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魔鬼訓練(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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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魔鬼訓練(三十二)
整個一晚上的時間,隊長都在那群士兵和我之間轉換著惡狠狠的目光。
經歷過那天的事情之後,一連三天我都處在那種狀態,組裡計程車兵被我折磨的悽悽慘慘。三天的時間內,我不可避免的時時想起蘇藝兒,沒當她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的時候,我都努力的甩著腦袋,然後靠折磨那些士兵忘卻那些東西,希望眼前那些士兵痛苦無奈的眼神,能夠激發我的惻隱之情,強迫自己不許再想那些東西。
到了最後,每當我發愣,然後開始甩著腦袋的時候,所有計程車兵都會小聲的發出不滿的聲音,自覺的站起來排隊重新開始訓練。
他們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我的心情不爽。前兩天才剛剛開始敢和我說話的那幾個士兵,看向我的眼神又基本恢復到以前,再也沒人敢在休息的時候和我聊上兩句。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兩月中的第四個星期六,一個月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按照原本制定的計劃,明天休息一天,我們這組計程車兵的搏擊訓練也將告一段落。他們會和其他組裡計程車兵調換,接受其他組已經經歷過的訓練,而其他組也將分批接受兩個星期的搏擊訓練。
最後一下午的訓練,我所覺得有用的搏擊技巧和實戰中的一些經驗都已經講述給他們,並且現場練習過。我曾經說過,兩個月的時間訓練出一批精銳計程車兵根本就不可能,兩個星期或者幾個星期訓練出一批搏擊高手,更不可能。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大把的時間去練習,並且在實戰中慢慢的積累總結成長,我們在這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中,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的提高他們的軍事素養,將所有能傳授給他們的東西都傳授給他們,剩下的,就是看他們在訓練結束後,自己再對自己進行不間斷的訓練,慢慢的消化我們傳授給他們的東西。
兩個月的訓練以後的日子裡,或許成才,也不保證會不會放鬆自己,成為一堆廢柴。
幾天的時間,蘇藝兒在我腦海裡想起的次數越來越少,我對這些士兵的訓練,也將暫時的告一段落。
對抗訓練結束後,我和以往一樣坐在樹底下休息,周圍是那些士兵和懶洋洋躺著的菜刀。前面不遠坐著的那個喜歡李小龍的小個子,臉上一道被匕首劃破的傷口,忽然讓我看著有些刺眼。那是在昨天的冷兵器訓練中,被一名士兵用匕首不小心劃破的,血流如注,幸虧他自己本身就比較靈敏躲得快,再深點就把臉皮劃開了!這兩個星期的訓練下來,誰的身上是沒有傷的?
這裡面少不了我和菜刀的因素,因為我們一直在逼迫他們實打實的訓練,那根本就是一場場的戰鬥,勝利者可以休息,失敗者還會得到懲罰。
大半個月以來,我忽然第一次替他們覺得可憐。
糟糕的國家,糟糕的領導人,糟糕的軍隊,糟糕的社會體系,還有糟糕的教官!
從我們來對他們進行訓練以來,我們就從來沒把他們當人看過,在我們的訓練理念中,他們只是我們的任務目標,只是訓練的成功和失敗。失敗卻包括著死亡和滾蛋。我們的眼中,他們是沒有尊嚴的,我們的目的只是訓練他們完成接到的任務,然後拿錢滾蛋走人,一輩子可能都不能再見到他們。
最大限度的訓練他們,不管他們死活的訓練,來達到我們理想中的要求。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在這個國家中,他們就從來沒有得到過尊嚴。不可否認,無論是他們自己的訓練還是請我們這些所謂的“軍事專家”訓練,訓練場上他們都不會得到尊嚴。訓練場上和戰場上,本身同樣也只有生存和死亡。我見過很多生死兄弟之間的感情,那種感情就是尊嚴的基礎,可是他們之間連這點基礎都沒有。或許他們之間會有一個人值得他們擋子彈,只是我從來沒有看到,所以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給他們尊嚴。
只是,現在我卻忽然覺得他們有些可憐。
我衝那個傷到臉的傢伙揮揮手,後者一臉驚恐的用手指頭指指自己,馬上站起來站在我的面前。我衝他拜拜手,指指一邊的地面:“坐!”
不用翻譯,那傢伙能夠聽懂這句話,連忙坐下,只是急速的呼吸造成胸口急劇的起伏,說明著他心裡的緊張。
“疼嗎?”
