暉以死明志,被我阻止了,因為受了點傷被送到了醫院,不過你放心,都是皮外傷而已。”
蘇藝兒的眼睛再次溼潤,喃喃道:“什麼?傻瓜!”
“伯父。”柳潭龍叫了一聲,見蘇啟申望過來,便說道:“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您和伯母早點休息吧,都很累了。”
然後又拍了拍蘇藝兒的手,說道:“藝兒,什麼也不要說,聽哥哥的話,先回去休息好嗎?”
見蘇藝兒想插嘴說話,柳潭龍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好嗎?大家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蘇藝兒對柳潭龍一向非常的信任,便將想要說的話又咽下去,起身向樓上走去。
於是第二天中午,蘇啟申心情很差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別墅裡一直待著。柳潭龍把蘇家三口都叫到了一起,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我不答應!”
良久,蘇啟申忽然開口說道,端起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蘇藝兒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然後沒有任何表情的把頭重新底下。
“我不能動答應!”蘇啟申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昨天那個血狐多麼的心狠手辣,對待生死根本就當成兒戲,動不動就動刀動槍,這樣的人,我怎麼期望他能給藝兒幸福。”
話說的到貌盎然,卻不知道是昨天自己先動刀動槍的。
“伯父,我倒不這麼認為。”柳潭龍笑了笑說道,引起現場所有人的注意。
“可能是因為戰場上生存下來的原因,他的行事方法多少和我們有些差別,可是昨晚的錯就並不在他。”
一旁的李管家低下了頭。
“昨天我想了一晚上,雖然說血狐作為一個僱傭兵,確實不太被我們平常人接受。但人確實是一個好人。當然,我所說的好人,只是對於這件事情來說,他沒有傷害我們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來。”
“還不過分?”蘇啟申敲著桌子說道:“他都拿著武器逼上門來了!”
“可是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會找上門來嗎?前幾天他不一直採用最平常的辦法守在門口,希望見到我們得到我們的認可,白天就去找地方逛逛打發時間。是我們先做出了過分的事情,才逼得他找上門來,卻極大的容忍辯解,甚至不惜自殘。我想了很清楚,這些事情的直接原因,卻全都是因為我們。”
柳潭龍話說的十分隱晦,蘇藝兒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昨晚已經派人暗殺過我,卻也是透過柳潭龍的話聯想到別的地方,不住的點頭,眼中透著一絲喜悅和期望。
蘇啟申被柳潭龍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仔細的想了想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自己派人暗殺,家裡的管家卻又要對方自殘表明決心,對方確實是極大的容忍和諒解。這一點,確實如柳潭龍所說。
“我一直在想,我們拒絕藝兒和血狐的交往,無非就是對方危險的職業關係,我們怕他會傷害到藝兒。可是透過我這幾天的觀察,事實並非如此。”
柳潭龍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繼續說道:“我也透過各種的方法測試過他,也透過這幾天的事情仔細的分析觀察了他。按照以往我所知道的東西,對方在加入僱傭兵團前曾經是個普通人,也就是說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雖然我沒能查到他以前的具體生活資料,但也可以肯定現在的他只是從加入到僱傭兵後才開始變的。”
“我曾經接觸過很多國際上有名的僱傭兵團,對他們多少有些瞭解,然而他和那些確實凶殘嗜血冷酷無情的僱傭兵有著本質的差別。這種區別在於,他對感情看的十分重,所以我判定,血狐一定有家人存在,並且感情深厚,才沒有讓他變得徹底冷血。這種感情的存在,讓他才不至於喪心病狂。同樣,這樣的人才會超越世界上所有的人,對感情的依賴超乎常人的重要。所以我認為,他不但不會傷害到藝兒,反而會為了藝兒做任何的事情!”
“柳哥哥說的對!他以前確實是個普通人,你們只看到他強悍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內心深處的那種真實自己!”蘇藝兒爭先恐後的叫道。
蘇啟申盯著柳潭龍,半響才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支援他們交往?”
柳潭龍苦笑一下:“不支援又能怎樣?您也應該看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這種經歷過生死的人,又對感情看的那麼重,一旦下了決心恐怕除了死,沒有辦法能夠終止他。而我們越逼他,事情反而會越糟糕,也越增加他的信念。連死都不怕,可以為了藝兒做任何事情,我們又怎麼阻攔的了?”
“我……支援龍兒的看法。”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夫人,忽然說道。
蘇啟申有些意外的看著妻子,蘇夫人嘆口氣接著說道:“你昨天跟我說了這些事情以後,我也想了很久。雖然我仍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愛上了一個僱傭兵,可是我卻被那個小夥子的真情和決心打動了。他確確實實的是想和藝兒呆在一起,這個從他做的事情我能感覺得到。”
“你……”
蘇夫人接著說道:“其實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我還在想,到底是我看到的對不對,中午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到下面人在聊天,我才發現,下面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和我的看法一樣。雖然很理解我們,也不支援藝兒,卻都很欽佩那個可憐的小夥子。藝兒本人的態度又那麼的堅定,今天我又聽到龍兒的分析,我覺得……我們就不要阻攔了吧!”
“媽咪!”蘇藝兒眼中泛著淚花,隔著桌子握住了母親的手:“謝謝您!”
“唉……”
蘇啟申長嘆一聲,將整個身子全部靠在椅背上,忽然之間好像慘老憔悴了很多。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將整個臉捂住,只留下有償沉重的呼吸聲。
“啟申……”
蘇夫人擔心的輕輕喊道。
良久,蘇啟申才張開微閉著的眼睛,眼神中顯得有些無力。長時間的沉默,讓餐桌上再次恢復到剛才的寂靜。
又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蘇啟申接著說道。
“昨天的事情,我確實做得有些過分。血……血狐的做法,說實話,我也多少有些意外。我沒想他真得會……只是、只是我的心裡實在不能接受,終覺的有什麼東西……那種感覺……”
“伯父,您的想法我很理解。”柳潭龍笑著說道:“作為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的愛是十分深沉的,深沉到每一件事都想要給孩子最好的東西,就好比這件事情,血狐的身份是最讓您芥蒂的,其實您反過來想想,只要能對藝兒好,其他的東西不都是可以改變的嗎?”
“爹地!”蘇藝兒眼中沒有了剛才的冷漠,有些祈求的抓住父親的手臂,說道:“我知道您是對我好,我知道您這麼做是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我真的是希望得到您的支援!您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傷心嗎?因為得不到您和媽咪的支援和祝福,可是作為我的父母,我是不會和您反目成仇,我只能默默的反抗!我和阿暉真的是真心相愛的,我想要追求愛情,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我內心最真實的那種東西,這種痛苦我真的不想承受!求求你就答應我們好不好,我保證我們會好好的,好好的孝敬您和媽咪。”
蘇啟申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沒有說話。
蘇藝兒著急的接著說道:“爹地……”
蘇啟申有些無力的揮揮手打斷蘇藝兒,緊閉著嘴巴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然後閉上眼睛點點頭,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幽幽的傳來一樣,透著一絲深深無奈:“罷了,罷了……這件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吧,但願我所堅持的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