一句話,菜刀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我,翻譯也奇怪的看著我,還有那些聽得懂英文的傢伙。我瞪了翻譯一眼,翻譯忙將我的話對那傢伙重新用法語說了一遍。
小夥子和其他的人一樣,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臉,委屈的點點頭,但很快又使勁的搖頭,用法語說道:“不、不疼!”
我笑了一下,沒有反駁的想法,只是往後靠了靠身體,心裡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做個好人?
見我不說話,身邊的人也不敢說話,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音。
其實說實話,這種一群人中我最大的感覺還是非常棒的,我自己也能感到很享受。沉默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有過的一個疑問。枯燥魔鬼的訓練,我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試圖逃跑,這種國家這種軍隊制度,絕對不會少了逃兵,雖然被抓住後的懲罰很重。要麼被折磨致死,要麼就直接槍斃,可是這種非人的訓練之下,仍然沒有一個人試圖逃跑,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我剛開始的想法中,至少會有不少於兩個人試圖當逃兵,被一群僱傭兵訓練折磨,或許還會出現暴動。我曾經一個人的時候還想過這些場景,槍斃逃兵或者平息暴亂,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於是我就將我的疑問說了出來,菜刀聽到後明顯也透露出興趣。
那些士兵卻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一個人說話,眼神中卻同時都透露出痛苦。甚至,還有些憎恨,有些人開始了抹眼淚。我的疑問更重了,是什麼事情讓這群士兵都那麼的痛苦憎恨?並且成為讓他們拼死留在這裡的動力?別告訴我是想到我們的訓練委屈的哭了!能挺到我們現在訓練計程車兵,需要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強,他們才不會為了這個哭泣。要麼挺過去,要麼就是死!就像前面那幾個士兵一樣。
就當我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吐出簡單的兩個詞語。這句法語我能夠聽得懂,是媽媽的意思!世界上大部分的爸爸媽媽的發音,都很相像。
我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傢伙究竟是在說自己的母親,還只是在罵人,就像是經典國罵“他媽的”之類的。
翻譯的翻譯最終表明,這個傢伙說的就是媽媽的意思。我奇怪的看向菜刀,後者一臉的波瀾不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只好又將臉轉了過去,攤出兩手錶示沒有明白。
身後的戈哈忽然用英文說道:“他們綁架了我們的親人,逼迫我們在這裡訓練!”
戈哈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時間讓我沒能反應過來,緊跟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怎麼可能?
“總統下令將我們親人都下令關了起來,強迫我們必須在這裡接受你們……軍事專家的祕密訓練,所有不好好訓練或者試圖逃跑的人,他們的親人都會被槍斃,甚至直系親屬都會被牽連。”
戈哈繼續說道,我也反應過來,感到有些震驚,搖著頭表示不相信:“怎麼可能?幾內亞局勢也受著全世界的關注,卡馬拉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一但曝光他們,將是毀滅性的政治災難。”
“我不懂這些!可是我的妻子和兩個孩子,確確實實的被他們帶走關了起來,我親眼所見!”草葉士兵聲音忽然加大的喊道。
“很有可能!”一旁的瘋子忽然插嘴道:“這是他的國家,他想殺人隨便什麼都是理由,恐怖分子,叛亂分子,只要他想!”
我感覺腦袋有些大:“也就是說,你們也根本就不是從各個部隊挑選出來的精銳士兵!是被強迫著來接受軍事訓練,他們用脅迫你們的方式組建了這個精銳部隊?”
“你們認為我這樣可以被稱之為精銳士兵嗎?”草葉士兵戈哈顯得有些激動,眼角泛著淚花,讓我忍不住的又皺了皺眉頭:“我們有自己的特種部隊,那才是真正的精銳!我用一條煙換來的情報就是,上頭命令從各個部隊裡出來精銳計程車兵,大家雖然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可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們下面的部隊哪裡有那麼多的精銳士兵?就算有也大部分被長官留在身邊保命用了。於是,頭頭討厭的或者一些交情淺的,都被冠上精銳的名頭送了過來,我就是因為和的頂頭上司有過節!”
另外一個士兵在旁邊用法語說了幾句,翻譯成法語就是:他們原本都以為再建一個新的部隊,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命令下來了,先去看情況再說。然後他們就被像是押送犯人一樣押到了這裡,四周都是地雷做成的圍牆和架著機槍的守衛。